突然出現的靜和劍尊, 將在場所有的小動物嚇得當場呆愣。
孟小甜看到師父,倒是雙眼一亮。
靜和劍尊朝著徒弟勉強扯了扯嘴角,問了一句︰「是它們將你擄出來的,還是你自願跟它們出來的?」
孟小甜看了看這些此時滿臉將「害怕」寫在臉上的小東西, 眼珠子轉了轉, 很沒有底氣的說道︰「我……我我自己出來的。」
靜和劍尊看了她一眼, 雖然什麼都看明白了,但還是沒有在這麼多小動物面前下孟小甜的臉面, 而是淡淡說道︰「下次想出來玩, 跟人說一聲,不要這樣了。」
孟小甜心虛點頭, 對于欺騙師父這事, 她心底十分內疚,還想著等到這些小動物安全之後,再好好跟師父道歉。
靜和劍尊對于她的小心思倒是了然, 看了此時整個縮成一個龜殼的老烏龜,一腳踩了上去。
「老東西,你躲什麼?」靜和劍尊問道。
龜殼晃了晃,一個烏龜腦袋慢慢伸了出來,看了一眼後又縮了回去, 三秒鐘後又才伸了出來。
大烏龜睜著一雙綠豆小眼,像是不敢置信一般看著靜和劍尊︰「哎, 這什麼風,居然將劍尊您給吹了過來!」
靜和劍尊冷笑一聲, 說道︰「靠著他們,能將人帶出來?怕是你這個老東西在背後幫忙吧。」
大烏龜訕訕笑了一聲,緊接著又邁出與它身份不符合的快速步伐, 直接爬到了靜和劍尊面前,揚起頭,說道︰「劍尊您日理萬機的,怎麼還親自過來了。」
靜和劍尊嗤笑一聲,沒有說話。
大烏龜又感慨道︰「啊,沒想到劍尊居然收了小甜為徒,您可真是慧眼如炬啊。」
靜和劍尊似笑非笑的看著它,說道︰「本座為何收她為徒,別人不知道為什麼,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大烏龜又是一臉干笑。
孟小甜想到當初在劍氣碑考核時,便是大烏龜幫忙,自己才能得到黑色令牌,這才能拜入靜和劍尊名下。
「你這老龜,日日做不出什麼好事來,本來都封了你的嘴巴,如今才解開幾天,你又開始了?」靜和劍尊問道。
大烏龜立馬一臉老實樣子,甚至還悄咪咪後退幾步,似是生怕靜和劍尊又對他動手一般。
孟小甜輕輕的拉了拉靜和劍尊的衣袖。
見著小姑娘一臉祈求的模樣,靜和劍尊心下一軟,看向大烏龜。
就在大烏龜覺得被靜和劍尊盯得脊背發涼的時候,靜和劍尊輕笑一聲,道︰「你們走吧。」
得了這句話,周圍的小動物全都松了一口氣,很快這一連串在大烏龜的帶領下,同手同腳的列隊走了起來。
其他的動物都走得差不多了,孟小甜懷里抱著的兔子,方才突然驚醒過來,似是才想起來自己也要離開一般。
兔子本來腦袋就不好使,此時沒有管小伙伴讓它留下當間諜的示意,哪怕在孟小甜懷里讓它十分舒適,它還是掙扎著跳了下來。
孟小甜有些不舍的看著這一連串離開的小動物。
兔子往前跳了幾步,忽然回過頭來,呆呆傻傻的朝著自己的同伴們開口︰「妖王呢?小甜不跟我們走,也不管妖王了嗎?」
大烏龜回頭瞪了它一眼,一旁的紅狐狸,更是如同殺雞抹脖子一般朝著它努力使眼色,偏偏這傻兔子就是看不懂眼色。
「你們的妖王,可一點都不想你們。」靜和劍尊閑閑開口。
小動物們立時如同遭到雷劈一般,但很快又轉變為了心虛,畢竟他們也曾經向甜甜的小姑娘屈服,差點拋棄了妖王。
大烏龜轉過身來,它和其他小動物不一樣,雖然同樣害怕靜和劍尊,但自覺兩人還是有些許交情的,便大膽開口,問道︰「劍尊,你是要收妖王做獸寵嗎?」
靜和劍尊反問道︰「怎麼,不可以嗎?」
大烏龜想了想,反正這妖王是這些小東西們的妖王,可不是它的妖王,便說道︰「您高興就好。」
倒是一旁的傻兔子開口說道︰「妖王其實可難養活了,吃得多還挑得很。」
雉雞也是個不聰明的,也跟著努力點頭。
靜和劍尊看著它們這模樣,一時竟然也看不出來,這群人到底是想要妖王回來,還是不想要妖王回來了。
「所以……您還是將妖王還給我們吧……」傻兔子雖然很傻,但卻對妖王很忠心。
靜和劍尊看了孟小甜一眼,想到孟小甜先前抱了這只傻兔子很久,似是很喜歡的樣子,便問道︰「妖王如今在你哥哥手里,這兔子你很喜歡,要不要留下來。」
紅狐狸听到這問話,頓時嫉妒得眼楮都紅了起來,其他的小動物,此時也或多或少散發出一些酸味來,唯獨傻兔子,倒似是還沒有弄明白情況一般,問道︰「是要拿我換妖王嗎?」
孟小甜搖了搖頭,說道︰「它也是有自己想法的,何必強行留下來。」
傻兔子聞言,頓時模不明白情況了。
靜和劍尊聞言,便不再強求,看向那大烏龜,說道︰「本座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如今你們的妖王在另一個徒弟手中,你們若是想要將它迎回來,就先等著吧。」
大烏龜悶悶不樂的糾正,說道︰「不是我的妖王,是它們的妖王。」
靜和劍尊懶得跟它爭辯這個,而是又問道︰「此次金蟬大比,獸靈宗弟子們來就算了,你來干什麼?」
「給他們壓陣。」大烏龜輕聲說道。
靜和劍尊嗤笑一聲,接著道︰「你幫我跟獸靈宗掌門傳個話,就說明日我會親自登門拜訪,想跟他借個物件。」
大烏龜剛想追問你要借什麼,眼前身影一陣扭曲,緊接著靜和劍尊和孟小甜便已經失去了蹤影。
其他的小動物,此時又圍到了傻兔子身旁,一個接一個的數落它,對于這傻兔子沒有抓住機會留在孟小甜身旁,這些小動物們,一個個的表現得像是自己丟了天大的便宜一般。
「你這麼笨,怎麼不干脆笨死算了!」紅狐狸是最生氣的一個,一邊生氣,一邊渾身上下酸水往外冒。
其他的小動物們也跟著附和。
傻兔子看向大烏龜,大烏龜也冷哼一聲,說道︰「不知道把握機會,活該你一輩子是只傻兔子。」
說完,大烏龜便邁著慢悠悠的步伐,朝著獸靈宗的方向走去。
其他的小動物們看了一眼之後,便四散奔逃開來。
唯獨那頭狼,在跑進一個林子後,雙眼頓時發直,緊接著像是不管不顧一般,朝著另一個方向跑去。
靜和劍尊直接帶著人去了西洲孟氏的駐地。
師徒倆這般大搖大擺的到來,倒是讓不少孟氏的人心下一緊,畢竟兩人這般模樣,他們聯想到先前孟家是如何對待劍尊的兩個徒弟,難免不會心下一緊,生怕劍尊是來幫徒弟找回場子的。
靜和劍尊原本不覺得西洲孟氏的人,敢怠慢自己的徒弟,但此時看著孟氏的人臉色不對勁,心下頓時有了一番計較。
孟青州此時尚且還未抵達金蟬山,出來迎接靜和劍尊的是孟氏的大長老和大管事。
兩人都沒有半點怠慢之心,甚至因為提前得了孟青州吩咐的緣故,此時因為鄭氏的拖延,又是好一通賠禮道歉。
「鄭氏也不知要那親緣石做什麼,如今尚未歸還,劍尊請放心,待鄭氏歸還之後,吾等立刻親自將親緣石送到您的手上。」孟氏的大長老賠笑說道。
孟家都這麼說了,靜和劍尊便不好強求,轉身便打算離去。
「劍尊稍等。」
等到這聲音,孟氏的大長老和大管事,兩人臉上都帶著些許驚訝。
靜和劍尊轉過頭來,有些詫異的看向這個說話的年輕人。
二十來歲,金丹期修為,看起來似乎是個天之驕子的模樣。
只是劍尊本身就是天才出身,這幾百年來,如孟玉堂這般的「天才」,他見的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因而此時他面色平常,沒有半點孟玉堂預想里可能會產生的欣賞情緒。
「久聞劍尊大名,而晚輩心中有惑,還請劍尊幫忙開解一二。」孟玉堂一臉敬仰的說道。
靜和劍尊雖然不喜歡對方這樣的行為,但畢竟如今與西洲孟氏也算是頗有交情,倒不好直接駁了孟氏晚輩的面子,便微微頷首,算是應允了他的請求。
孟玉堂得了首肯之後,立時雙眼一亮,緊接著面上浮現出激動之色來,緩了片刻後,他方才說出自己的疑惑。
靜和劍尊听了這年輕人問的問題,孟玉堂精心準備預備在靜和劍尊面前露臉的問題,在靜和劍尊這樣的老狐狸看來,也只能說得上算是勉強有點意思。
若是往常,靜和劍尊只怕會覺得這問題很有水準,但在經過了孟驚蟄這麼長久以來,用各種角度刁鑽近乎抬杠一般的奇怪問題,靜和劍尊反倒覺得孟玉堂水平一般。
孟玉堂絲毫不知自己聰明反被聰明誤,見到靜和劍尊微微怔愣了一會,還只當自己的問題問道了對方的心坎上,心下頗有些自得。
靜和劍尊接連回答了對方幾個問題,對方精心準備,他回答得舉重若輕,這樣沒有挑戰性的問題,又看著面前整個將自己的話奉為圭臬半點不打算反駁的年輕人,靜和劍尊也不知為何,只滿腦子都想到了孟驚蟄。
他對孟玉堂沒什麼偏見,但此時卻止不住的想著,若是孟驚蟄一定不會這樣老老實實,而是會提出更多的質疑。
這樣的質疑雖然一時會讓靜和劍尊覺得惱火,甚至師徒爭執上了頭的時候,靜和劍尊心中還起了想要打孟驚蟄一頓的沖動,但等到冷靜下來,細細思考孟驚蟄提出的觀點,靜和劍尊往往能夠獲得意外的收獲。
這也是為何,師徒倆明明每次討論問題都是不歡而散,下一次還要繼續互相折磨的原因所在。
靜和劍尊心下覺得枯燥,甚至還起了些許惡趣味,想著自己若是誤導眼前的孟玉堂,不知道對方敢不敢反駁。
靜和劍尊到底還是守住了一個修仙界前輩的底線,實實在在的回答完了問題。
孟玉堂問了五個問題之後,自覺這次已經在劍尊面前刷夠了印象分,方才小心翼翼的問道︰「若是下次晚輩還有疑問,可否再去向劍尊請教?」
一旁孟氏的大長老也是個很懂的人,雖然意外孟玉堂先前大膽提問的主動,但此時也已經十分順暢的開始給自家的弟子打助攻,裝作一副訓斥的模樣,說道︰「玉堂,劍尊身份尊貴,你今日能夠得了劍尊的指點,已經是佔了天大的便宜,怎麼還能想著繼續打擾劍尊他老人家呢!」
若是一個正常的修仙界前輩,此時定然是用欣賞的口吻說著「不介意」,但靜和劍尊顯然不是個尋常人。
此時听了大長老的話,靜和劍尊輕輕點頭,說道︰「本座確實事務繁忙。」
這話一出,在場西洲孟氏的人,心底俱是一突。
孟玉堂更是忍不住努力復盤回想,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才會是這樣的結果。
靜和劍尊見孟玉堂修為和孟驚蟄差不多,便說道︰「本座的三徒弟,和這位孟……」
孟玉堂先前有進行自我介紹,可是靜和劍尊壓根沒听,因而一時也想不起來,便只能停頓一下後,說道︰「和這位孟公子,年紀相當,修為也差不多,想必這一路同行,互相也認識,若是還有疑問,你們二人倒是可以互相討論。」
孟玉堂此時心一涼,但還是老老實實的點頭應下,甚至還要不住的表達對靜和劍尊的感激。
靜和劍尊本以為這事情就這樣結束了,卻沒想到孟玉堂打擾完了他之後,又看向一旁的孟小甜,輕聲說道︰「先前幾番邀約,小甜妹妹都不曾應下,也不知我派人送出的那些瓜果,妹妹可曾收下。」
孟小甜十分老實的搖頭。
而一旁的靜和劍尊,此時渾身的雷達全都豎了起來,原本他只當孟玉堂是孟氏一個膽子大的小輩,只覺得這人雖然不夠聰明但卻並不討厭,可如今因為這一番搭訕,靜和劍尊頓時有了一種自家的好白菜要被豬拱了的感覺。
他滿是防備的盯著孟玉堂,上下打量著面前這個所謂的孟家天驕,越看他越覺得眼前這人刺眼,就連這張俊美異常的臉,也讓靜和劍尊覺得是孟二那個風流鬼的翻版。
無論孟小甜是小徒弟還是親女兒,靜和劍尊可半點不願意她和這樣的人搭上關系。
「那些都是西洲特產,既能美容養顏,又能增進修為,妹妹既然沒收到,我再找人送一份……」孟玉堂殷切的說道,嘴角始終帶著輕笑,溫柔得就像是鄰居家的大哥哥。
大長老看著這一幕,就像是看不見孟小甜半邊毀容的臉和只有煉氣期的修為一般,一臉贊同的模樣,似乎恨不得當場就向靜和劍尊提親,借此徹底穩住與靜和劍尊的關系。
「既然沒收到,那就算了,何必再勞心勞力。」靜和劍尊直接終止了孟玉堂即將說出口的話。
被他這麼一卡,孟玉堂也有些怔愣,似是完全沒想到事情會是這樣的發展。
靜和劍尊再也不想看到這張臉,說了一聲之後,便帶著孟小甜離開,這一次,他沒有給這些人半點挽留的機會,直接帶著人原地消失。
孟玉堂看著人消失之後,輕輕的嘆了口氣。
大長老還以為他是真的喜歡那小姑娘,在一旁安慰道︰「天涯何處無芳草,劍尊既然不願意,那便莫要熱臉貼冷。」
孟玉堂沒有解釋太多,而是勉強笑了笑,緊接著說道︰「就當是我沒福氣。」
大長老不敢在背後說靜和劍尊的壞話,只能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倒是一旁的大管事,將這一切全都看在眼底。
靜和劍尊帶著孟小甜再度回轉到宗門駐地時,距離他離開時已經過去了一整日。
孟小甜先是跟靜和劍尊道歉,緊接著便戰戰兢兢的等待靜和劍尊檢查她的修煉。
可靜和劍尊卻沒有查探她的修煉,反而重重的嘆了口氣,說道︰「這次宗門急召,是為了讓我去了結一樁宗門舊怨。」
孟小甜聞言,趕忙問道︰「那師父你都解決了嗎?可曾遇到什麼危險?」
靜和劍尊搖搖頭,說道︰「那人跑得比兔子都快,等我到了的時候,早就連影子都找不到了,沒抓到人,自然也沒遇到什麼危險。」
孟小甜聞言松了口氣,輕聲說道︰「師父的安危最重要。」
看著小姑娘軟軟糯糯的小模樣,靜和劍尊只覺得心都化了,但很快面上又顯示出些許愁意來。
「師父為何還是不高興呀?」孟小甜疑惑的問道,她修為雖然不行,但對于別人的情緒感知,卻十分擅長。
靜和劍尊也沒有瞞著她,說道︰「這次追蹤那人時,路過池或城,才知道慈大師早在一年前就已經兵解歸墟。」
「歸墟?」孟小甜反應了一會,才想起來歸墟就是了死了的意思,她沒有想太多,只當師父實在傷心死去的友人,便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師父節哀。」
靜和劍尊看著這傻孩子,見她似是什麼都不明白,頓時只覺得更愁了,倒沒有繼續說下去,只想著慈大師已經死了,那如今尋找元神的法器該如何制作?
這能制作法器的材料本就只有一份,如今能做的人還死了,那制作出法器的把握便更小了。
孟小甜不明白師父的擔憂,便在一旁小聲的說著安慰話。
靜和劍尊听著這牛頭不對馬嘴的安慰之語,心下覺得好笑之余,又覺得十分熨帖,制作法器的事情暫時還沒有一個妥帖的解決辦法,靜和劍尊心下打算著回頭再走一趟池或城,看看能不能找到慈大師的手札之類,說不得就能在其中找到制作法器的方法。
靜和劍尊試圖用溫和的語氣,來打听孟小甜的近況,便問道︰「你這段時間修為沒有半分增長,日日都做了些什麼?」
靜和劍尊的語氣里明明沒有半分責怪,但孟小甜卻因為日日玩樂的心虛,此時一顆心都提了起來。
「也……也就沒做什麼……」
「沒做什麼,是做了什麼?可有吃了什麼好吃的?玩了什麼好玩的?」靜和劍尊想到之前的孟玉堂,又問道︰「或者是見了什麼好玩的人,交了什麼好朋友?」
靜和劍尊本是關心徒弟,但孟小甜卻是個老實巴交的,當做自己在面對考教一般,老老實實的交代自己這段時間的經歷。
「葉輔?」听到這名字,靜和劍尊覺得無異于听到了孟二的名字一般。
畢竟這兩位,仔細算起來,雖然一南一西,但在整個天瀾大陸都綽綽有名,是無數女修的春閨夢里人。
這樣的人,雖然名號是「風流俊朗」,但在靜和劍尊眼里,直接就等同于「荒/婬無道」。
因而在听到孟小甜見了葉輔之後,靜和劍尊直接提起十二分的精神來,小心翼翼的問道︰「你覺得這位葉宗主,人如何?」
孟小甜歪了歪腦袋,感慨道︰「葉宗主真的很疼愛他的佷女呢,听他們說,葉宗主進千絕迷城尋人了。」
見孟小甜如此模樣,靜和劍尊心下又是一突,想了想,說道︰「說起來,這位葉宗主,你也能叫上一聲師叔,他是你岐山師叔的道侶。」
孟小甜點點頭,想了想,似是覺得師父也不是外人,便小聲說道︰「雖然葉宗主也是師叔,可徒兒總覺得,他很嚇人。」
「嚇人?」靜和劍尊只當這是因為葉輔修為高,而帶來的壓迫感。
孟小甜點點頭,說道︰「他給我的感覺,像師父,又不像師父。」
「像我?」靜和劍尊頓時覺得小徒弟在罵自己,糾結道︰「我和他可不是一類人,哪里像了?」
孟小甜糾結了半天,像是終于找到了該如何形容一般,說道︰「氣勢像師父,但師父不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