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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羅靜想要否認, 可抬起頭來,就看到戴著面具的父親,此時一雙眼楮正直勾勾的盯著她。

在這樣的眼神盯視之下,天羅靜說不出半句否認的話來, 只是心虛的轉過頭去。

「直視我。」

面具男人捏住天羅靜的臉龐, 強迫她抬起頭來。

天羅靜眼神中滿是慌亂。

面具男人輕笑一聲, 說道︰「西洲孟氏次主,你也配?」

天羅靜听到這樣的話, 頓時掙扎了起來, 眼中的慌亂,逐漸被倔強取代。

「孟郎他心里有我, 他心里有我。」

天羅靜此時的模樣, 像極了一個努力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的人。

面具男人頓時發出低低的笑聲,說道︰「他心里有你,那怎麼不等你呢?」

話音剛落, 他的手中又多了一個卷軸,卷軸打開,這里面的內容呈現在天羅靜面前。

「孟二有多少心愛之人,你當真不知?為了這樣一個薄情花心之人,你居然要反抗為父?」面具男人沉聲問道。

看著那卷軸里的內容, 一想到自己的情郎,從來不屬于自己一個人, 天羅靜心底一痛。

「乖孩子。」面具男人輕聲說道。

天羅靜擦干淨臉上的淚水。

面具男人的目光幽遠,看向林子外的某一點, 說道︰「為父有事要你去辦,若是你辦好了,為父就將那孟二拘來, 讓他永生永世都不能離開你。」

既是乘坐傳送陣,那抵達西洲自然不會耗費太長時間,這一次沒有小土狗從中作梗,幾人十分平穩的轉移至西洲孟府。

極樂城依舊如往日那般繁華,原本滿臉不情不願的孟二,見到了熟悉的地方,熟悉的風景,臉上也不禁露出一抹恍惚之色來。

四人還未走到孟府門前,便有人前來迎接。

這迎接的不是旁人,而是孟青州身旁最得力的管事。

這管事對待幾人十分親切,就連初次見面的孟小甜,他都照顧得十分周到。

「當日府內走丟的麒麟作亂,誤闖傳送陣,害的孟小郎君下落不明,我家主人十分擔心郎君的安危,甚至還專程請了天機閣出手,可天機閣也沒有半點消息。」管事說道。

天機閣專司情報,號稱天上地下無所不知,但即便這般,也沒有找到下落,可見絕靈之地的厲害。

管事繼續說道︰「天機閣訪不到下落,我家主人又找了鄭家人出手,想要佔卜小郎君的所在,只是卻不知為何,任憑如何佔卜,都尋不到小郎君的蹤跡。」

「如今見郎君安穩,家主人也總算能夠松一口氣。」管事的說話之間,滿是慶幸,半點沒有探尋麒麟的意思。

反倒是孟驚蟄,听到「麒麟」二字,知道這是孟府的妖獸,沒有經過過多思考,一抬手,一條黃色小土狗從他的靈獸袋里掉了出來。

小土狗一出靈獸袋,第一時間便齜牙咧嘴的沖向孟驚蟄,用盡力氣撕咬著他的褲腳。

「居然敢讓小爺鑽靈獸袋,看小爺不咬掉你的褲子,讓你丟死人!」長樂如此想著,便咬得越發用力。

「乖乖,這是生氣了嗎?」孟小甜蹲子,模了模小土狗的腦袋。

小土狗原本咬住孟驚蟄褲腳的嘴巴,立時僵住了,它一想到自己剛才又撕又咬的動作,全都被孟小甜看個正著,它就恨不得找個地洞鑽下去。

「乖乖,不氣哦。」孟小甜輕聲說道。

小土狗放開嘴巴,輕輕的叫了一聲,緊接著抬起頭來,兩只濕漉漉的眼珠子,可憐巴巴的看著孟小甜。

這一副似是求抱抱一般的表情,倒是讓人心生憐愛。

孟小甜剛想將這小狗抱起來,但孟驚蟄卻攔住了她,而是看著小土狗在地上急得原地打轉,一副智商不高的樣子,問向那位大管事。

「它是麒麟?麒麟就這樣?像小土狗?」孟驚蟄直接說出了自己的心里話。

[來自長樂的陰陽值︰+5]

長樂轉過頭來,對著孟驚蟄一陣齜牙咧嘴後,這才又轉過去,對著孟小甜繼續裝乖賣萌。

這一番變臉倒是看待了眾人,那大管事此時也滿臉疑惑的說道︰「這……這真是麒麟嗎?」

被問的,反過來成了問話之人。

孟驚蟄微微皺眉,說道︰「當日和我一起傳送落到絕靈之地的,便是這條小土狗,看它眉目靈動,似是不凡。」

長樂難得听孟驚蟄一句夸贊,頓時將小小的狗頭高高抬起。

「可惜就是腦子不太好。」孟驚蟄又實事求是的補充了一句。

[來自長樂的陰陽值︰+5]

長樂鼻子里發出一聲重重的哼聲,緊接著一雙蹄子重重的踩在孟驚蟄的腳上。

只是小土狗的身體就那麼大,即便是用盡全力,也很難傷到孟驚蟄。

反倒是孟驚蟄,此時看向這位大管事,說道︰「管事若是確認這是麒麟,便可物歸原主。」

長樂聞言又氣了起來,它好不容易從孟家逃了出來,孟驚蟄此時又要將它送回去。

長樂本想著,雖然孟驚蟄討人厭,但跟在他身旁,卻可以時時看到孟小甜,也算是差強人意,如今被送回西洲孟家,那它又要過頓頓有飯吃,天天有人順毛的無聊日子,頓時就不情願了。

大管事看了小土狗一眼,說道︰「它到底是不是麒麟,老奴這也不能確定……」

「這不是麒麟。」靜和劍尊在一旁突然出聲。

小土狗頓時愣住了,它沒想到自己居然有被質疑血統的一日,它剛想咬靜和劍尊兩口,但一看對方修為高深不好惹,便又只能輕輕嗚咽一聲,轉而背過身去。

「它只是獲得了麒麟的一縷真血而已,頂多算是麒麟後裔,如何能算得上是真正的麒麟。」靜和劍尊說道。

小土狗又是一臉委屈。

大管事听了這話,倒是確定這小土狗,就是孟家走丟的那只麒麟,只是他也還沒有接下來,而是說道︰「麒麟之事,老奴怕是無法決定,不如待家主歸來,再行定奪。」

一旁的孟二听他這麼說,直接道︰「陰陽珠都弄丟了,還要麒麟有什麼用,不如給小姑娘當個寵物算了。」

大管事聞言頓時面色大變,甚至差點都有些站不穩了,看著孟二說道︰「二爺,陰陽珠之事,可開不得玩笑啊!」

大管事先前猶豫,是因為孟家養麒麟是因為陰陽珠,而在陰陽珠已經決定要給靜和劍尊的情況下,大管事忖度著按照自家家住的習慣,多半會將麒麟一起送過去。

如今雖然麒麟找回來,但陰陽珠卻丟了,如此也不知該如何對靜和劍尊交代。

「無事,孟宗主何時歸來,本座有事想與他相商。」靜和劍尊說道。

大管事趕忙說道︰「前些時日,家主收到一封邀約前往如夢島,算算日子,約莫回來就在這幾天了。」

靜和劍尊听了微微點頭。

孟驚蟄不知道師父究竟打的是什麼主意,等到西洲孟家的人都離開後,他方才低聲問道︰「師父,先前大管事所說的鄭家人是什麼來頭,很厲害嗎?」

靜和劍尊看了他一眼,說道︰「鄭家,是上古五大血脈之一,極其擅長卜算之道。」

若是沒有先前孟二的解釋,靜和劍尊也許還不會多想,但如今卻覺得,鄭家人的卜算之力,說不定就是從神獸身上獲取。

孟驚蟄想到了鄭留風,這人也十分擅長卜算之道,多半是鄭家的核心弟子。

且在那陰陽墓中,鄭留風雖然先前刻意掩蓋,但幾次三番,卻顯現出了對陰陽墓的熟悉。

顯然,鄭留風很久之前就听說過陰陽墓,只是他並不知道如何破解陰陽墓,所以才有了守株待兔的想法。

「鄭家這些年,也是一日不如一日了,雖還有世家之名,卻因子弟不成器,而無世家之實。」靜和劍尊說道。

孟驚蟄又多問了幾句,靜和劍尊卻不想跟著他繼續八卦下去,而是擺出一副嚴師模樣,問答︰「那些法術你都學會了嗎?理解了嗎?能使出來了嗎?」

孟驚蟄不是那種懶狗,練功之事一直在努力,很快就將自己修煉中遇到的疑惑一一說了出來。

只是師徒二人交流沒多久,靜和劍尊就開始指著他的鼻子訓。

「一竅不通!」

「胡言亂語!」

「你一個金丹也敢指導化神?」

面對這樣的三連,孟驚蟄卻沒有半點畏懼.

「迂腐不堪!」

「冥頑不靈!」

「守著舊思想一成不變!」

兩人倒是固執得誰也勸說不了誰。

孟驚蟄索性就按照自己的理解去修煉。

原本靜和劍尊還抱著看熱鬧的想法,想著等到這徒弟踫了南牆之後,再好生奚落一番。

偏偏孟驚蟄就真的撞破了南牆。

「你這是什麼玩意?」靜和劍尊面上一臉嫌棄,心下卻十分驚訝,他本以為孟驚蟄是第二個自己,如今到覺得,這孩子誰也不是。

「這招劍法,如果這樣,在對敵之時,會這般……」孟驚蟄沒有管靜和劍尊的臭臉色,十分耐心的跟他解釋。

原本已經吵得十分凶殘的兩人,短暫的和好了一下。

只是一刻鐘後,兩個人又再度吵了起來,互相凶了一波之後,氣呼呼的不搭理對方了。

相比較哥哥需要每日里練功,孟小甜的生活倒是十分輕松,西洲孟氏好客,靜和劍尊本就是貴客,自然對師徒三人十分禮遇。

每日里西洲的好東西,全都往孟府送,孟驚蟄師徒自是無甚需求,因而倒是讓孟小甜每日肚子飽得走不動路。

甚至為了避免她一人孤單,孟家還拍了自家的小姐專程過來作陪。

「小甜妹妹,劍尊整日里閉門不出,我們還沒見過他呢,他長什麼樣,是不是非常英俊高大?」問話的人是孟二的第七個女兒,孟小柒。

她年紀和孟小甜差不多,但因為不是嫡出,是私生女的緣故,在孟家並不如何受到重視,因而十分向往外面的世界,很想拜一個名師,日後可以四處行俠仗義。

孟小甜歪了歪腦袋,仔細想了想師父的模樣,用力點了點頭。

听到孟小甜的描述,孟小柒對于這個尚未蒙面的劍道第一人,頓時充滿了向往。

「小甜,你可以偷偷帶我見見劍尊嗎?只看一眼,遠遠的看一眼就行了,如果你願意,我將我所有好吃的都給你。」

孟小柒的引誘,讓孟小甜有了一瞬間的猶豫,但很快,她便搖了搖頭。

孟小柒頓時一臉失望。

孟小甜解釋道︰「偷偷見不是君子所為。」

孟小柒低聲說道︰「是我不好,不該想這些亂七八糟的。」

「我跟師父說一聲,他會見你的!」孟小甜笑著說道。

孟小柒聞言,先是狂喜,緊接著就變成了緊張,很快又便成了膽怯。

「算了算了,這般見面,豈不唐突。」

偷窺可以,直視不行,一想到要與劍尊面對面說話,孟小柒便緊張得開始說不出話來,為了避免自己丟臉,她只能忍痛放棄這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孟小甜顯然不明白什麼是間歇性社恐,反而十分熱情,幫助對方的態度十分堅決。

最後反而是對方幾次拒絕,方才止住了孟小甜的熱情。

「你排行第七,家中有七個女兒嗎?」孟小甜沒忍住,問了出來。

孟小柒听到這問話,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家里何止是有七個女兒,我們姊妹十個呢。」

「姊妹十個!」听到這話,孟小甜頓時睜大了雙眼,有些惋惜的說道︰「可惜我家中,只有我和哥哥兄妹二人。」

孟小柒听了,卻道︰「說不得我大伯,更情願要這樣的兄妹二人,也不願意要連著十個佷女。」

孟小甜思考了一會,方才明白對方再說什麼,忍不住問道︰「你們姊妹十個,都是孟二爺的孩子嗎?那你大伯呢?」

「大伯無兒無女,我父親只有女兒,也沒有兒子……」孟小柒解釋道。

也就是孟小柒年紀不大,才會這般將家中的事情往外說。

孟小甜听了,像是知道了什麼了不得的事情了一般,但她到底是個老實孩子,想著這都是人家的私事,沒好意思繼續追問下去。

師徒三人在孟家等到第三日,孟青州方才風塵僕僕的回了極樂城,甚至連西洲的內務都來不及處理,第一件事便是見靜和劍尊。

孟青州早從管家口中明了陰陽珠之事,又當著靜和劍尊的面,仔細盤問孟二。

「丟了便是丟了,我也不知道被誰偷了。」孟二倒是死豬不怕開水燙。

「劍尊,這混賬雖然在女人的事情上糊涂了些,但卻不是個撒謊騙人的,他說丟了多半就是真的丟了,你放心,該有的補償絕不會少,回頭我也會好好收拾他。」孟青州信誓旦旦的說道。

靜和劍尊點頭,說道︰「陰陽珠遺失之事,本座相信。」

孟青州剛想松下一口氣,就听靜和劍尊繼續說道︰「只是他說不知為何遺失,本座卻不太相信。」

孟青州聞言,很快便想到了什麼,想到自家這個一輩子都死在女人身上的弟弟,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問道︰「你說,陰陽珠到底是被誰偷的?」

孟二視線偏移,不敢直視哥哥,嘴里說道︰「連什麼時候丟的我都不知道,我怎麼還能知道是誰偷的。」

孟青州聞言,卻又跟想到了什麼一樣,直接問道︰「你其他的女人都還有跡可循,十九年前,在你身旁待了三個月的人,到底是誰?」

孟二頓時滿臉驚訝,他似是沒想到自己的大哥,對于自己的私事他居然都知道得這麼清楚。

就連一旁的靜和劍尊,心底也有些詫異,只是一想到西洲孟家特殊的情緒,他轉瞬便釋然了。

孟青州神色有些難看,問道︰「難道果真是這個女人?叫什麼阿雲,甚至不敢以真名字示人。」

孟二不說話。

孟青州又說道︰「你看看你,整日里都和什麼人混在一起,神器都被偷了,你還向著她呢!」

孟二不說話,任憑哥哥如何像個老媽子一樣嘮叨,他都一直充耳不聞。

孟青州一直在罵人,靜和劍尊一直在旁邊饒有興致的看著。

「劍尊,我這弟弟不成器,倒是讓您見笑了。」孟青州不好意思的說道。

靜和劍尊搖搖頭,說道︰「孟家不仰仗神器,方才能如此不當一回事,只是以孟二爺的心性,今日丟的是神器,他日丟的就不知道是什麼了。」

孟青州趕忙說道︰「劍尊放心,神器雖一時不好再找,但若是他日找到了,我必定親自送往歸一劍宗,且一應補償,全都按照神器丟失來賠付。」

這般賠償,倒是既要給東西,未來還要幫忙找神器,甚至連麒麟,提都沒有提一句,顯然是不打算再要回來。

「西洲孟氏,自來一諾千金,本座倒是無甚好可擔心。」靜和劍尊說道。

孟青州頓時松了一口氣,立時讓大管事送上禮單給靜和劍尊過目。

靜和劍尊看過之後,心下衡量一番,便明白這些東西的價值,和神器到底誰輕誰重,一時倒是分辨不清,他感慨西洲孟氏豪奢之余,卻沒有立即收下這些東西。

孟青州見狀,趕忙問道︰「劍尊若有不滿,還請劍尊據實相告。」

靜和劍尊思忖一番,方才說道︰「這些東西本座只要一半,另外,想學孟氏的一門功法。」

孟青州听了這話,沒有第一時間應下來,便問道︰「什麼功法?」

听完靜和劍尊的猜測之後,孟青州笑了起來,說道︰「劍尊誤會了,西洲孟氏認親,從來不是靠功法,而是靠親緣石,測算兩人之親緣遠近。」

「靠親緣石?」靜和劍尊萬萬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孟青州點頭,又道︰「只是前次請鄭氏出手卜算,鄭氏要的報酬是借親緣石一用,如今此物卻不在西洲,劍尊若是能等,待金蟬大比時,只需要將要測親緣之人帶著便能測算。」

靜和劍尊活了幾百年,素來與世家無甚交集,因而倒是第一次听說這事。

「金蟬大比?」靜和劍尊忍不住詢問。

「先前孟某如夢島之行,便是為了金蟬大比之事,世家與宗門,將會在一個月後,于金蟬山上進行弟子大比。」孟青州說道。

靜和劍尊離開宗門太久,也久不過問宗門之事,因而听到這話,第一時間便是奇怪,畢竟宗門內大比常見,宗門間大比也長劍,但這種世家弟子和宗門弟子一起大比,卻並不常見。

孟青州十分體貼,繼續解釋道︰「劍尊有所不知,一個月前,在金蟬山上,突然出現了一處秘境入口。」

听到「秘境入口」這四個字,靜和劍尊頓時明白了。

「金蟬山乃是三不管之地,因而這地方出現的秘境,一時之間倒是不好確定歸屬,前次在如夢島,所有人一起討論過後,方才決定,按照本次大比的結果,來確定各家進入的名額。」

靜和劍尊點點頭,既然是大比,孟氏要派人去,鄭家也要派人去,與其派人去來來回回的取東西,倒不如在金蟬大比的時候進行交接。

靜和劍尊的疑問全部解決了,孟青州卻沒有直接放他走,而是問道︰「劍尊的弟子驚蟄,似乎有些不凡。」

靜和劍尊沒有點頭,反而說道︰「他年紀還小,當不得這兩個字。」

「年紀還小,是多大年紀?」孟青州殷切詢問。

「十八。」

孟青州聞言,立時眼前一亮,立時夸道︰「十八歲的金丹修士,當真是英雄出少年。」

「這也算不得如何天才,驚蟄這孩子,天資不錯,但更勝在勤勉努力。」孟驚蟄不在這里,靜和劍尊倒是多夸了幾句。

孟青州听了,轉而看向一旁的孟二,問道︰「二弟,你與這孩子同行一路,可有什麼特別的感受?」

孟二懵懵然搖頭。

孟青州見此心底有些失望,又向靜和劍尊多問了幾句孟驚蟄的事情,靜和劍尊撿能說的都說了之後,孟青州方才放他離開。

等到回了客院,靜和劍尊還沒坐穩,便收到了宗門的傳信。

傳音玉符亮了五下,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這是因為距離太遠,因而無法直接通話。

但這個訊號,卻是宗門急召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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