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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雖然天色暗了下來, 但月色如水,四周全是青青草木,但踏上這條路之後,周圍不再見到青青草木, 反而全是黑色的暗影。

偶爾林間還傳來幾道烏鴉叫聲, , 讓整個環境顯得更加陰森恐怖。

孟驚蟄本以為這奇怪的情況會讓妹妹害怕,卻沒想到因為龍吟劍在一旁, 一人一劍看起來卻像是郊游一樣聊得十分愉悅。

倒是葉嫣然, 此時緊緊拉著鄭留風的衣袖,輕聲說道︰「鄭大哥, 這地方如此奇怪, 我害怕。」

鄭留風心下一軟,剛想出聲安慰,就听一旁孟驚蟄問道︰「真的嗎?」

[來自葉嫣然的陰陽值︰+5]

葉嫣然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之前幾次見葉姑娘, 感覺都不像是這麼膽小的人,提刀拿劍,看起來比許多男子都要勇武,居然會害怕這里?」孟驚蟄滿臉都是十分真實的疑惑。

他雖然不喜歡葉嫣然,但也得承認, 葉嫣然自己還是有幾把刷子的,不是那種完全依靠男人的女修士。

[來自葉嫣然的陰陽值︰+5]

鄭留風心底原本的那一絲憐惜, 也因為孟驚蟄的這一番話而打了個問號,畢竟葉嫣然是築基後期修士, 能混到如今這地步,顯然也是個見慣風雨的人,不應該被突然變化的環境嚇到。

「嫣然, 要不然你跟孟姑娘學一學,她似乎並不害怕?」鄭留風十分委婉的說道。

葉嫣然臉都青了,孟小甜不過是低階煉氣期修士,如今讓她這個半步金丹的修士,去跟孟小甜學習,也不知是在折辱誰。

見葉嫣然臉色不好看,鄭留風心底一突,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剛想道歉,葉嫣然卻輕聲說道︰「既然是鄭大哥說的,那我都听。」

這樣有些卑微的話,听著鄭留風耳朵里沒有半點感動,反而讓他覺得有些怪異。

而葉嫣然此時已經快步走上前去,行至孟小甜身側。

「小甜妹妹。」葉嫣然柔聲喊道。

孟小甜原本和龍吟劍聊天,听到這麼一聲,陡然一個激靈,見是葉嫣然後,輕輕點頭。

孟小甜也不知為什麼,每次見到葉嫣然,都會覺得對方身上氣場詭異,讓她有些害怕。

葉嫣然順勢想要加入一人一劍的聊天中,孟小甜還算配合,可龍吟劍還記掛著對方的小氣,當即冷哼一聲,便跑到了孟驚蟄身邊,倒是給了葉嫣然很大的難堪。

葉嫣然像是半點沒有察覺到尷尬一般,笑著看向孟小甜,問道︰「小甜妹妹為什麼要選這條路?這條路看起來也不像是去遺跡的路。」

孟小甜解釋不清,只含糊道︰「我也不知,只是直覺告訴我要這麼走。」

兩人說話間,已經不知不覺走到了兩條岔路之間

葉嫣然看向孟小甜,似是在詢問應當如何走。

孟驚蟄和鄭留風此時也跟了上來。

鄭留風照例進行了一番卜算,只是卻沒有一個明確的結果,便也看向孟小甜。

被眾人盯視著,孟小甜輕輕閉上眼楮,似是胡亂一般,指了一個方向。

「小甜妹妹,這邊可沒有路。」葉嫣然笑著說道。

孟驚蟄望著妹妹指的地方,那里是一棵大樹。

鄭留風此時也有些遲疑,說道︰「孟姑娘,不如你再選一次?」

孟小甜看向哥哥。

「你確定自己做出的選擇嗎?」孟驚蟄輕聲問道。

孟小甜點頭。

「不更改了?」孟驚蟄又問。

孟小甜再次點頭。

孟驚蟄便道︰「我信你。」

說完,不等另外兩個同伴的反應,直接拉著妹妹朝著那棵大樹的樹干沖了過去。

像是跨越了一層屏障一般,一旦穿越過去,面前的場景再次變換。

如同從黑夜,跨越進了白日。

天空大亮,四周鳥語花香,好一派人間勝景的模樣。

眼睜睜看著孟家兄妹二人闖向樹干,就這樣直接消失在眼前,鄭留風和葉嫣然也不再猶豫,很快便跟了上去。

兩人見到這變換的場景,也全都愣在了當地。

「這……這里是何處?似乎不是我說的那個遺跡。」鄭留風說道。

葉嫣然此時卻微微長大嘴巴,這地方遍地都是靈草,在外面難得一見的靈藥,這里卻像是雜草一樣隨意的生長著。

就連隨意的一棵樹,上面結著的都是品階很高的靈果。

「不要動。」孟小甜突然出聲,打斷了葉嫣然想要采摘的動作。

葉嫣然滿臉不解,問道︰「為何?」

孟小甜說不清楚,只再次強調︰「不能動。」

鄭留風此時也看了過來,輕聲說道︰「嫣然,此地是孟姑娘帶路,便听她的罷。」

鄭留風心下其實也十分想要采摘這些靈藥靈果,偏偏孟小甜開口了,他也只能忍住。

倒是孟驚蟄,雖然認出這里的東西全都是價值千金之物,但他若非必要之時,很少看重這些外物,因而沒有動半點心思。

「孟姑娘,難道這些東西都是幻化出來的?」鄭留風只能想到這個原因。

畢竟靈植不比旁的東西,每一種靈植都有不同的脾性要求,這里這麼多靈植能夠湊到一起,顯然十分不易,就看起來顯得有些虛假。

孟小甜搖頭,說道︰「應該都是真的。」

鄭留風不解,便問道︰「那為何不能動?」

葉嫣然也在一旁附和,說道︰「既是天生地養,那自然應該見者有份。」

言下之意,竟是覺得孟小甜想要獨吞。

孟驚蟄听她這樣說話,頓時滿是不悅,說道︰「原來在葉姑娘眼里,所有天生地養之物,便是可以拿的,就像先前的洗劍池,難怪葉姑娘如此理直氣壯。」

[來自葉嫣然的陰陽值︰+8]

鄭留風此時卻听明白了,問道︰「難道這個地方,也是有主的?」

孟小甜並不確定,只說道︰「我不知道有沒有主,但我覺得不能胡亂動。」

鄭留風眉頭皺起,但見孟小甜一臉堅持,便也就完全收手,沒有半分亂動的意思。

反倒是葉嫣然,悄悄落後眾人一步。

孟小甜繼續走在前面給眾人帶路,這一路上依舊全是各色靈物,隨意一種拿出去,都能作為各大拍賣會的壓軸物。

這麼多寶物當前,孟家兄妹完全是一副視而不見的模樣,倒是讓鄭留風十分佩服。

也不知走了多久,終于離開了那個滿是奇珍的道路,孟小甜微微松了口氣,察覺到那股子如芒在背的感覺消失。

「我看看接下來往哪里走。」

孟小甜打算繼續預感接下來要走的路,但她話音剛落,身後便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我的地盤,這麼好離開嗎?」

四人俱是大驚,還不等他們有什麼動作,便被一股子不可抗拒的力量裹挾,腳下的土地裂開,四人齊齊往下墜落。

還沒等四人降落,頭頂上裂開的地面合攏,眼前完全變成漆黑一片。

四人也不知在黑暗里墜落了多久,方才重重砸進一個水池子當中。

孟驚蟄落水後,第一時間去尋找孟小甜的蹤影,他自是顧不得旁人,抓著妹妹浮出水面後就要往上爬。

可池子便卻早有人守著,見兩人浮出水面,立時將兩根棍子架在他們的脖子上。

說是人,其實倒更像是有著些許人模樣的怪物。

一張臉呈現並不正常的烏青色,粗糙得就像是千年的老樹皮。

這怪物雖然還生著一張人臉,但四肢卻全都變成了樹木。

「來了新獵物!」樹人尖細的聲音在孟驚蟄耳邊響起。

「還有個小妞!」

「雖然丑了點,但王上最喜歡小妞!」

听著這樣的話語,孟驚蟄心下咯/ 一下,他看向一旁的孟小甜,但孟小甜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嚇懵了,此時臉上竟然還是沒有半點害怕之色。

不多時,葉嫣然和鄭留風也從水底浮了上來,一旁同樣有兩個樹人守著二人。

孟驚蟄也不知道那池子里是什麼液體,此時他雖然還能自由行走,但渾身卻沒有半點靈力。

樹人們本就力量強大,此時裹挾幾個沒有靈力的修士,自然易如反掌。

孟驚蟄四人被裹挾著前行,經過漫長曲折的地下通道,孟驚蟄眼觀六路,努力想要記住路線。

只是這地方的路全都是一模一樣的,饒是孟驚蟄記憶力強大,此時也覺得十分為難。

也不知在迷宮一樣的地下走了多久,四人直接被丟進一間監獄中。

樹人們本要離開,但卻突然身子僵硬,耳朵動了動,很快就折返回來,直接走到葉嫣然跟前,十分粗暴的將她手上的儲物戒扒了下來。

「敢拿王上的東西,真是不要命了!」一個樹人罵道。

鄭留風和孟驚蟄一齊看向葉嫣然。

孟小甜忍不住說道︰「姐姐,我說了那里的東西不能拿……」

葉嫣然拳頭握緊,接著說道︰「我沒拿,這些人就是貪圖我的儲物戒。」

那樹人嗤笑一聲,說道︰「王上最是公平,從來不曾誤會任何人。」

說話間,樹人的神識打向那枚儲物戒,葉嫣然只覺得腦門抽痛,一口鮮血吐出,與此同時,儲物戒里的東西也散落一地。

葉嫣然說著不曾拿那些東西,但她的儲物戒破開,卻有十來棵靈草,以及幾十枚靈果。

「葉姑娘上一次石中花的教訓還沒有吃夠嗎?」孟驚蟄皺眉,他自己落得如此境地倒是無所謂,只是恨葉嫣然牽連了孟小甜。

且妹妹三番四次叮囑之下,葉嫣然仍然這般貪心,如何能不讓他生氣。

[來自葉嫣然的陰陽值︰+10]

如今證據俱在,葉嫣然無從抵賴,只得撇過臉去,當做無事發生。

樹人將東西收回儲物戒中,尖尖的耳朵又動了動,直接將葉嫣然拉了起來。

「你們要干什麼?」葉嫣然頓時著急了。

樹人沒有回答。

「鄭大哥,鄭大哥,救我!」葉嫣然喊道。

鄭留風剛想起身幫忙,卻直接被樹人一棍子抽著倒了下去。

「孟驚蟄,孟驚蟄!」葉嫣然又轉而喊道。

孟驚蟄沒有動,而是就那麼冷眼看著她。

很快,葉嫣然就被樹人們拉扯著消失在眾人視線當中。

「哥哥。」孟小甜默默湊近。

孟驚蟄心中在思索著對策,只以為妹妹害怕,便模了模她的腦袋,說道︰「別怕,應該沒什麼大事。」

這位王上,雖然將人全都抓了過來,可直到現在,他也只是拿了葉嫣然的儲物戒,其他人都沒有動,顯然這人是瞧不上他們身上的這點東西。

東西都瞧不上,難道還能瞧得上三個修士嗎?

孟驚蟄如此樂觀的想著,也將自己的一通分析說了出來。

孟小甜听得連連點頭,說道︰「哥哥說的都對。」

一旁的鄭留風聞言,悠悠說道︰「說不得他在練什麼邪功,將人變得和外面那些樹人一樣呢。」

孟小甜頓時一個哆嗦。

孟驚蟄趕忙安撫妹妹,說道︰「別怕別怕,就算真變成樹人了,也還能留一條命在。」

孟小甜︰……

「也不知道葉姐姐如今怎麼樣了。」孟小甜憂心忡忡的說道。

孟驚蟄心下覺得葉嫣然是自作自受,但看妹妹擔心,便說道︰「既來之則安之,且等等看吧。」

孟小甜用力點頭,她修為低微,也幫不上哥哥什麼忙,只想著不要拖後腿就好。

孟驚蟄看向一旁的龍吟劍,問道︰「你是土生土長的劍,對這位王上了解多少?」

龍吟劍躺在地上裝死,裝得像是一柄廢劍一般。

孟驚蟄推了推它,它依舊沒有半點回應。

「難道受傷了?」孟驚蟄遲疑著問道。

孟小甜上前,拿起龍吟劍,說道︰「也許它是嚇到了。」

「這點小事都害怕,還叫神劍呢。」孟驚蟄說道。

[來自龍吟的陰陽值︰+5]

龍吟劍受不得刺激,本來打算一直裝下去,听孟驚蟄這麼說,忍不住回道︰「我我我我怕他搶了我去。」

孟驚蟄听它這麼說,才明白龍吟劍裝死,是害怕這位地底的王,發現它是神器。

孟驚蟄頓時覺得十分好笑,問道︰「那你怎麼不繼續裝了?」

[來自龍吟的陰陽值︰+5]

龍吟劍又不說話了,直接賴在孟小甜身旁,不想再跟孟驚蟄搭腔。

「這位王,我可能听說過他。」鄭留風忽然說道。

見孟氏兄妹一起看過來,鄭留風清了清嗓子,開口道︰「我在家中時,曾經有人上門向老祖求卜。」

孟驚蟄本以為卜算是鄭留風的個人愛好,此時听下來,倒像是鄭家一家全都是神算。

鄭留風繼續說道︰「那上門求卜之人,是一位大宗門的長老,他的女兒誤入千絕迷城。」

「他幾次派人入千絕迷城營救,但都一無所獲,經過一番打听之後,才知道他女兒誤入了地底迷宮。」

孟驚蟄微微挑眉,說道︰「那我們現在待的地方,就是地底迷宮?」

鄭留風點頭,說道︰「應當如此。」

孟小甜一臉內疚,說道︰「是我不好,亂帶路連累你們。」

孟驚蟄還沒說什麼,鄭留風已經安慰道︰「是我們要求你帶路,怎麼能因此而責怪你呢?」

孟小甜卻沒有因此而好受起來,依舊是滿臉內疚。

孟驚蟄安慰道︰「雖然現在落入險境,但也未必是件壞事。」

鄭留風卻沒想到孟驚蟄如此樂觀,他繼續說道︰「那時地底迷宮的王,性子殘暴不堪,很多修士落到他的手里,不出三天就沒了性命。」

「偶有修士僥幸逃出來,回憶起這位王,亦是驚懼異常。」

鄭留風越是這樣說,孟小甜越是覺得愧疚。

孟驚蟄卻听出了他話語之中的弦外之音,問道︰「你說的是那時候的王,那現在這位王呢?」

鄭留風心下感慨孟驚蟄心細如塵,緊接著說道︰「現在這位王,倒是很少听到和他有關的事情,只知道他是殺了前任王,方才成為新王,向來力量也十分強大。」

「很少有關于他的事情,說明他是一個不喜歡多生是非的人。」孟驚蟄說完,忽然想起來他們先前听到的是一道女聲,便有些遲疑的問道︰「難道新王,是以為女王?」

鄭留風也微微一愣。

很快,孟驚蟄便听到耳邊響起一個聲音︰「答對了喲。」

孟驚蟄立馬起身,看向監牢外面。

片刻後,有兩個樹人打開牢門,直接將孟驚蟄帶了出去。

「哥哥!」孟小甜急切的喊道。

孟驚蟄輕聲說道︰「被怕,我沒事的。」

說完,他就被兩個樹人強硬的拖著朝著通道盡頭走去。

他一路上都左右張望,但卻沒有發現半點葉嫣然的痕跡,倒是看到兩旁的牢房大多都是空的,偶爾有幾個關押了人的,這些人的精神狀態似乎都不算太差。

通過觀察獄友的情形,倒是讓孟驚蟄對自己的處境稍稍放下心來。

也不知走了多久,他進了一個不大不小的房間,房間里擺放著數張小床。

孟驚蟄還沒來得及發問,就被樹人捆綁著扔上其中一張,緊接著他耳邊听到一聲輕響,整個人頓時就動彈不得。

「這是什……」

話未說完,孟驚蟄眼前一黑,便緩緩閉上了眼楮。

孟驚蟄在睡夢中,經歷了非常漫長的一生。

「春風劍法都學了三天,還沒有學會?」中年男人滿臉嚴厲的問道。

孟驚蟄只覺得自己的意識,被禁錮在一個幼小的女孩身體里。

面對這樣嚴厲的責問,孟驚蟄竟然感受到一絲慌張,但片刻後,他鼓起勇氣說道︰「你再演示一遍。」

中年男人聞言皺眉,說道︰「你真是太笨了,比你姐姐差遠了。」

「姐姐?」孟驚蟄有些詫異,似是不知道面前是什麼情況。

中年男人又說道︰「你姐姐在你這個年紀,別說春風劍法,便是冬藏劍法,她都已經學會了。」

孟驚蟄感受到一絲壓抑,就好像自己附身的這個軀體,永遠都活在一片陰影之下。

中年男人見她不說話,嘆了口氣,說道︰「要不是你姐姐……」

話未說完,他便強行頓住,掩飾住哀傷,說道︰「罷了,我再教一遍。」

孟驚蟄認真的看著男人,他似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劍法。

與往常那些殺伐果斷的劍法不同,這劍法就像是一陣春風,看起來軟綿綿,但卻又帶著無盡的殺意。

一輪劍法舞完,孟驚蟄只覺得他看見了整個春季。

男人見他呆傻的站在那里,再次嘆氣,說道︰「我就不該指望你!你就是怎麼也學不會!」

孟驚蟄默默拿起手邊的劍,仔細回憶起男人剛才使過的劍法,片刻後,他起手擺了第一式。

慢慢的,第二式。

最終使出了一整套完整的春風劍法後,孟驚蟄笑著看向中年男人,問道︰「您覺得如何?」

中年男人臉上卻沒有半點笑意,而是皺著眉頭,訓斥道︰「取得了一點成績,也不能驕傲自滿,如果是你姐姐,現在一定在努力反思不足之處!你多學著點!」

孟驚蟄︰……

他還記得自己是誰,但他現在已經覺得這小姑娘太難了。

做的不好不行,做的好了還是不行,就像怎麼樣都得不到一點肯定一般。

孟驚蟄本以為學完了劍法就能恢復意識,但卻一直到他連將春夏秋冬四套劍法都學完了,也還依舊沉淪在這個夢境當中,沒有半點清醒過來的意思。

小女孩一天一天長大,修為增長遠超同齡人,但即便如此,那個中年男人依舊一口一個「你姐姐」,小女孩做得再好,中年男人還是在懷念早逝的大女兒。

很快,小女孩交到了一個好朋友。

她不再是一個人孤獨的修煉,而是有朋友一起努力,偶爾也會向朋友傾訴自己的委屈,朋友也會努力安慰她。

只是這些蒼白的安慰,隨著一次意外偷听到的對話而告終。

「她性子陰沉沉的,誰會喜歡呢?如果不是為了接近仙尊,我才不會搭理她。」

小女孩听著這樣的話,從好朋友嘴里吐出來,只覺得渾身手腳冰涼。

「可惜她也是個廢物,明明是仙尊的女兒,卻半點不受寵愛,連累我白費功夫。」這個「好朋友」滿臉不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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