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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雲峰在半空中掙扎起來,以示反抗。

孟驚蟄立馬說道︰「你太重了,我的腿都要被你扯斷了。」

[來自孫雲峰的陰陽值︰+0.5]

孫雲峰立馬停止了掙扎。

孟驚蟄又不安分了,問道︰「你為什麼不說話?」

[來自孫雲峰的陰陽值︰+0.5]

「是太累了嗎?說起來,這是我第一次飛呢。」孟驚蟄說道。

[來自孫雲峰的陰陽值︰+0.5]

飛行符,飛行速度很慢,不能用來逃命,但在這種地方拿出來用倒十分合適,孟驚蟄在上方,慢悠悠的往寒潭對面飄蕩過去,被他吊著的孫雲峰,此時滿臉都寫著生無可戀。

「你看我,飛的多穩啊。」孟驚蟄又說道。

[來自孫雲峰的陰陽值︰+0.5]

「飛翔原來是這種感覺。」孟驚蟄感慨道。

這是孟驚蟄第一次飛在天空上,迎面感受風在耳邊吹動,看著腳下空無一物,就好像世間萬物,都在自己的掌控中一般。

這對他來說,也是一種全新的體驗。

可這體驗,對孫雲峰卻不太友好。

「你能不能閉嘴?」孫雲峰忍無可忍。

孟驚蟄想了想,委婉的回答道︰「不能。」

[來自孫雲峰的陰陽值︰+0.5]

「那行,我閉嘴了。」 孫雲峰說到做到,在飛行路上,任憑孟驚蟄怎麼胡言亂語,他都充耳不聞。

兩人在寒潭上方,慢悠悠的飄蕩了一炷香時間,才終于抵達了寒潭對面。

寒潭對面是一塊完整的,足有一間屋子那麼大的石頭,石頭後面,是高聳入雲的石壁。

石壁從上往下垂下來的,是一整面的藤蔓。

這些藤蔓密密麻麻的覆蓋石壁上,就像給石壁穿上了一層衣服一般。

而孟驚蟄的視線,此時落在那塊大石頭的中心。

石中花。

白色的花苞在風中輕輕搖擺,無枝無葉,光禿禿的一根花桿,看起來十分詭異。

孟驚蟄剛剛落地,便聞到一股子淺淡的酸澀氣味。

這氣味來的很快,轉瞬便又消失不見。

孟驚蟄記性很好,這樣的氣味,似乎與靈河之水相似。

「聞到了嗎?」孟驚蟄問道。

孫雲峰使勁聳動鼻子,然後凍得打了一個哆嗦,問道︰「聞到什麼?」

「靈河的味道。」孟驚蟄解釋道。

孫雲峰︰「靈河的味道?靈河有什麼味道?」

看著他一臉迷茫的模樣,孟驚蟄搖了搖頭,像是在看一個小傻子一樣,說道︰「我想多了,怎麼能指望你呢。」

[來自孫雲峰的陰陽值︰+0.8]

孫雲峰心底罵罵咧咧。

片刻後,孟驚蟄又問道︰「看到了嗎?」

孫雲峰以為孟驚蟄又在消遣自己,便看也不看,就氣呼呼的說道︰「沒看到!我瞎了!」

「啊?這麼大一朵花都沒看見,真瞎了?」孟驚蟄問道。

[來自孫雲峰的陰陽值︰+0.8]

孫雲峰順著孟驚蟄所指的地方望了過去,便見到那朵在風中搖擺的白色花苞。

「這是……」孫雲峰頭一次看到這樣奇異的花,微微睜大眼楮,又問道︰「難道你就是為這朵花而來?」

孟驚蟄點頭,解釋道︰「這是石中花。」

孟驚蟄沒見過這花,但小說里的女主卻認識,小說里女主進太淵林歷練,誤入寒潭,意外獲得神藥,就是這朵石中花。

據小說中所說,石中花是極寒山的至寶。

而極寒山,距離此地遙遠,相隔近乎半個大陸。

極寒山終年封閉,不與外界來往,偶有一兩朵石中花從山中流出,便會成為各大拍賣會的壓軸拍品。

哪怕在極寒山里,石中花也是極為罕見的存在,小說中沒有解釋,為什麼極寒山的聖花會出現在這里,但這花,卻是實實在在的救命神藥。

可生死人,可肉白骨。

孟驚蟄不知道這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里,也許是小說世界意志,為女主安排的外掛,但孟驚蟄如今一心想要救治妹妹,即便是世界意志,也不會阻擋他的步伐。

「要等到花開嗎?」孫雲峰問道。

孟驚蟄點頭,說道︰「石中花,非盛開不可采。」

「那還要多久?」孫雲峰又問道。

石中花這個名字,他卻是听都沒有听過的,但只看這孟驚蟄這麼緊張的樣子,他就知道這東西一定十分重要。

「應該就在這兩天了。」孟驚蟄說道。

小說里女主意外抵達寒潭的時候,正好是石中花盛開的時候,慕容荀與水里那頭四級墨蚺纏斗,女主趁機采摘花朵,最後兩人合力,擊殺墨蚺。

孟驚蟄在太淵林中已經見到女主了,按照劇情發展進度,差不多也該到了花開的時候,估計就在這一兩天內。

「那我們就在這里等著?」孫雲峰心下一陣心慌,總覺得快就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孟驚蟄點頭,從懷中掏出一個陣盤來,遞給孫雲峰。

「布陣。」

這是一個成型的陣盤,倒不需要布陣者再費什麼力氣,便是孫雲峰這樣不懂陣法的人,也能操控這個陣盤。

孟驚蟄此時又陸陸續續在系統商城兌換了一些,也許能用得上的東西後,便靜靜的守在石中花身旁,等到它完全盛開。

許是無聊,孟驚蟄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這一看,他卻找到了一點不對勁。

石中花旁邊的石壁上,綠色的藤蔓懸浮下來,遮掩了石壁本來的模樣。

但偶爾的間隙當中,卻能看出石壁上似乎寫了什麼東西。

「劍借給我。」孟驚蟄說道。

孫雲峰雖不明所以,但還是將劍遞給了他。

孟驚蟄拿了劍,又將那道飛行符貼在自己身上,緩緩漂浮起來。

「你有幾張飛行符?就不能省著點用嗎?」孫雲峰不高興的說道。

這種符雖然可以反復使用,但它卻有使用壽命,孟驚蟄現在要是用完了,孫雲峰只覺得兩人就完全沒辦法離開這寒潭了。

孟驚蟄低頭看了他一眼,說道︰「你說話的樣子,很像一個人。」

「什麼人?」孫雲峰好奇的問道。

「老媽子。」孟驚蟄說道。

[來自孫雲峰的陰陽值︰+0.5]

「你才老媽子,你全家都是老媽子!」

孫雲峰氣得要想打人,他心下狂罵孟驚蟄,暗暗發誓自己就不該關心這個討厭鬼。

即便這樣想著,孫雲峰還是忍不住抬頭,看孟驚蟄到底要做什麼。

等他見到孟驚蟄漂浮到了半空之後,一劍劃在這些藤蔓上時,心中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

果然,滿石壁的藤蔓頓時簌簌的往下掉,正好砸了孫雲峰滿頭滿臉。

等到孟驚蟄落地的時候,孫雲峰才終于將藤蔓從臉上拿開,沒好氣的說道︰「我給你幫忙,你就是這麼害我的?」

孟驚蟄模了模鼻子,說道︰「你居然不躲?這麼明顯的事,你真的看不出來?」

[來自孫雲峰的陰陽值︰+0.5]

孫雲峰氣得一把將自己的劍搶了過來,說道︰「不給你用!」

見小伙伴這麼生氣,孟驚蟄心下難得起了愧疚之心,趕忙輕咳一聲,指著石壁轉移話題,說道︰「你看。」

孫雲峰順著視線望過去,只見石壁上滿是髒污,但髒污之下,卻能看到各種刻畫的痕跡。

一道一道,一條一條,是刻在石壁上的符文,全是孫雲峰不認識的模樣。

「這是什麼?」孫雲峰問道。

「不知道。」孟驚蟄頓了頓,又說道︰「但看起來像是個陣法。」

「陣法?你還懂這個?」孫雲峰驚奇。

孟驚蟄搖搖頭,說道︰「我猜的。」

「嘖。」孫雲峰立馬別開眼,覺得孟驚蟄在胡言亂語。

孟驚蟄又說道︰「紙筆,我知道你帶了。」

孫雲峰不情不願的從儲物戒中拿出他要的東西,遞過去後,便湊到了孟驚蟄身旁。

他見孟驚蟄拿著筆在紙上寫寫畫畫,寫出來的東西,和牆上那些符文十分相似,但他卻半點都看不明白。

「你看得懂?」孫雲峰問道。

孟驚蟄搖了搖頭,說道︰「看不懂。」

孫雲峰撇撇嘴,道︰「那你畫什麼?」

孟驚蟄轉頭用一種看傻子一樣的眼神看著他,說道︰「不懂,不代表不能找出里面的規律。」

「就知道吹牛,一個完全不懂的人,還要找到陣法的破解之法,這跟登天一樣困難。」孫雲峰說道。

孟驚蟄搖了搖頭,說道︰「陣法越是精巧,就越有規律可尋,只要有規律,不愁找不到化解的辦法。」

孫雲峰依舊覺得孟驚蟄是在吹牛,不過即便如此,他也沒有繼續打擊孟驚蟄的積極性,而是退到一旁,看著他進行推演。

孫雲峰看了一個時辰,卻依舊什麼都沒看明白,但看孟驚蟄也一臉沉思像是無法解決的樣子,心下頓時松了口氣,暗道只要不是自己一個人當傻子就好。

過了半日,孫雲峰模著饑腸轆轆的肚子,從儲物戒中拿出吃的,想了想,他又遞了一份給孟驚蟄。

孟驚蟄隨手接過,看也不看一眼,就直接塞進嘴里,雙眼依舊盯著頭頂的石壁。

「水。」

孟驚蟄說道。

孫雲峰見他連頭也不回,嘟囔一句︰「還真當自己是個少爺了。」

但即便如此,他還是不情不願的給孟驚蟄遞了一壺水。

孟驚蟄接過後,嘗了一口,微微皺眉。

這水壺里裝著的,是靈河的水,依舊是那種酸澀的味道。

「不對勁。」孟驚蟄說道。

他心下那種古怪的感覺更重了,他總覺得,這石壁上的陣法,和靈河之間,似乎有著莫大的關聯。

「怎麼了?」孫雲峰趕忙問道。

孟驚蟄轉頭看了他一眼,又轉過頭去,說道︰「算了,跟你說也沒用。」

[來自孫雲峰的陰陽值︰+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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