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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似曾相識?恭喜您抽中偽裝魔法!再補買一些章節即可解除。  溫慎之苦笑。

他不覺得那是醉酒, 他可沒見過有人喝醉之後能這麼快就醒酒,延景明那狀態,他覺得至多只能算是初次飲酒,有些微醺罷了, 可他不曾開口解釋, 延景明干脆也跟著一道略過了這話題,懷中摟著那異獸, 開開心心要給溫慎之介紹, 道︰「介是窩養大的獵豹, 它叫卡米, 漢名的意思就是——草原上最堅硬滴石頭!」

溫慎之客氣微笑。

豹豹︰「喵。」

延景明︰「它很乖,不咬人。」

豹豹︰「喵喵。」

溫慎之持續客氣微笑。

延景明︰「它看起來很喜歡泥!」

話音未落,那麼一只大豹子,甩著尾巴便湊了過來,動作與宮中娘娘養的貓兒無異,呼嚕打得震天響, 擺明了要沖溫慎之撒嬌, 盛情難卻, 溫慎之不知所措。

延景明恰在此時開了口, 道︰「泥要模一模嗎?」

少年人滿懷憧憬,那眼中像是有光。

他一向純粹,因而他所有的請求, 溫慎之都難以回絕。

溫慎之猶豫許久,終于伸出了手,輕輕在那獵豹頭上模了模。

他覺得這毛有些扎手,比不得貓兒身上的絨毛柔軟,可卡米非要撒嬌般在他手上蹭來蹭去, 他覺得十分有趣,也信了延景明所言——這獵豹便等同于是大貓,不凶,也不會咬人。

他想,他的太子妃果真異于常人,連養的小寵物都與人不同。

既然延景明已經清醒,溫慎之也不必再送,他听聞閉門鼓已響,得趕著宵禁之前返回東宮,以免再多生事端,便匆匆同延景明告別,走到牆邊,回首一看,便見延景明開開心心朝他揮手,道︰「明日再見!」

……

第二日便是大婚。

大盛禮節繁瑣,太子大婚更是復雜至極,因而大婚當日天色方明,延景明便被人從被窩中挖了出來。

他沒睡醒,迷迷瞪瞪跟著禮官與宮中派來的老嬤嬤一點點應付大盛的繁瑣禮節,全然不知自己接下來該要做什麼事,反正阿兄早同他說了,不明白這些人想要他做什麼不要緊,他只要照做便對了。

如此折騰了大半日功夫,到了傍晚,宮中迎親的隊伍終于到了此處,可延景明一出門便被人塞進了轎中,他想朝外偷看一眼,外面的嬤嬤凶得很,不許他將側簾掀開,他便只能老老實實揣著金瓜坐在轎中,看著扭曲金瓜上系著的紅綢發呆。

又不知過去了多久,外頭喧鬧聲響方停,有人來引延景明下轎入東宮,至此時,延景明今日方第一次看見了溫慎之。

溫慎之顯然也比他好不了多少,那層層疊疊衣料包裹,厚重得如同木偶,面上的神色也與延景明私下所見時大不相同——他斂容正色,肅穆難言,令延景明覺得有些陌生,更不用說此刻溫慎之面色蒼白,還需內監攙扶,真像是重病許久,因而連走動都有些困難。

延景明不明白。

這才一日未見,溫慎之怎麼突然便病重了?

只是他二人周遭圍了太多宮人,延景明自然沒有同溫慎之說話的機會,他只得忍著疑惑,待那無數大禮結束,宮人簇擁他與溫慎之二人入東宮新房,行合巹大禮,原是要他二人飲交杯酒的,溫慎之卻借口今日身體不適,著實飲不了酒,宮人便撤了合巹酒,換了兩杯茶水,請二人照著禮數行了合巹禮,幾名宮人方才從此處退下。

他們方才念叨了那麼多話,延景明一句也沒有听懂,而今屋內僅剩下他與溫慎之二人,他方才松了口氣,想問問溫慎之的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可不料那些人一走,溫慎之也跟著松了口氣,那副病重虛弱的模樣蕩然無存,轉身同延景明一笑,道︰「你等等,我有東西要給你。」

他翻箱倒櫃,從桌上堆積的無數賀禮底下抽出了一個小匣子,遞到延景明手中,巴望著等延景明打開。

延景明抽開匣子,看見里頭是一條串作手繩的五色絲線,同昨日他在街邊商販貨攤上看見的一模一樣。

他不過多看了幾眼,溫慎之便記住了,特意買了下來,當做寶貝一般,要將此物送給他。

延景明心中的欣喜好似要溢出來一般,他拿起那五色絲線,溫慎之幫他系在手腕上,一面同他道︰「我還買了紙鳶。」

延景明不知道紙鳶是什麼東西,溫慎之便認真與他解釋,隨後又道︰「可惜宮內不能放紙鳶,父皇求仙道,空中有異物是犯禁,過兩日能出宮了,我帶你去城郊,那兒天空廣闊,你想怎麼樣都好。」

延景明只是不住點頭,他從未听說過這麼神奇的小玩意,薄薄的一片紙張,竟然能連著線在天上飛,他只覺新奇,巴不得能出宮去看一看。

他有許多話想同延景明說,與溫慎之幾乎同時抬起了眼,二人目光相對,稍有停頓,紅燭映照之下,二人的面頰都好似微微有些泛紅,這氣氛曖昧,延景明開始有些不知所措。

他絞著衣袖,腦內嗡嗡地響起早上宮中來的那老嬤嬤同他說過的話,說若不知如何才好,便去翻自驛館帶來的妝奩,可又不能由他去看,一定要由溫慎之親自取出才對。

延景明並不明白對方為何要如此安排,他只記得阿兄的吩咐,不明白大盛禮官與嬤嬤的用意不要緊,照辦總是沒有錯的。

于是延景明開了口,認真同溫慎之道︰「早上有個老阿嬤和窩嗦,要泥去看看那個黑色的大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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