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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得似曾相識?恭喜您抽中偽裝魔法!再補買一些章節即可解除。  至于如何揭發……

以落羽自小在教坊司中所學的規矩而言, 所謂揭發一個人,不過是上位的前奏,先毀掉他,然後再變成他。

他衣著單薄, 楚楚可憐, 又著實貌美動人,如此抬首朝溫慎之一看, 再略帶幾分委屈淒楚, 開口︰「殿下——」

延景明︰「掉毛, 泥尊棒!」

落羽︰「啊?」

延景明︰「穿得少才方便運動!」

落羽︰「我不是……」

延景明︰「看來掉毛已經準備好了!」

落羽︰「我沒有……」

延景明︰「窩們開始吧!」

落羽︰「……」

落羽覺得, 這件事不能再這麼錯下去了。

他根本就不叫這個名字,這討人厭的太子妃,心機深沉,非得在太子面前這樣羞辱他,讓他這樣丟了臉,他當然得盡早解釋, 以免在太子眼中與這不雅的「掉毛」二字永久掛了勾。

落羽看著溫慎之, 委屈開了口︰「殿下, 我……奴其實並不姓刁。」

溫慎之︰「……」

落羽又道︰「奴身世悲慘, 本沒有姓氏。」

溫慎之听他語氣,便抑不住渾身的雞皮疙瘩,而延景明眨巴眨巴眼楮, 只覺得這掉毛未免也太可憐了一些。

他知道中原人頗重姓氏,所以大盛天子逮著人便要給人賜姓,他們家便是因為同大盛交好,又做了大盛屬國,所以才被天子賜了漢姓為延, 而照如此說,掉毛沒有姓氏,那這身世未免太過悲慘,延景明代入中原人的習俗一想便不由替他覺得委屈。

于是延景明也轉頭看向了溫慎之,也同落羽一般滿面委屈,小聲說道︰「他好可憐喏。」

溫慎之︰「……」

延景明︰「泥給他賜個姓叭。」

溫慎之︰「……」

落羽︰「?」

這事情發展,怎麼好像有些不太對。

延景明皺起眉,又陷入沉思︰「可素姓什麼好呢。」

他畢竟不是個文化人,這種需要文化功底的事情,著實令他有些為難。

大宮女藍暖站在一旁,听幾人如此交談,而小王子又如此天真,根本看不清這落羽的心思,她著實不喜歡落羽,也是為了擁護小王子在東宮之中的地位,她忍不住便開了口,道︰「殿下先前說的那姓氏,就很不錯。」

溫慎之︰「……」

藍暖又道︰「既然賜姓,不如再一並賜名吧。」

延景明一怔︰「掉毛?」

藍暖認真點頭。

落羽心中一驚,匆忙發言打斷兩人的話,道︰「我不想——」

溫慎之終于開了口。

溫慎之︰「恐怕不行。」

落羽松了口氣。

溫慎之︰「賜姓一事,只能有父皇決定。」

落羽一怔,覺得這事顯然越來越不對了。

溫慎之︰「孤明日便上稟聖上。」

落羽︰「……」

延景明用力點頭,顯然正為落羽有了真正的姓氏而開心。

藍暖也不由微笑,想著就這點段位,也敢跟我們太子妃爭寵。

只有落羽……

他也許一輩子都要同掉毛這名字綁定在一塊了。

落羽的心,他死了。

……

白日的鍛煉太過辛苦,美人們大多腿腳酸痛,若是再讓他們奔跑,延景明覺得沒有幾個人能受得住這般的痛苦折磨。

他很清楚,鍛煉除了刻苦訓練之外,還需要有適當的休息。

今夜不練腿,他們可以練手啊!

阿廖莉端來石磚若干,延景明當著眾人的面捋起袖子,舉起自己白女敕縴細養尊處優的手,砰地一聲將石磚打碎了。

院中所有人都驚呆了。

溫慎之手中正搖著的折扇都不由抖了抖,再想起方才延景明所說的話,若這才算是「行」的話,那他確實是挺不行的。

不,這正常人都不可能行吧!

可延景明抖了抖手,阿廖莉繼續往上加磚,等延景明連碎十磚,他才終于停下了自己可怕的非人行為。

溫慎之不由握住延景明的手,仔細端詳片刻,待確認了延景明並未受傷,這手還好好的,他才咽下一口唾沫,想著西羯人這何止是尚武,這根本就不是正常人能做到的事情。

延景明示範完畢,已沖著大家揮揮手,示意眾人隨他一道用磚訓練,溫慎之才忍不住開口,道︰「碎磚一事,我想……尋常人或許並不能做到。」

延景明很驚訝,道︰「介不素入門第一課嗎?」

溫慎之︰「?」

延景明︰「窩們西羯人,從小就要練這個。」

溫慎之︰「??」

延景明面露羞愧之色︰「窩比較差,窩阿兄能一下碎十塊。」

溫慎之︰「???」

這就不了吧?!

阿廖莉站在一旁,也不住點頭贊同延景明的話。

「窩們國家也素。」阿廖莉感慨道,「如果連介都打不碎,那素一定嫁不出去的。」

溫慎之︰「……」

等等,打不碎磚就嫁不出去?

那娶媳婦的標準得是什麼啊?!

……

阿廖莉四下分發石磚,美人們茫然無措,不知是誰的肚子叫了一聲,延景明這才記起了御膳房送來的他還未吃到的百花糕。

他有些饞。

他不由便想起了母妃曾說過的話,人要吃飽了才有力氣鍛煉,于是他開口詢問諸位美人,道︰「泥們次了嗎?」

片刻之後,才有美人戰戰兢兢開口,道︰「回太子妃的話,還未曾。」

眾人白天被抓著練了一天,結束後便累得睡到了現在,當然還未吃過飯。

延景明急忙請藍暖將方才備在東宮中的吃食拿過來,一面回憶自己當初被阿兄按頭鍛煉時的光景,他記得一開始自己也滿心不願,想不明白為什麼要吃這些苦頭,因而無論如何也不肯配合阿兄的訓練。

而那時候阿兄烤了羊腿,拉他在篝火邊上坐下,同他徹夜長談,問了他心中想法,說了許多母妃的人生教導,他啃了三根羊腿,到了第二日,延景明便覺得自己對習武似乎也沒那麼排斥了。

他不會烤羊腿,便只能靠現成的百花糕來拉近與大家的關系,他拉眾人在東宮的花園內坐下,吃著糕點閑談,還滿面嚴肅地學阿兄當時的神態語調開了口,道︰「泥們為什麼要來東宮哇?」

他想,眼前這些人不認識他,對他自然有些排斥,大家若是混熟了,往後當然也會好說話許多。

只是他的問題來得突然,這些美人又身份特殊,誰都知道榮皇貴妃同太子不對付,她們當然不敢開口,生怕說錯一句話便要被太子妃從此處拖出去,誰也不敢率先開口,這尷尬的安靜持續了好一會兒,還是阿廖莉率先開口,道︰「涼涼給窩錢,要窩加入東宮密衛隊。」

其余幾人古怪看了她一眼,顯然並未听說過密衛隊的名號,也不知這密衛隊究竟是什麼東西。

延景明根本沒注意到眾人的古怪神色,而有人開了頭,其余人便也鼓起了膽子,片刻後,便有一個生得頗為貌美的小姑娘鼓起勇氣開了口,道︰「貴妃娘娘給了奴婢家中銀錢,讓奴婢來東宮伺候。」

這當然不是什麼稀罕事,宮中可有不少人出身淒苦,只不過這些人顯然還有隱瞞,這些人中必然有榮皇貴妃的心月復,他們不可能將此事說出口,延景明也不曾朝這方面多想,他只是好奇問阿廖莉和那美人,道︰「多少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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