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雲山覺得，自己還是小心一點為妙。
畢竟小命是自己的！
隨後，王雲山朝身邊看了一眼。
好家伙，真就一個好家伙。
隊伍里大半的人，居然都站在自己的身邊，看樣子他們都想留在山上。
畢竟山上安全！
這麼多人，肯定是要想辦法清理出一些人的，要不然山上的人太多，對付山下的巫師就沒什麼把握了。
「既如此，你們身份互換一下，原本想留在山上的話去山下，反之亦然。」
陳玄風命令道。
听到這話，眾人都有苦不敢言。
若是周成，他們還敢懟上幾句。
畢竟周成在斬妖司不招人待見。
但是眼前的這位，可是斬妖司目前權柄大的幾人之一。
「怎麼？我現在命令不動你們了嗎？若是還想在斬妖司待，就給老子快去干，不想待了就滾！」
陳玄風厲喝一聲。
眾人即便再不情願，也邁開了步子朝著山下走去。
尤其是王雲山，心里那叫一個憋屈。
早知道剛才站隊的時候，還不如站在山下那支隊伍里，這樣的話，就能留在山上了。
……
山頂！
護衛莫默將陸九章和周成放下。
剛才所有人退出山洞的剎那，莫默就沖了進去。
那個時候，周成已經身受重傷了。
陸九章也不怎麼好過。
但莫默身為武道八品的武者，對付那三只妖物，且是已經死去的妖物，簡直不要太輕松。
僅片刻時間，就將妖物再次擊殺，隨後帶著周成和陸九章離開。
擔心還有埋伏，陸九章讓莫默將兩人帶到山頂。
這里較為空曠，一覽無余，一旦有危險，瞬間便能察覺到。
「那妖物已經死了，應該是被操控了。」
莫默沉聲道。
「這些我早就知道了，不過我倒是好奇，你又是誰？」
周成將佩刀插在地上，一只手拄著刀，支撐自己站了起來。
救自己的，不一定是好人，也有可能存有其他想法。
所以，周成不敢大意。
「問他！」
莫默懶得搭理周成，而是看向了陸九章。
這次主要是為了陸九章
而來，周成只是順帶救下的罷了。
「周大人，這位是我的護衛。」
陸九章狐假虎威道。
「護衛？」周成一愣。
在他的印象中，陸家並沒有太大的背景。
陸九章這廝，又是從哪兒找來的護衛？
「周大人，人都得有點自己的秘密。」
陸九章躺在地上，笑道。
此話一出，周成倒是沒再多問了。
「我剛離去的時候，又感受到了一位八品武者的氣息。」
莫默看著陸九章說道。
八品武者？
是陳玄風還是袁武峰？
「應該是陳司長，這段時間斬妖司大小諸事，皆由陳司長拿主意。」周成分析道，「有陳司長在，應該不用擔心了。」
「我們先找到陳司長，訴說情況，待陳司長尋到了巫師，事情就解決了。」
周成趔趄著想要往山下走去。
「慢！」
陸九章起身，攔下了周成，「周老哥，我不清楚你和陳大人的關系究竟幾何？但我覺得，此事還得從長計議。」
「為何要從長計議？」
周成不解。
陸九章使了一個眼色，莫默瞬間攔在了周成的面前。
「周大人不會因為今天的事兒也是巧合吧？」陸九章反問道。
「何意？」
周成還是模不清陸九章的心思。
「從上次廟底村剿妖再到這次遇到四只死去復活的妖物，周大人，您難道不覺得這些事兒是沖著我們來的嗎？」
「亦或者說，是沖著我來的嗎？」
陸九章問道。
眼前的周成，有極大的可能是陳玄風的人。
所以，陸九章不敢大意。
一旦周成和陳玄風以及斬妖司的雜役匯合。
那麼，他們聯手之下，陳玄風對付莫默，剩下的人對付自己。
這麼多人，陸九章不可能是對手！
「沖著你來的？不對啊，怎麼可能是沖著你來的？」周成憤懣不平，「這特麼明明沖著我來的，這兩次你受傷了嗎？」
「你一條胳膊斷了嗎？」
「你還好好的站在這里呢！」
這……這樣一說，好像還有點道理。
上次周成重傷，差點死了。
這次雖說傷不重，但是估計
也得休養幾天。
「給我一個理由！」
陸九章刀指周成。
「理由？什麼理由，你特麼瘋了吧？」
周成怒道。
「給我一個你不是陳玄風的人理由。」
陸九章緩緩說道，「若是你無法證實的話，我不會放過你。」
都到這個地步，也是時候坦誠相待了。
雖說周成救了陸九章數次，但關乎到這種事情，陸九章不能大意。
因為陸九章身上背負的，還有大兄陸懷固的血債。
「陸九章，這事兒可不能亂說。」周成嚴肅道，「大家都是斬妖司的人，何談派系？」
「長水縣斬妖司歸鐘司長調動，被安西府斬妖司管轄。安西府斬妖司被北麓郡斬妖司管轄，北麓郡又歸京兆府的斬妖總司管轄！」
「斬妖司，最忌諱派系這一說。」
這話也就糊弄別人，陸九章聞言，正色道，「話雖如此，但真的沒有派系之分嗎？」
「天下由各大勢力執掌，這各大勢力相對于天下不就是派系？各大勢力內部，又有諸多部門，哪些部門相對于勢力，不是派系？」
「勢力內部，權力參差交錯，怎麼可能不誕生派系？」
這話出口，周成也沉默了。
「周大人，先說說我大兄陸懷固吧，您覺得我大兄的死，真這麼簡單？」陸九章質問道。
「陸懷固的死已經蓋棺定論，此事不是該你質疑的。」
周成喝道。
認識這麼久，兩人還是頭一次談如此嚴肅且敏感的話題。
「那我大兄為何是火葬後送回來的？我听聞，我大兄是被毒死的，又是何解？」陸九章繼續質問道。
「你大兄的死相過于慘烈，為了防止親屬悲痛，故而火化之後送回來。」周成不緊不慢的解釋道，「至于被毒死的事兒，純屬謠言罷了。」
「無風不起浪，真當我好糊弄不成？」
陸九章繼續追問道，「我大兄死後，招我進斬妖司。縱觀長水縣斬妖司，可沒有這樣的先例！且不說別人，廟底村剿妖，死了九人，為何他們的弟弟亦或者親屬，無法進入斬妖司供職？這點又作何解釋？」
「那時，你們恐怕還不知道我能踏入儒道九品吧！若是提前知道，倒也講得通，但那時，我不過是一閑散人員。」
「不怕別人笑話，我那鄰居趙大媽整天罵我廢物，不讓女兒同我來往！」
「市井之人已是如此，何況你們這些高高在上的大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