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典型的先爽再說，事到臨頭了再想解決的辦法。
陸九章無所謂，反正錢不是他掏的，最後挨打的也不是他。
白嫖一時爽，一直白嫖一直爽！
……
在周成的書房修煉結束之後，陸九章就隨同王雲山前往了怡紅院。
此時的怡紅院賓客滿座，姑娘們搔首弄姿，一個個扭著腰肢行走在賓客之間。
沒了暮雲姑娘，整個怡紅院的客人依舊很多。
或許再過不久，老鴇便會重新捧另一位姑娘成為花魁，不斷的吸引顧客。
「喲，王大人，陸大人，今天雅興！」
老鴇笑盈盈的走了過來，然後沖著身邊的小廝吩咐道，「帶兩位貴客到樓上！」
說罷，那小廝就伸出了一個請的手勢，帶著陸九章和王雲山到了二樓的一個靠近窗邊的位置。
「哎，暮雲姑娘走了，頓少許多樂趣啊。」
坐在陸九章對面的王雲山感慨道。
「此話何解？」陸九章不解。
就算暮雲姑娘在，王雲山也沒機會，為何要如此感嘆？
「你不懂，男人嘛，吃在碗里看在鍋里。奔著暮雲姑娘來的，她要是在，我也有個念想，說不定下次就被暮雲姑娘看上，成為她的入幕之賓了呢？」
「現在暮雲姑娘不在，就再無機會了！」
王雲山感慨連連，一副痴情人的模樣。
信了他的鬼！
要是王雲山未成家，對一位良家女子如此說，陸九章還真的會感慨他是一個好男人。
對一個青樓姑娘如此說，陸九章想吐他兩口唾沫。
不害臊！
過段時間，老鴇重新捧一位花魁，王雲山估計又會被迷得五迷三道的。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啊！
「咯咯咯，兩位大人，今夜微寒，不知能否邀請其中一位去我閨房小坐片刻。」
一位穿著青紗的姑娘朝著陸九章兩人走了過來。
這女子搖擺著腰肢，姿色和李暮雲肯定沒法比，但在這怡紅院當中，也算是上乘了。
一句「小坐片刻」，王雲山的心都酥了。
「好說好說，先陪我倆喝點酒，
等會兒就去。」
王雲山婬笑著道。
看到這一幕，陸九章又想起了另一句話—女人的腰，殺人的刀！
這兩句話完整點就是——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女人的腰，殺人的刀！
王雲山最近來怡紅院可頻繁的緊，也不知道他能不能扛得住。
別明早扶牆而走！
「大人，那晚上的時候，你可要好好待奴家。」
那女子媚笑著半倚在王雲山的肩上。
「好說，一定好好待你。這是這青樓之地，實在是太苦了，不知道你贖金多少，到時候我為你贖身，你也就跟著我了算了！」
王雲山摟著女子的腰肢，緩緩說道。
听到這話，大概率就知道在畫餅了，但仍有一定的幾率。
畢竟王雲山是官差，有穩定的俸祿。
以前也有這樣的例子，某位大人將紅塵女子贖回。
所以即便幾率再小，也不妨一試。
「多謝大人，奴家的贖金可不高，五十兩銀子即可！」
女子笑盈盈的為王雲山倒了一杯酒，送到王雲山的嘴邊，服侍他喝下去。
听到五十兩銀子，王雲山可沒有絲毫慌神，而是大手一揮，「不過區區五十兩銀子罷了，對我而言根本不成問題！」
听到這話，陸九章忍不住又在心里吐槽了起來。
什麼不成問題，上次王雲山來勾欄听曲，還是問陸九章借的錢。
他身上別說五十兩銀子了，估計連五兩都拿不出來。
當然，也只是在心里吐槽。
陸九章可不會破壞王雲山的好事兒。
畢竟，王雲山這個人還是夠兄弟的，已經請陸九章來這里兩次了。
「陸老弟，你也挑啊！」
見陸九章久未說話，王雲山在一旁催促道，「趕緊挑一個，這會兒客人不多，還有不少姿色上乘的女子。」
「等會兒客人多了，好的就都被挑完了！」
這話倒也在理，但是陸九章搖了搖頭，「王大哥，你盡興，暫且不用管我。」
「算了，你隨意，如果挑到合適的了，我付錢便可。」
……
時間一晃到了深夜，陸九章也沒挑到一個合適的。
不是這里的女子不優秀，而是陸九章的要求太高。
期間老鴇也過來了兩次，為陸九章帶來了兩位姿色不俗的女子，但都被陸九章拒絕了。
到最後，老鴇也就算了。
差不多子時，王雲山忙完了，準備和陸九章一起離開。
看到陸九章孤單的背影，王雲山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兒。
他覺得可能是陸九章和暮雲姑娘一番雲雨之後，嘗到了花魁的味道，所以現在對這些庸脂俗粉不感興趣。
可惜了！
誰讓暮雲姑娘已經走了呢？
不過有一說一，暮雲姑娘的姿色，著實太好了，一直讓人念念不忘。
「陸老弟，給你個橘子。」
王雲山走了過來，遞給陸九章一顆青橘。
青橘的味道又酸又澀，陸九章向來是不喜歡吃的。
但喝了點酒，也就無所謂了。
剝開橘子，陸九章砸吧砸吧嘴，將青橘吃完。
酸澀的感覺，讓陸九章原本微醺的醉意清醒了不少。
正欲把橘子皮扔了的時候，王雲山叫住了陸九章，「別扔啊，忘了這橘子皮你用不著，你孤家寡人的，也不用向夫人交代。」
「但我用得上，橘子皮能去味兒！」
王雲山拿過橘子皮，擠破橘皮，讓汁液遍布自己的全身。
瞬間，陸九章就聞到了一股青橘的味道。
「嘿嘿，這玩意兒可以遮怡紅院的胭脂粉味兒。」王雲山笑道，「回去了就說喝完酒，吃了兩個橘子清醒一下。」
「我剛和那姑娘袒露心扉暢聊的時候，想到了一個絕佳的借口。」王雲山看向了陸九章，一臉的不懷好意。
怎麼看都覺得這眼神怪怪的。
不是吧？
又要拿自己當借口？
下一秒，王雲山說道，「就說你到了該婚配的年紀，我幫你找了一位媒人，喝了點酒。」
「陸老弟，不是老哥多嘴，你這年紀，也確實該說一門親事了，你大兄不在，這事兒就包在我身上了！你放心，我一定會為你挑一位好姑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