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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要遠離女妖精啊

等到銀環離開後,掩日的身影忽然出現在成嶠身旁,低沉沙啞的聲音響起。

「君上,要不要防他一手?」

「你認為呢?」

「屬下認為銀環是值得信任的,但還是有必要防一手,君上您的安危最重要。」

「就算出了什麼意外,本君想走也沒有人能夠留得住,不過……該防還是要防。」

「屬下明白了。」

掩日猶豫了一下又道︰「君上,要不屬下替您出手?」

「你的內力性質單一,侵蝕性太強,會損害其他髒腑,無法潤物細無聲,對身體損害會逐漸增大。」

「呂不韋不是劉意,本來年紀就不小了,還不會武功,你若出手那他活不過幾年。」

「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此人很有才能,秦國政務處理得井井有條,對外也有可取之處。」

「既然還沒有過線,那就不必要他的命,多活幾年對秦國有好處。」

「走,回去了。」

成嶠身影一動,遁入細雨薄紗中,掩日立即跟上,幾個起落兩人的人影便化作小點消失在天邊……

當晚,趁著呂不韋休息了,銀環借口出去找樂子離開了相國府,秘密來到了羅網的總部。

銀環把手寫的相府防衛圖交給了掩日,通知了他負責主要防衛的日子,還在腿部銘刻上羅網的黑蜘蛛印記,正式加入羅網。

成嶠並沒有急著出手,為了萬無一失,等到長盛商會資金完全到賬時跑去相府跟呂不韋通氣,利用這個光明正大的機會借口游覽,親自探查了一番相府。

半個月後,成嶠覺得時機已到,在論到銀環負責值守的日子出手了。

那是冬天第一場雪到來的日子,洋洋灑灑的雪花從天空飄落,漸漸暈染天地,等到夜里,積雪累累,天地已經化作雪白之色。

成嶠感知全開,移形換影,輕車熟路的躲避著相府的巡邏軍卒,暗地中的哨卡,順利的來到了呂不韋的書房外。

此時,銀環按照約定暗中把書房周圍按照的護衛給調遠了一些。

……

呂不韋身為相國,趙姬除了大事,其他的基本不管,因此政務十分繁忙,回到府中也要處理到臨近後半夜才能夠處理完。

當然,若是呂不韋懂得放權,其實也不必這麼辛苦,然而對于呂不韋這等熱衷于權力的人,非要萬不得已是不會放下權力的。

有些熱衷于權力的人,就算是死也放不下權力,呂不韋倒是沒有那麼固執,真要事不可為,也是一個拿得起放得下的人。

歷史上呂不韋受到嫪毒事件牽連,跟嬴政徹底離心離德,陷入巨大危機。

實際上宰執秦國多年的呂不韋不是沒有反抗之力,盡管勝算不是很大,但真要不顧一切的反抗,秦國絕對不會好受,處理不好甚至會元氣大傷。

幸進的嫪毒都有能力發動判斷,更何況在秦國根深蒂固的呂不韋?

如果呂不韋鐵了心要拼死反抗,造成的破壞絕對比嫪毒大得多,比秦國最大的二五仔昌平君熊啟也不遑多讓。

也許是放不後之名,以呂不韋的權勢地位,世間絕大數東西都唾手可得,追求的更多的是名留青史。

也許是不忍奮斗一生的秦國元氣大傷,也許是對嬴政心懷愧疚,也許是預見到了自己就算反抗也會失敗。

種種原因之下,呂不韋沒有孤注一擲的反抗,放棄了權傾朝野的權力,听從了嬴政的安排,離開咸陽,回到了河南的封地。

因呂不韋侍奉先王有很大功勞,對秦國也有很大功勞,再加上還有很多賓客辯士為他說情,所以嬴政饒了呂不韋。

只是罷了相邦的官位,文信侯的爵位,封地都還在,下場算不上差。

回到封地後,一年多的時間各大諸侯國的使者賓客絡繹不絕的拜訪,呂不韋也許是年紀太大,腦子不太靈光了,竟然不閉門謝客,反而公開接見。

這實在是太犯嬴政的忌諱了,也犯秦國朝臣的忌諱。

呂不韋執掌秦國那麼多年,知道秦國多少秘密,對于秦國說是了如指掌也不為過,要是呂不韋投靠他國,那對秦國的威脅有多大?

別說投靠其他國家,就是從嘴中稍微透露出一些消息,對于秦國也會造成不小的影響。

因此,贏政派使者傳信質問呂不韋,並下詔把呂不韋一家遷到蜀地去。

那個時候的蜀地還不是天府之國,李冰父子修建的都江堰威力初顯,還沒有徹底發揮出來,山高路險,瘴氣 獸,除了少部分地方,其他地方都是作為流放之所。

既然最開始已經饒了呂不韋一命,嬴政也沒想出爾反爾要呂不韋的命,只是打算將呂不韋遷到蜀地平原之處養老,隔絕跟六國的交流,消除隱患。

不過人與人的想法是不一樣的,那份使者送來的信是嬴政不滿的發泄,也是警告,但在呂不韋眼里卻是類似于最後通牒的逼迫。

當時呂不韋年紀已經很大了,要從河南一路跋涉到蜀地,距離夠遠,山高路險,一把老骨頭也不知道吃不吃得消。

主觀客觀原因加在一起,心理壓力極大,呂不韋害怕以後被殺,干脆喝毒酒自殺了事。

當時風氣是刑不上大夫,斧鉞加身對于貴族而言是種恥辱。

對于呂不韋的事跡,成嶠是了解的,對呂不韋的看法是功遠遠大于過。

因此,在木已成舟前,成嶠不想對呂不韋下殺手。

一切順利的話,未來還會保呂不韋功成身退,安享晚年以及家族的光榮傳承。

……

成嶠沒等兩分鐘,呂不韋就處理完一天的政事,拖著疲憊的身軀一如既往的前往書房內間特意布置的臥房休息了。

等到伺候的人離開,書房中燈光熄滅,成嶠感知了一番確定呂不韋已經入睡便潛入了書房,避開障礙物,毫無聲息的來到臥房,站在了床榻邊。

成嶠屈指一彈,一道指力透過錦被精準的打在呂不韋的睡穴,隨後伸出右手凌空虛按在呂不韋的小月復上空,提運體內的腎水之氣。

腎屬水,黑色的腎水之氣下落猶如蒙蒙細雨穿透錦被滲透進呂不韋的腎髒以及相關經絡之中,成嶠操控著腎水之氣潤物細無聲的開始改造。

成嶠不是想單純破壞呂不韋的腎髒及相關經略,那樣以呂不韋的身體也活不了多久。

侵入的腎水之氣只是讓呂不韋腎虛以及破壞海綿體和平滑肌,造成現代一種頗為常見卻又難以啟齒的疾病,對于其他髒腑影響很小,幾乎可忽略不計。

腎虛還可以彌補,但海綿體和平滑肌被破怪,就很難治了。

以呂不韋的年紀也是力不從心的時候了,多半不會懷疑有人搞鬼,就算放下顏面去請名醫,估計也不會容許名醫去查看隱私的地方。

如此一來,治標不治本,不,治標都不談不上,永遠都不可能重振雄風了。

年紀那麼大了,還好什麼色啊。

所謂色是刮骨鋼刀,吸骨榨髓,濁心消志,我也是為你好。

遠離女妖精,不近,絕對能夠多活好幾年的。

改造完畢,成嶠收回腎水之氣,稍微走了一下神,又提運心火之氣將濕漉漉的錦被給慢慢烘干。

搞定後,成嶠檢查了一番,確定沒留下什麼線索後就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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