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鬼是我的妹妹。」炭治郎說道,「我離開家里的時候家里遭到了襲擊,回來之後大家都死了,我的妹妹她雖然變成了鬼,但是還沒有吃過人,現在是,從今往後也是,她絕對不會傷害人的!」
炭治郎的神情語氣十分激動,敘說著自己心里最真切的想法。
「不要瞎說一些無趣的妄言。」伊黑小芭內沉著臉諷刺道,對李軒的印象差已經讓他連帶也對炭治郎的印象不好了,「說到底包庇家人也是理所當然的,你說的所有的話都不值得信任!至少我是不會相信的!」
悲鳴嶼行冥雙手合十,面目悲憫,兩行清淚流下,憂傷地說道︰「啊啊啊他是被鬼附身了,快點殺了這個可憐的孩子,給他一個解月兌吧!」
「請听我說!」
見他們的態度,炭治郎再次說道。
「我是為了治好彌豆子才當上劍士的,彌豆子變成鬼已經是超過兩年前的事了,這期間彌豆子從來沒有吃過人!」
「你的話語一直在打轉啊,蠢貨。」宇髓天元不屑說道,「沒有吃過人,以後也不會吃人,這些事不要光用說的,華麗地來證明看看啊!」
炭治郎認真的解釋顯然沒有得到他人的理解。
「我妹妹!我妹妹可以和我一起戰斗!她可以作為鬼殺隊!為了保護人類而戰!所以所以!」
「喂喂,好像有趣事發生了啊」揶揄的話語突然從遠處傳來。
眾人轉頭看去,來者是一個手舉木匣的男子。
男子的頭發為白色,乍起宛如刺蝟般,臉上有三道猙獰的長疤痕,披著背後印著「殺」大字的白色羽織,鬼殺隊的隊服敞開露出布滿傷痕的胸膛。
這就是僅剩下的九柱之一,風柱不死川實彌。
「帶著鬼的笨蛋隊員就是那家伙嗎?」他看著炭治郎大聲叫道。
「彌豆子!」
炭治郎很清楚自己的妹妹就在實彌舉著的木匣之中,心中滿是擔憂。
不死川實彌直勾勾地盯著炭治郎,語氣沉重地質問道︰「到底是個什麼打算啊?」
「這樣我很為難的,不死川大人,請放下那個箱子。」有一個女性「隱」成員跟在不死川後面忙道。
俯身的蝴蝶忍緩緩直起身子,笑容收斂了起來,面無表情的對不死川說道︰「不死川先生,請不要擅自行動。」
但不死川沒有理會蝴蝶忍,繼續對炭治郎說著︰「你說鬼什麼?小家伙可以作為鬼殺隊為了保護人類戰斗?那種事啊怎麼可能啊!!!蠢貨!!!」
他的語氣逐漸高昂,到最後甚至單手抽出了腰間掛著的日輪刀,猛地朝手中的木匣戳了過去。
「彌豆子!!!」
炭治郎激動叫道。
「呵。」不死川實彌的神情猙獰興奮,眼楮血絲暴漲。
下一刻實彌本以為會從那個蠢貨臉上看到憤怒的表情,看到的卻是對方一副松了口氣的模樣
與各位柱詭異的表情。
「嗯?」實彌不禁往自己持匣的那邊看去,卻看到自己落空的日輪刀刀刃,以及消失不見的木匣。
「怎麼回事?」實彌注意到各位柱的視線並不在自己身上,而是在自己的後面!
不死川實彌猛然轉身。
然後實彌就看到了一個提著木匣的男子正漠然地看著自己。
什麼時候?
他的內心一驚。
好快的速度。
其實不止是他,其它的柱也不約而同在心里冒出了這個想法。
這個人的速度快得有點過分。
伊黑小芭內總算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會栽了,對方速度比自己快,力量也比自己大,不栽還能怎麼樣?
不過他倒也還沒有覺得真正打起來自己會輸,畢竟真正的戰斗並不是只依靠力量與速度,除非對方是碾壓級別的,而李軒剛才展現的,明顯還沒有到那種程度。
「你要做什麼?」
不死川實彌听到了對方淡漠的詢問聲。
雖然剛才對方這一手驚艷了自己,但不死川還是沒有絲毫退步︰「你就是那個包庇鬼違反隊律的家伙?」
「我問的是你要做什麼?」李軒強調了一遍剛才的問話。
「當然是殺鬼了!!蠢貨!!」不死川舉著日輪刀,狂傲地叫囂道。
剎那間,李軒拔出了日輪刀。
霎時間,在場的眾人眼眸之中皆是閃過一抹深沉的湛藍刀光。
「鐺!」
李軒的日輪刀一把斬在不死川的日輪刀刀身之上。
金鐵交接的劇烈聲響仿佛要震聾人的耳膜,碾碎人的意識,力量卷起無形的氣勢席卷整個庭院,連地面上鋪著的鵝卵石都騰飛起來。
鱗瀧左近次的體魄力量,煉獄杏壽郎的體魄力量,玉壺第二階段的體魄力量疊加而成的力量
這是李軒簽到至今人類狀態最強限度的純粹力量。
不死川實彌整個人猶如射出的炮彈,疾速倒飛,在半空之中口鼻溢出鮮血,宛如被大錘錘中胸膛般,砸破庭院的木質走廊,砸穿庭院的石牆,翻滾一段距離後才在他的控制之下停下了身子。
「該死的家伙!我要殺了你!!」不死川臉上淌著血液,將日輪刀插入地面,支撐著身體站起,卻還是感到一陣酸軟,穩不住身體。
好好可怕的力量。
炭治郎治療好的下巴見到這一幕差點又掉了下來。
周圍站定的柱們個個神情肅然,緊盯著李軒的身影。
剛才速度那麼快也就算了,現在的這力量明顯有些離譜了。
他們不禁在腦海思量剛才要是自己被這一刀砍中後的結果。
最後模擬出的結果基本都和不死川的下場差不多。
連九柱之中最強同時也是腕力一騎絕塵于其它柱的岩柱悲鳴嶼行冥也不免在心中驚嘆對方展示的力量之強大。
「風之呼吸,壹之型•塵旋風•削斬!」
用呼吸法調整恢復完畢的不死川緊握日輪刀,手上青筋暴起,從石牆缺口向著李軒疾行而來。
「實彌,住手。」
忽然,輕飄飄的溫和聲從堂室之內傳來。
不死川實彌頓時止住了腳步。
所有人向著敞開的堂室看去。
從堂室之內先是走出兩個白發紫眸的和服少女,隨後走出的,便是身著白袍雙目失明的產屋敷耀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