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沒錯,我們是只需要攝取人類的血液便能存活的鬼。」珠世對李軒說道。
「不過對血肉還是很渴望的吧。」李軒回道。
珠世默然,接而取下了為了醫療而戴上的圍簾。
然後走到另一個房間門前,說道︰「這邊請。」
為了不打擾昏睡的婦女,眾人轉移了談話的房間。
幾人正坐下來,只有李軒和禰豆子除外。
李軒是不習慣正坐,所以坐姿隨意。
禰豆子則是沒打算談話,在那自己滾來滾去地玩著。
「還沒自我介紹吧,我叫做珠世,那孩子是愈史郎。」
「我叫做李軒。」
「我是灶門炭治郎,這是我的妹妹禰豆子。」
「你有辦法把鬼變成人嗎?珠世小姐。」李軒直接開門見山。
雖然他明白珠世是有往這方面研究的,但為了引出話題只能直白的問。
听到令人注意的問話,炭治郎也是緊張地看著珠世,期待她的回答。
「為什麼這麼問?」珠世有些詫異。
「因為你們不是普通的鬼,並不純粹。」
「嗯。」珠世點點頭,「我經過我自己的改造,不用吃人,只需要飲用少量的血液就能活下來,而愈史郎是由我制造而出的鬼,只需要更少的血量。」
「而我們平時吸食的血量都是用金錢從人們那里通過‘輸血’的方式獲取。」
「愈史郎是您制造的鬼?!?」炭治郎听到在意的話語有些不冷靜了。
在他的印象中,只有鬼舞無慘才能讓人變成鬼才對。
「是的。不過我花了兩百年時間,也只讓愈史郎一個人成為了鬼。」
「兩百年???」炭治郎更加不淡定了,「珠世小姐您多少歲了?!!」
一旁的愈史郎听到炭治郎說的話滿臉憤怒的起身給他來上了幾拳,「不要問女性的年齡你這個無禮的家伙!!」
說這種話可是會沒女朋友的哦……
李軒也不由得撇了炭治郎一眼。
「不要使用暴力!愈史郎。」珠世訓斥道。
「是!」愈史郎立即恢復正坐。
「我希望你們不要誤會,我並不是故意想讓鬼的數量增加,而是只會對身患不治之癥或是受了重傷的,余命無己的人進行那樣的處理,並且是在本人同意的情況下。」
沒有謊言的味道。
炭治郎鼻間一動,便覺得眼前的人值得信任。
「至于你說的有沒有把鬼變成人的方法……」珠世將目光轉向李軒,「是有的。」
「有嗎!請告訴我!」炭治郎不禁湊近珠世小姐。
「不要靠近珠世大人!」愈史郎立即就給炭治郎來了一個過肩摔。
「愈史……」
「所以說把鬼變成人的方法是什麼?」李軒沒有理會耍活寶的炭治郎與愈史郎,開口說道。
「我認為無論是什麼傷口或者疾病都必定會有藥和療法。」珠世一臉堅定地說道,「雖然目前還沒有辦法把鬼變回人類,但那一定會有方法……」
「所以我們想把那療法確定下來,為此我們對你們有事相求。」
「為了制作治療藥需要調查很多鬼的血液,想拜托你們的事有兩件,一是請讓我們調查禰豆子小姐的血液,二是請盡可能從鬼舞的血較濃的那些鬼身上采取血液回來。」
「禰豆子?為什麼?」炭治郎詢問道。
「因為禰豆子小姐現在處于極其罕見的特殊狀態中,之前听你說她沉睡了兩年,恐怕在那期間她的身體已經發生了變化。」
「一般來說,那麼久沒吃人的血肉或獸肉的話,毫無疑問會變得凶暴起來,但驚人的是,禰豆子小姐並沒有那一癥狀。」
「這一奇跡我相信會成為今後的關鍵。」
「第二個請求將會十分殘酷,鬼舞的血比較濃的鬼,也就是擁有更接近鬼舞強大力量的鬼,想從那些鬼身上奪取血液並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珠世說了很多話,臉上的神態十分沉重,她明白她的要求意味著什麼,但她與愈史郎都是沒有多少戰斗力的鬼,會這樣屬實是無奈。
「即便這樣,你們會答應嗎?」珠世最後詢問著。
「你說鬼舞的血比較濃的鬼……那這個行麼……」李軒沒有回答問題,而是將背後的麻袋拿到了眾人面前。
將袋口打開。
一個瑟瑟發抖的詭怪身軀顯露在了眾人面前。
「這是什麼東西……」愈史郎一時間連連後退,滿臉動容。
明明能感受到那斷掉四肢的鬼身上傳來的恐懼害怕的情緒,但他周身散發的邪惡強大的氣息還是讓愈史郎心生驚懼。
這是血脈上的壓制……
即使愈史郎不是由無慘衍生而出的鬼,但追根究底還是與無慘有一定關聯。
因此,被賦予太多無慘血液從而貼近無慘血脈的玉壺才對他有這樣的壓迫力。
珠世也是一樣,但她的表現沒有愈史郎那麼不堪,似乎早就有了一些預料。
本來躺在地上無聊著的禰豆子突然躍起,露出警戒的姿態望著手腳盡失的玉壺。
而炭治郎則是不覺間把手搭在了腰間的日輪刀上。
之前只是聞到鬼的味道,沒有見到麻袋里的鬼,沒什麼感覺。
可正面見到後,炭治郎才切實感覺到眼前鬼的強大。
張牙舞爪般向四周散布的詭邪氣勢,處在氣勢波及範圍仿佛有種窒息的痛苦,讓人感覺似乎下一瞬間就會立即被殺死,身首異處。
無可匹敵般的強大。
炭治郎的身上的每一處部位,身體里的每一個細胞似乎都在發出「危險」的信息,恐怖的顫栗感不禁涌上心頭。
可現在這個如此強大的鬼卻如待宰的羊羔般,肢體盡斷地展示可憐的一面。
他不由有種現實與虛幻割裂般的錯落感。
珠世外的幾人反應讓李軒意識到玉壺對于現在的他們來說實力還是有些超標了。
而且玉壺到現在一直都是他口中的「完美姿態」來著,對別人的沖擊才會這麼大。
「沒事吧?」李軒問道。
「沒事。」炭治郎立即回應。
其他幾人卻是沉默沒有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