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李軒隨便拿一個麻袋把奄奄一息的玉壺塞了進去,捆得緊緊的,然後把麻袋往後一背就完事了。
走出堂室的前一刻,李軒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啊……話說四方家那些暈倒的人或者現在正懵逼著的人要怎麼辦……
算了,跟早川田子說一下,讓他們解決就行了。
李軒打算直接把事情拋給鬼殺隊後勤隊員。
……
「事情大概就是這樣了,麻煩你了。」李軒背著麻袋對早川說道。
為了簡略話語,他大概就說了四方正和和鬼糾結,合作失敗被鬼滅口,鬼也被斬殺的事。
「好的。」早川田子恭敬地再再次鞠躬。
她此時也很意外。
她甚至都沒到四方家呢,事情就已經結束了,感嘆對方實力強勁的同時心里的尊敬不免加深。
李軒和善地笑了笑,用著呼吸法就離去了。
順著人的氣息李軒來到了都城的繁華中心。
大正時期的島國現在正處于穩定的時期,一副欣欣向榮的姿態。
商鋪門羅多樣,即使現在是臨近傍晚也仍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
李軒找了一家吃食的店,付了錢,點了一碗蕎麥面,填飽自己的肚子。
一直吃後勤準備的東西也會膩的。
麻袋里的玉壺似乎是因為來到人多的地方,情緒變得有些高昂。
不過在李軒捶打麻袋幾拳後便安靜了下來。
吃完一碗,李軒感覺肚子不夠飽,于是又再來了一碗。
「啊!……」
店外的街邊突然傳來了叫喊聲。
雜亂的聲音接連不斷,似乎是出現了騷亂。
李軒清空面湯,放下碗筷。
鼻尖一聳,臉上露出意外的神情。
是炭治郎的味道。
真巧啊。
執行任務的時候,李軒雖然想著順便見見炭治郎,卻可沒想到吃個面的功夫就巧遇了。
「嗯?鬼的氣息?」
李軒又聞到了三個鬼的味道與一個驟然間出現的鬼的味道。
那驟然間出現的味道很突然,就像憑空冒出來的一樣。
走出門,發現街邊已經圍滿了湊熱鬧的人群。
于是李軒依靠力量硬擠了進去,期間遇到幾個出言不遜的,李軒一拳就給干暈了。
見此,人群趕緊給這個可怕的家伙讓出了一條道。
可當李軒剛看到一個在地上掙扎痛苦嚎叫的鬼和正壓著鬼的炭治郎時,一陣芳香驟然傳來,周圍的一切好像變得如幻夢般,蝶涌花飄。
惑血•視覺夢幻之香。
隨著芳香的傳播,路人們的精神與意識仿佛被迷惑,眼神迷離,身子搖晃。
「血鬼術?」
李軒的意志力強,受這血鬼術的影響頗微,只看到一些奇異的畫面。
他朝著術式釋放的方向看去。
那里站著兩個人,一個正用手指劃著自己的手臂流著血的和服女子,一個綠頭發的和服少年。
李軒心思一動,這兩個就是剛才聞到三鬼之二。
腦海中記憶的畫面浮現。
「珠世與愈史郎。」
兩個不依靠吃人就能生存的鬼。
同樣也是站在人類陣營為打敗無慘而出力的好鬼。
李軒意識到現在這場景正是炭治郎第一次見到無慘的場面。
這個時候,無慘隱藏在普通人中被炭治郎發現。
因見到炭治郎耳朵上日之呼吸的吊飾,心生忌憚,所以隨意選擇一個路人變鬼拖延炭治郎,然後自己離去。
徒留下壓制住變鬼的路人而遭執法人員詢問的炭治郎。
那之前聞到的剩下的味道就是無慘的了。
李軒想到。
「你就算面對已經化作‘鬼’的人,你也使用了‘人’這個詞啊……」珠世向炭治郎靠近,平淡地說道。
炭治郎的舉動與言語觸動了她的心弦,所以才會出手解圍。
這個少年,讓她感覺到「感動」的情緒。
「然後你還打算幫助他,那麼就讓我也來幫助你吧。」珠世優雅地說著,手中因運用血鬼術而劃出的傷害瞬間恢復。
「為什麼?你是……」炭治郎不解地詢問。
他已經聞出眼前之人散發的鬼的氣味,意識到眼前之人的身份。
「沒錯,我……既是鬼,也是醫生。」珠世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想要抹殺掉那個男人,鬼舞。」
她的言語中滿是堅定。
珠世,曾經被無慘變成鬼而失去理智殺害自己的丈夫與兒子,又因為是醫生而被無慘帶在身邊,也曾迷茫失智傷害過人類,後來又因無慘被幾百年前日之呼吸的強者繼國緣一重傷而趁機月兌離無慘的掌控,並以擊殺無慘為奮斗目標。
「我也是。」
在一旁觀望的李軒突然開口說道。
「什麼人?」
愈史郎驚道,听到聲音後不禁下意識擋在自家珠世大人的前面。
有人沒受到珠世大人血鬼術的影響?
珠世也有些驚訝,不由看向李軒。
寬松得有些松垮的長衣,略微遮掩眉眼的劉海,稍微清秀的五官,深沉冷淡的眼眸。
手提著麻袋背在身後,腰間掛著一把長刀。
在見到長刀的一瞬珠世便認出了那是一把日輪刀,畢竟她與鬼殺隊的人打交道的時間也不算短了。
也是一個鬼殺隊的人嗎……
但是有些鬼殺隊的人對鬼的態度……
「我是鬼。」珠世再次表明了身份。
她想看對方的態度。
如果正面沖突起來,以對方不受自己血鬼術的影響來看,意味著實力必然強大,沖突起來自己與愈史郎絕對不是對手,只能逃走。
可這樣的話……就不能與這個孩子……
珠世不著痕跡地用余光撇了一眼炭治郎。
卻發現對方正一臉驚喜地看著突然冒出來的鬼殺隊隊員。
認識?
「李軒!」炭治郎驚喜道。
果然認識。
看來多半不會起沖突了。
珠世懸起的心漸漸有些放下,但基本的警惕仍然保持著。
「好久不見,炭治郎。」李軒先是和炭治郎打了個招呼,再向珠世說道︰「我知道你是鬼,但我這人對鬼並不是持有‘必殺’的想法,所以不用擔心。」
他臉上保持著溫和的笑容,顯得十分和善。
聞言,珠世禮貌說道︰「既然如此,二位可以隨我來嗎?」
話音剛落,愈史郎便低聲向身後的珠世建言道︰「珠世大人,那個家伙的笑容讓我感覺很不舒服,不能這麼輕易相信他。」
對此,珠世只是對愈史郎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