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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治療開始起作用

陳不二在認真計算補液量,

但他不知道的是,他身後眾人的表情都是面面相覷,一個比一個怪。

楊皇後的嘴角直抽抽,崔彌遠的眉頭緊緊鎖著,李湖是死死捂住自己的嘴,讓自己不要笑出來。

潘太醫和杜太醫這些陳家的老熟人, 也是面色古怪地看著陳錦柏,而陳錦柏此時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算了。

為什麼?

因為陳不二的毛筆字實在太難看了。

尤其是他還要用阿拉伯數字,運用後式數學的公式進行計算,那寫出來的字就跟鬼畫符一樣。

不但是字差,連握筆的姿勢都不對。

在場的每一位大人物,哪個不是善長書法字畫的大家,行家面前一伸手,人家就知道你有沒有。

古人講究一個字如其人,要不是陳不二剛剛在小李子那里露了一手, 大家甚至都懷疑他到底懂不懂醫學知道了。

楊皇後馬上又想到了皇城司報上的密聞上說的,陳不二不學無術,看來果然是真的。

那他學醫術,難道不識字也能學?

老太婆心中有懷疑,表面上不露身色,悄悄走到了陳不二旁邊,蹲下來將陳不二正在參考的書本拿了起來,她想看看,這到底是什麼醫書?

結果她不看不知道,越看越覺得吃驚,因為……

因為她連這醫書上的字都認不全,更別說看懂了。

這不是廢話嘛,陳不二手上的外科書是用現代簡體字寫的,這時代的大周人還是用繁體字,兩者相差還是很大的, 老太太能看得懂才怪呢。

尤其外科書上動不動就是英文名字,還有阿拉伯數字,對古人來說,跟天書沒有什麼兩樣。

不但字看不懂,就這紙張的質量,這印刷的精美程度,都不是古代能比的。

這讓楊皇後心中開始篤定,這位陳不二看來是真的跟海外仙人學過醫術,或許是中醫和西醫教學方法不同而己。

不說別的,光說這些稀奇古怪的藥物,以及這本看不懂的醫書,就是最好的證據。

等陳不二算好補液量,配伍好液體後,就坐到了官家的床邊。

這時候這位狗皇帝瘦弱的躺在那里,一點也看不出來那種殺人如麻,揮金如土的樣子,更沒有那種天子一怒,伏尸百萬的氣慨來。

他就是一個可憐的,快死了的病人。

就是這個病人,卻將自己大伯關進監獄,將全家人都圍困起來,屠刀馬上就要在陳家人腦袋上落下。

昨天還在想要宰了這個狗皇帝,今天卻屁顛屁顛跑來跪在他面前,哭著喊著請求給他一次機會去治療這個狗皇帝。

這真是要多諷刺就有多諷刺。

陳不二看著官家,有點痴痴地發呆,旁邊的李湖忍不住了,輕咳了一聲。

陳不二趕緊拍馬屁道︰「回娘娘,草民第一次見到龍顏,心里,心里十分緊張。」

楊皇後心想我信你個鬼,小小年紀就趕到宮里來給官家瞧病,天下有幾人能有這種狗膽。

元景帝本來就瘦弱,加上月兌水,這手上的靜脈那是相當難找,全部都扁著。

陳不二拿著針頭,消毒棉球擦了一遍又一遍,就是找不到可以扎針的地方,這急得滿頭大汗,

心想︰完了完了,萬里長征都走完了,結果死在最後關頭。

陳不二緊張,旁邊圍著的人更緊張,楊皇後,崔丞相、李總管、陳錦柏、潘太醫、杜太醫等等,所有人的眼楮都盯著針頭。

陳不二剛要扎,他們的心就懸了起來。

結果陳不二不敢扎又退回來,大家都是一陣懊惱。

陳不二這麼一來一回的,自己沒瘋,差點把旁邊的幾個人給逼瘋了。

李湖這個死太監第一個急了︰

「陳不二,你到是扎呀,剛剛你給小李子扎針不是挺痛快的嗎?別怕,官家仁慈,不會怪罪你的,快扎吧哎喲喂,可急死我了。」

陳不二咽了咽口水,心想死了就死了吧。

然後瞪大了眼楮,針頭慢慢扎進了元景帝的手背上,然後就見到了回血,扎針成功,陳不二都快哭了。

今天他終于體會到了輸液廳里那些小護士們的難處了。

普通人你扎一針兩針可能沒意見,但你準備扎三針四針,脾氣不好的就要罵人了。如果是扎小孩,幾針扎不進,動手的家長都不少。

現在陳不二扎的可是一個皇帝,

你要是扎個三針四針,保不齊旁邊的老太婆就是一聲怒吼︰來呀,把陳不二父子拉出東華門仗弊,將陳家老少全部都給老娘砍了。

液體已經開始輸進去了,大伙兒這心里都是各種忐忑。

陳不二則是充滿了希望,液體也補了,阿米卡星和左氧氟沙星針也上了,抗生素都用了兩聯。

他甚至連「脂肪乳氨基酸葡萄糖注射液」都準備好了,一旦這狗皇帝的月兌水被糾正後馬上輸入,讓他能最快時間恢復。

如果這樣還救不活,那只能說,這狗皇帝命中該絕,而陳家也是躲不過這場災難。

那陳不二也不客氣了,當場就撥槍,先槍斃了這狗皇帝和皇後,再把這皇宮給炸了,到時在陳家老宅的胖子他們也會馬上行動。

哪怕要死,也要拉個皇帝墊背,NND,這輩子也值了。

液體一袋袋輸進了元景帝的體內,他的身體就像久旱逢甘露一般,身體的各項機能都在慢慢恢復。

而且古人都是沒有踫過任何抗生素的,陳不二兩組「消炎藥」一用,療效非常神奇,至少官家躺在床上,沒有再有月復瀉的情況出現。

那個不退的高燒,在陳不二一次次監測下,耳溫槍上的數字正在慢慢變小,一切都在朝好的方向發展。

很快,皇宮被黑夜所籠罩。

所有人都不敢離開,都在等待著奇跡的出現,就連崔彌遠也不管宮禁了,也是直接等在了官家的床邊。

而在皇宮的北面一個陰冷的地下室里,陳錦松陳太醫正坐在地上,有一只臭蟲正往他身上爬去,他也不管不顧了。

腦子里想的,都是官家這病應該怎麼治療?自己先選擇退燒到底是對還是錯?是不是還有兩全其美的治療方法?

卻想陳錦松就越感到頭痛,同時,也為家人深深感到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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