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大將軍,您怎麼親自跑到這里來了!」
陳強坐下之後,連忙問到。
雖然謝家出山的重要目的就是此次羅天大醮,但是既然有謝文禮在,紀文山完全沒有必要親自出馬。
一來紀文山年歲已高,雖然吃了陳強的丹藥,但紀文山畢竟沒有修煉玄氣,百歲高齡還能紅光滿面已經是非常不易。
二來,這羅天大醮充滿危險性,各路妖人虎視眈眈,萬一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該怎麼辦?
對于那些妖人邪人來說,他們做事從來都不計後果,自然也就不會理會紀文山的身份,甚至是說,紀文山的身份反而有可能成為他們的目標。
紀文山微微擺手,說道︰「想老夫當年一身戎裝的時候,也曾結實過一些江湖中人。那時候老夫也對隱世江湖充滿了興趣,只可惜沒有天賦,當不了大俠。」
「這次親自前來,就是想要看看江湖盛況,到時候去了黃泉,也好吹噓自己見識過大陣仗。」紀文山笑意連連,絲毫不擔心羅天大醮會出現變數。
一旁的王明陽忍不住稱贊道︰「大將軍不愧是戎馬一身的硬漢,此次羅天大醮能夠讓大將軍親臨,想來定然會精彩紛呈。」
張翠平隨聲附和,其實兩人心里壓力山大。
要知道這次羅天大醮是由武當負責,到時候紀文山要是出了什麼差錯,後果簡直不堪設想啊!
「兩位道長不用緊張,在來的時候老夫就立下了軍令狀,如果在這里發生任何意外,武當都不用擔負任何責任。」
紀文山甩手站起身,氣勢凌人︰「再說了,想要傷到老夫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一件事情。」
只見紀文山身上猛地綻放出一道強大氣勢,就連王明陽和張翠平都不禁被這股氣勢所震驚。
一旁的陳強更是忍不住驚呼出聲︰「太玄!」
紀文山身上綻放出來的氣勢就是太玄之氣!
這怎麼可能!
陳強瞪大雙眼,紀文山之前就是個一個普通人,頂多得到過謝文禮的一些玄氣,使得身體比普通人更加硬朗。
但
是紀文山絕對不是習武之人,更不是練氣之人。
這怎麼一段時間不見,紀文山就變成太玄境界的高手了!
王明陽和張翠平更是驚得說不出話來,他們不僅震驚于紀文山展露出來的太玄之氣,更驚訝于陳強能夠一眼認出太玄之氣。
都說言者無心听者有意,陳強不經意間的一句話實則泄露出了許多東西。
「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氣,我只知道老頭子想死並不容易。」
紀文山收起身上氣勢,並沒有繼續談及自己的實力從何得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王明陽和張翠平在一邊的原因。
良久,武當最德高望重的兩個道長才徐徐回過神來,心想這次羅天大醮注定會與往屆不同,同時隱隱又有變天的跡象!
當晚,武當景區內的游客全部被疏散,同時前來參加羅天大醮的人幾乎擠滿了王明陽所在的玉虛宮。
「這王掌教跑到什麼地方去了,咱們來參加羅天大醮,就把我們晾在這里不管了?」
「就是啊,上次老夫來的時候,王掌教好歹有迎接,怎麼今年連迎接都懶得準備了?」
「連續當了三屆執事,怎麼就覺得自己天下無敵了?」
玉虛宮里,前來參加羅天大醮的各路高人紛紛怨聲載道,王明陽的玉虛宮連一個小徒都沒有,既沒有人招呼他們入座,也沒有人給他們安排住處什麼的。
大家都是隱世江湖的高手,誰受得了這種氣?
特別是那些早就對武當報以不滿的人,他們更是隱隱有暴走的跡象。
「諸位師兄稍安勿躁,掌教在太和宮接見一位重要客人,稍後就會來玉虛宮接見諸位。」
就在大家紛紛感到不滿的時候,一個年輕小道闊步走進了玉虛宮。
「小子,你叫誰師兄呢?」
一個中年人猛地踏出一步,沉聲道︰「老子可是和你師父一輩的,你管老子叫師兄?」
「現在的武當真的是太狂妄了,一個小徒都敢如此放肆。」
「你師父沒教你禮數,老子今天來教你!」
中年
人腳下再跨一步,砂鍋大的拳頭仿佛將周圍的空氣都撕裂了一般,直直地攻向年輕小道的面門。
年輕小道輕笑一聲,隨即輕輕一伸手就將中年人的拳頭握住。
只見年輕人手腕一抖,中年人的拳頭上頓時傳來了骨頭破裂的聲音。
「啊!」
殺豬般的慘叫聲響起,剛剛還叫囂不已的中年人瞬間慘叫連連,「快放開老子,放開老子!」
「在下武當俞白靈,師兄這個稱呼應該不失禮數。」
年輕小道一把丟開拳頭,順勢就將中年人扔出去了數十步。
「俞白靈!」
在場的人瞬間嘩然一片。
「天啊,他就是武當最年輕的師叔輩俞白靈?」
「就是他出生的時候引起了真武之吼?」
「這次羅天大醮最有實力問鼎的後生小輩,听說實力早就跨入了一品境界,想不到居然如此年輕!」
在場的高手們紛紛驚呆了,既驚訝于俞白靈的實力,更驚訝于俞白靈的年輕。
作為武當最年輕的師叔輩,俞白靈在武當的輩分可是和王明陽同屬一輩,按照隱世江湖的規矩,俞白靈管這些隱世江湖高手叫師兄可是一點都不失禮。
被捏碎了拳頭的中年人目露凶光,沉聲道︰「俞白靈,就算你是武當最年輕的師叔輩又如何,你就可以目中無人了麼!」
「我有目中無人麼?」俞白靈掃了一眼在場眾人,說道︰「明明是我以禮相待,師兄你卻給臉不要臉,怎麼著,以為我武當好欺負?」
說著,俞白靈身上陡然升起一股強烈氣勢,「武當的禮數還輪不到師兄你來教!」
蹭蹭蹭!
剛剛被捏碎了拳頭的中年人被俞白靈身上的氣勢逼退數十步,一張老臉先是漲得通紅,隨即又變得蒼白不堪。
噗!
中年人忍不住噴出一口老血,雙股顫顫,就差沒有跪倒在地。
「還請諸位師兄在此稍候,掌教師兄隨後就到,不知各位可有異議?」
俞白靈目光一掃,誰還敢有異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