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張小春確實害怕的不行,整個身子都開始打著顫,許星辰也不再緊逼不舍了,
「算了,你趕緊走,我們現在是眾矢之眾,多連累一個不太好。」
見君皓月也點頭,張小春這才依依不舍的與君皓月作別,準備從後簾小門原路返回,先是伸出頭朝外面張望一番,見鎮子上都沒什麼人了後立馬快步走開。
殊不知方才過來押送的其中一個漢子剛從茅廁里走出來,恰好看見了這一幕,連忙找去吳正立報信。
人群散了一大半之後,大夫立馬趕來,檢查了一番之後便開始幫王嬸子頭上的傷口包扎,嘴里還不停的交代著注意事項。
而吳正立站在門外听著漢子過來報信的內容,「你說張小春真的偷偷從祠堂後門去找了許小娘?」
「千真萬確,我兩只眼楮都看到了。」漢子手舞足蹈的比劃著。
聞言,金旺山立馬嚷嚷著要讓許星辰好看,「我早說了就是他們干的,你們還不信,這張小春為什麼不光明正大的說,非要偷偷模過去?那還不是他們做賊心虛了!」
「哎呦。」
吳正立剛想說話就被打斷。
也許是大夫不小心拉到了痛處,只見王嬸子齜牙咧嘴著悠悠轉醒,雙眼無神,嘴里全是哀嗚的聲音,還時不時留出點口水來。
「這怎麼了大夫?」吳正立被這一幕驚到,趕忙看向大夫。
大夫伸手扒開了王嬸子的眼皮看了看,神色立馬嚴肅起來,
「這恐怕是傷到了腦子,有些痴傻了!」
事情有點變的棘手,現在這個案子最大的關鍵人物就只剩下了王嬸子,可她現在卻是這副問也問不明白的模樣。
「還說什麼,王嬸子雖然沒死但被他們搞成這副鬼樣子,走,大伙兒跟我去抓那對黑心姐弟來!」金旺山不等吳正立表態,立馬將剩下的村民們帶去了祠堂處。
而吳正立則在這邊安頓了一下王嬸子才稍微耽擱了點時間,隨後快步向祠堂趕去。
听到門鎖被打開的聲響,兩人一抬頭便看到了金旺山那副得意過頭的嘔人嘴臉,于是撇過頭不看他。
「切,王嬸子現在成了痴傻,都是拜你們所賜,真是想不到你這寡婦心底這麼狠毒,你表弟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金旺山感覺受到了忽視,說出來的話也越發口無遮攔。
「你怎麼說話的!」
胖嬸一道洪亮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引得眾人看過去,
「我可以替他們作人格擔保,他們倆做過的好事我們大家伙都看在眼里,不能被這小人一兩句話動搖了!」
「你一介婦女插什麼話,小心我連你一起打!」金旺山對這里的人還不熟,所以並不認識胖嬸,也不知道她是吳正立的媳婦。
于是還不等胖嬸反應過來,金旺山便朝著她的大腿一腳了過去,力道絲毫不減弱。
「胖嬸!」許星辰立即沖了過去。
平日里胖嬸對許星辰很好,有什麼好東西也都分享給許星辰,所以兩人關系還算不錯。
吳正立一趕過來就看到自家老婆被人打倒在地,連忙趕了過去,將人扶起來,
「你這是干什麼!我是村長還你是村長?"
金旺山被這通火發的不明所以,一旁的人偷偷告訴他實情,「這是吳村長老婆。」
聞言,金旺山知道自己犯了事,臉立馬憋出了豬肝色,但他卻無悔過之心,還是咄咄逼人,
「吳村長,這嬸子要為這兩個罪人擔保,殺人犯怎麼可以留在村子里呢?大伙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這就是你隨便打人的理由嗎?」
吳正立指著金旺山的手都在顫抖,顯然被氣的不輕。剛才一起過來的大夫又開始忙活著幫胖嬸檢查。
許星辰盯著金旺山,突然想起了張小春說的話,「王慕靈人在哪,今日就她不在,這王嬸子遇害怕不是干出來的想加害我們罷了。」
果不其然,那金旺山一听到這個熟悉的名字臉上就劃過了一絲不自然來,
「你不要栽贓別人,我看啊就是你們姐弟倆干的,今日君皓月這條命必須留下!」
「你那麼激動干什麼,莫非真的就是王慕靈傷了王嬸子,你同她老相好,想要保她害死我們吧!」
「你放屁……!」
金旺山還沒說完話,就被突然趕來的張小春打斷 ,「你才是放屁 我這里可是有人證的!」
眾人不太明白,隨及看到張小春身後還帶來了一個人——陳痞。
「說說看,到底是真的嗎?」吳正立沉聲道。
金旺山面上露出陰狠,而陳痞卻無害怕之意,「多久我不記得了,不過是那次我去後山砍柴。」
「在回家路上就看到了這個人跟王慕靈在一旁的樹林里拉拉扯扯,當時太陽快下山了我也就沒在多看。」
村民們雖然沒怎麼讀過書,可也不是傻子,此話一出心里也都明白了不少。
許星辰沒想到張小春這麼膽小還會來幫忙,但現在也顧不上談感激,她滿腦子只想著趕快把金旺山這個麻煩解決掉!
「既然如此,那麼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許星辰一拍手掌,「王慕靈是王嬸子帶來的人,而你被她拒絕之後惱羞成怒,于是一不做二不休,害了王慕靈又對王嬸子痛下狠手!沒想到啊,你居然這麼黑心!」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毫無毛病,村民們想不信服都難,紛紛議論起來。
「王嬸子平日雖然可恨,但落到這種人手里也是可憐。」
「是啊,這人真是壞透了根!」
「……」
「我不是,我沒有害王慕靈!」
面對著撲面而來的指責,金旺山突然發起病來,「是那個老家伙非要多分一半那盒子里的東西,所以我才……」
金旺山恍然意識到自己說漏嘴,立馬轉移話題,「就是你們干的妄想污蔑我!」
可許星辰哪給他這個機會,繼續追問,「那盒子原來是你們偷的。」
「什麼盒子?我不知道,我都不知道,跟我沒關系!金旺山煩躁的不行,試圖辯解讓自己逃月兌嫌疑。
可都是無用功。
事已至此,君皓月和許星辰才真正月兌離了嫌疑,之前押送兩人的漢子不等吳正立說話,直接上前一步抓住了金旺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