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星塵听到這個消息是震驚、不可置信的,怎麼又冒出來個張小春呢?那王慕靈又算什麼?
她心中思緒翻滾,沒過一會,她便恢復了鎮定,君皓月那定是發生了什麼事,而自己誤會了。
張小春瞧著許星塵從震驚到面無表情,覺得很是奇怪,但她還是賤兮兮想踩一踩人家。
「許小娘,瞧你把這花攥那麼緊,嘖嘖嘖,就這麼小黃花,這麼稀罕啊,送花的人真沒品味,不過收花的人也差不多就是了。」
許星塵扯了扯嘴角,只回道︰「你是說我表弟沒有品味嗎?他確實挺沒品味,在跟你成親這件事上。」她暗表這花是君皓月送的,但張小春卻沒有get到她的點。
「喂!你意思我還比不上你手里這個平凡無奇的小黃花?」再怎麼說她也是三彎村的村花,這麼個小黃花怎能跟她比?
小黃花沒品味,君皓月送的小黃花,君皓月和她成親,她=小黃花。
許星塵搖頭嘆道︰「品味差也就罷了,腦子還不好。」
她沒有指名道姓,但張小春就覺得她是在映射的說她,赤果果的指桑罵槐。
「許寡婦你等著,等我和君先生成親了,我,我,我。」
「你你你,你能怎樣,到時看唄,我表弟是站我這邊還是站你這個‘媳婦’。」
張小春‘我’了半天,也說不出什麼狠話來,真要硬踫硬,她還真踫不過許星塵。再加上君皓月是她表弟,若真如許星塵所言讓君皓月站隊,根據以往的所見所聞,她心里還真沒底。
瑟是瑟不下去了,張小春撂下一句‘等成親後等著瞧’,便匆匆離開了。
許星塵‘呵呵’一笑,在她看來她跟落荒而逃沒什麼兩樣。
人沒影後,她小心的將花收好,君皓月那邊必定是出了什麼事,他怎麼什麼也不跟自己說呢。
許星塵對君皓月很是氣惱,完全忘記了是自己不肯听人家的解釋來著。
她將花插在花瓶里,指尖戳了戳女敕黃的花葉,才出門去尋君皓月。
來到竹屋前,她敲門,里面無人應答,她又去窗口看,原來是人不在。她只得前前後後尋了一波。
最後在大棚里尋到了人,君皓月在倒騰西紅柿,她站在他的身後深吸一口氣後,說道。
「君皓月,你不是說要我成親麼?我同意了。」
倒騰西紅柿的人早就發現了她,只是怕她沒消氣,不敢先出聲罷了。
听到許星塵同意成親,他簌的捏緊手中的土壤,鎮定情緒後他才開口回道,「好。」
許星塵見他沒有跟自己解釋的意思,不滿的撇嘴,就你能憋是吧,憋死你算了。
「但我有個條件,成親對象我要自己找,胖嬸之前說要幫我招親,這個主意可以。」
「好。」
君皓月緩緩松開手,手中的土壤被他捏成一團,松開手都沒散。
之後,許星塵也學著他沒做任何解釋就離開了大棚,任由君皓月胡思亂想。
次日,許星塵雷厲風行的找上了胖嬸,胖嬸听她說要招親,很是詫異,怎麼姐弟倆突然的同時都轉變了思想,一個要成親一個要招親的。
但胖嬸詫異過後,沒多過問便興奮的去操辦去了。
現在許星塵怎麼想的對她來說不重要,最主要的是村里好久沒有喜事了,這下就是雙喜臨門,喜上加喜。
由于許星塵的要求是以君皓月的標準來的,胖嬸也就在招親儀式上以文武來評定,村里的適齡青年皆可參與,勝者與許星塵成婚。
從村長家出來後,許星塵有些惆悵,她都還不清楚君皓月到底想做什麼,就這麼草率的招親。
罷了,招親的話已出,胖嬸也操辦去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反正反正君皓月不會真的隨便就讓她嫁的。
她心中莫名的篤定著。
回到家後,她第一時間去看後院的竹屋,竹屋還亮著。
她不禁嘀咕,怎麼還不來跟我解釋。
帶著不滿,她去地窖里挖了一壇酒出來,抱著酒壇,她爬上了君皓月時常爬的屋頂上。
頭頂星空,俯瞰自家小院,就這麼自酌自飲起來。不知不覺半壇酒下肚,許星塵的臉上染上紅霞,雙眼迷離的看著下面的竹屋。
竹屋的門‘吱呀’開了,許星塵第一時間是想著躲起來的,卻想到自己在屋頂,下面的人說不定發現不了。
抱著僥幸心理,她就這麼直勾勾看著下面的人。
君皓月敏銳的察覺到投在身上的視線,精準的抬頭看過去。
視線對上,許星塵縮肩撇開眼,有些心虛。
「唉。」
隱隱約約一聲嘆息,不等她辨別,底下的人不見了,她愣住,微抬身子去看。
「坐好,別掉下去了。」身側君皓月有些嚴厲的出聲。
許星塵嚇一跳,身子一抖向下歪去,君皓月眼疾手快拉住了她。
「你凶我。」許星塵眨著兔子眼,很是委屈。
君皓月眼眸一滑,看到她手邊的酒壇,頓覺得有些頭疼,她又喝醉了。他又想起不久前許星塵醉酒時所經歷的‘折磨’。
他看著她紅潤的嘴唇眼眸動了動,心說,這次如果她再提出‘無禮’要求,他就不放過她了。
然,這次許星塵雖醉,但又沒有完全醉,至少沒有像上次無理取鬧提出什麼奇奇怪怪的要求。
兩人就著星星月亮,山川大海大談特談,就是不提結婚的事。
君皓月看著她越來越迷茫的眼神,心底微動,套起話來。
「星塵。」
「恩~?」許星塵帶著醉意,慵懶的回應。
「你為什麼要招親?」
「嘻嘻,想知道?」
「恩。」
許星塵頑皮的吐舌,「不告訴你,你什麼都不告訴我,我也不告訴你。」
君皓月︰「」
小丫頭感情是‘報復’他呢,不說是吧,他自有法子。
他低下眉眼,緩緩道︰「星塵,我以為你懂我的,我永遠不會背叛你和傷害你,你只要相信我就好,相對的我也會相信你,但前提是你不會把自己直于不利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