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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公爺已召集手下能人,討論了兩天兩夜,依舊沒想出好辦法。

他們甚至想過讓組織的弟兄們去擔水,但這會將組織暴露在皇上的眼皮子底下,而且也不可行,弟兄們去到密陽城,在那受災的地方,衣食住行如何解決?人少還好辦,可人少又辦不成事!

文管事想著這兩日了情形,沒想出辦法來,大家都不敢休息,怕這一休息,就會害了少爺。

五少女乃女乃是沐朝第一才女,她能有辦法嗎?

「文叔!」

文管家還在猜著,染卿塵卻已出聲喚他。

「女乃女乃,有辦法了?」文管家小心地卻又滿帶期翼地望著染卿塵。

「有點眉目,不過,需要大量的能工巧匠與大根的竹子、木材。」染卿塵想到了造水車傳水的方法。

「能工巧匠要多少?五十個夠不夠?」國公爺衛敬恆闊步走了進來,布滿血絲的雙眼,定定地望著染卿塵。

他是過來找文管家的,因不想事件擴大到人盡皆知,引起慌亂,他听說文管家被染卿塵叫去了,便親自過來尋人,沒想,卻听到染卿塵的話。

能工巧匠,組織里有,而且也可以讓皇上派,向各城招募。

染卿塵剛想向衛敬恆行禮,他卻已揮揮手,示意她免了。

「五十個能工巧匠,夠不夠?」衛敬恆又追問道。

「夠!」染卿塵點點頭,「當然人越多越好速度越快。」

「好,我明白了。」衛敬恆道,「現在,你說說你的辦法。」

于是,染卿塵解釋了她要做的事,解釋了水車的原理,並將水車的草圖畫了出來。

衛敬恆二人只听得大概明白,但心中依舊歡喜,有辦法就好。

「不過,有些細節必須在現場隨時調整,因此,我必須去密陽城。」染卿塵望向衛敬恆。

她說的是實情,而她願意去,除了衛立軒與衛府的原因,她也想盡自己的力量為百姓做些事,這事做成了,密陽的百姓就多一層活命的機會。還有一點,就是她想趁機出去瞧瞧。

若沒有出去過,她怎麼知道把衛立軒拐到哪里去逍遙。

衛敬恆听得她必須去密陽城,心下遲疑了一下,這嬌滴滴的女人,去那,能行嗎?

可這事,還真得她去。

于是,衛敬恆只沉吟了一會兒,便點頭道︰「我派人馬上送你去。」

「時間很緊,待會兒我會把要做的寫出來,你看了先去作安排,再想法傳信給夫君,有些事要提前做好準備,可先動工的就先動工,等我趕到了再看看有什麼需要調整。」

一個月時間太短,今日都已是第三天,等她到了密陽城,應該是第十日,剩下二十天的時間,要造,要試、要調整,再加上傳水需要時間,舀干一湖的水都很困難,更何況是要舀干一城的水。

染卿塵現在都懷疑這方法可不可行了。

不管了,先去了再說,也許在現場還能找到其他的辦法。

三人分頭都先各自先去做準備。

染卿塵則將要做的事,一一列了清單與要求,派人送去給國公爺,並告訴他,自己準備出發。

然後把丫頭們叫來吩咐道︰「朱砂留下守院子。」朱砂剛想反對,染卿塵已擺擺手,「留下任務更重,你要把我走後,各院里的動靜都要仔細地觀察。」她擔心,有人會借機動手。

「青黛、紫蘇、白薇、黃氏你們四人跟我去。」

「是。」四人齊聲應道。

「好,分頭準備好銀子、衣服、干糧還有水。」

四人依言飛快地收拾東西;蘇媽媽張嘴原本想勸說的,可是看到染卿塵臉上的堅定時,她就沒有說出口來。

「女乃娘,讓人備馬車。」染卿塵一面換上勁裝,一面吩咐蘇媽媽,「等我走後,你再讓人告訴我娘。」

蘇媽媽咬咬牙道︰「是,女乃女乃,路上小心!」說罷,轉身出去。

到了垂花二門,馬車已在等候,國公爺、三老爺也在。

文管家亦換了一身勁裝,看樣子他也同去。

還有兩排十二個侍衛整裝待發。

看到染卿塵過來,便轉向那十二名侍衛道︰「嚴一!」

一個排頭的侍衛立時出列,躬身抱拳道︰「屬下在!」正是平日守在書房的侍衛嚴大哥。

「你帶著十一個兄弟保護好五少女乃女乃,不得有半絲閃失,听到沒有?」

「得令!」嚴一對著染卿塵一躬身,然後一抬手,剩下的十一名侍衛上前一齊抱拳施禮。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回頭一看,原來是衛老太太聞訊趕來。

未等染卿塵施禮,衛老太太已一把抓住染卿塵的手,「路上要小心!」

她接過一旁宋婆子遞上來的銀票,塞到染卿塵手中︰「窮家富路,在外面千萬不要苦了自己。」

「是。」染卿塵將銀票交給青黛保管。

然後望向國公爺,「父親。」

「文管家跟你一起去,還有一些暗衛,他們會暗中保護你。」

染卿塵點點頭,與眾人拜別後,沒有再遲疑半分,轉身上了輕便馬車,青黛同乘,其他三個丫頭們則上了另一輛,文管家騎上馬後,手一揮,馬車立即快速的奔跑起來。

皇宮內皇上接到消息,嘴角漏出一絲不禁得意地笑道︰「看來,他們是沒有什麼辦法了,居然讓一名女子去那麼危險的地方。」心中又為這沐國第一才女的未來嘆息,雖然是被他刻意抬起來的身份,但那染卿塵還真是當之無愧的第一才女,還有那麼出眾的容貌,可惜……

染卿塵一路奔波,早早起來趕路,到天完全黑下來才會休息︰錯過宿頭,便在馬車里歇息,十二名侍衛,輪流值守。

在趕路的第三日,隊伍里出現了一個人,對染卿塵來講,是陌生的,但卻是見過的,靈峰寺所遇的那名紅衣女子,直到這時,染卿塵才知道,紅衣女子叫衛信,是小公爺的暗衛之一。

而衛信的出現,為的是加快染卿塵趕路的速度。

因此,幾個丫頭被留下來乘坐馬車,而她則被衛信挾著上了馬,絕塵而去,後面緊跟著文管家與十名侍衛,留了兩名保護四個丫頭。

一路風馳電掣,早晚趕路,未得停歇,看著焦急趕路的衛信,染卿塵總覺得她是故意的。

但衛信表情緊繃,根本就不理會染卿塵的抗議。

第一日,染卿塵被顛得七葷八素,第二日,兩腿生疼,第三日全身散架,終于在晚上時,趕到了密陽城。

衛信將染卿塵送進客棧後,隨即很快就離開。

染卿塵此時是累癱了,也不管衛信奇怪的行為,現在她只想好好睡覺。

當染卿塵一覺醒來,就見著立在床前的六神無主的衛信,她臉上的緊繃已變成了濃濃的擔憂。

在衛信開口與染卿塵說話之後,染卿塵這才明白。

衛信之所以這麼著急地趕路,並不是故意整她,那是衛信在帶著染卿塵趕路的之前,就接到消息,衛立軒失蹤了!

只是消息沒有最後證實,因此沒敢跟染卿塵說,所以一到密陽,她立即出去打探消息去了。

當染卿塵從衛信嘴里听到這個消息時,腦袋一下就蒙了。

之前找文管家來問,她是做好了衛立軒出事的準備的,後來知沒事,心就放了下來,沒想,這次又出乎她的意料!她的心仿似被重重的捶了一下,有慌有痛有喘不過氣來的感覺。

她垂在袖子里的緊握拳頭的雙手顫抖了起來。

「時間、地點、起因、經過?」染卿塵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下心頭的不安與惶然,迅速地問道。

衛信對染卿塵簡明的問**了一下,隨即便道︰「三天前、密陽水壩、探水情、民眾發生搔亂、落水失蹤、現在生死未卜。」

染卿塵臉色已變,「當時誰在場,誰親見他落入水里?」

「當時衛忠跟在少爺身邊,可是民眾搔亂,一下就把他與少爺給隔開了,而當時面對這些普通的老百姓,衛忠又不能使用武力,就那麼一下,當他抬頭要找少爺時,就已不見少爺的蹤影,同時又有人在喊——官老爺落水了,而當時,在現場的官爺,就只有少爺!」

「後來呢?」

「衛忠立即跳入水中,當時水很急,他尋出了一兩里都沒見著蹤影。」衛信聲音微顫。

「少爺是不是不會游水?」

「是。」

「這麼強的一個人,怎麼就把這項給拉下了。」會水,生還的機會會更大,染卿塵的心被扯得更亂了。

衛信聞言,驚訝地看了一下染卿塵,這話是什麼意思?她並不知染卿塵知道衛立軒會武的身份。

「衛忠現在在哪里?」染卿塵深吸了一口氣,又接著問。

「這兩日一直帶人在密陽水壩附近搜尋,只是沒有任何消息。」

「現在誰接替少爺主事?」染卿塵用力地咬了一下嘴唇,然後問道。

「密陽城主韋步意。」

「可知他是否著手進行水車制造的事?」

「不知。」衛信眉頭一皺,染卿塵居然這種時候了還關心她造水車的事,少爺都不見蹤影,還造這水車有何用,她的不滿明顯的現在了臉上。

對于衛信的不滿,染卿塵僅嚴肅地瞟她一眼,並未多做解釋。

「你讓人替我投張拜帖,我要見韋城主。」染卿塵嚴肅地道。

衛信臉上似有抗議,染卿塵厲聲道︰「若是治水問題不在聖旨規定的期限內解決,衛府一眾將會受到牽連!」

衛信因自己真正隸屬的主子,是神秘組織里的,小公爺當不當,對主子並無太大作用,反而還是累贅,所以從未把那聖旨當一回事,大不了主子丟掉小公爺的身份,從此江湖逍遙自在。

「皇上不會這麼不講道理吧?」衛信不信道。

「如果他講道理,就不會下那道聖旨。密陽治水,史料記載從無有人成功過,皇上他憑什麼把這事壓在夫君身上,而且還是水患期間,而且還只有一個月的期限。夫君是首次來密陽,地形不熟地勢不明,還有人在其間下黑手,阻止事情的運作,為的是什麼,不就是想制造將衛府拔掉的借口。不信?」染卿塵冷冷地道,「你大可把治水之事放手看看。」

「女乃女乃講得不錯。」文管家與衛忠急步走了進來,一臉的嚴肅︰「少爺落水,是有人故意而為之的。」

「少爺曾說過,有人不會放過這次機會,只是沒想到會這麼快,我們都以為會在治完水之後。」

「人家根本就沒想過密陽的治水能成功,晚動手,不如早動手,更讓他搶得了先機,而我們卻十分被動。」染卿塵冷靜地道,她沒有趁機問人家動手的原因,因為她知道,面前的人不會回答。

「那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衛信喃喃地道。

文管家與衛忠則一臉正色地望著染卿塵,「我們听從主母的安排。」

染卿塵一怔,其實從這幾日的接觸,染卿塵能感覺得出,眼前這些人並未把她當作他們的主子,只給予她相應的尊重,但像是對待一名貴客那樣。

她掃了一眼面前三人,「目前最緊要的,是尋人與治水,兩件事同時進行,我們分頭行動。」

她看向文管事與衛信,「尋人的事,我幫不上忙,就交給你倆。」又看向衛忠,「衛忠畢竟先到這密陽十幾日,跟在少爺身邊,密陽城的官員多少會認個臉熟。所以治水的事,由我與衛忠去進行。」頓了一下,「我要的工匠,有問題嗎?」既然人家要阻止這事,那麼定也會在這問題上做文章,這人手還真是一大難題。

「沒問題。」文管家畢恭畢敬地道,「我們有自己的人手。」文管家這時對染卿塵的冷靜由衷佩服,一般女人踫到這種事,早就六神無主,哪能象她這樣,頭頭是道地分析問題,趨利避害,顧全大局。

「那就好!」染卿塵松了一口氣。

「好,你倆下去,派人全力搜尋,擴大搜尋的範圍,包括沿岸的住家,少爺也很有可能被人救了,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另外再調幾個高手過來,保護制造的水車,我不想任人給破壞了。」

「是。」文管家與衛信退下。

染卿塵又對立著的衛忠道︰「韋步意是個什麼樣的人?他有沒有可能配合治水的事情?」

她也不問治水的進展了,她確信衛立軒一失蹤,這事定是沒人去做。

她沒有與這沐國官員打交道的經驗,那她就憑她前世的經驗來。

「韋步意,人送外號韋不義,為人貪財,膝下無兒,只有一女,名叫韋曼曼,現年十五歲,知書達理,與其父頗為不同,而韋不義對此女十分寵愛,視為掌上明珠。」衛忠簡單地將韋不義的情況說了一遍。

「你的意思,我們可以從他女兒身上下手。」染卿塵望著衛忠。

「是,剛到密陽城的當日,少爺與屬下就曾親見韋不義被其女訓斥,讓他將收授的賄賂全部投到救災上,肉疼得韋不義直跳腳,卻又無可奈何。」

「你們與韋小姐很熟?」

「應該算,韋小姐經常跟著我們跑到受災現場,幫助受災的人家。」

聞言,染卿塵眉微挑,「她一個女兒家跟著你們兩個大男人四處跑?」恐怕醉翁之意不在酒吧,「韋不義也任她一個女兒家亂跑?」

衛忠搖搖頭,「他哪管得住這個女兒。」衛忠看了染卿塵一眼,又補充道︰「倒是少爺為避嫌,常常是找機會躲開。」

染卿塵微嗯了聲,又問︰「少爺失蹤,她的反應怎樣?」

「听說是帶著守衛天天都在搜尋。」

染卿塵點點頭,現在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一切等解決治水問題再說。

「聖旨的事,這里的人都知道了嗎?」染卿塵突然想起一件事,這聖旨若是密宣的,還好辦些,但如果是……

「因是當場宣讀,這密陽城的官員應該都知道了。」衛忠已回答。

果然,皇上是想把衛立軒的路封死,這聖旨一讀,稍微有點腦子的人都會猜得出皇上下這道聖旨之意,都會明白皇上之意。

這樣一來,這些官員明哲保身,定是不敢與這事沾上邊了。

染卿塵面色已變,緊咬住牙關道︰「好一個皇上,如此迫害一個忠良賢臣,竟還置百姓的生死于不顧。」她抬頭看向衛忠,「若要說服韋不義以及密陽城的官員,必又要浪費些時日,這左右再耽擱一下,一月之期就滿了。」

「女乃女乃,您說怎麼做?屬下去辦。」

「直接向韋城主發難,皇上的聖旨欽差,竟然在密陽城出事,要他給個交代。」百姓為何起騷亂,衛立軒是以偽形象出現,溫吞善良,是不可能會有引起百姓有反彈的行為出現,那百姓騷亂,就只有一個原因,就是有人刻意為之。

「啊?如何發難?」衛忠不解道。

「你的功夫在密陽城排第幾?」染卿塵不答反問。

「屬下若不稱第一,那密陽城就沒人敢稱第一。」衛忠平靜地陳述。

「那就好!」染卿塵大喜,「你這樣……」染卿塵對衛忠小聲地道。

衛忠听罷,看著染卿塵這麼具有天人氣質的人,居然想到要那樣做,不禁打了一個惡寒。

「那從韋小姐那邊下手的事?」衛忠遲疑道,若是可能,他寧願選擇這個辦法。

「到時見機行事,多一個方法總好些。」染卿塵笑道。

密陽城上達大街,是密陽城主街之一。

此刻,整個路面都被水淹著,不深,只有一個腳掌的厚度那麼高,是受災最輕的一條街,沿街的府宅,有高階石欄的,不用擔心水會淹進宅子里,那些門檻低的,這會兒也都堆了沙石,阻住向宅內流淌的污水。

此時,這條大街上人來人往,煞是熱鬧,因為這里被水淹的淺,小販們都為這兒販售一些急需的生活用品。

在這大街最顯眼的地方,有一處密陽城最豪華的大宅,朱漆門,大石獅,高高的匾額上有三個燙金大字,城主府。

售貨的小販們正自口干舌燥地游說著行人買下自己的東西,這遭災的日子,家家戶戶都是緊衣縮食,因此對買東西已變得十分慎重。

突然,城主府門前的小販們感覺面前有一陣急風掠過,抬首時卻什麼也都沒瞧見,就在他想咕噥出口說「邪門」二字時,眼楮卻又驚訝地睜大,盯著城主府的大門口。

卻原來,本是除了兩排守衛便空曠無物的城主府大門口左側,不知何時擺上了一張朱漆大圈椅,一個絕色美少婦正端坐在上面,此刻,她的小臉繃得緊緊的,容顏冰冷。

在她的身後,一字排開,站著六個滿臉冷酷的大漢。

而在那美婦的右邊,則是一個一臉的冷傲的年輕漢子,渾身上下散發著生人勿近的氣息。

這幾人正是染卿塵與衛忠等人。

城主府周圍,本來熱熱鬧鬧的行人,見此莫不詫異地看著城主府大門口這一番奇怪的場景,紛紛上前,圍在邊上,交頭接耳。

而那守在大門口的守衛,根本就沒看清這些人是如何出現的,見到府門被人攔住,便齊齊地皺緊眉頭,互相對視了一眼。

立刻,其中一個長得滿臉橫肉的守衛,大步地走了過來,抬手用食指指著眼前幾人,大喝道︰「你等是何人,要做什麼?這里是密陽城城主府,不是你等能來之地,還不快滾!」語調趾高氣揚,不可一世。

「大膽,竟敢對我家夫人無理,你給我跪下。」

嚴一冰冷的話才落下,只听得一聲呯,就見那守衛已雙漆彎曲,狼狽地跪趴在了染卿塵面前。

「好啊,居然敢在城主府門口生事,看我不教訓教訓你們。」

另一守衛見此,立即將掛在腰上的佩刀拔出,快步地沖上前來。

可沒等他場起的佩刀有第二個動作,立即听得一聲「當啷」,刀斷落地,而守衛則嚇傻似地看著面前這個皮膚黝黑,朝他露白牙的漢子。

「原來,城主府都是這樣待客的,先給來客一個下馬威。」染卿塵已淡淡地道,「看來,要向城主府討公道並不容易。」

周圍圍觀的人頓時嘩然,這是城主府里的人招惹了人家,現在被人找上門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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