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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祭祖【手打VIP】

衛立軒早上一番令人心動的話,把她心弄亂了,還有她收到的各方敵意,她必須理清理順,然後才能作打算。

「是,女乃女乃!」朱砂點點頭。

「紫蘇、芳草,你們去書房服侍少爺,記住,別打擾到他!」染卿塵想起衛立軒一人去了書房,這會兒因她住主屋,一直跟著的小廝侍衛因著女眷在這,不方便前來伺候。

「是,女乃女乃!」紫蘇道,看來是小姐對少爺還滿意,有主動關心姑爺。

「女乃女乃不用擔心,月靜自會跟過去。」芳草笑道,「少爺的書房也有侍衛在,而且少爺回府,多數時間都是待在書房看書,侍衛們也都知道該如何辦。少爺看書時不喜讓人打擾,書房也不許人隨意進入,所以奴婢們去了,也只能立在外頭等少爺出來。」

這一番話听起來听起來似對染卿塵剛才的吩咐有不听從之意,不過,染卿塵知道,這芳草不過是想告訴她實情罷了,因此她只點點頭道︰「那就好。」並不過多糾結于此事。

朱砂輕巧熟練的服侍著染卿塵躺下,為她掩了的被子,將帳子下,才與青黛等人輕手輕腳的出了屋子……

染卿塵閉上眼,這一兩日的事即縈繞心頭,她需要好好的想想,特別是小公爺對她似乎有情?她從他們在寺院的偶遇、生辰日宣旨見面,皇上賜婚,直至如今結成夫妻,她沒找著一絲令她能夠肯定的跡象,可是,她真的感覺到小公爺對她的不同,而且好似很了解她的樣子,而她,越與小公爺接觸,越覺得與小公爺間有種熟悉感,他到底是誰?還有這府中的敵意,八成是沖著他來的,還有來自皇宮的……

衛立軒來到書房時,看到除了平日守門的侍衛,衛忠也立在了門前。

方才在主屋,芳草偷空兒悄悄地告訴他,衛忠正等在書房,知定是有急事,否則衛忠不會讓人如此帶話,所以他才舍下陪伴染卿塵的機會。

這會兒見著衛忠,只見他臉色平靜,但若有心,看向他的眼時,會發現他眼里閃過的些許焦慮。

「少爺!」他恭聲問安,聲音里听不出有一絲異樣,「少爺是進書房看書吧?」眼里有著暗示。

衛立軒看得分明,點點頭,「嗯,我看一會兒書,不要讓人進來打擾,晡時快到再來叫我。」衛立軒如往常般吩咐道。

「是。」衛忠應著,替衛立軒推開了書房的門,待衛立軒進去後,又順手關上,然後就很隨意的立在書房前,與兩名侍衛狀若輕松地閑聊著。

這時,月靜遠遠地捧著茶點正朝書房而來,衛忠朝其中一位侍衛悄悄打了一個眼色,那名侍衛暗暗點了下頭,便邁步向前,迎了上去。

「月靜姑娘,今個兒怎麼是你來送茶點,芳草那丫頭呢?」未等走近,他便嘻笑著道。

「芳草正陪五少女乃女乃。」月靜臉上泛起端麗的笑容。

這守在書房門前的可是小公爺的侍衛,平日里侍候少爺的時間比她與芳草還多,在一干奴才中,地位自是比她們這些丫頭高許多。

待月靜走近,那侍衛伸手,就要眾她手里接過茶點。

誰想,月靜往右邊一拐,避開了侍衛的手。

「嚴大哥,這可不是給你們的。」然後又問,「少爺已進書房了吧,這些可是拿給少爺的,」說著,端著茶點越過那名姓嚴的侍衛大哥。

「原來是給少爺的呀。」嚴侍衛頗為尷尬,伸出的手收了回來,在鼻子上揉了揉,聲音里透著失望。

看到嚴大哥失望的樣子,月靜不由得笑道︰「你要想用,待會兒讓小丫頭給你送過來就是。」

「老嚴就是愛吃。」另一名侍衛取笑道︰「老嚴,干脆你娶個廚娘好了,這樣你餐餐有好吃的。」

「哈,這主意倒也不錯,老于,你妹子就在廚房,不如把你妹妹介紹給我,乍樣?」嚴侍衛卻不惱他亂開玩笑,這會兒說出的話卻反令對方一呆。

「還真沒想到,老嚴居然想老牛吃女敕草。」于侍衛道︰「我妹妹才幾歲呀,居然就敢對她肖想了。」護妹情結嚴重。

「那我再等她幾年也行呀。」嚴侍衛繼續開玩笑道,「你妹子今年九歲,等到六年後,她及笄時,俺就娶她去。」

月靜听著這兩侍衛開的玩笑,不由得滿臉的羞澀。

這未出閣的女子,听到這樣嫁人的話題,總是好害羞。

她瞪了一眼這兩個胡亂說話的侍衛,然後才問衛忠,「少爺剛用完午膳,就坐下了,這樣容易積食,我這里拿了些山楂糕,能夠開胃助消化。」

「月靜姑娘有心,這個你得問少爺去。」衛忠淡淡地道。

「這會兒進去,會不會打擾少爺看書?」月靜輕聲地問。

「少爺剛才是有交代,不能讓人進入打擾。」衛忠一臉正經地道。

「哦——」月靜頗為失望,「要不,我也在這等少爺出來。」她靈機一動。

「月靜姑娘請便。」衛忠目光閃了閃。

「誰在外面?這麼喧吵?」衛立軒在書房里听到嘈雜,便高聲問。

衛忠听得衛立軒的聲音,眼里有著一絲明了。

月靜立即不失時機地出聲道︰「是奴婢月靜送了些消食的茶點。」

「拿進來吧。」衛立軒吩咐道。

「是。」月靜臉上露出了歡喜,少爺也讓她進書房哩。

衛忠在前頭替她推開了書房門,月靜跨步走了進去。

只見入眼的正是坐于書案後,專心看著書的衛立軒,溫和儒雅的氣息,令人著迷向往。

「放下吧。」感覺有人近前,衛立軒立即抬起頭來,吩咐道。

「是。」月靜沉穩地將茶點擱在了書案前,抬眸間,掃了衛立軒手里的書一眼,看到封面上寫著三個大字——沐陽志。

原來是在看沐陽城的風土人情,少爺可真得閑,怎麼沒去陪新女乃女乃?

待月靜退出後,衛立軒示意衛忠繼續守著門口,自己則依舊坐在書案後認真地讀著書。

那送來的茶點,靜靜地擺那,沒去動。

沒過多久,身後的書架傳來一聲輕微地鈴鐺聲。

衛立軒立即起身,朝密室的門走去,消失了一剎那後,又現出來了。

他依舊走到書案前,拿起之前一直看著的沐陽志,隨意地翻了幾頁,然後高聲喊道︰「衛忠。」

「少爺!」衛忠很快出現在書案前,眼里有著激動,剛才一直是衛遷在代替著,主子在密室里听衛信的稟報,這會出來了。

根據衛信的情報,衛誠這次到凌陽城執行任務,中途不知出了何岔子,目前下落不明,衛忠心里恨不得立即就趕赴出事地點,看看會不會留下些蛛絲馬跡,只是,主子卻不能馬上走開。

「我已吩咐義先行,你去準備,我們今晚也去。」衛立軒低聲吩咐著。

「可是五少女乃女乃……」衛忠遲疑道,「不然由屬下一人去。」

他知道,雖然主子是最近才發現這份感情,實際上主子喜歡主母已有五年了,可惜主母尚未有回應,如今正值新婚,這突然的離開,主母會不會有誤會啊,。

「今晚家宴進行到一半就走,讓衛遷裝作不勝酒力,酒醉睡覺,我盡量在明晚前趕回來。」這第三日要回門,他必須要陪著。

「父親那我回頭跟他說,你去準備吧。」

「是。」

衛忠應聲離去,衛立軒繼續安靜地看著書。

後院,寧安苑,衛老太太房里。

用過午膳後,一直在衛老太太身邊侍候的宋婆子,扶了老太太去床上休息。

衛老太太本想去佛堂,因再過一個半時辰,就要去祠堂了,她才在宋婆子的勸說下放棄了這個念頭。

正如宋婆子所說︰這佛堂什麼時候去不行,可若是太太的身體垮了,哪兒還能繼續拜佛呢?所以是要抓緊時間好好休息,祭祖的時候還有得累呢。

老太太剛躺下,就瞧見宋婆子似乎有話說的樣子,便道︰「冬梅呀,都這些年了,有話便說出來。」冬梅是宋婆子剛進府時,她給賜的名。

宋婆子于是低聲道︰「太太認為五少女乃女乃能行嗎?」

「這事目前也還說不準,只是沒想今日的試探,正主兒沒看出什麼名堂,倒是把軒兒給試出來了。」老太太笑嘆道。

「五少爺似乎挺中意五少女乃女乃。」宋婆子道。

「若夫妻倆能同心就更好了。」衛老太太嘆道,孫子現在是一頭熱,染卿塵那頭倒沒發現有傾心的跡象,現在正忙著適應新環境呢。

宋婆子替老太太掖好被子,不無擔憂地道︰「只盼太太沒看錯人,五少爺沒看錯人。」

「所以啊,咱們還得再看看。」老太太又嘆息了聲,說道︰「軒兒是我的嫡孫兒,性格好,卻也不能總是這般被人壓了去,這國公爺的位子只有他能坐。」

「太太說的是。」宋婆子說完見老太太已然閉上眼楮沉睡了去,便輕手輕腳的退立到房門口去了。

晡時將至的時候,宋婆子便叫醒了衛老太太,梳洗一番後,便听得前邊敲鑼打鼓的聲音,便過去攙扶老太太。

「太太,我們走吧。」

老太太便在宋婆子的攙扶下,帶著房里的幾個婆子踏出了大門。

待老太太與婆子們來到國公府庭院大門口前時,便見衛府上下均已穿戴整齊,男女分開,站立在門口候著了。

染卿塵亦早被丫頭們叫醒,這會兒已跟在衛夫人與王夫人的身後,一同站在二房的前邊兒。

猛然間,她感覺到有一道強烈的目光在探視著她,當她不動聲色地用余光朝來處望去,那道灼人的目光卻又消失了。

那處站著的是人有大太太、三太太以及昨日見過的幾位女乃女乃,還有幾名不曾認識的婦人、小姐。

看不出到底是誰?每個人的表情都很自然。

令染卿塵不解的,還有一道探究的目光,一道極為復雜的目光,那目光中包含著不甘和嫉妒,這道目光,染卿塵轉頭看了一下,那人站在衛立軒隔了兩個人的身後,正是衛立宸。

就這麼短的等待時間里,讓染卿塵迎上了兩道探究的目光,而這兩道目光中透露出的信息,染卿塵敢說這兩道絕非是善意的目光其實是針對某人而來的,眸中閃過一絲思量,看來她這位夫君還真遭人惦記。

這時,衛老太太出現,染卿塵隨著眾人一起拜了下去,齊聲道老太太安好。

「今個兒是國公府的大喜日子,免了這些個虛禮的好。」衛老太太開口道,然後揮了揮手︰「都到祠堂去。」

染卿塵規規矩矩的低頭跟著浩浩蕩蕩的大隊伍,只覺得那些鑼鼓聲,聲聲刺耳,心里也明白經過這場正式禮,自己便是衛家一份子,也逃月兌不了那些個復雜爭斗了。

衛立軒經過染卿塵身邊兒時,出乎意料地捏了一下染卿塵的臂膀,令她不知小公爺想表達什麼。

不過染卿塵快速地掃視了他一眼,見他臉上是寬慰地笑容,方明白他是讓她不必緊張,一時便回了個笑容,復而又低下了頭去。

一行人往國公府的後山走,到了後山,走不了多遠,便到了衛家的祖祠堂門前。

染卿塵不知道是在修建了祖祠之後,環繞著祖祠建造了國公府,還是在建國公府的時候,特意將後山留下來建了祖祠。

借著衛敬恆致辭的空當,染卿塵細細的打量起這衛家祖祠來。

祠堂規模很大,五間大門外邊圍著黑漆柵欄,兩旁也都是蒼松翠柏,往正門內望去得見許多尊彩塑,似是各類活靈活現的真人。

那祖祠上方醒目的掛著一塊金匾,上書著四個大字︰衛氏宗祠。

她見所有人都停了下來,便微微往前瞟了一眼,才見那國公爺衛敬恆與幾名長者站在祠堂前,神情嚴肅的看著人群。

令染卿塵驚訝的是,那幾名長者中,尚院的院長助理衛叔理竟也站立其中!

此時衛敬恆讓衛氏直系子孫進入祠堂內,而女子是不得入祠堂的,只今日染卿塵是新婦,又需要敬告祖宗,要得祖宗認可,所以她在衛敬恆的示意下,便跟著其他人一同進去。

只是在一路朝門行去時,又接收了幾道不同尋常的目光,一道依然是衛立宸的,充滿了妒意,一道是一名年約三十的豪爽男人的,臉上有驚艷的表情,一道是年約二十五國字臉男子的,眼里有著驚奇,還有一道,看起來充滿善意,眼底卻多了一絲探究。

後來,染卿塵才知道,這三個人是府里的大少爺、二少爺、四少爺。

待進了祠堂內供奉衛氏祖宗牌位的正屋,染卿塵便瞧見那正前方的牆面上,以及四周楹柱上貼著許多個楹聯,都是歌頌衛氏先人的豐功偉績,或對其品德情操的贊美之詞。堂下是供桌,上面列著早已備好的蔬果魚肉,香火不斷。

整個祠堂的氣氛莊重肅穆。

此時衛氏一族的直系子孫便都各自領了自己的差事。

當衛敬恆宣布由衛叔理主祭,其他人陪祭時,眾人臉上露出一絲驚訝,不過很快就隱了下去。

在開場白完畢後,衛叔理先替故君祈了福,其他人也便都跟著跪下參拜,起身。

最後衛叔理才轉了身,看著低頭的染卿塵,道︰「新婦進門,告知家堂。」

染卿塵听他點了自己,便往前移步,直到正對著家堂,接過早立于此的衛立軒遞過來的一柱香,低頭恭敬地行拜禮。

她穿越了,這是不爭的事實,再加上延釋大師的知情,所以原本不信鬼神的她也有些信了。她面對著衛家的列祖列宗,說實話,心里是有些畏懼。

與此同時,衛叔理拿起早就一旁放著的金冊,宣讀之前意味深長的看了染卿塵幾眼,才緩緩道來……

這一份冊子書寫得很長,把染卿塵本人的大概生平以及皇上下旨破格入讀尚院直到賢能大賽奪冠都寫入其中,全都是宣表賢良淑德之事,零零散散下來的讀下來,竟已幾過半個時辰,讀罷,將金冊放到供桌上。

衛叔理又道︰「衛家嫡子衛立軒攜正室染氏叩拜衛家列祖列宗——」衛叔理大聲吟唱道︰「一叩首,拜祖先,子孫恭迎,請祖先英魂顯!」

衛立軒上前一步,長拜之後順勢跪在蒲團之上。

染卿塵沒有與衛立軒並行,而是讓了半個身子的距離,稍微慢了一點點,也恭恭敬敬地跪在蒲團之上。

她的動作令立在後面的幾位長者看了看都暗自點頭,覺得她的分寸掌握不錯。

「起身——鞠躬——!」

「二叩首,拜祖先,列祖列宗在上,請觀染氏,此女為衛家嫡子正妻,新人抬頭,請先祖過目!」

染卿塵抬頭正視前方,那是一排長長的牌位,冷冰冰,陰森森,似乎泛著一絲寒氣,她心中暗凜,但臉上除了恭敬之外,只有敬畏。

「起身——鞠躬——」似乎覺得那不知道是否存在的祖先已經將染卿塵審視過了,衛叔理又讓兩人起身,後退一步,但卻沒有再說話。

等……四周靜悄悄……染卿塵不何此時是何意,心不由得提起來……

一陣急風穿堂而入,隨後,染卿塵之前插在香爐上的香發出突兀的「叭」的一聲,讓提著心的染卿塵暗自驚了一下。

「老祖宗顯靈,認同染氏為衛家嫡子嫡妻,染氏之名即日起可寫入族譜!」衛叔理的話讓染卿塵提著的心微微回落,看來是認同了自己的地位和身份。

難道說剛才等的就是那堂上的風,那爐里的香?染卿塵心中一顫。

「三叩首,拜祖先,謝祖先承認染氏之位份!請先祖在天之靈佑新人幸福美滿,早日為衛家開支散葉,添子添福……」一連串的吉祥話月兌口而出。

「起身——鞠躬——禮成——」衛叔理直氣壯的話讓染卿塵放松之余也有些驚詫,衛家的禮節未免也太過簡單了一些,這就算祭拜完畢了?

「嫡子立軒與染氏為祖先上香!」衛叔理話音一落,衛敬恆與衛敬功上前,將點燃的三支約有二丈有余長、嬰兒手臂粗細的香合並遞給兩人,兩人躬身接過香,倒退到香爐,將香插進龐大的香爐之中。

「嫡子立軒攜染氏退回。」衛叔理又面對眾人道,「祖祠拜祭禮畢,日入時分開家宴。」

眾人紛紛應了,輩分小的恭順地去外邊院里了,有些輩分高的則先前去供桌上端了那些貢品方出去。

染卿塵與衛立軒一同退出了祠堂,心里微松一口氣,剛才在那祠堂里,雖沒有被刁難,但那祠堂里的冷森氣氛,讓她比被刁難還緊張。

到底是懷有秘密的人,老是擔心在這些祖宗面前被看出異常,直指她是妖孽。

就象那穿堂之風,來得太突然,那燃香又不是蠟燭,竟也會發出聲音,這一切一切的神秘與不合理,讓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擔心有什麼事情發生。

衛立軒牽了她的手,「要不要回去歇歇,離家宴還有些時間。」

染卿塵與他四目相對,從他眼底看到了幾許擔憂,便臉上綻開笑容言道︰「夫君放心,妾身不累。」

「那就好。」剛才她臉上的驚魂未定的樣子,似乎被嚇著般,著實不象她平日的淡定,只是她不願說,在祠堂前他也不好問。

瞧著衛立軒似乎並不信,她便小聲道︰「夫君,你說剛才那股子風為什麼會突然刮起?好嚇人。」問這問題,一是因為她不想衛立軒亂猜,二也是因為她好奇。

「這事可就不好說了,這些祖宗們都是成了仙的,只是不好現身,就以這樣的方式暗示一些事情。」衛立軒听染卿塵這一問,方知她剛才是被嚇著了。

「那他們是不是看得見一切能看與不能看的東西?」所以應該已經知道她真實的情況了吧,那麼是不是已經認同她了呢。

「小兩口在說什麼呢?」一個帶笑的聲音插了進來。

染卿塵抬頭一看,卻是衛叔理含笑地站在他們身前,此刻的他,全沒了剛才的那股子嚴肅。

衛叔理與她在尚院時,因著院長大人的關系,常有見面說話,兩人的關系自是比旁的人要好些,因此染卿塵很高興,在這國公府又多了一個相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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