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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6 她想要多少就給多少[手打VIP]

青黛此時已快步趕至卿塵身前,渾身戒備地看著眼前這位陌生的紅衣女子,提防紅衣女子對小姐做出傷害的舉動。

不自量力!紅衣女子輕蔑地看了青黛一眼,眼里露出諷刺之意。

在這些手無縛羈之力的小姐丫環面前,她要做什麼,那是輕而易舉的事。

不過,她沒膽做,若被主子知道她今日擅自來見染府千金,可不是件好事,她會被丟到衛誠的訓練營里,想想就覺得可怕……她不禁打了一個冷顫。

紅衣女子正是衛立軒的四大執事之一的衛信。

「染府千金,名動天下,不過如此,都不知主子是怎麼想的。」衛信仗著臉上蒙著面,不怕被認出來,便放肆地打量起來。

紅衣女人雖有敵意,但卿塵並未感覺其有惡意,心中便也不驚慌,鎮定地任期打量。

听紅衣女子話中意思,好像這女子專為看她而來,她的主子?是誰?與她有關嗎?

「喂——,你就要嫁給小公爺了,是不是感到很高興?」她冒昧地出聲問道。

「不是很高興,是非常高興。」卿塵听出紅衣女子語氣里的諷刺,並不著惱,她順著紅衣女子的意思,淡淡地道。

紅衣女子卻未听出卿塵話里的故意,信以為真,立即不屑地道︰「庸俗,你根本就配不上小公爺!」言語十分刻薄。

「哦?!那麼誰能配得上?你嗎?」

卿塵眉頭微皺,怎麼在寺院散個步都能遇上小公爺的仰慕者,看來這位爺很招桃花。

「你胡說什麼!小公爺豈是能亂開玩笑的。」衛信厲聲道。

她腦海里閃過主子冷漠的樣子,連忙晃了晃頭。

她才不敢肖想主子,主子是金小姐的,染府千金不過是放在國公府里的一個花瓶擺件而已,並不是跟主子並肩同行的人。

這一想,她又有些同情這毫不知情的染府千金了。

「好吧,我承認,我配不上。」卿塵有點啼笑皆非,這位絕對是小公爺的忠實擁護者。

「那麼,請問這位姑娘,我這親還該不該結呢?」她嘴角微勾地問。

「結不結又不是我說了算!」衛信開口道,「這是皇上所賜的婚,由皇上說了算。」

「是,所以配不配得上也不是你說了算!」卿塵淡淡地問,「這是小公爺成親,由小公爺說了算。」

「咦?沒想你的嘴巴倒還挺伶俐。」衛信並不生氣被人搶白,反倒驚奇地道︰「不過,可惜還是沒用……」

她搖搖頭,話落,即突地一拔身,就向遠處掠去,如同她突然出現般,令人反應不及。

留下卿塵主僕二人莫名對望。

「真是一個怪人。」青黛嘟噥道。

卿塵同感地點點頭,腦子里想的,卻是那紅衣女子幾個縱身間便傾刻消**影。

「來無影,去無蹤的輕功,多自由啊,有機會一定要學。」

絲毫沒想,若真有機會,以她如今的年紀,還真不容易學,要付出的艱辛非一般人可以承受得住。

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卿塵便帶著青黛往回走。

說也奇怪,原本低落的情緒,被那紅衣女子一打岔,居然有好轉的趨勢。

只是,這也是暫時的。

第三日一早,起身,發現煩躁依舊。

不過,清秀小沙彌倒遞來一個好消息,延釋大師昨晚回寺了。

卿塵便讓人傳了話,欲約延釋大師一談。

再次見到的大師,依舊精神矍鑠,滿臉的慈祥,讓卿塵有種見到久尋不遇的親人的激動。

這世上,延釋大師是唯一一個懂自己的人,懂自己的出身,懂自己的思想。

大師的天授稟賦,能夠看透人的前生今世,她想問自己的歸宿。

未等卿塵開口,延釋大師已然說道︰「染施主郁結于心,在乎執念,放心放情,更要放下異念,兩世異同,染施主當取則取,當拋則拋,心不可貪,事方有轉機。」

「大師之意,要我認命?」

「認命。」大師點點頭,眼里卻閃過一絲怪異。

染卿塵的未來,他看得模糊,心知眼前女子因魂魄轉世,本尊與魂魄二者命運不同,有擇命的機會,可她的選擇,關乎沐國的未來。

為此,他不介意推她一把,哪怕遭天遣。

「大師肯定?」

「既來之,則安之,遇事莫強求,順其自然,天意如此。」

卿塵緊緊盯著他許久,最後才嘆道,「好吧。」

起身,出門。

既是已作選擇,染卿塵也就不再矯情地糾結于煩惱之中。

拋棄搖擺不定的念頭,她心頭上的堵一下被疏通,氣順得多了。

染夫人看著卿塵,與大師談過話後,女兒整個人似乎輕松了許多,不覺慨嘆,大師果是不一般。

雖好奇大師說的話,但見女兒恢復正常,也就不去追問。

當日晌午過後,她們就下山了。

坐在馬車上,穿過熙熙攘攘的南市,卿塵提議去看看她出閣那日要戴的頭面首飾。

于是二人帶著青黛,走進了一家華麗的鋪子——天琢首飾鋪。

這里是沐陽城最有名的店鋪,手工最好也最貴。

店鋪出入的都是達官貴人,上流名媛,普通之人根本消費不起。

踏入店里,吸人眼球的是一個個雕漆匣子,大大小小都有。

染夫人吩咐秦嬤嬤讓金店的人將所定的首飾拿出來。

卿塵則在一旁很隨意地打開身旁的盒子,只見里頭整齊地放著一整套的銀點翠頭面首飾,做工十分精巧,雕刻的圖案栩栩如生。

只是,不是卿塵喜歡的款式。

熱情的伙計迎了過來,賣力地向她解說著這套首飾的精巧之處。

卿塵點點頭,有心自己看,那伙計也是個機靈的,嘴巴立即閉上,沒再象剛才那樣,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只是偶爾點評一下。

那金店掌櫃一听說是染府千金的,立即忙不迭地跑了出來。

天琢金店的掌櫃姓趙,是一個留著八字胡須的中年男人,和氣面善,一雙細長的眼,偶爾閃出的目光,帶著幾許精明與深沉。

他將卿塵母親畢恭畢敬地請進了貴賓室,命上捧上好茶好點後,便遞上一個紫檀木匣,恭恭敬敬地立于一旁。

卿塵打量了掌櫃一眼,對掌櫃殷勤的態度留了心。

「染小姐的首飾,昨日就已完成,本待今日讓人送至府上,未想,夫人與小姐已先來一步。」掌櫃的滿面的笑容,態度恭敬,卻不卑微。

卿塵點點頭,伸手打開裝著首飾的紫檀木匣子。

立即一道金光閃耀,迷住了眼楮。

高貴、璀璨、奢華,令人一看就非常想要佔為己有!

正是自己讓人送來的款式,一整套赤金頭面。

染夫人亦滿眼驚嘆,不可思異地看著,嘴里喃喃道︰「原來全部用金子也能如此輕巧,美,真是太美了。」

卿塵將首飾一件一件地拿起來,細細地看了一遍。

這家店不愧是沐陽城第一店,手工的確非其他店鋪可比,卿塵很滿意,這貴得驚人的費用花得值。

她將匣子蓋上,那道閃耀立即被收進了匣內,眾人這才恍過神來。

「趙掌櫃,這套首飾我們現在就直接帶走了。」卿塵微笑道。

「是,這倒讓我們省了再派人送去。」趙掌櫃笑道。

話落,臉上有猶豫之色,欲言欲止。

卿塵不動聲色,含笑地交代青黛用綢布將紫檀匣子包好了提走。

然後向掌櫃點頭示意了一下,便起身朝門外走去。

眼見人就要踏出店門,趙掌櫃忙不迭地躬身抱拳道︰「請染小姐留步。」

染卿塵腳下頓駐,緩緩轉身,「趙掌櫃,終還是問出聲了。」她嘴角彎成弧,笑容里有著了然。

趙掌櫃一怔,訝然道︰「染小姐知小人想要問的事?」

染卿塵沒有馬上回答,抬手輕輕拍了下青黛捧著的紫檀匣,然後篤定地道︰

「為了它,不是嗎?」

染卿塵並沒有漏掉剛才打開首飾匣子時,趙掌櫃又激動又贊賞的表情。

趙掌櫃點點頭,滿是贊嘆地道︰「染小姐的這套頭面,是小店做過的所有首飾中,最為精巧、款式最為獨特的。」

隨即,他躬身道︰「染小姐能否將此套頭面的款樣賣給小店?」

「是想再多打造幾套售賣麼?」卿塵淡淡地問。

「不敢,小店知這套頭面是小姐出嫁閣配戴之物,小人萬不敢如此大膽。」趙掌櫃慌忙否認,未來國公夫人的出嫁頭面,從自行準備有款樣就知道,人家要的是獨一無二。

「哦?這倒奇了,既然不是用來多造幾套首飾售賣,那你拿來干什麼?」她倒不介意人家有雷同,反正她也只戴這一次。

「小店是想再造一套,作為小店的鎮店之寶。」

「只做一套?」卿塵看著趙掌櫃,「你打算出多少價?」

「小店將此整套頭面送給染小姐,分文不收。」趙掌櫃指著紫檀匣子道。

這套面首,最少的價都不會低于上萬兩白銀。

「趙掌櫃很大方。」卿塵點點頭,「不過,很遺憾,這套頭面款式我不能賣。」

「染小姐可是覺得價低了?」趙掌櫃急聲問。

卿塵搖頭,「趙掌櫃剛也說了,這套頭面是我出嫁之物,要的是絕對的獨一無二。」

趙掌櫃臉上呈現一股失望之色,早猜到會是這樣,這下,他死心了。

這些貴人們哪是在乎這點錢的,人家要的就是那份與眾不同。

「不過,我倒有個提議。」卿塵又出聲道,眼里閃過一道精光,「我可以將這套頭面寄存在這里,給你們打招牌,展示給客人看,但絕對不賣。」

「這方法倒也可行。」趙掌櫃沉吟了一會兒方道,「染小姐要收多少價?」

「我不要錢。」

一旁的染夫人頗為驚訝地看著卿塵,她還以為女兒想賺錢呢,誰想竟說不要錢。

「染小姐想要什麼?」趙掌櫃並未就此興奮,他繼續問。

他是生意人,知這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分股,這家店鋪若分為十份的股,我要佔半份。」

心中卻暗道,會不會多了?

原來,當初她自行畫了首飾的款樣,就是看看前世的款式在這沐朝能不能被人相中,若行的話,這也是她今後生財的一條路子。

故今日進店,是有目的的。

令她心喜的是,這掌櫃的居然以一套頭面的價要買下。她心里有了底,這才有了這次的試探。

「這……小人做不了主。」趙掌櫃沒料是這樣的答案,「小人要問過東家。」

「你自問去,若你東家同意,你再遣人傳話與我。」卿塵心道,看來這趙掌櫃還真很看重這套頭面,她繼續拋下誘餌,「我手里還有幾套頭面的款樣,若是有興趣,趙掌櫃亦可讓人傳話與我。」

「還有?與此套頭面相比如何?」趙掌櫃一听立即有了興趣。

「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可是前世各大珠寶品牌的代表作,各有各的獨具匠心之處。

趙掌櫃一听,大為心動,「這其他的款樣,染小姐仍是要分小店的股?」他猜測。

「是。」

「好,小人這就與東家聯系,一有消息就讓人傳話。」

這染府千金,名動天下,出她之手的東西,定非俗物。

楓林苑內,為迎娶新娘子,各處都已重新整理過,令人煥然一新,只有書房,依舊保持著原來的模樣。

衛立軒大早就接到消息,于是領著衛忠直接進了密室。

而衛遷則頂了張了小公爺的臉,代替小公爺坐在了書案前。

密室內,一身白衣的衛義已等候多時。

「什麼事?非得要我來作決定?」

衛立軒給四大執事的權力很大,四大執事從小跟著他,也基本能揣模著他的意思,作出決定,這麼多年來,從未失去這種配合上的默契。

衛忠也很好奇地看著衛義,衛義對這生意上的事實在是太有天賦,從未被難倒過,如今居然也有難決斷的事?

「主子,這事還真非你來定不可。」

衛義一張白淨的臉上,揚著和善的笑容。

他與對手交戰,對手多數都是敗在了他這個笑容上,以為他好說話,就有了輕敵之意,而輕敵者,必敗。

衛立軒看了他一眼,冷冷的,有著警告。

衛義馬上收起假笑,說道︰「金堂堂主說,天琢首飾鋪的掌櫃來報,有人想要分店鋪的股。」

「繼續!」

「主子,你怎麼就不說,不賣。」衛義拇指食指輕捏下巴,對主子抗議道。

他們的店,可都是一個堂口,外人可不能輕易介入,否則身份暴露,可不是開玩笑的事。

而堂里的人,除了堂主,其他人可都不知道,他們的主子與小公爺是同一人。

衛立軒一個眼神又丟了過來。

「如果是這個答案,你還要來問?」

「呃?!」衛義搓了搓鼻子,才繼續將手下的話轉述。

「……總之呢,就是主母對首飾有興趣。」

「你是說她親自畫了款樣?」衛立軒頗為驚訝,她到底還有什麼不會的?

「是。」

「那套款樣她想分半份的股?」

「是。」衛義道。

這主母還真敢獅子大開口,她可知首飾鋪一年能賺多少,若分她半份股,她兩個月就可以拿到那套頭面的錢,一年就六套,二年就十二套……比趙掌櫃跟她開的價都不知道多了多少倍。

主子定也是這樣認為,他本可以直接回絕,只是轉而又想,上次看主子對主母的態度,似乎有點不同,于是就想看看這次自己到底猜得對不對。

「她還另有其他的款樣?」

「是。」

「也想要分股?」

「是。」

這下,主子該知道主母是多麼的貪心了吧。

「那就給她。」

「啊?!」衛義以為自己听錯了,朝一旁的衛忠確認。

沒錯,衛忠點頭。

「給多少?」衛義又趕緊問。

「她要多少給多少。」

……

這下,衛義確定自己沒听錯了,「主子,這……不好吧……」

「有何不好?」聲音淡淡的。

「呃!?」衛信想說給太多錢了,後又想主子根本就不缺錢,于是,換了一個理由。

「就怕被主母發現這里堂里的一個據點。」

「她遲早都會知道。」

「啊?!」衛義一下呆了,「主子的意思是主母自己會發現?」

「也許。」以染府千金的聰慧,若要發現首飾鋪的異常並不難,而且,自從見到她,而她最終也將成為他的妻子時,他已決定,不按父親說的,不能讓皇上指配的人知道自己的秘密,衛立軒心道,他會找個合適的時機告訴她,因為,他想與她牽扯下去,一如那一年第一次的相遇。

衛立軒的嘴角,不知不覺間,彎成了一道弧,笑意從唇邊溢開。

站在跟前的衛義,看到主子的笑容,立時傻掉了。

主子……居然也會笑……真的笑……

衛忠瞧到衛義呆傻的樣子,輕咳了一聲。

衛義立即反應過來,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心中暗叫,居然連男人的笑也能令自己恍了神,丟臉……有夠丟臉……希望主子沒發現……

他下意識地抬起頭,卻見衛立軒正似笑非笑冷看著他,他連忙道︰「既然主子已給了指令,屬下馬上安排人去做。」

他半年前才從衛誠那掉了一層皮出來,他可不想這麼快又進去,雖然每進一次,自己的功力好像又有所增加,可那里太可怕了,娘希皮的,衛誠根本不是人,是可怕的魔鬼,每天操得他精疲力竭,沾床即睡。

看著跑得比兔子還快的衛義,衛立軒冷哼一下,「算你溜得快。」

衛忠則裂嘴一笑,「他們都被主子嚇到了。」

衛立軒斜瞧了他一眼,「我以為他們是被衛誠嚇的。」

衛忠嘴巴裂得更大,「衛誠根本是故意嚇唬他們,免得他們隔三差五地犯錯,他就沒得閑的時間了。」

「哼!」衛立軒輕哼一下,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東海各城如今有何異動?」衛立軒轉而問道。

沐國的東海各城,較其他各城更富饒,商業十分發達。

沿海共有十個城,十城各有城主。

又因也算得上是處在沐國的邊境上,因此各城都有軍隊駐扎。

十個城十支軍隊,各自為陣,互不干涉。

而軍隊卻不歸城主所管轄,怕的是城主擁兵自立。

因此,十城各有兩股勢力,互相牽制,互相監督。

衛忠見問到正經事,立即面色一整,肅然道︰「那余下的一城,始終無法拉過來,而且那城主似乎對其他各城有所懷疑。」

衛立軒冷眉微皺,「傳令下去,各城要把身分給隱匿好了,別輕易就把自己給暴露,皇上如今因賜婚一事,認為會讓國公府忙上一陣子,故對我們的追查也放緩下來,我們就正好趁這段時間加快動作。」

「是。」衛忠快速應著,「對了,主子,金當家傳訊說,已找到解決船身下沉的辦法。」

「不愧是造船世家。」衛立軒嘴角露出隱隱笑意,「金當家有說何時可以動工?」

「基礎部件都已在著手制造,金當家說,若是能再把最後浮水的問題解決了,再有半年就可以試水。」

「浮水?有眉目了?」

「還沒有,金當家已親自帶領造船師傅日日監造。」

「听說這浮水問題最關鍵,你馬上傳信給金當家,我等著與他開慶功宴。」

「是。」衛忠應著,邁開步子就向密室門走去,手才扶到門把上,突地定住,一動不動,只見他凝神細听了片刻,然後退了回來。

「有人!?」衛立軒已明白。

衛忠的功力比他高深得多,這會定是有人正準備進書房了。

「是誰?」

「是四少爺。」

「立奇?」衛立軒嘴角微勾,他猜得出立奇來的目的。

衛立奇,比他長兩歲,當年是早產出生,但卻一點不象早產兒那樣羸弱,長得結結實實,肥肥壯壯,特別的招人喜愛,打小就聰明伶俐,可把小叔衛敬功樂壞了,每次從府衙回來,都要逗弄一番。

從小到大,衛立奇表現得都非常優秀,衛立軒更被他襯托得平凡無奇。

不過,衛立奇對這個五弟卻是疼愛有加,在衛立軒受譏諷的時候,常跳出來維護。

衛立軒與這位堂哥,在眾人看來,那是兄友弟恭,衛立軒對他,也比對自己的異母兄弟還要好,兩人就在打打鬧鬧中長大,感情自是比別的兄弟來得深些。

不過,關于國公府的最高機密,只有正房嫡子才能知道,故二人感情雖好,衛立軒也沒將這秘密告訴衛立奇,否則,以衛立奇的聰明與卓絕的能力,在這其中定是擔當大任的人物。

衛立軒沉靜地將左側扶手邊上一按,只听一聲輕微地「嗶」聲。

在左邊牆角邊上,出現了一個一分大小的洞眼,立即書房里的對話清晰地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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