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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4 羅管事出事與羅媽要倒戈【首發文字版VIP】

「還差一些。」卿塵朝父親臉上瞧了一眼,然後才說道。

「若你覺得身邊的人不合適,你娘與二娘倒有一些能干的,你不妨選選看。」

這才是父親想與她聊天的內容與目的吧。

卿塵眉微皺,微有不滿,父親就這麼不信任她,擔心她嫁了人就會將染府撒手不管。

染府還有娘在,她怎麼可能放任染府不管不顧。

而且今日這話里的意思,竟然明著同意二夫人往她身邊塞人的舉動。

「目前沒有合適的,若有相中,我自會與娘要來。」卿塵淡淡地道。

「定要挑仔細了,那些能干的,你看上了,就盡管開口要,你娘與二娘絕對會放人。」

卿塵心頭微惱,父親是這硬要把二夫人給拽進來。

「父親有合適的人選嗎?不妨給女兒指點一二。」卿塵倒想父親明著給她指人,只有敢指出來,她就敢把人給駁回去。

染合法听女兒的話意,透出一絲冷意,他有點擔心惹毛了卿塵,當下自是不會傻得再將人指出來。

「為父與內院的人接觸不多,倒無法給塵兒指人了。」他掩飾地呵呵笑道。

門口處,二夫人已匆匆趕來,身後跟著羅媽與麥冬。

她已派了人出去尋羅管事,這會兒正在院子里焦急地等消息。

這老爺突然早回,還傳喚了她,讓她心里直打鼓,不會是今日她總在二門傳羅管事,讓老爺知道了吧?

她得小心了,可不能讓老爺知道她有來歷不明的銀錢?

她可不象染府大小姐,有許多陪嫁之物,可用嫁妝來作掩護。她心里微酸。

給多一分卿塵,就少一分給永博,這又讓她氣惱,可她不是大夫人,根本就沒有她說話的地。

老爺最近忙卿塵的事,也很少來她的院子,想吹枕頭風都不行。

「老爺,您喚妾身前來,是有事要吩咐嗎?」見禮後,她裝作平常的樣子,恭身問道。

二夫人規矩知禮,一直都讓染合法很滿意。

「找你來,是想問問,你可知羅管事出了何事?」

二夫人心下一驚,老爺已知道了?

她下意識地看了卿塵母女一眼。

「妾身在這後院之中,怎麼能知道前院的事?」她強自鎮定,心中又極想知道,「老爺,是不是羅管事出了什麼事?」

染合法看二夫人一副吃驚與好奇的樣子,遂將在藥行門前見到羅管事的事說了出來。

二夫人這下有些難以掩飾臉上的表情,震驚、著急還有心疼。

當然不是心疼著急羅管事遭罪,而是肉疼她的錢,還有羅管事是否已從地利銀莊借錢出來?若已借……

二夫人就想直接昏過去算了,她還要為沒得用上的借款還債,因為那是拿著她的印鑒去借的,自然算她頭上。

她好想呼天喊地,可這會兒卻只能選擇欲哭無淚。

而跟隨而來的羅媽,已是呆若木雞,被突如其來的消息嚇住了。

沐陽城的人都知道,在逍金閣欠下賭債的人,會被折磨得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最後變得人不人,鬼不鬼,還被扔到亂墳崗自生自滅。

無人去管逍金閣霸道而殘忍的手段,並不是因為逍金閣背後那龐大的勢力,而是因為正式開賭前,逍金閣都會讓人簽一份契約,約定對欠債的人生死由賭坊定,懲罰手段勿論。

四兒被逍金閣的扣下,這還能有活路!

二夫人表現奇怪,染合法只當她是為了羅管事而難過。

卿塵與染夫人對視了一眼,然後微不可見地點了下頭。

「羅媽可知羅管事賭錢之事?」卿塵突然朝羅媽問道。

羅媽被問,精神恍惚地抬起頭來,看到大小姐正含笑地看著她,心中一動,肥胖的身體立馬往地上一跪。

「求大小姐救救奴婢的兒子。」說完猛磕頭。

卿塵皺眉道︰「你起來,你怎麼以為我能救你兒子?」

「大小姐有才有識,定有好辦法。又是沐朝第一才女,還是未來的國公府夫人,各處都會給小姐幾分面子。」

羅媽看來是病急亂投醫,不顧她們原來暗斗的立場。

「奴婢求求小姐。」

四兒被賭坊的人扣下,若不還錢,實難救出來。

這錢,二夫人是絕不可能再出,相反,被四兒帶走的錢,二夫人還會向她討回。

她的錢大多被兒子拿去吃喝嫖賭去了,這次湊的五百兩,已是她最後的老本。

除了二夫人的近一萬五,還有新欠的賭債,這讓她怎麼還?這豈不是要她的命嗎?

「我上哪救你兒子,他在賭坊是賭錢還是生事都未可知。」卿塵故意道。

「四兒定是賭錢,不僅輸光了,還欠了賭坊的債。」羅媽羞愧地急忙回道。

「賭錢,這就好辦,羅媽拿錢去把人贖回就好。」

「奴婢已是身無分文,根本沒錢了。」

「沒錢?二娘每個月不是都有月例給你?」卿塵一副不信的樣子,「既使沒給,我想,二娘也不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身邊最忠心、最得力的人遭罪,卻是袖手旁觀。」

羅媽偷偷瞧了二夫人一眼,卻不敢吱聲。

二夫人被卿塵的這番話弄得是又氣又恨,卻又有苦說不得。

她面色不愉地瞪著羅媽,臉上干笑道︰「其他的事還好辦,這賭錢的事,我是愛莫能助。」她咬牙切齒地道。

二夫人的這表情,讓不知情的人看了,還以為是她對賭博之事深惡痛絕。

比如染合法就是這樣認為,他贊同地點點頭。

卿塵無辜地望向羅媽,「你看,不是我不幫你,只是你的主子——二娘不贊成救羅管事。」

羅媽原本對兒子拿錢去賭的事,是羞得無地自容。

對二夫人見死不救,心中自是很失望。

現听大小姐一說,這二夫人還有不讓救之意,心中就有了怨氣。

四兒這被扣下,就是被扣了命呀。

想她羅家為二夫人鞍前馬後,鞠躬盡瘁,二夫人也太絕情了。

羅媽絕望地一跌坐在地。

染二夫人立即叱道︰「滾下去!別在這丟人現眼。」

想到她的一萬五就這樣沒了,還要還地利銀莊近一萬的高利貸,她看到姓羅的就恨不得將她碎尸萬段。

本不想讓她跟來,只是宋媽不知又死到哪里了,成天不見蹤影,根本就沒把她這個主子放在眼里。

卿塵朝朱砂使了個眼色,朱砂會意,立即走到羅媽身邊,「羅媽媽,我扶你起來。」

伸手拽住羅媽粗壯的胳膊,往上使勁一拉。還好,羅媽有配合,否則根本拉不動。

朱砂偷偷拭了一下額上的汗,悄悄吁了一口氣。

「羅媽,羅管事欠了多少賭債?」卿塵似乎是不忍看到羅媽傷心欲絕,想問清楚,看看能不能幫的樣子。

羅媽茫然地搖搖頭,她能猜出兒子定是去賭錢了,卻無論如何不可能知道欠了多少債。

染合法見卿塵似有興趣幫忙的樣子,不覺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只是卿塵一副淡然無波的神情,令他看不出真假。

「我已遣小廝去問,這時辰也快回來了。」

染二夫人听染合法如此一說,心頭卻是嚇了一跳,老爺這讓人去問,可千萬不能把她也問進去了。

果然沒有多大一會兒,小廝奔來了,上氣不接下氣的。

廳上全是女眷,他不敢冒然入內,便在門外恭聲道︰「老爺,小的已打听清楚,羅管事起初輸了些銀子,不服氣,不僅把帶來的錢全壓了進去,還借了賭坊的錢,全輸光了,然後就想偷溜,被逍金閣的人發現,先痛打了一頓。」

染二夫人听罷一痛,不覺喃喃道︰「全輸光了?這——打得好呀。」

羅媽听聞兒子被打,心疼之余,倒也未覺得意外,畢竟是她兒子,多少了解兒子好賭成性的惡習。

只是听二夫人這喃喃一說,便覺得心口堵得難受。

她呼天搶地地哭喊道︰「我的兒呀,平日里你盡心盡力,不辭辛苦地為主子奔波辦事,如今你遭了罪,娘無能,主子也不願救你,但凡有人能救出我兒,他日有事,娘必當全力以赴去辦,有話娘也必定有問必答。」眼楮偷瞄了二夫人一眼。

「羅媽說的可當真?」卿塵臉色正經地問,好像對羅媽的話很心動。

羅媽見大小姐開口,立即又撲倒在她面前。

「求大小姐救命。」她連連磕頭,肥胖的身體已是大汗淋淋,「奴婢今後定以大小姐馬首是瞻。」

羅媽這明著陣前倒戈,話里是暗藏威脅,把個二夫人氣得臉色鐵青,差點兒喘不過氣來。

麥冬趕緊上前扶住她。

染二夫人恨恨地瞪了羅媽一眼,「不爭氣,你主子我還沒死呢,你居然去求別人,盡給我丟臉。」

然後她朝門外的小廝問︰「總共欠了多少賭債?」

她心想,應該不過萬把,就先把人贖回來,再狠狠地支使他們把錢給賺回來。

「羅管事賭輸七萬三,帶去的銀票只有一萬五,還余五萬八千兩。」小廝報出賭債,聲音都帶有顫抖。

卿塵听小廝報了數額,不覺有些咋舌,這羅管事還真敢賭。

不過,她朝一直都未曾出聲的染夫人看了一眼,兩人眼里都有深深笑意。

今日,卿塵要燒的火都燒了,剩下的就等著看戲吧。

收拾二夫人,她們並不急,一切都在掌握中。

眾人似乎都被巨額的賭債給震住了。

良久,還是染合法先發問︰「羅管事如何有一萬五千兩的銀票?」

染二夫人在小廝報數額的時候,已是後悔不迭了。

她本就是怕老爺問起銀票的來源,現如今,偏又被她問出來。

她這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而且,賭債的數目如此巨大,她怎麼可能幫他還,可是不幫,羅媽就會倒向卿塵一邊,這羅媽對她的錢可謂了如指掌,一直都是羅家在為她管帳管錢,怎麼辦?

她著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加上染合法的發問,她冷汗直流,吱吱唔唔地道︰「這……這……應是他賭贏……」她暗瞪了羅媽一眼,滿含警告。

羅媽對兒子的賭債也是絕望之極,照她對二夫人的了解,二夫人絕不可能幫還。

四兒真的就要沒命了!她心中悲痛欲絕。

若沒有二夫人的一萬五,四兒也不可能會進賭坊,肯定是見一萬五輸光了,想要搏回來,就借了賭坊的錢,最後才會導致欠了那麼多的債。

都是二夫人昨晚讓四兒自個兒帶錢,明知四兒愛賭,卻為什麼不多派一個人跟著,這二夫人不是故意害四兒又是什麼?

羅媽越想越覺得二夫人是故意的,越想就越覺得這是二夫人的錯。

如今,四兒都快要死了,還要四兒幫她背黑鍋,這主子太無情了。

于是,她氣急地道︰「不是,這是二夫人給的錢。」

想著把事情抖露在老爺面前,讓二夫人也不好受。

「你敢胡說,羅四的賭債,我就不幫她還,你又能怎麼?想報復我,想往我身上潑污水,你盡管來。」

二夫人立即先發制人,大聲怒喝羅媽,想讓大家以為,羅媽後面不管說什麼,都是胡亂咬人。

羅媽張口想還嘴,染夫人已經搶先說話了。

「咦,妹妹怎麼不听解釋,就叱罵羅媽呢?羅媽可是最忠心、最得力、最死心塌地服侍你的貼心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妹妹如此做,豈不讓下人們心寒。」染夫人正色地道。

染二夫人一听,朝周圍看了一眼,果見僕役們眼里透著涼意。

她心下不由對染夫人一陣惱怒,卻又發作不得。

這卿塵母女今日就是給她下套,等著看她笑話,她就偏不讓她們如意。

「是,姐姐教訓的是,妹妹我這不是著急嘛。想著那麼多賭債怎麼還,妹妹我是真沒這麼多錢。」一副難過的樣子。

染合法瞧了二夫人一眼,不說話,似在等著她的解釋。

這羅管事他了解,十賭九輸,根本不可能會贏得這麼多錢,倒是羅媽的說法他更信。

二夫人這下無法,只得硬著頭皮,滿臉羞愧地道︰「這錢是我給的。」她又連忙道,「這是我所有的家當了,老爺。羅四說有批貨能賺錢,我就想,該學著賺些錢了,如今這府里的事,也不用我管,成天閑著快發霉了……」

說到最後,是越說越溜,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倒讓人以為真的了。

卿塵嘴角微勾,看著二夫人聲情並茂的述說,心中好笑。

不過,她暫不打算在今日就收拾二夫人,也就沒去揭穿,她還要等宋媽的開口,到時一舉扳倒,讓她永不翻身。

那是二夫人欠她的。

看著二夫人一臉難過,染合法道︰「你要賺錢的想法倒沒錯,錯在用錯了人,這麼多錢交給這麼個愛賭的人,現在吃虧知錯了吧。」

「是,妾身太大意了。」二夫人這句話倒是她心里的話。

看到二夫人已得老爺諒解,並未繼續追究,羅媽這回是徹底絕望了。

「可憐的羅媽,竟要白發人送黑發人。」染夫人搖頭嘆氣,回頭對秦嬤嬤道,「你去取一百兩銀子來。」

秦嬤嬤自去了內室取回了銀子。

示意秦嬤嬤將銀子交給羅媽,「不管怎麼樣,你們羅家跟著二夫人進了染府,也有十幾年,這十幾年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些銀子,拿去買副上好的棺材,將羅四葬了吧。」

羅媽看著銀子,呆呆傻傻的,一動不動。

秦嬤嬤低聲在她耳旁道︰「快收下吧,銀子雖少,但至少你可以拿去做一番打點,也許還能見上羅四一面。」

听此一說,羅媽猛地醒,顫抖地接過銀子,緊緊地護在胸口。

晌久,才老淚縱橫,轉而撲倒在染夫人面前,「夫人大恩,羅家不會忘記。」

在人人都要遺棄她兒子,特別是二夫人絕情拋棄的時候,染夫人卻念她羅家與染府主僕一場,沒有因他們往日幫二夫人暗斗而趁機踩她家一腳,她心里很是慚愧。

「待四兒事了,若奴婢還能支撐下來,定要報答夫人大恩。」

說完,慎重地磕了三個頭,起身,將銀子緊護胸前,跌跌撞撞地離去。

當場把個二夫人氣得個七竅生煙,銀牙暗咬。

這奴才留不得。

她眼里迸射出一道唳氣。

卿塵在旁,自是沒有錯過染二夫人臉的狠意。

她了然地淡笑,明眸里有明白一切的從容。

回到靜園,即吩咐人傳話給于虎,之後便進了繡房。

婚期將至,她得把繡活完成了。

朱砂、紫蘇跟進伺候。

青黛則去了書房,完成卿塵交她的方法,做報表匯報查帳情況,用卿塵的話講,就是做審計報告。

傍晚時分,丫頭來傳話,晚膳擺在了主院。

卿塵到達安苑時,就見卿屏、卿婷、永浩三個半大不小的孩子正湊在一起,興高采烈地說著話。

二妹妹如今還被關著思過,少了她,這三個孩子相處得似乎更和諧。

永博則擺著一張臭臉,坐在旁邊,一語不發。

二夫人的表情也是陰沉著。

幾位姨娘在江姨娘的帶領下,張羅擺著晚膳。

永浩抬頭先看見了卿塵進來,立即歡喜地叫道︰「大姐姐。」

卿屏卿婷聞言也馬上回過頭來,臉上亦是洋溢著燦爛的笑容。

小姐妹倆起身,規矩地行了個標準的福禮。

卿塵亦笑意盈盈地回了一個標準的福禮,優雅大方。

兩小姐妹頓時呆傻了,微張著嘴巴,圓睜著眼楮,煞是可愛。

永浩在一旁,忍俊不禁地哈哈笑出聲來。

卿塵亦嘴角勾勒得深深,眸里滿是笑意。

兩小姐妹這才回過神來,滿臉的嬌羞與不好意思,實在是被大姐姐的氣韻所折服。

卿婷臉紅不依地道︰「大姐姐,居然使壞。」

卿塵是大姐,按理只 首受禮即可,不用行全禮,偏她見兩個妹妹乖巧認真地樣子,就忍不住想逗她們一逗,沒想還真把她倆看傻了。

永博在旁正不高興著,見她們輕松歡快的樣子,頓覺得她們的笑容特別刺眼,心中不由得一陣煩躁與反感。

他撇撇嘴,陰陽怪氣地道︰「小孩子就喜歡把幼稚當有趣!居然也能玩得這個開心。」

兩小姐妹互看了一眼,看到對方眼中的不以為意,不由得相視一笑。

永浩起初有點生氣,但看到兩個小姐大方地不與計較,遂也裂嘴一笑。

卿塵見此不由得贊許地點點頭。

家和萬事興,這三個弟妹都長大了。

她瞥了永博一眼。

放棄他,並非一開始就做的決定,只是這幾年,永博在二夫人的嬌寵下,養成了許多不良的習慣,成日與那些市井之徒混在一起,以混吃海喝為樂,總之就是游手好閑、好吃懶做、貪圖享樂、不求上進。

這樣的人若做了染府的當家人,那麼染府離衰敗之日,不遠矣。

永博見弟妹們都沒有理會他,自覺無趣,轉身朝向二夫人。

「娘,就差三百兩,你就給我嘛,」

原來是問二夫人要錢不得,難怪剛才整張臉臭臭的。

「沒錢,娘的錢全被羅四那奴才拿去賭光了。」二夫人沒好氣地道。

那錢她到現在都還肉疼,現如今要她再拿錢,簡直象是要割她的肉般。

「 !娘,你居然把錢給一個奴才也不給自己的兒子。」永博跳了起來,「你怎麼對這奴才比對兒子還好,太不正常了。」

他眼珠子賊溜一轉,頭湊近二夫人身邊,壓低聲音道︰「娘,該不會是你喜歡這小子吧?」話語流里流氣的。

二夫人一听,氣得臉都煞白了,「造孽呀,我怎麼會生了你這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她抓起桌上的茶碗,就朝永博砸過去。

正好麥冬站在靠近永博的一邊,見二夫人揚手,便一陣驚叫︰「茶燙……」

然後把永博一推,永博這才險險地避過那碗滾湯的茶湯。

茶碗瞬間摔到了地上,同時茶湯四濺。

「娘,你怎麼能砸兒子,這茶湯這麼燙,兒子破相了想怎麼辦?」永博氣急敗壞地嚷道。

「叫你混說,這話這樣不經大腦地亂說出口的?」染二夫人也是氣難平。

永博自知理虧,遂小聲地道︰「我不過是想與娘開開玩笑,誰想娘反應這麼大?」這話還象是他有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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