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賽場上依然沸騰。

史綺芙從剛才的失態中清醒過來,表情難看,一臉的難以置信,她居然被淘汰出局!書院里不可能還有比她優秀的學生,那人到底是誰?

她穩了穩心神,強作鎮定地向評委道︰

「剛才的滿分作品,我們想見識一下,並請評委大人們讓該選手出來和大家見面,我想大家也都希望能親眼目睹如此天才人物的真容。」

敏貴妃與其他二位評委對視了一眼後,朝衛叔理點了點頭,他們也很想知道完成這天才作品的選手是誰。

衛叔理拿起桌上的小冊子,讓兩名隨侍各持一端展開,足足拉了近五丈長,眾人伸長脖子睜大眼楮,使勁地想要看上面的內容。

而近旁的人已看清楚了上面的畫和字,一個個不由得張嘴呵笑,贊嘆聲此起彼伏,引得還沒看清楚的人心癢難耐。

陶趣閣二樓一干人等也被眾人的表情勾得好奇心頓起,六皇子直接下令給侍從,「去,讓他們把冊子拿上來。」

如此霸道無禮的行為居然沒有一個人出言反對,連夙沙瑞這個皇帝都沒有出聲呵斥他的擅作主張。

小冊子很快被送了上來,兩名近衛展開,頓時,一幅幅活潑有趣的連環畫卷呈現在眾人面前。

只見冊子上是一條長街橫貫整個畫面,街道的兩旁或分散或集中地立著一些院落。

院落里一群群稚齡男女孩童三三兩兩地圍著,或趴或仰或臥或立或蹲。

這些孩子們身穿各種顏色的可愛小肚兜,胖胖乎乎的,個個憨態可掬,逗人喜愛。

孩子們或看戲、或下棋、或彈琴、或制陶等等,總之將書院所學的技藝都以場景的方式亮相。並在那或方或圓或扁的奇怪圖框里,書畫著孩子們的生動對話,對話的內容表現的是一一項技藝,而且每一項技藝被分解成許多個動作,並以簡筆動態畫法連貫地詮釋出來,一個小圓圈代表腦袋,一根細線條就可以分別代表身子、手和腳,簡單而生動,俏皮又有趣,充滿了童真與童趣。

更逗人樂的是居然還出現有武林高手過招的圖式,圖景旁書寫著三個大字——太極拳,書法柔韌輕靈,如行雲流水,一招一式配合以人物對話,活靈活現,讓人忍不住跟著就想比劃起來。

畫冊的封面是以綾綢裝裱,四邊有挑花裝飾,中央繡著四個大字︰童心學藝,右下角掛著手工精巧的繩結穗子。

紫夏看著畫冊,眼楮眨呀眨的,這個圓圈小人頭的畫法她在某人整編書籍打草稿時見過,錯不了!

她螓首微側,美目朝眾人輕掃了一眼,看見眾人的臉上滿滿的驚嘆,心里立即樂開了懷。

「哥哥覺得畫作如何?」她湊近衛立軒身旁,笑咪咪地問。

「好!若以此書為本,何愁藝不成!」衛立軒看著不覺嘆服。

她眼楮滴溜一轉,壓低聲音道︰

「那哥哥覺得作畫之人又如何?」可入哥哥的心。

「令人佩服!這冊上的一筆一劃,生動形象,沒有深厚扎實的功底,精通熟稔的技藝,根本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里全部完成,這完全是因為胸有丘壑,才能下筆如神。」

衛立軒毫不掩飾對作畫之人的欣賞,能成就今日之作勢必付出極大的心血,此性堅韌。

紫夏心中偷樂,「那娶回來做嫂子怎麼樣?」

「胡鬧,這事豈可胡亂開玩笑。」衛立軒瞪了妹妹一眼,當今國公府在沐朝的地位特殊,這未來國公夫人的人選必有重要人士把著關。他倒無所謂娶誰,妻子于他不過是一個必須的存在罷了。只是拿女兒家清譽開玩笑,終歸不好。

紫夏臉上依舊笑得賊兮兮的,未加不理會哥哥的訓責,心中自有盤算。

陶趣閣里眾人依舊津津有味地看著冊子,不時有人還手腳比劃兩下……

小冊子被送上了陶趣閣二樓,眾人雖不知樓上是何人,但猜想定是當今權貴,故並不敢多言,只是現在無畫可看,當然就是嚷著要看人了。

衛叔理阻擋不了眾人的熱情,卻也十分為難。

他可沒把握請出那個天才學生,而且那天才學生還是不需要初賽,若不願出面,完全可以否認畫冊為她所畫。

他看向院長大人,眼里帶著詢問。

院長大人有些不明所以,疑惑地看著她的助手。

衛叔理看到院長大人困惑的表情,就知道她根本就沒猜到這作畫之人是誰。

面對眾夫人的催促,他只好說道︰「這作畫之人呢,與院長大人有師徒之誼,因此我們還是讓院長大人把她請出來吧。」把難題推給院長大人,誰讓院長大人是她的師父呢,這樣,院長大人應該明白是誰了吧。

院長大人听助理說完,立即呆了一下,然後是又驚喜又好氣,既得意也無奈,真是一個不按理出牌的小丫頭。

而眾人卻是紛紛猜測,阮院長什麼時候又收了高徒。

院人大人朝廊亭方向高聲道︰「還不出來,難道真讓為師請你麼?」

廊亭內,卿塵一聲輕笑,無視院長大人裝狠的眼神,招手讓朱砂過來,附耳交待了幾句。

朱砂點點頭,表示明白了,然後走出了亭子。

甫一踩上往場中央的路上,眾目睽睽之下的朱砂不禁有些緊張,強自鎮定地往前走去。

亦有夫人見她出來,以為她就是作畫之人,頻頻點頭稱贊,果然有才女之風,長得端正秀麗,儀態也標準大方,低聲向周圍的夫人們打探。

耳邊飄來眾夫人的稱贊聲,朱砂心里有些自喜,揣模著小姐上場可能會有的神情,自若地走向院長大人。

而有認出她是卿塵侍女的,立時恍然大悟,作畫之人不言而喻。

紫夏在二樓看見朱砂出來,朝夙沙朗笑道︰「果然是她。」

「她?她是誰?」夙沙朗看了場上的女子一眼,還不錯,氣質中上,稍顯大氣不足,真是人不可貌相,居然能畫出如此神奇之作。

「染妹妹卿塵呀。」紫夏答道,根本沒注意到二人口中的她不是同一個人。

夙沙瑞也看向那場上女子,「染卿塵?」與想象有點距離,仿似少了些大氣。

「對呀,作畫的就是染卿塵。」紫夏很開心,染妹妹的畫作太完美了。

衛立軒听妹妹一說,心頭不由一跳,再听他三人的對話,覺得怪怪的,卻也不去多言。

原來是她!那個端麗聰慧的女子

他嘴角微微往上勾,眼里泛起淡淡的笑意,這上場的人他記得是跟在她身邊的侍女。

幾位皇子看著入場的女子,表情均微露遺憾,世上真是沒有完美的人。

六皇子生性好動,得知作畫之人是誰後,根本就坐不住了,不住地央求父皇要出去。這才是他今天跟來的目的。

夙沙瑞看初賽也結束,復賽安排在午後,也不想讓大家如同在宮中一樣拘著,就讓五皇子領他四下走走。

三皇子四皇子也覺無趣得很,趁機跟了出去。

只不知他二人這一走,後來生出了諸多陰差陽錯的誤會令他們後悔不迭。這且是後話了。

夙沙瑞久坐也有些累,就由董公公扶著去舒活舒活筋骨,見夙沙朗要起身,便揮揮手,示意他留下,不用跟著。

皇帝等人一走,余下的三人頓覺輕松了許多,他們饒有興趣地看向賽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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