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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八章 死亡城鎮篇(三十)

「您是羅伯特的叔叔?」

听到老頭的問話。

千野也反應過來回問道。

老頭子點了點頭,算是表示了自己的身份

「你們認識?」

一旁的安僅不太清楚這是什麼情況,老頭子給他的感覺就是一個普通書屋老板而已,而剛才開口所說的「感染」一詞,使他心里有些疑惑。

「沒,沒見過,只是昨天我佷子在我耳邊提起了他。」

還未等千野說話,老頭子便提前解釋了。

安僅目光從兩人身上來回掃動,他很想知道在進入邀請會後,千野這段時間是發生了什麼事。

之前說的什麼沒事,安僅自然不可能相信。

以千野的尿性,既然都出現殺人上報紙這種情況了,那他不會是簡單的任務強制的

對于千野。

安僅還是有些了解對方的性格。

他有感覺到,千野正在向他隱瞞著什麼。

「感染」這個詞匯。

絕對不會象征著好消息

「你們需要談話的空間嗎?如果需要,我可以到外面等等。」

安僅試探性的說道。

他看目前情況,千野進來後片刻老頭子才開口打招呼,並且兩人說話好像有些支支吾吾的放不開,想著會不會是因為自己在這里的緣故。

「那就麻煩安僅先生了。」

老頭子笑著說道。

他沒有拐彎抹角的。

而是很直接點出了安僅就是個電燈泡的事實。

「嗯。」

雖然心里有些不太舒服。

但安僅明白事件內容應該是自己暫時沒辦法插手的,他輕輕應了一聲後,就帶著幾位手下從這間屋子離去,只留下千野和老頭子兩人。

臨走前。

安僅望了一眼屋內的千野

他知道因為自己上次在「幸福村」騙千野時被識破,所以千野現在已經不像一開始那樣。

即便沒有把話說明。

可他還是看得出千野對自己還是多了幾分戒心

視線轉到老頭子臉龐。

安僅像是在想些什麼東西,頓了一頓後,才將房門給拉關上。

「得到的這個警官身份,實在不方便去調查城鎮。」

「千野快我一步不,或者甩我一大截了。」

走出屋子。

再次看向外面的傾盆大雨。

淅瀝瀝的雨水落在被填滿的街道中。

只穿有制服的安僅不禁感覺身體有些冷,他裹了裹衣裳,習慣性的又給自己點上了一支煙

「之前只是听羅伯特說起過,沒想到千野先生,會這麼獨特啊。」

老頭子不知從哪兒拿出了一杯沒喝過的咖啡遞給千野,微笑著說道。

語句里像是在調侃千野身上的黑色緊身雨衣

咖啡已經涼透了。

千野猜想這杯咖啡應該是老頭子很早之前就沖好的,為的是拿來招待自己。

對方知道自己今天會來

「還好,沒什麼獨特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您?」

「魯蘭斯•查理斯。」老頭子回復道,「你叫我查理斯就好了,不用拘束那麼多規矩,我也不喜歡看人拘謹的樣子。」

查理斯

千野細細喃喃著這個名字。

他總覺得似乎在哪兒听過一樣,感覺有些莫名熟悉。

「那麼,查理斯先生,我就不打客套話,有什麼事就直說了,今天我來找你是有些事情想要向你詢問。」

既然對方已經說明可以單刀直入。

那千野也沒那個耐心慢慢的搞人情世故。

他今天來是辦事的,並不是來游玩。

藥丸和病癥的原因他得搞清楚,不然完不成任務,千野還真不知道自己會不會死掉

「我知道。」

查理斯腦袋輕點一下。

他還是那副表情望著千野,略顯渾濁的眼神里彷佛已經將千野所有想法看穿。

「是這樣的,羅伯特有告訴我,我身體里好像是有什麼病癥存在,他曾給我說這種病如果不及時醫治,那麼會有死亡的風險。」

「當然他也提起過他的叔叔,也就是查理斯老爺子您,他說你有治療病癥的辦法,告訴我他以前得過這樣的病,按照他告訴給我的方法做,那就什麼事情都不會有。」

「所以,我今天來找您,是想問問關于病癥的事情。」

說完。

千野把手從自己脖子處伸進去。

費勁的在緊身雨衣里掏了好一會兒,才拿出一個裝著綠色藥丸的小瓶子給放在桌面上

這是羅伯特給他的藥丸。

他在穿雨衣時順便把這玩意兒給帶上了。

「嗯,他說的問題沒多大差別,你的確也是被感染了。」

查理斯回答道,他的臉上看不出什麼端倪。

不過,就在千野把藥丸從雨衣里面拿出來的時候,他有察覺到查理斯的眼神在一瞬間有了絲異樣。

雖然消失得很快。

但還是被千野給捕捉到了

「是因為這瓶藥丸有問題?」

「還是說羅伯特告訴我的事情和查理斯知道的有些不同」

「或者,是對我從雨衣里掏出藥丸的舉動感到奇葩?」

千野在心里默默想著。

同時幾乎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查理斯身上。

他很清楚。

像這種看上去似乎永遠都只有一個表情的家伙,往往內心世界是最復雜的,也是最會騙人,連說謊都不會有半點卡頓的

他不希望對方是在騙自己。

因為那樣交流起來不是一般的勞累。

可查理斯剛才眼中的一絲異樣,還是令他有不好的預感。

「羅伯特先生告訴我,說只要吃這個藥丸,就能將病癥給祛除,然後恢復正常」

「說實話,我不太相信就這麼小小的幾粒藥,就能起到這種作用,畢竟我清楚我的問題,是出自腦子,出自神經的。」

千野話沒說完。

就被查理斯給打斷。

「于是,你來找我其實是想確定,這瓶藥究竟有沒有功效。」查理斯盯著千野,花白頭發下的皮膚,褶皺有些縮動。

「一部分是這個。」

千野實話實說。

而在他這句話說完以後,兩人間陷入了短暫沉默。

查理斯輕輕偏頭,把視線從千野身上移動到了綠色藥丸小瓶。

他嘴唇一直帶有笑容。

眼皮子微微細眯,似乎是在想些什麼

千野也沒有主動打破這份沉默,他此時變得很有耐心的等待著查理斯的思考。

屋外狂風暴雨的聲音,透過書屋的牆體,傳入到屋子里徘回回蕩。

燃燒著流動的蠟油。

順著蠟燭棍往下滾落,直至落在底處結成紅色的凝塊。

許久。

查理斯的嘆息才打破了這份寧靜。

這是千野第一次看見對方的表情有所改變。

「羅伯特這小子,總是愛這麼自作主張,把我的東西給隨便亂給人。」

查理斯將桌上的藥瓶拿起。

放在眼前仔細端詳了好一會兒時間,然後把藥瓶給收回自己大衣口袋中。

「你的確是被感染了,但這個藥丸不適合你。」

千野望見查理斯把藥丸收回去。

他之前所產生的猜想無疑是已經被證實。

查理斯和自己的佷子羅伯特意見並不統一,他們在這事上一定是有著矛盾。

並且這藥丸應該是件重要物品。

不然查理斯在看見藥丸時,眼神就不會有那一閃即逝的古怪了

「是這樣的,先生我剛才就有听您說感染這個詞,我很好奇,我的病癥是和這個感染有關系麼?」

查理斯應了一下。

算是表示確定。

他沉吟了約莫十秒時間,才開口補充道︰「準確來說,你的病癥就是因為感染而引起的。」

「會死嗎?」

「嗯。」

千野記下查理斯剛才將藥丸放進了哪只口袋,他回到之前關于羅伯特的話題。

「那先生,羅伯特告訴我,只有這個藥丸才能救我,他把藥丸給我了,可你卻又把藥丸拿回去,說不適合我,這是為什麼呢?」

潛台詞。

你和羅伯特兩個人哪個說的才是真的?

「你被感染的程度和羅伯特不一樣,他可以依靠藥物勉強抑制住並且清除。」

「可是你」

「千野先生,想必你應該知道這病癥是從什麼時候你就有了的吧?你的感染程度比他深很多,藥丸只會加速你的死亡。」

「我就實話實說了,如果不是你的身體有些特殊,你不可能會活到今天並且見到我。」

總算,查理斯沒有再打啞謎把千野在意的地方給說了出來。

從一開始時候。

千野就有疑惑一個問題。

那就是關于自己腦袋的劇烈疼痛,分明從「病嬌女上司」的劇本里就已經出現,可為什麼在來到邀請會後,能和羅伯特的病癥產生相似

就別說這個邀請會了。

且就說這個不是邀請會,只是一個很正常的恐怖世界劇本故事。

那應該兩個世界不會串通才對。

除非這是「病嬌女上司」的前傳或者後傳。

但很明顯,沒有這樣的可能

邀請會不屬于任何一個劇本故事,它最大的機制就是淘汰,背景故事只是為最後的淘汰而做出服務。

這一點進入過邀請會的安僅就有清晰告訴給了千野。

「安僅在這點上不會騙我,他留我還有別處利用的地方,他會讓我活下去。」

千野知道安僅讓自己死在邀請會內。

對其並沒有什麼好處。

如果是一心想弄死自己,那安僅直接在上次進入「公寓樓」實行救援任務的時候,找個機會把自己搞死就成

沒有必要那麼麻煩。

但是。

如果安僅沒有騙自己的話,那麼羅伯特和查理斯又是怎麼回事?

他們了解的病癥,為什麼會在自己從「病嬌女上司」出來後,身上就有攜帶了?

千野想不通。

他沒辦法像查理斯那樣很好的控制自己情緒。

即使已經在竭力不讓自己表露出什麼。

可在查理斯說完話後的遲鈍,還是讓對方發現了自己的問題

「我猜,你應該在想,這個病癥是怎麼被感染的吧?」

查理斯沒有猜到點上。

不過實際上也差不太多。

千野將那杯涼透的咖啡一飲而盡,極為苦澀的味道從舌尖處滾進,然後穿過喉嚨,咽進肚中。

這跟中藥味道差不多的東西,他不明白為什麼會有那麼多人喜歡喝

如果需要加糖的話。

那和不如直接喝糖水,能夠直接性的品嘗到甘甜。

「查理斯先生,那你說,我身上的病癥,是怎樣得來的呢?」

這是任務中的一環。

搞清楚自己腦子問題的來源。

在對比于得到解決辦法,不讓這玩意兒惡劣下去的前提下,千野覺得自己應該先完成任務再說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如果你想踫踫運氣的話,可以去城鎮里看看有沒有佔卜師,她或許會給你點心靈慰藉。」

查理斯說話的模樣和羅伯特有異常相似之處。

他們都好像是沉浸在角色扮演當中,無論是神態,又或者是精神表現方面,都讓千野一度懷疑,他們究竟是不是受害者扮演的角色。

還是說是npc

「邀請會里沒有npc,他們知道的這些應該是從信封任務上得來的,表演也應該是剛好撞到了特長,或許在現實里,他們就是演戲之類的。」

千野在心里為兩人找到解釋理由。

而他听著查理斯的回答,也是重重呼了口氣︰「我想心靈慰藉對我幫不了什麼忙,我現在遇到的是有關自己生命安全的事。」

「沒辦法,這是你們狂妄所付出的代價」

查理斯漫不經心的提了一嘴。

然而就是這麼一句話,卻被千野給抓住了其中的關鍵詞。

「狂妄?」

他表示疑惑。

「是啊,如果不是你們貪心,又怎麼會被感染呢。」查理斯右手放在沙發上,食指有節奏的在上面敲擊著。

他厚厚的眼鏡下。

似乎還有為千野和羅伯特做錯壞事的惋惜。

「如果不是因為貪心,羅伯特現在應該有屬于他的美好家庭,他不會認識我,也不會去整天弄那台破鋼琴。」

「我想,現在的他應該已經如他父母所期望的那樣,成為一個醫生了吧他從小就很聰明,這難不倒他。」

「等等。」查理斯的念叨讓千野感覺有些不對勁,他出聲將其還準備訴說的事情給打斷。

使查理斯只得把沒說完的話給咽進肚子里。

他望著千野︰「怎麼了?」

「你剛才一直提到貪心,狂妄是因為這些東西和我的病癥有關嗎?」

「不然呢?」

查理斯罷了罷手。

他指向這間屋子的其中一個書櫃,上面放著一本很顯眼的,厚厚的書籍。

書籍側面寫了兩個大字——。

隨後他轉回身來,對千野接著說道。

「如果不是因為貪心,你怎麼會被感染?」

「我雖然不清楚你是在什麼情況下被感染的,但你一定是見過那位。」

「或許當時的你。」

「正跪求著讓它實現你的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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