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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兩百一十五章 死亡城鎮篇(七)

「哈?」

這種自損式的介紹令女人愣神兩秒。

不過隨即她便恢復過來。

看著這個莫名其妙的半夜來客。

她不知道千野是來做些什麼

「不請我進去坐坐嗎?」

看似詢問的一句話。

但還未等女人回答千野就自顧自的走進了屋子。

屋子內部設計很典雅,雖然布局與面積很大,但也打掃得干干淨淨。

如果是在沒有請任何佣人的情況下。

那女人還是比較注重衛生的

「請問你來找我有事麼?」

女人看著千野就這麼進入自己的屋中。

心里不禁起了點反感。

她站在千野身後,與後者相隔了好幾個身位。

假如來客不善,那她就會把自己開門前藏在身後的水果刀給其來一個透心涼

「說說吧,叫什麼名字。」

千野的手指從皮質沙發肩頭滑過,然後毫不客氣的坐在位置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女人。

「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這里是我家,我好像並不認識你。」

女人好看的眉頭微微皺起。

已經很明顯的表達了自己的不滿。

千野對此沒多大情緒。

就這麼闖入一個陌生女人家里,對方有點小心思那是必然的

他沒多說話,只是迅速的從口袋里拿出一個證件,用難以看清的速度懟在女人眼前,接著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間里,再將證件給收了回來。

嗯,那是他在亞丁酒館的安保工作證

「女士,我是這塊地方警方負責秘密調查的探員,我叫伯納德,最近上面派發了一起惡性桉件,我根據資料找到你的,希望你能如實交代,好好協助我的工作。」

字正腔圓。

利用女人沒有看清證件,千野迅速將這段話說了出來。

面色鎮定,一點兒都看不出像是在騙人

「警方?」

女人有些懷疑,但千野的這套動作的確做得很好。

雖然沒有看清楚證件。

不過對方都將證件拿出來了,總歸不是騙自己的吧?

「好吧那,你要喝水麼?」

「不用了,我想我不太渴,現在並不早,還是辦正事要緊。」

千野罷了罷手,拒絕了女人的提議。

「行,那你想知道些什麼?」

女人看上去好似已經相信了千野。

她坐在茶幾對面的沙發上。

睡裙下若隱若現白花花的肌膚在千野視野中不斷閃過

「第一個問題,和剛才一樣,你的名字。」

「佩蘭。」女人回答道。

「真是不錯的名字,好,那能否說一下你的家世背景。」千野似乎完全入戲。

他充分扮演著自己經常在影視劇里看到的那些情節人物。

簡直惟妙惟肖。

如果不是有點中二的話,那估計效果會更好

「唔,在說之前,能否讓我先問一個問題麼?」

「你問。」

「伯納德警官,既然你是來調查的,那你為什麼剛才進門的時候,說自己是什麼打工仔?」

千野輕輕搖了搖頭,回答道。

「我剛才講了,我現在是進行秘密調查,屋外人多眼雜,我總不可能站在門外袒露我自己的真實身份吧?」

說完。

他為了證明自己的說辭。

還將那張剛才從佩蘭眼前一晃而過的安保工作證拍在桌子上。

並解釋補充道。

「這是我秘密調查上面安排下來的隱秘身份,目前在一家小酒館里臥底。」

佩蘭瞟了一眼桌上好像有些熟悉的證件。

又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屋外因半夜已經完全黑掉,望不見半個行人的街道

人多眼雜?

「好了,佩蘭小姐,你現在應該可以說了吧。」

沒等佩蘭思考。

千野便繼續催促道。

使前者的心思也給拉了回來,看著千野,她最後選擇了相信

「那就,先從我自己說起吧,我是一名作家,目前狀況已婚,我的母親在幾年前之前就離世,只剩下我的父親。」

「因為母親的離世對他的打擊很大,所以在那之後他就消失不見了,我也沒有辦法找到他。」

「你父親是做什麼的?」千野用手撐著下巴,細眯著眼楮盯向佩蘭。

「他就做了點小生意,其它的沒什麼。」

「哦?」

千野看著佩蘭眼楮。

彷佛試圖從對方眼神里讀出她有沒有在騙人。

「千,千野這里有,尸體的味道。」

就當千野準備說出「很感謝配合」,然後想接著問的時候,謝艾衫的聲音忽的從他耳旁響起。

「佩蘭小姐,你好像沒有說實話,這與我資料上的似乎不太符合。」

千野用手指敲擊著大腿。

掛上一副「我什麼都知道」的表情望著佩蘭。

原本以為燒紙事件已經算是某種秘密了。

但經過謝艾衫的提醒。

千野沒想到這家伙家里面居然還藏著一具尸體?

在佩蘭說出自己名字的時候。

千野就疑惑為什麼燒掉紙的不是來特麗,而是另一個女人

這下看來。

對方身上還真藏有什麼重要劇情。

「伯納德警官,我不太理解你說的,我剛才就有說實話,你說我說謊,總要有點證據和理由吧?」

「比如我哪里騙了你?」

「全部。」千野的神色沒有任何改變。

仍然鎮定自若。

佩蘭聞言笑了笑,也不知這層笑容里包含了什麼意思。

「伯納德警官,這怕是有點夸張了。」

千野望著佩蘭的反應。

隱隱感覺到好像有些危險。

對方右手一直放在身後,恐怕是在後面躲著什麼東西。

運氣好的話可能是一把刀。

運氣不好的話可能是一把槍

說不定這個佩蘭的扮演者,得到的任務就是不能讓其他人知道自己的秘密。

如果繼續深挖。

很有可能會在這里吃花生子

這是一場淘汰游戲。

很大可能規則就是不能違背信封上發布的任務。

面對正常人來講。

在選擇自己死,和別人死兩個選項上。

大多數都會傾向于後者

所以即便同為受害者,但千野知道如果佩蘭得到的的確是這種任務。

那對方殺死自己時就不會有任何猶豫

「好吧,佩蘭小姐,這麼晚我來打擾是唐突了,剛才的對話還請你保密,我要離開了,希望以後的日子還能再相遇。」

千野站起身來,留下這麼一句莫名的話。

佩蘭也不知道千野為什麼突然就要走。

明明談得好好的。

且馬上進入正式話題。

對方提出的離開她屬實不太能理解

千野拿起自己的紳士帽。

輕輕拍了拍上面並不存在的灰塵。

又像模像樣的鞠了一躬,作出轉身即將走出的姿勢。

不過。

就在他轉身這刻佩蘭心思放松時候。

千野卻毫無征兆 然撲了過來!

佩蘭嚇了一跳。

連忙把自己手中拿著的西瓜刀刺出!

只可惜。

有準備的千野哪兒會被這玩意兒給傷到

他見到佩蘭的右手抬起,隨即就一個漂亮的橫踢在其抬起的瞬間踢了過去。

佩蘭吃痛,水果刀掉落在地上

千野也順著趕忙控制對方的雙手,將其壓在沙發上,使得佩蘭整個人得不到動彈。

整套動作行為流水。

就像是經過無數次彩排一樣。

將佩蘭壓在身下的千野自己也有些吃驚。

雖然在腦子里構思出一百種可能性。

但也沒想到自己能做得這麼漂亮

「我剛才,給,給你的身體進行了一點加持。」謝艾衫的聲音在千野耳旁響道。

好吧,原來是這樣。

千野差點忘了被鬼附身什麼的,被附身那人身體也會呈現出一種極為詭異的狀態。

鬼故事都是這麼寫的。

那謝艾衫附到他身上後,自然也能這樣

「只是不知道能不能違背牛頓的地心引力,在天花板上滑太空步」

「你干什麼!」被壓在身下的佩蘭怒不可遏,掙扎著想要起身。

當然千野不會讓她得逞。

用力將佩蘭從沙發上拽起,千野挪到對方身後,從口袋里掏出一根剪過的雪茄頂在佩蘭的後腦勺上

「別亂動,不然我會下意識扣動扳機。」

無法轉身的佩蘭自然不知道千野手里拿的是雪茄。

在認為自己是被槍指著的情況下。

她只得乖乖听話,不敢亂動。

畢竟誰會想到一位警官居然會拿雪茄指人?

即便觸感不對。

但佩蘭也壓根就沒有多想

哦對了。

雪茄哪兒來的?

這就要得利于千野所扮演的這個安保角色。

如果沒猜錯。

這個角色的本身設定,應該是口袋里沒兩個錢,但卻對面子看得很重要。

所以學著某些貴族,花上自己半個月的工資,去買了一根昂貴雪茄放在口袋里。

即使他不抽。

也會經常將雪茄拿出來顯擺一下

好巧不去。

在換工作服的時候,千野就找到了這根被剪過的雪茄。

或許是在某次聚會,這個安保由于某種原因將雪茄剪過,所以才會這樣。

當然這不是重點。

主要是這能對千野的欺騙完成幫助,那就足夠了

「我說話不喜歡說第二遍帶我去找藏在你家里的尸體。」

千野用雪茄頂著佩蘭的腦袋。

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怎麼知」

「如果廢話太多,我不介意扣動扳機後,我多花點時間自己找。」

沒等佩蘭將話說完。

千野直接打斷。

對此。

佩蘭不禁緊張的咽了咽口水

「好,伯納德警官,我帶你去,你能否先把槍收起來,我害怕走火。」

「你覺得呢?」

千野丟出一個反問。

意思是沒得商量。

緊張狀態下是來不及思考太多的,比如現在佩蘭就完全沒有在意千野在用「槍」指著她的時候,到底有沒有保險關掉的聲音。

慢慢挪動腳步。

佩蘭就這麼在千野的威脅下帶他走進別墅更深處

有句話是怎麼說來著?

噢,每當有別墅藏尸的桉件時。

那大多數人都會將尸體藏在別墅的地下室。

佩蘭也不意外。

在別墅走廊里兜兜轉轉過後,她帶著千野來到書房,然後小心翼翼扣動書房的地板磚,將其掀開。

露出里面朝下的樓梯

是的。

這不僅僅是藏在地下室。

這可以說是藏在密室

千野稍稍側過頭,將目光從佩蘭耳旁繞開,看向烏漆麻黑的地下通道。

他指著佩蘭的雪茄又更加用力的往前頂了幾分。

「沒有燈嗎?」

「沒,沒有里面沒有安裝,都是拿著蠟燭下去的。」

佩蘭情緒很不安穩。

語氣听上去似乎沒有騙人。

千野秉著女士優先的規矩,將書房桌上的蠟燭給拿起,就遞在了佩蘭手中,想讓她打頭陣

地下密室內。

溫度比外面要低上許多。

即便千野穿的是兩件衣服,也被這兒的溫度凍得身體發涼。

而只穿了睡裙的佩蘭。

就直接凍得牙齒「得得得」的打顫

這種聲音很難听。

破壞了佩蘭在千野心里美麗端莊優雅的形象。

「這間地下室是什麼時候修的?一開始修的時候是準備用來做什麼?」走在通道內,千野向面前的佩蘭提問道。

「我不清楚,這房子原本是我父親的,他告訴我的是在戰爭發起時候,用來躲災的,當然如果有其他什麼用途,我就真的不知道。」

看得出來。

佩蘭在千野的威脅下已經沒有什麼反抗心思

一個簡單詢問。

她就把自己知道的,該補充的都給說了。

再怎麼說,這個角色也是由受害者扮演的。

她沒辦法完全符合角色性格。

害怕是理所當然

目前的情況,已經說明了對方應該沒有那種「不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秘密」這種任務。

不然即便是被槍指著,佩蘭也會作出臨時反抗。

比如在進入烏漆麻黑的地下室後。

她就可以動手。

畢竟這里面千野不熟悉,對于她來說是最有利反抗的地方

但既然沒做出。

那她的任務大概就有「盡量不讓任何人知道自己的秘密」這種可能

「避災麼?」

千野口中喃喃說著。

在思考佩蘭的父親是騙她的,還是真的是用來做這個。

這種時代。

修個地下室躲避戰爭什麼的事情,其實並不稀奇

走過狹窄的通道。

千野眼前的場景終于豁然開朗。

在蠟燭的火焰光映襯下,一座墳墓就這麼安靜的躺在地下室內。

墓碑上有相片和說明。

千野借助微弱火光能勉強看見上面寫的名字——

布朗。

而在其上面貼著的照片。

赫然是千野認識的一個人。

「樸雲錦?」

「布朗是他扮演的角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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