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朋友?」
鬼才和你這種神經病交朋友!
安僅看到千野並沒有打算和自己握手的意思,他訕訕縮回了手,歪著腦袋看向千野身後。
此時喜喜的視線剛好和安僅撞上。
後者搖了搖手算是在打招呼……
「小野,是你同學嗎?」
屋內。
媽媽織著衣服問道。
千野听到媽媽的問話後,他剛準備回答不是,就被安僅搶先說道。
「是的阿姨,我是千野的同學。」
「不,他不是我同學,我不認識他。」
千野趕緊糾正。
他的手還搭在門把手上,如果對方突然沖進來什麼的,他就會立即把門推合,把安僅擋在門外。
千野可不認為這家伙的到來能有什麼好事。
吐煙和跟蹤事件的出現,使千野對安僅的印象降到了最低。
安僅此時身上所穿的依舊是昨晚的衣服。
只不過不知道他是不是送去干洗了,衣前已經沒有了任何污漬。
「怎麼回事?」
媽媽見兩人的狀況不太對。
她放下了手中的毛線衫,疑惑的朝著門口走來。
不知是不是幻覺。
在媽媽看到安僅的那一刻。
千野竟在她的眼神中感覺到有一絲訝異……
「阿姨,我真是千野的同學,今天是來找他玩的。」
安僅頂著一臉笑容,恬不知恥的說道。
「同學?」
媽媽把視線轉回到了千野身上,讓他解釋一下是怎麼回事。
一個來找他玩的同學。
干嘛把人家給堵在了門口。
千野握住門把的手又緊了幾分,他只要一察覺到安僅的動作,那他就會馬上堵門。
「媽媽,他是我昨晚上出去的時候遇到的,我們不是什麼同學,也都不認識,只是見過一面而已。」
「昨晚上他不僅抽煙噴我,還跟蹤我找到了咱們家來。」
千野沒有半點撒謊的把昨天的事情講了出來。
他覺得出現這種問題應該及時說,不然若是真被這變態給盯上,而且對方還知道自己家的具體位置,不好好解決掉,恐怕無意間以後出什麼事也說不一定。
千野雖然軟弱。
但他不是個智障……
在老爸老媽都在家的情況下。
他沒有必要去隱瞞這件事情,即使事後會被媽媽給扯著耳朵罵為什麼偷偷出去。
他還是認為說明白好些。
千野的聲音不小,他解釋時其他人都能听到。
爸爸听到後覺得不對,站起身朝門口走來,手里提著用作撥煤的火夾子。
奇怪的是。
即便千野直接將安僅給戳穿。
安僅也好像沒有半點在意的意思……
他只是打量著這個地方,任由其他人看自己的眼神表情是個什麼樣子。
「你來這里是干什麼的?」
爸爸板著臉,作為這個家里的兩個男性之一,他臉色很是嚴肅的問著安僅。
聲音低沉而有力。
「對比起來,這家人還挺齊全的……」
安僅沒有理會爸爸的話。
只是站在門口用手端著下巴在思考著什麼。
幾人見家門前這小伙子腦子好像不太對,爸爸看了媽媽一眼,覺得現在要麼是趕人,要麼是報警。
如果真像千野所說的那樣。
這家伙是跟蹤他過來的,那怎麼可能將對方請進門喝杯茶給上好臉色。
「你再不走我就報警了啊?」
爸爸將手中的火夾子稍微舉起來了些,有些恐嚇的味道。
然而安僅卻直接忽略掉他的話。
退了一步抬頭看向這個地方的門牌號……
「應該不可能都是鬼吧。」
「按照套路來說,如果一家人都是鬼怪的話,那氣氛不應該是這樣才對,怎麼也得來個死氣沉沉,或者是禁閉房門不願意見人……」
安僅結合自己所得到的信息逐步推算著。
思考期間。
他給自己掏出了一支煙,用火機點上然後輕輕吸了一口。
「那也就是說……有可能只有這個學生是這個世界的怪誕?」
安僅看向千野,將眼楮細眯起來。
身上攜帶的輕松也慢慢消失,逐漸換成了一股難以言喻的認真……
千野看著他手上正在燃燒的香煙。
加上他那突如變換了的神情。
一下子想起了關于昨晚上,自己被噴了一臉二手煙的事。
心里免不了有一個疙瘩。
下意識再往後退了點……
「誒,你們的兒子是鬼。」
「神經病!」
砰的一聲。
門被關上了,直接將安僅給擋在了外面。
不過動手關門的並不是千野,而是他身旁的媽媽。
此時媽媽的表情並不好看,她陰沉個臉,往沙發處走去撿起自己未織完的毛線衫,繼續織弄著。
「老婆,咱們要不要報警?」
爸爸轉頭問道。
「報什麼警,這點小事不用麻煩人家。」
「萬一這人他……」
「我說沒事,不用管。」
媽媽語氣強硬的說道,直接拒絕了這個提議,。
千野能夠看得出來,媽媽好像對報警這個事兒,有些莫名的抵觸。
就和昨天小女孩的事情一樣……
將安僅擋在門外後。
媽媽對千野招手讓他過去好好說說昨天遇見安僅的事,雖對媽媽的反應和做法感到疑惑,但千野也沒有怎麼多想。
便一五一十的把過程給說了出來。
當然。
他對自己去小賣部弄漫畫書的行動,換了個借口。
說自己是去買文具的……
安僅站在門外看著禁閉的房門。
他對千野這一家子的確感到很是奇怪。
無論從什麼角度來說,都與他推測里的怪誕家庭產生不了聯系。
「那個學生,好像知道些什麼……」
安僅回憶著千野給自己打開門的那一刻。
按照他昨晚給自己的印象來說,安僅覺得千野不應該會是那樣子的反應。
「雖然看上去有些緊張,但更多的卻是平穩……」
「他在騙人。」
「如果是現實里被拉來的受害者,為什麼要演到這種地步?」
想到這里。
安僅的動作突然凝固了下來。
原本要去拿下在嘴里叼著的煙而伸出的手,也懸在了半空中。
走廊樓梯處。
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人,嘴中哼著不明的小曲,手中牽著條狗朝他的位置慢慢走來,他將鑰匙拿出插入隔壁的房門,扭動將其打開。
似乎是感受到了安僅的目光。
鴨舌帽男人抬起了自己的頭,與安僅對視著。
安僅默默把嘴中的煙拿下,視線沒有離開半分……
「張書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