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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煜離開皇極神宗之後,沒有再回秦府,而是朝天星城的方向趕去。

段若溪還在王宮中,他必須去王城走一趟,同時將皇極神宗即將解散的消息公之于眾。

然而王城中人並不知道皇極神宗中發生的事情,依舊和往常一樣,許多皇極神宗弟子神色驕傲的在街道上走著,橫行無忌,天羽國之人神色氣憤,卻懼皇極神宗的威嚴不敢開口。

一處酒樓中,許多人在其中享用美餐,座無虛席,顯得極其熱鬧興隆。

但里面絕大多數人都是皇極神宗的弟子,他們圍坐在一起,高談闊論,好不痛快,極少數天星城百姓坐在極為偏僻的角落,看向他們的眼神透著怨恨之意。

「這些混賬。」其中一人低聲罵道,原本天羽國何等美好,日漸強大,自從這些人來了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連盛極一時的秦家都被鎮壓,簡直是恥辱。

「再這樣下去天羽將不復存在,不知何時才能有人將他們驅逐。」另一藍衣青年低聲道。

「驅逐他們?」之前說話那人嘴角浮現一抹苦澀的笑容,搖了搖頭,道︰「這根本不可能,皇極神宗連元皇強者都有數十人,誰有那麼大的能耐?四大宗門,天星閣、雲霄宗和青天劍宗都被強制解散,唯有皇家學院還在,但也與滅亡無異了。」

听到此話,那藍衣青年也嘆息了一聲,腦海中忽然想到了一人,目光閃過一抹期許之色,不過瞬間便黯淡了下去,他已經離去多年,且不說能不能回來,即便能回來,一人之力又如何能扳倒如此龐大的一個宗門?

而那邊皇極神宗弟子絲毫沒有在意角落處兩人的談話,臉上盡是笑意,其中一人開口道︰」這天羽國雖然不及東傲府繁華,但我等生活倒也快樂,遷宗至此倒也失為一件趣事,宗主的確做了一個正確的選擇。「

這一群人,原本都是東傲府皇極神宗弟子,跟隨宗門一起來到天羽。

「此言甚是。」其他幾人也都笑道,他們都是元府境頂峰修為,這等修為雖然在東傲府算不得什麼,但在天羽國百姓眼中卻已是極強之人,再加上皇極神宗的威勢,誰敢得罪他們?

說此話時,那些人目光還有意看向那角落處的幾人,眼神中透著輕蔑鄙夷之意。

在他們眼中,天羽國之人猶如螻蟻一般,可隨意揉捏。

「可惡!」那兩人感受到那些輕蔑的目光,雙拳不禁緊握,身上釋放出狂暴的氣息,他們雖然也踏入元府境,但只有四、五層,不是那些皇極神宗弟子的對手,只能忍氣吞聲。

此時即便是酒樓的主人,神色也變得極為陰沉,恨不得立即將這些人驅逐出去,這些人簡直太放肆了,狂妄至極。

「天星城雖然不大,但總比天炎城要繁榮許多,真不知宗主為何要將宗門建立在天炎城。」有一人忽然道,像是隨口一說。

旁邊一人看了他一眼,道︰「這你還看不出來嗎,顯然是為了秦府。」

「秦府?區區一個小家族,隨意派幾位元王便可覆滅,宗主會如此在意他?」那人質疑道,顯然不贊同之前那人的說話。

「你可知道天炎城那座雕像是何人?」旁邊之人輕笑了一聲,對著那人問道。

「听說是秦府少爺,名為秦軒,此人天賦卓絕,在天羽創下了不少傳奇之事,越境戰斗不在話下,甚至以一人之力覆滅玄天宮,天炎之人因為紀念他,便建造了那尊雕像。」又有一人道。

「眼見為實,這些話大多是傳言,或許是天羽之人為了神化他而故意夸張其詞,豈能當真。」之前那人諷刺的笑了笑,以一人之力覆滅玄天宮,他以為他是誰?

玄天宮再不濟,也有元皇坐鎮,更有許多元王和元府境弟子,若沒有皇者實力,覆滅它只是痴人說夢。

「呵呵,原來皇極神宗弟子見識也不過如此,自己做不到的事便言其他人也做不到,真是令人大開眼界。「此時,一道冷漠的聲音傳來,頓時使得皇極神宗弟子神色一變,何人如此放肆?

他們目光轉過,望向酒樓的角落,剛才那聲音便是從那里傳來。

只見角落處的兩人站起身來,目光冷漠的看著皇極神宗之人,竟敢羞辱他們心目中的信仰,他們豈能坐視不管。

皇極神宗眾弟子依舊坐在那里,神色有些玩味的看著眼前的兩人,區區兩個低階元府也敢如此放肆,真是欠揍啊。

「剛才那句話是你們中誰說的,自己廢去雙手,滾出去。」一人淡淡開口,語氣隨意,仿佛在說一件再尋常不過的事情。

「你……」那兩人神色猛然一變,心中的怒意更強了幾分,竟讓他們自己廢去雙手,簡直太囂張了。

一時間,原本熱鬧的酒樓頓時安靜了下來,氣氛變得有些緊張。

那些皇極神宗弟子目光都落在兩人身上,雖然沒有做什麼,但無形之中卻釋放出一股威壓,壓得兩人臉色通紅,有些喘不過氣來。

酒樓主人神色也十分緊張,看向兩人的目光透露出濃濃的擔憂之色,如此多皇極神宗弟子在,顯然不會輕易放過他們二人。

見那兩人還未動手,之前說話那弟子眉頭一皺,冷喝道︰「我說的話沒听到嗎,還要我再重復一遍?「

「哼,我豁出去了!」藍衣青年冷喝一聲,腳步向前踏出一股,一股強橫的氣勢綻放而出,目光逼視說話那人道︰」皇極神宗弟子不過如此,天賦尋常還目空一切,若那在你們口中如螻蟻之人站在你們面前,你們恐怕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你說什麼!」

頓時數十道身影怒而站起,紛紛釋放出強大的氣勢,朝藍衣青年壓迫而去,逼得他連續後退數步,氣血翻涌,臉色都白了幾分。

「我看你是在找死!」那皇極神宗弟子冷喝一聲道,在天羽國竟敢有人說這樣的話語,真是活膩了。

那道聲音中夾雜真元之力,直接傳入藍衣青年的腦海中,使得他腦袋狠狠顫了下,噗的吐出一口鮮血,整個人直接半跪在地上,極為狼狽。

然而他猛然抬起頭,目光中充斥著無比固執的神色,冷笑道︰」他若在此,一腳便可將你們踩死,便如踩死螻蟻一般!「

此話落下,那些皇極神宗弟子臉色都寒了下來,眼神中都透著殺意。

「看來那秦家小子在天羽國威望很高啊,已經離開了,都還有人如此護衛他。」有一人冷冷道,不知說此話何意。

「威望高是麼?」又有一人冷笑︰「那我待會便去天炎城,將那雕像毀了,讓天羽國之人好好看一看,他們敬仰的天驕,是怎樣如螻蟻一般被我踐踏在腳下。」

「你敢!」那兩人听到此話臉色再次為之一變,目光無比冰冷的看著說話之人,這混賬,竟敢動秦軒的雕像!

秦軒是整個天羽國的信仰,若有人敢動其雕像,便是踐踏他們的信仰,與整個天羽國為敵!

「本店不歡迎諸位了,還請自己離開!」那酒樓主人冷冷吐出一道聲音,對秦軒如此不敬,簡直忍無可忍。

「哦?」那些皇極神宗弟子都目露有趣的神色,看了一眼那兩人,又看向酒樓主人,這還真是,同心協力呢!

「我看著酒樓沒有存在的必要了,不如一並毀了。」其中一人玩笑道。

「正好,听說這酒樓主人的女兒貌美如花,尚未婚娶,我倒想見一見她。」有一青年目光望向酒樓主人,眼眸中閃過一抹邪光,仿佛早有預謀。

「你……簡直是畜生!」酒樓主人手指顫抖的指著那人怒罵道,心中生出一絲絕望之意,被皇極神宗盯上的人,從未有人能安然月兌身。

「動手吧。」

一人淡淡開口道,隨即所有人身上氣息釋放,刮起一股狂風,欲掃蕩開來將酒樓毀掉。

就在這時,一股神秘力量陡然間降臨在酒樓中,竟強行將他們身上的氣勢壓回體內,酒樓再度回歸平靜。

這一剎那,酒樓中所有人神色皆都一變,那兩位青年和酒樓主人都露出驚疑之色,這是怎麼回事?

剛才的變化,顯然是有人出手了,但是何人如此膽大,敢對皇極神宗弟子出手?

「何人如此放肆!」一位弟子大喊道,神色看似憤怒,然而內心卻忐忑不安,出手之人在無聲無息之中鎮壓了他們所有人的氣息,顯然實力在他們之上,應該是一位元王。

「快使用傳音玉,讓其他人前來幫忙!」有一人低聲道。

話音落下,只見人群中有一人身形後退了一步,手中出現一枚玉佩,他嘴唇微動,不知說了些什麼,隨後將玉佩收回,臉上露出一絲輕松之色。

他已經給他師尊傳出消息,而他師尊乃是高階元王,只要他前來,一切便都解決了。

「你們,要毀誰的雕像?」

此時,虛空中傳出一道慵懶的聲音,聲音回響在酒樓的每一個角落,清楚傳入那些皇極神宗弟子耳膜之中,使得他們渾身如遭雷劈,心頭狂顫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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