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二三四，五六七八。」
「二二三四，五六……手臂打開！」
「對！特別好！韓紹注意舒展。」
「晨曦特別好。」
舞蹈室，跟著韓紹去了，那就一起練習唄。韓紹說得也沒錯，如今的媒體時代，藝人總是會有機會展現舞蹈，不管你是不是歌手，哪怕你只是演員甚至老戲骨不走流量都有可能上舞台表演。
這都是一種宣傳的手段。
加上趙晨曦私下本來也會塑身和運動，所以跟著韓紹一起也挺好的。其實原本她也不需要和韓紹關系好到這種程度，如果說見面第一次就可以這樣平和，後續其實彼此見面打個招呼的熟悉程度就夠了。彼此私下生活都不需要互相干擾，投緣是另一回事可以深交。
但因為韓紹之前冷暴力，她又不想這麼持續下去。那麼自然而然的希望有所突破，真的關系有改觀了，哪怕為了不開倒車，力所能及的情況下都要維系好。
最簡單的道理，兩個人沒什麼矛盾的時候可能關系比較冷漠比較遠，但這不是因為關系不好，沒什麼矛盾就看是不是投緣，不投緣無所謂。但是如果兩人有矛盾，之後和解了。那麼肯定不會故意排斥對方，因為已經和解，就可能會刻意保持友好。
兩人換上運動服之後，一起在那練習跳舞。現在倒是好了，正好一男一女兩個教練，分別負責韓紹和趙晨曦。不過看起來趙晨曦的確比韓紹有底子而且好多了。
實際上韓紹真的是一點都不會，你想想他從小到大的生長環境似乎也沒有用舞蹈來展現自己的機會，都是曲藝那一類的東西。靠說靠樂器，不過如今勝天社倒是很多年輕人和韓紹同齡的喜歡跳舞，比如秦冬岩之類的。
韓紹還是受到父輩影響，特別老派傳統。
「好的，休息一下。」
一輪舞蹈練習完，大家拿著毛巾坐在一邊。如今還是基礎動作，所以韓紹不無聊就行，但反而趙晨曦有點覺得簡單，看著韓紹笑︰「你真是一點不會嗎？我還以為謙虛呢。」
韓紹笑︰「我學東西快，你等我一段時間，這部戲殺青的時候我就能學個不錯的程度。」
趙晨曦點頭︰「那應該差不多，感覺你是很有天賦。學什麼都有靈性的感覺。」
韓紹沒等說話，突然一個人進來。很客氣，好像是這個培訓中心的人。朝著韓紹過來禮貌開口︰「您好，這位女士的學費……」
趙晨曦一愣︰「我……」
韓紹皺眉伸手︰「你等會。」
趙晨曦沒說話，韓紹疑惑看著來人︰「我交了，那邊還有發票呢。」
不過疑惑︰「您哪位啊？」
看著兩個舞蹈老師︰「這……」
「抱歉抱歉！」
兩人趕忙過來給韓紹道歉，隨即不耐煩看著來人︰「你誰啊你？！」
得罪他金主神經病啊？！
趙晨曦就笑，那個來人開口︰「我是這個中心的管理人員……」
韓紹笑著看著趙晨曦︰「還什麼明星？人家都不認識你直接來要學費，白混這麼多年……」
趙晨曦忍著笑剛要說話，韓紹開口︰「tui~」
「喂！」趙晨曦失笑，韓紹也呵呵笑著。
「人家不也說你了？！認識你還能管你要？！」趙晨曦抱怨。
兩個舞蹈老師尷尬，很是不耐煩推著人出去︰「我倆租的訓練室，收不收學費關你屁事？！」
「我們中心不也是怕你們……」外面一陣吵鬧，不過門關好，和兩人也無關了。
其實都不是大事，倒是趙晨曦笑著看著韓紹︰「還讓你破費了，幫我交了學費。」
韓紹皺眉搖頭︰「別罵人，咱們賺錢誰差這點。說出去丟人。」
趙晨曦擦擦汗，韓紹卻已經拿出手機看著。趙晨曦湊過去，卻正好是黎若白做為喜劇大賽第二季評委出場播出的第一期。看了一會，正好是黎若白笑得特別甜美的模樣。
趙晨曦看了一會，對著韓紹︰「神顏，你老板。」
韓紹恩了一聲收起手機︰「我女神。」
趙晨曦表情怪異︰「不都是同事關系了嗎？還女神？」
韓紹面容平靜看著她，趙晨曦撇嘴開口︰「我意思是，圈內的話，就不存在追星了，大家彼此都知道……對方相對真實的一面，可能都是普通人。」
見韓紹還是看著她，趙晨曦皺眉︰「實際上也是。」
韓紹目光變幻，半響笑著︰「你也是我女神。」
「嘁~」
趙晨曦撇嘴︰「少來吧。」
隨即疑惑︰「好好說話，韓老師你怎麼罵人呢？」
韓紹笑︰「說你是我女神就是罵你？我怎麼听著像你罵我？我不配是嗎？」
趙晨曦笑︰「是我不配，黎若白神顏，我和她合作過。想買稿艷壓來著，沒壓住。」
韓紹驚訝︰「你當我面說想買稿艷壓我老板？」
趙晨曦搖頭︰「其實不算買稿艷壓，就是蹭熱度。這個我說出來，除了我自己丟人，沒有羞辱你老板的意思。反而其實有點認慫。」
看著韓紹︰「但真的服氣，至少顏值這一塊。」
韓紹看看她，沒等說話，兩個舞蹈老師罵罵咧咧進來了。隨即過來趕忙給韓紹抱歉。
「沒事。學跳舞就得交錢嘛。」韓紹開口。
趙晨曦故意撇嘴︰「我還想著蹭一堂課看看效果，這直接就得收錢。我還沒考慮好呢。」
韓紹呵呵笑，兩位老師尷尬表示可以退錢，收一份就好。娛樂圈這都是頂流，請都請不來的。
趙晨曦笑著表示開玩笑，當然錢都交了也無所謂。都賺錢不少的，誰欠你這個人情，又不是交不起，再說人家態度也好，不多說繼續練習唄。
晚上一起坐車回去的時候，突然白露來電話。
韓紹沒多說接通之後︰「喂？」
「怎麼樣？犯病了嗎？」
白露似笑非笑︰「等著姐，姐如今讓劇組先拍我的戲，估計過幾天就殺青，然後就去陪你。」
韓紹恩了一聲︰「你也不用急，我這暫時沒事了。」
「怎麼沒事了？」白露好奇詢問。
趙晨曦似乎听出來︰「誰啊？白露嗎？」
示意韓紹︰「我和她說幾句？」
韓紹笑著遞過去，趙晨曦接過︰「喂？露啊。」
「……」
白露愣了一下︰「怎麼是你？」
趙晨曦驚訝︰「哎怎麼不能是我呢？」
白露警惕︰「這麼晚了你倆在一起？」
趙晨曦笑著︰「你倆什麼關系？用你管嗎？」
說完對著韓紹眨眨眼，韓紹也笑著無所謂靠在一邊坐著。
白露沉默，趙晨曦倒是不鬧了︰「沒有。晚上……」
「別說！」韓紹突然示意趙晨曦別說跳舞的事。
趙晨曦一頓，開口道︰「有點活動，我陪著他參加。」
白露疑惑︰「你倆……和好了？！」
趙晨曦一听，有點尷尬。背對韓紹輕聲滴咕︰「也沒什麼和好不和好的，都是成年人了。」
隨即閑聊著，白露一直听著，偶爾嗯啊的答應著。隨後就掛斷電話，正好來你兩人也回到酒店。告別之後就各自回房間休息。
果然沒多久，白露又打來電話。
「韓紹，你什麼意思？」白露直接詢問。
「如果就是你想的意思呢？」韓紹呼出一口氣，也沒繞彎。
果然，反而白露猶豫了︰「你……沒必要吧？」
詢問韓紹︰「你還怪她？！」
嘆息開口︰「我早該知道的，你那麼小心眼。」
韓紹輕笑︰「這和小心眼沒關系吧？」
白露猶豫︰「那你為什麼呢？！」
「什麼為什麼？」
韓紹不耐煩︰「壞人做壞事哪來那麼多為什麼？」
白露抱怨︰「可你的病也不是因為她得的！」
韓紹恩了一聲︰「是啊，算她倒霉。」
白露深呼吸︰「韓紹，你應該躲著她的，讓我來幫你緩解。現在你居然主動和她來往，最後什麼結果？」
韓紹沉默片刻，平靜開口︰「讓你來緩解？這也不該是你做的事，你的人氣咖位有自己的自尊的。讓你緩解我的病情不用搭人情嗎？」
「不用！」
白露叫著︰「我都是說了……」
「可我覺得這樣一勞永逸。」
韓紹打斷︰「其他就不用你管了，你也別磨嘰了。實際上現在我什麼也沒做，不知道你要管什麼。」
「可你意思明顯是什麼大家都懂好嗎？」
白露驚訝︰「韓紹！你是這樣的人嗎？！我以前沒發現……」
「那你現在發現了？！怎麼樣呢？」
韓紹突然開口︰「現在就是你自己做決定的時候，要麼我黑化你也義無反顧跟著我，要麼就是去告訴你閨蜜我可能對她不利！我不勉強你，怎麼做你都對。不過這樣一來增加難度我喜歡，我最討厭沒有難度的事。」
白露呼吸粗重。
韓紹語氣輕柔︰「露，我不做壞事只是因為我不屑去做壞人，也沒有讓我需要做壞事才能得到的東西。但如今我心氣不順，我也有病，我就不想束縛自己了。怎麼做隨便你。」
沒多久，那邊白露掛斷電話。
什麼，都沒說。
韓紹看看手機，也掛斷隨手丟開，坐在窗戶邊看著窗外的夜景。
沒有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