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二十四日,星期六,上午九點五十分,大明城第四區青竹大酒店三樓。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一男一女走出電梯。
「二位請出示一下邀請函。」電梯口,一名身高腿長的女服務生,禮貌地攔住兩人道。
手中拿著一個長方形錦盒的年輕男子腳步一頓,臉現愕然,道︰「不好意思,我沒有收到邀請函。」
「對不起,先生,由于特殊原因,今天三樓沒有邀請函的賓客禁止入內,請先生諒解。」女服務生臉上掛著甜美的微笑道。
我靠,居然要有邀請函才讓進,這個糟老頭子壞得很,居然沒跟我說這事兒,這可怎麼辦,總不能硬闖吧!
就在這時,「噠噠噠」的腳步聲由遠及近響起,一個溫婉清亮的女聲問︰「請問是朱慈 先生嗎?」
被女服務生攔住去路的年輕男子,抬頭就見到一名略施脂粉,容貌雖不算多美,但也頗為俏麗,年約十六七歲穿著樸素的年輕女子,正睜著一雙明亮之極的眼楮看著自己。
男子微微一笑,點了一下頭,道︰「對,我是朱慈 。」
女子眼中登時精光四射,轉而嘴角含笑,伸出右手,道︰「你好,我是程靈素,今天如果不出什麼意外的話,我將是你的大師姐。」
朱慈 心中微微一動,程靈素,程青竹的女兒,自己未來的大師姐?
這個時候不容他多想,連忙把手中拿著的錦盒交給身旁的葉曉婉,握住程靈素的軟軟小手,只覺眼前程靈素的手柔女敕縴細,宛若十一二歲女童的手掌一般。
朱慈 笑著說︰「師姐,您好。」
程靈素莞爾一笑,神色頗是嫵媚,道︰「師弟,隨我來。」
然後,她笑著對女服務生打趣道︰「小麗,這是我父親收的三個弟子之一,你要是攔著他,不讓他要進,今天的拜師大會,就舉辦不成了。」
名叫小麗的女服務生小臉發窘,對著朱慈 連連鞠躬道歉。
朱慈 擺擺手,「不知者不怪,況且你也是職責所在。」說完話,跟著程靈素來到一間距離宴會廳舞台不遠的休息室。
程靈素道︰「師弟你和你的女伴在這里先休息一下,等時間到了我再叫你。」
「謝謝師姐。」朱慈 說著話,手掌一翻,拿出一個精致的玉瓶道︰
「師姐,初次見面,師弟也沒有什麼好東西,這是一枚強筋洗髓鍛骨丹,送給師姐,略表心意。」
程靈素漆黑的眼楮一亮,很是喜歡,向他展顏一笑。
本來算不得太美麗的程靈素,一笑之下,神采煥發,猶如春花初綻。
只听她笑著說道︰「師弟,如果這都不算什麼好東西的話,我看世界上就真的沒有什麼好東西了,師姐我就卻之不恭了。」
程靈素收下強筋洗髓鍛骨丹,離開了休息室。
朱慈 和葉曉婉在休息室里待了幾分鐘,休息室的門忽然被人推開,一道婀娜的青衣身影閃身而入。
朱慈 一見來人,眼楮大亮,忙起身熱情地道︰「阿九姑娘,你來了。」
「哼」阿九不滿地輕哼一聲,俏臉扭向一旁看也不看朱慈 ,在一張椅子上坐下。???
朱慈 懵了,自己這段時間沒有得罪她呀!她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啊!
葉曉婉看氣氛不對,很沒義氣地偷偷溜了出去。
沉悶了數分鐘,朱慈 硬著頭皮來到朱媺娖的身邊問︰「誰這麼大的膽子,敢惹阿九姑娘生氣,你告訴我,我去替你出氣。」
阿九轉過頭,清澈、明亮的大眼楮含怒盯著朱慈 ,一言不發,看的朱慈 心底發毛。
朱慈 心里直打鼓,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就是他覺得,那個惹她生氣的人好像就是自己。
朱媺娖盯著朱慈 看了好一會兒,傲人的胸脯劇烈起伏,最後她做了一個深呼吸,憤憤不平地道︰
「听說你這幾天小日子過的不錯鴨,一連納了兩房小妾,天天左摟右抱的好不快活。」
臥槽,什麼情況,這姑娘竟然是因為自己納了兩房小妾生氣了?這大大出了朱慈 的意料之外。
一個女孩子因為你納妾生氣,只要你不是一個榆木疙瘩,直男,就應該知道,這種情況只說明一個問題,這個女孩子喜歡你。
可,可這怎麼可能,他和朱媺娖雖說相處的比較愉快,但他(她)們之間也沒有接觸幾會好嗎?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的一見鐘情?
可是,他和朱媺娖,這怎麼可能。
朱慈 現在懷疑他與朱媺娖之間,十有八九有血緣上的關系,同姓不通婚呀!禮教束縛,這是要犯大錯誤的。
看著氣呼呼的朱媺娖,朱慈 十分糾結,不過他最後,還是解釋道︰「九兒,你可能不知道,她們有多可憐。」
朱媺娖白了他一眼,道︰「你不會說,有人為了得到她們家的技術,就抓了她們的父母,逼他們簽下,欠下大筆債務的欠條,吞了她們的家產,逼死了她們的父母。
然後,又拿著欠條到衙門,把她姊妹兩個抓了,送到大名城來,按奴隸進行發賣吧!」
朱媺娖越說,朱慈 越懵圈,臥槽、臥槽,這是怎麼個情況,她咋啥都知道,就差把自己的底褲也扒下來了。
朱慈 看著阿九的目光越來越怪異。
阿九看朱慈 奇怪的表情,俏臉也越來越紅,最後,有些羞惱地「 」的一下站起身,指著朱慈 的鼻子,氣呼呼道︰
「哼,我給你說朱慈 ,你以後得不到我的允許,不準納妾,還有,還有,也不準娶妻。」說完,俏臉緋紅,低著頭跑了出去。
我靠,朱慈 思密達,徹底傻了眼,不經過她的允許不準納妾,也不準娶妻,這麼霸道。
不過自己為什麼一點也不生氣,反而心中竊喜,自己是不是賤呀!
這時,程靈素走了進來,一邊走還一邊扭頭先後看,對朱慈 道︰
「剛才發生什麼事兒,阿九怎麼紅著臉跑出去了?我可警告你啊!阿九的身份可不一般,你千萬不要欺負她,要不然,沒有人能幫得了你。」
朱慈 欲哭無淚,根本不是我欺負她,而是她欺負我好吧!
「對了,快跟我出去,時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