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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三章 會面(二)

順治三年(隆武二年、1646年)五月,滿清征南大將軍貝勒博洛乘虛突破錢塘江,紹興、杭州、義烏、金華等城相繼失守,南明宗室樂安郡王、楚親王、晉平郡王在金華殉國。

魯王則在石浦守將張名振護衛下自台州出海到達舟山,張煌言隨即趕回鄞縣故里,與老父、繼母、妻兒子女灑淚訣別,追隨魯王一行至舟山。

但舟山總兵、隆武帝所封肅虜侯黃斌卿卻拒絕接納,魯王只得逃往福建長垣。不久,魯王去廈門,張名振留舟山待機。張煌言與張名振待局勢稍定後,重返浙東與舟山地區,組織招募軍隊。而張煌言被魯王加授右僉都御史之職。

順治四年(永歷元年、1647年),滿清蘇松提督吳勝兆欲在蘇州反正,起事前聯絡定西侯張名振支持。張煌言勸張名振援吳勝兆,張名振遂命張煌言為監軍,徐孚遠副之。

于四月六日自岑江出發。不料四月十三日在崇明島外遇風暴而大敗。總督浙直水師戶部左侍郎沈廷揚、總兵蔡聰等將領十余人上岸後被滿清韃子俘獲,于七月三日就義。

而張煌言也因颶風吹翻船舶,陷入清軍之手七天,後來找到機會逃出到了海上。在途經黃岩時,又被追趕的清軍包圍並以箭射之,張煌言率領數騎突出包圍,自此他更加努力練習騎射。

並在浙東招募集結軍隊于上虞縣平岡寨屯田拒守。當地的多個山寨經常劫掠民眾,唯獨張煌言與王翊讓他們的部下不要擾民,深得百姓擁護。

順治十年(永歷七年)八月,張名振和監軍兵部侍郎張煌言帶領五六百艘戰船向北進發,來到長江口的崇明一帶沙洲。崇明城中的清軍兵力有限,不敢出戰,被圍長達八個月。

順治十二年(永歷九年),張名振與張煌言合兵三入長江,抵燕子磯,因兵力單弱,無功而返;于是會同鄭成功、甘輝、陳六御等收復舟山。

順治十五年(永歷十二年),永歷帝封鄭成功為延平郡王,張煌言為兵部左侍郎。同年清軍進至雲貴,鄭成功、張煌言進軍浙江,攻克樂清、寧海等地,在羊山遭遇台風,損戰船百余艘,漂沒戰士八千余人,被迫撤回廈門。

順治十六年(永歷十三年),張煌言與鄭成功一起再次率軍入長江作戰。先佔領崇明。後于六月一舉攻佔瓜洲。攻克瓜洲後,張煌言所率軍一萬,舟百艘西行攻克儀真,並進軍六合,沿途受到沿江民眾的熱烈歡迎。

張煌言于七月七日率軍趕到蕪湖,後兵分四路,分道攻城略地,且在沿途「移檄諸郡縣」,張貼文告。許多故明降清的舊官吏,見到文告,紛紛倒戈,「于是太平、寧國、池州、徽州、廣德及諸屬縣皆請降」,使義軍很快便收復了四府、三州、二十四縣,城池近三十座。

「來人止步,這里是軍營重地。」突然的喊話聲,拉回朱慈 發散的思緒,他抬頭一看,原來不知不覺來到一座規模宏大的軍營。

只听前方的沐忠亮,道︰「還不快去通傳,太子殿下要見延平王。」

「啊!太子殿下來了。」為首一位將領模樣的人一驚,連忙小跑來到朱慈 馬前,單膝跪地,抱拳行禮道︰「延平王麾下把總鄭福參見太子殿下。」

朱慈 翻身下馬,上前虛扶,道︰「鄭把總請起,我來拜見延平王殿下,還請通稟。」

「是,請太子殿下稍等,小人這就通傳。」鄭福再施一禮,掉頭飛快向軍營內跑去。

大約一刻多鐘,朱慈 見營內快步走出數名明軍將領,為首一人臉龐瘦削、細眉鳳眼、蓄短須、身穿一襲繡有五爪龍紋的藍色袍子,年約三十五歲左右的中年男子,他邊走邊問道︰「太子殿下在哪里?」

朱慈 一抱拳,「足下可是延平王?」

「正是本王,你是……太子?」鄭成功看著眼前英氣逼人的朱慈 道。

「朱慈 見過延平王殿下。」朱慈 雙手抱拳道。

「哎呀!早就听說,太子殿下英武不凡,自騰越擊殺逆臣錦衣衛指揮使馬吉翔,又領兵支援晉王,在磨盤山一戰斬殺逆賊吳三桂、韃子征南將軍趙布泰等數十名韃子將領,全殲三萬八旗精銳,大震我大明軍威。

後又率兵光復昆明、廣西、廣東。現又率兵千里來援,一戰收復江寧,我大明能有殿下,實乃我大明之福也。

殿下有所不知,當我听說殿下領兵在磨盤山斬殺逆賊吳三桂,全殲三萬韃子八旗精銳,平日少有飲酒的我,當晚高興,喝的酩酊大醉,我大明能有如此英勇的太子,何愁韃子不滅,山河不復。」

臥槽,雖說鄭成功高傲,一般看不起人,這完全顛覆了鄭成功在朱慈 心目中的形象,這情商不是挺高的嗎?這一通吹捧,說的朱慈 臉都紅了。

朱慈 連連擺手道︰延平王拗贊了,拗贊了。

「太子殿下,我可是一點也沒有夸贊你的意思,我鄭某人只是實話實說而已,崇明伯、張英、陳魁、陳鵬你們幾個還傻站在那兒干嘛,快來拜見我大明的少年英雄,太子殿下。」

被鄭成功叫道的崇明伯甘輝、五軍張英、右虎衛陳魁、陳鵬幾人上前一一單膝跪地,抱拳行禮。

「末將甘輝、張英、陳魁、陳鵬參見太子殿下。」

「哎呀!諸位都是我大明的股肱之臣,快快請起。」朱慈 親熱地把他們一一扶起。隨即把蔡九儀、沐忠亮介紹給鄭成功的諸將認識。

「哈哈哈!殿下請隨我進營。」鄭成功大笑著地拉著朱慈 的小手,邁開大步向軍營中走去。

在軍營的議事大殿,朱慈 和鄭成功等人歡聚一堂,進行了親切友好的交談。

朱慈 表示自己年紀尚幼,少不更事,拜托鄭成功主持江寧事務,穩定城內秩序。並對鄭成功派兵在城內巡邏,貼出告示穩定民心,建立粥棚,接濟饑民的行為表示贊賞。

鄭成功爽快地答應朱慈 的請托,保證穩定城內秩序,打擊趁機作亂之人,廣設粥棚,不讓一個百姓餓死。

眾人親切交談了一個多時辰,朱慈 才起身告辭,鄭成功率領營中諸將一直把朱慈 送到軍營轅門口,才一一惜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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