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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突襲大理

「 - 叭- 」的鼓聲響起,篝火前的一男一女翩翩起舞,他(她)們勾繃著腳,雙手模仿孔雀頭、孔雀嘴、孔雀爪,不停變換,一會兒掌型、冠形、一會兒嘴型、又一會兒爪型,配合著手臂的三道彎動作,指尖至手腕一道,手腕至肘一道,肘至上臂一道。

同時腿部的動作也呈三道彎︰立起的腳掌至腳跟一道,腳跟至彎屈的膝一道,膝至胯一道。再加上是整個軀體也彎成三段,第一道彎從立起的腳掌至彎曲的膝部,第二道彎從膝部到胯部,第三道彎從胯部到傾斜的上身。

隨著鼓點他(她)們完美呈現了孔雀‘飛跑下山’、‘林中窺看’、‘漫步森林’、‘抖翅’、‘點水’等神態的動作,十分逼真,令朱慈 大飽眼福。

廣場上的篝火晚會持續了大約一個時辰才結束,回到木懿給朱慈 安排的住處時,青玉還沉浸在優美的舞蹈中,嘰嘰喳喳說個不停,就連給朱慈 沐浴時,也有些漫不經心。

連續幾天的行軍打仗,朱慈 也有些疲憊,沐浴後便躺在床榻上沉沉睡去。

一覺睡到天亮,朱慈 醒來後,發現青蟬、青玉兩個小丫頭早已起床,在二人的服侍下穿上衣服,洗漱一番,吃過寨子里特有的竹筒米飯,準備與沐天波和李定國匯合時,沐天波趕來,告知朱慈 ,李定國昨晚就回寨子外面的大營了。

心中感嘆不已,名將不愧是名將,在戰時,時刻和他的軍隊在一起。他不但用兵如神,有小諸葛之稱。

還紀律嚴明,對百姓秋毫無犯,時人記載「凡士伍破衣敝絮,皆送入後營,紉織為襯甲、快鞋之用,無棄遺者。……或傳定國兵當以夜至,比曉則已過盡矣。故所至有功」。連滿清韃子也不得不承認定國有五伯之假仁假義、王莽之謙恭下士。

木懿得知朱慈 和沐天波要走,便整頓兵馬,把朱慈 和沐天波送出巴山寨,道︰「太子殿下,我先讓沐忠顯統領兩千人馬隨你們一起攻打大理,隨後,我調集者樂甸長官司的人馬與你們匯合,合攻昆明。」

「好,本太子就在大理,恭候木大人的到來。」朱慈 到現在也沒有搞明白給怎樣稱呼這個者樂甸長官司的木懿,于是,就直接稱呼他為木大人了事,想必也不會出現什麼差錯。

告別木懿,朱慈 騎上戰馬和沐天波朝明軍的大營而去,走在路上,朱慈 才發現有一隊者樂甸長官司的女兵並沒有隨木懿回巴山寨,而是隨著大部隊前進,並且,昨晚跟朱慈 講孔雀舞傳說叫念慈的女子和沐忠顯並馬而行。

朱慈 疑惑地看著二人,沐天波見朱慈 不停地打量沐忠顯和那名女子,便有些為難,最後一咬牙,還是介紹道︰「太子殿下,這是犬子,這位是……」介紹到這兒,沐天波介紹不下去了。

那女子倒是大方的一笑,在馬上雙手抱拳道「太子殿下,民女木念慈,是者樂甸長官司木懿的女兒,黔國公是我公公,忠顯是我夫婿。」

「哦!哦!」朱慈 這下明白沐天波為什麼介紹不下去了,他把大兒子沐忠顯入贅到者樂甸長官司木家,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所以他不想讓其他人知道就情有可原了。

朱慈 一時間也有些尷尬,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是連連道︰「好,好。」至于好什麼,鬼才知道。

不過他看向沐忠顯的目光愈發古怪,贅婿啊!地球人都知道,贅婿是一個多麼偉大隱藏的職業,像地下世界的王者,低調的富豪,穿越者等等都是最愛做贅婿的。

于是,朱慈 默默地給沐忠顯點個贊,小伙子在贅婿這個職業上好好干,我看好你,下一任的者樂甸長官司就是你了,沒跑,而且還是求著你當,想賴都賴不掉。

眾人來到大營,大營內的明軍已做好了開拔的裝備,朱慈 等人來了以後,大軍就立即出發,直撲大理。

申時,大理的東城門,十來個韃子兵無精打采的站在城門口,現在這個時間,已經很少有人進城,他們沒有什麼油水可撈,所以一個個也打不起精神。

他們的牛錄大人昨天帶著城里的大部分人去攻打巴山寨去了,也不知道那些好運的家伙,這次能收獲了多少好東西,留下他們可憐巴巴地守著城門,今天一天也沒有收到多少進城費,真是晦氣,只有再等一個時辰,關上城門,回去睡覺。

遠方忽然傳來隱隱約約的馬蹄聲,一個韃子兵拍了拍身邊,一個抱著長槍靠在城牆頭一勾一勾打瞌睡的韃子兵,「嘿!醒醒,來大魚了。」

「什麼大魚?在哪兒呢?」他抬起頭,迷迷糊糊的道。

「你看,大魚在那兒呢。」

他順著那個韃子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前方不遠處走過來數十匹馱馬,這些馬的馬背上馱滿了大大小小的箱子,每一匹馬都有一個穿著當地衣服的人牽著。

「馬幫,運送貨物的馬幫。」這名韃子兵立刻清醒了,韃子雖然進入雲南的時間不太長,但他們也知道,馬幫這個特殊的群體,于是,他笑了,也精神了。

他舉了舉手中的長槍,道︰「伙計們,大魚來了,大伙都精神的,今晚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全看這一波了。」

隨著他的一嗓子,城門口這十幾名韃子兵,也都發現了過來的馬幫,于是,這十來個韃子一字排開,堵住了進城的大路。

馬幫的人繼續不緊不慢的朝城門口走,等他們里韃子兵只有七八丈時,這些人突然從馬背的箱子里抽出一桿桿像火銃一樣的東西,「 嚓, 嚓。」一陣響,他們把火銃口對準了城門口的韃子。

一個韃子感覺到不太對勁,他抽出彎刀,大聲喝道︰「干什麼?干什麼?快把你們手里的東西放下,不然,殺光你們。」

他只看到一名馬幫成員臉上一笑,大喊一聲︰「打。」

「砰砰砰」爆豆般的聲音響起,他感到身體一震,手中的彎刀「 當」一聲掉在地上,他艱難地轉過身,不由得雙眼圓睜,只見剛才還都好好站在他身後的那些同伴,此刻全部倒在地上,殷紅的鮮血在他們的身上綻放,隨即他也「噗通」臉朝下趴在了地上。

「快,你們幾個把馬牽到一邊,把路給我們的騎兵讓出來,其他人跟我佔領城門。」

原來,朱慈 和李定國匯合後,定計,把沿途遇到的人員全部扣下,不讓大理的守軍知道明軍到來。

然後,派沐忠亮帶著三十多名槍手偽裝成馬幫,把毛瑟98K步槍藏在馬背上馱著的箱子里,麻痹守城的韃子,到城門口後,取出藏在箱子里步槍,把守城門的韃子一一擊斃,佔領城門,接應大軍。

沐忠亮帶著端著毛瑟步槍沖進城門,看見韃子二話不說,直接開槍射擊,拿著彎刀的韃子那里是端著毛瑟步槍明軍的對手,隨著「趴趴趴」清脆的槍聲響起,一個個韃子被射翻在地。

眨眼間沐忠亮就帶人沖進城里,端著槍朝城門樓上射擊,韃子被這突如其來的打擊,一下打蒙了,「哇哇」大叫著四處亂串,正好成為沐忠亮等人的活靶子,一一射殺。

隨即,沐忠亮一揮手,十來名明軍端著槍,沿著樓梯向城門樓推進,凡是在這些明軍眼前露出身形的韃子,就抬手一槍,不時的有韃子中槍,順著樓梯滾下來。

很快,這十余人登上城樓,城門樓上剩下的韃子,看著對面的敵人,手里像火銃的東西,只要一對著自己這面,自己這方就有同伴莫名其妙的倒在地上,頓時崩潰,嚇得本能地縮在一起。

一個韃子更是仿佛嚇傻了,揮舞著手中的彎刀,東一刀,西一刀,毫無章法的亂劈沖向端著步槍的明軍,當然毫無意外地被一槍撂倒。

隨著明軍的一步步逼近,一名韃子慌不擇路,「哇哇」大叫著從城樓上跳了下去。

由于城樓上韃子人數不多,不大工夫便被這十余名明軍肅清,他們其中的兩個士兵,從懷里掏出一面日月大旗,撿起一支韃子丟在地上的一支長槍,當做旗桿,豎起日月大旗,站在城門樓上,不停地揮舞。

其余的明軍尋找有利地形,槍口對著城里,防備城內的韃子增援。

遠方,朱慈 、李定國、沐天波從千里鏡看到城樓上飄揚的日月大旗,知道城門已順利拿下,李定國高舉手中的大刀,大吼道︰「城門已被太子殿下的護衛拿下,大伙隨我進城,殺韃子。」

「殺韃子,殺韃子。」一時間聲震雲霄,萬馬奔騰。

大理城中的留守韓三水,哼著小曲,笑眯眯地看著眼前幾箱剛從城中一家富戶搶來金銀珠寶,洋洋自得。

你哈拉奇出城去搶,我韓三水就在城里搶,你吃肉,也擋不住我喝湯。

「砰砰砰」突然一陣好像火銃發射的聲音傳來,接著他就听到外面一陣喧嘩,不由得眉頭一皺,嘴里嘀咕道︰「這是那幾個王八蛋放火銃,越來越不像話了,打擾本大爺的興致,看本大爺一會兒怎麼收拾你們這些小兔崽子。」

他怒氣沖沖合上這些裝著金銀珠寶箱子的蓋子,轉身就往外走,剛到門口,一名韃子慌慌張張從外面跑了過來,看到韓三水立刻大叫道︰「大人,大事不好了,一伙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人,打死了我們的守城士兵,佔領了東城門。」

「什麼?一伙人打死了我們的守城士兵,佔領了東城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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