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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章 慶生

第二天一早,佐藤因為還要上班,就打發我一個人回了事務所。昨晚的事情我和佐藤誰都沒有提,就這樣被我們默契地忽略了,我們的關系也從新回到了從前的單純的姐弟關系上,如果硬要說有什麼不一樣的地方的話,大概就是佐藤突然爆棚的「母性」了,因為我沒有給佐藤任何的解釋,佐藤好像是自己腦補了一段「悲慘經歷」安到了我的身上,導致現在看著我的眼神那叫一個「溫柔如水」,看得我寒毛直豎……

柯南和毛利大叔一行人要再過一天才能從大阪回來,所以事務所還是一個人都沒有,冷冷清清的,我一個人坐在客廳里看著電視,電視里面演的很熱鬧,可我的心里卻是空蕩蕩的。平時他們在的時候還沒有什麼特別的感覺,但直到他們都不在的時候,我才發現,不知何時,我一點都不習慣一個人了……

去了一次博士家,小哀正在睡覺,不出我的預料,昨晚的小哀又是一個人在地下室工作到天亮。看著小哀日漸蒼白的面孔,我很是難受,但我卻不知道應該怎麼做才能制止小哀的這種近乎于狂熱的工作熱情。我勸小哀好多次,也強制性地停止過她的工作進度,可是這些都是無用的,小哀的性格不是一般地執拗,雖然我在的時候她還肯听一下我的話,但我一旦不在她的身邊,她就又會將我的話置之腦後……

我很清楚,小哀的工作動力其實就是我。我的身體狀況一直是小哀的隱憂。雖然具體的病情我一直在瞞著小哀和身邊的人,但作為醫生,確切地說是作為aptx-4869的開發者,小哀非常明白「我的身體變化不在她的預料範圍之內」這種情況到底有多麼地嚴重,好不夸張地說,如果我哪一天突發腦溢血死掉了,應該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

這副殘破的軀體還真是令人厭惡呢……

事務所沒有人,小哀又在睡覺,我沒有地方去,只好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游蕩起來。

偶爾路過一個報亭,只是無意地抬眼看了一下,充斥眼內的醒目的「怪盜基德」的字樣便吸引了我的注意,買來一份一看,只見一張報紙的大半頁的版面都被基德那囂張的身影佔據了,月光下的一身白衣的基德站在樓頂上俯瞰蒼生的樣子,是那麼的不可一世……

這家伙,最近也不消停呢……我微微笑了起來。這家伙最近偷東西也沒聯系一下我,不過從報道上面來看,都不是什麼大案子,難度不大,中森銀三警官也依舊除了人海戰術沒什麼新招,所以快斗才懶得讓我幫忙吧。

「怎麼樣?看著本大爺的身影著迷了吧?」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滿帶得意的清越悅耳的聲音︰「我可以給你簽名哦!」

「快……快斗!」我回過頭來驚訝地看著快斗笑嘻嘻的帶著一如既往的玩世不恭的表情的臉,驚訝道︰「你怎麼在這里?你不用上學嗎?江古田里這里很遠吧?」

「上學什麼的,你認為作為偉大的基德大人,還需要去那種地方嗎?」

「請不要把翹課說的那麼理所當然。那麼,特地翹課跑來這麼遠來這里,是為了找我嗎?」我有些無奈地問道。

「哦!你這個小鬼還是蠻有自覺性的嘛!」快斗故作夸張地驚叫了一聲,接著彎子,惡意地蹂躪在我的頭發,臉上帶著惡劣的笑︰「那你再猜猜,我來找你干什麼好了。」

「住手啦!」我扯開快斗的手,一邊整理著頭發,一邊翻了個白眼,沒好氣地道︰「你這個小毛賊特地跑這麼遠來找我,除了一些雞鳴狗盜的勾當,還會有什麼好事?」

「nonono,」快斗沖我伸出了一根手指,擺了擺道︰「作為兄弟,你的不信任簡直太傷我的心了,我這次可是有好事才來找你的哦!」

「好事?」我狐疑地看著快斗︰「和你沾邊的事,回事好事?」

「喂喂,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是災星嗎?和我沾邊就一定沒好事嗎?你以為我是柯南那個小子嗎?」听到我的話,快斗氣結。

「你以為你比他好多少嗎?」我再次翻了個白眼。

快斗︰「……」

「好啦好啦,有什麼事快說啦,我一定會幫你的啦,你多大的人了,還在牆角畫圈圈!丟不丟人啊?」看到快斗一副可憐相,我也怪不忍的,也便不再擠兌他。

「真的?」快斗抬起頭,眼淚汪汪地看著我。

「你這套留著去對付青子吧,有事快說,我很忙的。」我擺擺手,頭疼道。

「其實這件事就是和青子有關哦,也是青子讓我來找你的。」

「啊?」

「其實今天是青子的生日。」說起正事,快斗不再搞怪,笑著道︰「所以呢,她想要在家里搞一個生日party,叫一些平時關系好的同學一起聚一下,所以我就來找你了。」

「可是我告訴青子的應該是我是大阪人吧?離得這麼遠,青子怎麼會想到讓我參加的?」我有些不解地問道。

「我告訴她的啊。」快斗用一副很輕松的表情說出了很了不得的話。

「啊?」

「沒什麼關系吧,青子真的是很想你的,你也不主動去找她一下,所以我就告訴她你昨天剛好來東京這邊探親,借這次生日聚會的機會去看一下青子,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什麼沒什麼大不了的啊?」我強忍著頭上暴突的青筋,咬牙道︰「這麼多人見到我,萬一我要是和小蘭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恰好踫到青子或者她的同學什麼的,不但我有麻煩,恐怕你也要糟糕吧?我老哥可不是好糊弄的。」關鍵的問題是,小泉紅子,這個麻煩的女人,我不想和她產生任何交集。

「沒關系的吧?反正你在我的班里已經被那麼多人見過了,你長得那麼突出,我班里的人早就記住你的樣子了,而且江古田和米花離得這麼遠,一般也不會遇到吧?況且,」快斗頓了一下,看著我道︰「青子對你那麼好,她過生日,你難道不應該送她個生日禮物什麼的為她慶祝一下嗎?」

「……那倒也是。」想了一會兒,我發現快斗說的確實蠻有道理,青子對我不錯,于情于理我確實應該去一趟。

「那就這麼說定了!」見我答應下來,快斗也很高興。

「那我們現在去買禮物?」

「不急不急,」提到禮物,快斗剛正經了沒幾分鐘的表情又變得笑嘻嘻起來︰「在這之前,有件小事需要處理一下……」

「……哈?」

……

「這就是你說的小事?」微風輕拂的夜晚,我和一身怪盜基德裝束的快斗站在明天即將舉辦「印度大秘寶展」博物館大廈的樓頂,我滿頭黑線地向快斗問道。這次快斗的目標又瞄準了來自于印度的寶石,據說是印度的國寶來著,一旦動手,用想也知道之後的事件肯定是麻煩無比。

「嘛,這次的展覽會展出印度最大的藍寶石‘藍色生日’哦!而且警備也不嚴。」快斗笑著說道。換上了基德的衣服,仿佛基德也隨之附身到了快斗的身上,此時的快斗的臉上充滿了自信而張揚的魅力。

「哦?完全沒有死角的鐳射光線,絕對無法打開的特殊合金柵欄再加上附有高壓電的地板,這樣的防備已經很厲害了吧?」我一邊從快斗在天花板上打出來的洞窺視著房間里面的布置,听著中森警官在博物館館長面前信誓旦旦的保證,一邊笑道。

「安心安心,」快斗擺擺手,道︰「都只是雕蟲小技而已,這次用不著你幫我,我自己就能搞定。你只要在這里陪著我,等我做完了工作,咱們就一起去給青子買生日禮物,然後去她家。」也許連快斗自己都沒發現,在他說起青子時,嘴角的一絲柔和的曲線。

「真的?」我有些將信將疑。

「你就瞧好吧!」說著話,快斗的臉上又再次揚起了標志性的壞笑,彎子,將一個小球順著天花板的洞塞了進去。

「那麼,我就先去登台表演了,你就在這個‘貴賓席’上好好欣賞我的表演吧!」快斗笑了一下,轉眼間從屋頂上消失無蹤。

小球順著洞掉在了房間里裝著寶石的展台上,在沒有引起在場任何人的情況下迅速自動充氣,眨眼間,一個「基德」就出現在了中森警官在人前夸耀得天花亂墜的防盜裝置里。

「切,這家伙,真是越來越囂張了,真當這世界沒人治得了他了麼?」我一邊順著洞看著展覽室里面的動靜,一邊撇了撇嘴︰「但願中森警官能給這個小子一個教訓才好。」

話才出口,突然想起,如果快斗真的吃癟,保不定還要我來救他,我又不禁有些悻悻地收回了剛才的想法。

但願他能順利吧,我也正好好久沒有看到青子了。

剛剛才吹完的所謂「萬無一失」的牢籠里突然出現了「怪盜基德」的身影,無疑是當眾打了中森警官一個巴掌,惱羞成怒的中森警官想也不想便命令手下撤下陷阱,改為派眾多的手下一起上前圍攻「基德」,殊不知這正入快斗的下懷。

接下來,怕是快斗又要假扮警察到人群里渾水模魚了吧?我不無無聊地想到。快斗的手法不算詭異,偏偏一根筋的中森警官就是愛吃快斗這一套,不提快斗,連我都無言了。

就像我想的那樣,快斗假扮警察于混亂中模得寶石,甚至還騙得中森警官和他的一群部下自己主動身入牢籠,自己則輕松地月兌身而出,事情進展得異常順利。

然而本來在料想中,應該因為被基德得手而氣急敗壞的中森警官卻露出了得逞的笑容,讓我微微一訝。

難道中森另有打算?想不到一向實心眼的中森警官在被快斗戲耍多次以後,終于開竅了呢……這倒是有趣了,要是能讓快斗吃點虧的話,以後我就有取笑快斗的借口了,嘿嘿……我微微有些興奮起來。

「好了,作戰計劃part1成功了!館長,請打開機關。」中森警官如是說道。

「警官,」有些沮喪的館長一邊打開機關,一邊將信將疑地問道︰「難道說基德偷走的那塊寶石是贗品?」

「不不,基德可不會被贗品騙到,」中森警官一邊起身,拍打著身上的塵土,一邊得意地笑了起來︰「其實那寶石的鏈子上裝了微型發信器,即使是怪盜基德也是取不下的,也就是說,那塊寶石只要在基德的手上,不論逃到世界的哪個角落,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哈哈哈……」想必是這一番布置令中森異常地志得意滿,感覺此次似乎是勝券在握了,中氣十足地對著部下大聲下令道︰「捕捉怪盜基德作戰計劃part2!毀滅大本營作戰!發動!」

听完中森警官的計劃,我不禁失望地嘆了一口氣︰發信器?那種東西恐怕快斗在寶石入手的瞬間就發現了吧?虧我還以為你有什麼好主意……

接下來就只剩下等著快斗一起會合了吧。

然而就當我仰躺著打著哈欠,等著快斗「凱旋歸來」的時候,一陣直奔屋頂而來的散亂的腳步聲引起了我的注意。

警察?不對,中森警官他們明明還在展覽室里。听腳步聲,想來是不少于十幾人。

我眼神微微一凝,在這個時候,偏偏還是基德作案的時候,帶著一群人來這種地方,想必是來者不善。除了為基德而來,想象不到這群人還有什麼目的。

我悄無聲息地隱沒在了一個陰暗的角落里,靜觀事態的發展。

突然到來的那群人同樣沒有直接出現在屋頂上,只是在通往屋頂的門口外停住了腳步。不用說,一定是在等著基德的到來吧?人所皆知,基德善于操控滑行翼,今晚的風又大,基德從屋頂乘滑行翼逃走的幾率不言而喻。

我想,我大概應該做些什麼……我悄然走向通往屋頂的那個小門。

不多時,一身白衣的快斗從天而降。

「喂,我來了,咦?人呢?」到達屋頂的快斗沒有如預料中地看到我的身影,不禁有些不滿地嘟囔了起來︰「真是的,這家伙又跑哪里去了?時間都這麼晚了,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我在這兒。」我倚在門框上,懶散地說道。

「真是的,跑哪兒去了啊?到處都找不到你。」見到我的影子,快斗不禁抱怨道︰「再過一會兒,青子的生日party都結束了啊!」

「替你擦去了啊,」我朝著門的方向怒了努嘴︰「感謝我吧。」剛才為了不讓那群人看到我的樣子,我可是費了好一番手腳。

快斗順著我的方向看了過去,只見門的里面橫七豎八地躺了一堆人,嚇了快斗一大跳︰「這些人是干什麼的?」

「我怎麼知道?反正是沖著你來的,只不過見他們在這里埋伏,我就先替你料理了。」我聳聳肩,不在乎地道。

「你殺了他們?」快斗看著我,眼神一凝!

「沒有啦,不要用那麼恐怖的眼神看著我啦……」我連連擺手︰「只是打暈他們而已。」

「呼∼」听到我的話,快斗長長地松了一口氣,有些欣慰地看著我︰「你變了。」

「有嗎?哪里?」我有些不解。

「呵呵,如果是以前的你的話,一定會把他們殺光的。」快斗輕輕地笑了起來。

听到快斗的話,我不禁一愣。確實,如果是以前的我的話,敢來圖謀我的親人朋友,一律殺無赦的,可是現在的我,心中卻沒有的了當初的那種殺念。這大概是柯南對我潛移默化的影響吧。

想到這里,我不禁微微苦笑了起來︰「沒辦法,我家老哥是菩薩來著……」

「剩下的,就交給你了,你想知道什麼,就問他們好了,放心,他們的關節都被我卸掉了,不會有危險。」我囑咐了快斗一句,就跑到一邊發起呆來。

快斗所說的話,我從來都沒想過,但此時,我確確實實地感覺到了,我已經不是在組織的那個心狠手辣的我了。這種變化究竟是好是壞,我不知道。一時間,我的心里有點亂。

「嘖嘖,你這家伙,手還真是黑呢。」快斗咋了下舌,卻沒有什麼不滿,畢竟照比我以前的作風來看,我已經是手下留情了。

不長時間,只听得不遠處傳來一聲驚叫︰「怪盜基德?!」,卻是那群人中領頭的那個留著小胡子的男人的聲音。

過了一會兒,快斗一臉陰沉地向我走了過來。

「怎麼了?臉這麼臭?」我有些奇怪地向快斗問道。

「那群人……好像和我爸爸的死有關。」快斗咬著牙道。

「什麼?!」我驚呼了一聲。這麼多年來,盜一叔叔的死一直是一樁懸案,已經成了快斗的心病,不想卻在一群毛賊的身上找到了線索。

「那個頭目的級別太低,知道的東西不多,咱們還要再走一趟,去找他們的上線,地方我剛才已經問出來了。」快斗沉聲道。透過月光,可以看見快斗眼底有股隱隱升騰的火焰。

「好吧,事不宜遲,我們走吧。」我點點頭,跟著快斗的腳步就向外走去。

快斗果然發現了寶石上的發信器,為了不讓警察影響到我們的行動,快斗讓他的鴿子戴著那塊寶石向另一個方向飛走,反而引開了警察的注意力。

不多時,我在快斗的引領下,來到了一出頗為隱秘的庭院。那種似曾相識的陰森感,讓我想起了當年我初遇gin的那個地方。

一轉頭,不知何時,快斗已經化裝成了剛才的那個頭目的樣子。快斗這一手出神入化的化妝術實在是太讓我驚嘆了,雖然我也可以易容,但我卻需要大量的時間和充足的道具,快斗卻不需要。

「咳咳。」快斗輕咳了兩聲,調整了一下嗓音,頃刻間就變身成為了那個頭目。

……

「老板!老板!不好了!兄弟們都被條子纏住了,月兌不開身!」一身狼狽的「小頭目」一邊向院子里面跑,一邊驚慌地叫道。

「什麼?!」听得聲音,一個體重不下三百斤的中年胖子跑出來,驚訝地道︰「你們被警察發現了?那東西呢?到手了嗎?」

「東西倒是到手了。」「小頭目」訕笑著將「藍色生日」寶石遞上去。

「哦!這就是那個‘藍色生日’啊?這下又到手一件珍寶。那些蠢蛋不用管他們了,那位大人自會料理的。我要趕緊去給那位大人報告一下。」一聲包含贊嘆的聲音響起。

「話說,為什麼要那麼執著于那塊寶石呢?那位大人應該不缺這種東西吧?」「小頭目」不解地問道。

「這是當然,可是,就算是那位大人,也會有些不能輕易到手的東西的,」胖子飽含深意地道。

「什麼?」

「生命。」

「生命?!」

「這個‘藍色生日’本來就是散落在世界各地的傳說中的大寶石之一,如果說這是那位大人所想要的東西的話,那它也許隱藏著一些人類智慧未能攀及的不可思議的力量。」

「不可思議的……力量?」「小頭目」仔細地揣摩著這話中所蘊含的意義。

「你知道萬年一次的伯雷彗星撞地球嗎?根據上古流傳下來的傳說,在伯雷彗星接近地球時,向著滿月獻上生命之石,這麼一來,就會流淚……」

「流淚?」

「然後,喝下那淚水的人……」

「喝……喝下淚水的人?」看到胖子那詭笑著的表情,「小頭目」不禁追問道。

「就會完成過去沒有任何人做到的人類的究極夢想,那就是長生不老!」胖子的臉上帶著一股駭人的狂熱!

「長……長生不老?!」

「可是,能有這份力量的,在那些大寶石里也只有一個,遺憾的是,不知道具體是哪個寶石。」胖子搖著頭道︰「沒錯,我們只能在下次伯雷彗星接近地球之前,一個個收集了……」

「可是要怎樣區分呢?」

「那很簡單,只要這樣把它舉起透入月光看,」胖子說著,對著皎潔的月光舉起了寶石︰「如果是隱藏了那種力量的寶石的話,在它里面沉睡的另一顆寶石就會發出耀眼的紅光,那就是命運之石……潘多拉!」

「原來如此……」「小頭目」沉吟著。

「你明白了嗎?怪盜基德?」說完了這麼一大堆,胖子突然轉過頭來,對「小頭目」笑道。

「啊?我不明白你的意思,老板。」面對胖子的問話,「小頭目」有些措手不及。

「還想要裝嗎?我那些不成器的手下早就打電話回來了,我一早就在等著你了啊,怪盜基德!」隨著胖子的話,一大群黑衣人從房舍中涌出,將「小頭目」團團包圍。

「呀啦呀啦,居然被人發現了,真是失敗呢。」「小頭目」愣了一下,隨即灑然一笑,隨手扯掉面具,露出了基德那張玩世不恭的俊臉︰「真是多謝了呢,告訴我這麼多東西。」

「不客氣,我也沒想讓你離開。」胖子森然一笑,驀地喝道︰「動手!」

眾多黑衣人大吼著撲上前去,卻只听得「砰!」地一聲,一陣煙霧過後,基德已然出現在了牆頭。

「老頭,今晚辛苦你了,告訴我了這麼多東西,那顆‘藍色生日’就送給你當做報酬好了,可惜里面沒有潘多拉。當然,我想,那上面附帶的另一個禮物你會更喜歡的。」迎著風站在牆頭的基德嘴上帶著慣有的笑,身上的禮服獵獵作響。

「這是……發信器?!」胖子直到此刻才突然發現寶石上發著微弱紅光的詭異物件。

「哼!什麼長生不老!別在這丟人現眼了!告訴你們的幕後老大,我怪盜基德一定會比你們先找到那顆什麼潘多拉寶石,把它碾個粉碎的!」基德沖著下面的眾人大吼了一聲,就此消失,而下面惱羞成怒的眾人剛醒追擊,卻突然听到了警車的聲音。

「怪盜基德!你的老巢已經被我們包圍了!快老老實實的出來投降吧!」

……

「解決完了?」不遠的轉角處,我向跑過來的快斗問道。

「啊,知道了很多事情。」說著,快斗將一個竊听器扔給我︰「東西還你。」

「說不定那些家伙是故意告訴你,想讓你提他們找潘多拉呢,」我淡淡一笑︰「嘿,長生不死誒……」

「傻子才信他們的蠢話呢,還長生不死……」快斗撇撇嘴,有些不屑地道︰「要不是為了調查老爸的事,我才懶得理他們。」

「誰知道呢,」我聳聳肩,沖著快斗翻了個白眼,一咧嘴︰「不要輕易下結論,不要忘了,你眼前就有一個活生生的例子,返老還童誒!」

快斗聞言愣了一下,良久,沉吟著道︰「潘多拉啊……」

「撒,快走吧,青子估計都等不及了。」我起身拍了拍上的土。

「青子?糟了!我都忘了!」快斗猛地一拍腦袋,一看手表,頓時慘叫了起來︰「這已經來不及了吧!」原來時間早已經是十一點半多了,再過半個小時,青子的生日就過去了。

「那怎麼辦?不然的話,你就只能明天去負荊請罪了,就說要殺要剮听尊悉便……」我不負責任地出著餿主意。

「怎麼辦怎麼辦……」快斗一邊抓狂地揪著頭發,一邊四處亂砍,眼珠亂轉。

「有了!」快斗突然看到了一棟高聳的寫字樓,想到了主意,驚喜地叫了起來。

「什麼?」我有些不解地問道。

「別管了,跟我來就是,少不了要你幫忙。」快斗說了一句,不等我回話,抱起我就開始狂奔起來!

「喂!放我下來啦!我自己能走!這樣太丟人了!」

「少羅嗦!你的小短腿跑得太慢了!」

……

飛奔途中,快斗少不了打電話向青子道歉,不出所料,被快斗放了鴿子的青子情緒異常地低落,狠狠地罵了快斗一頓,快斗卻毫不在意,依然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

「我……我可是……一直在等你啊……」電話里的青子抽泣著︰「說什麼用我的魔術來瞬間點燃氣氛啊,說什麼帶小光來見我啊……最討厭你了!」

「那個……先別那麼說,看看窗外吧,青子。」快斗收起了嬉笑的表情,輕聲說道。說著,還向在一旁的我使了個眼神。

「是是……」我無奈地應了一句,迅速在偷來的電腦上輸入一道指令。快斗這家伙,真是太會指使人了。

「窗外?」青子遲疑地說了一句,然而,很快就變成了驚呼!顯然,是看到了窗外的東西。

只見一棟高高矗立的大廈的玻璃牆上,赫然亮起了點點光芒,在瞬間就組成了幾個無比顯眼的大字︰harrybirhtday!aoko!下角還有兩個小字︰小光。還附帶著一個卡通的笑臉。

「不會吧……」電話里傳來青子不可置信的喃喃聲。

「現在吃驚還太早了哦!」快斗如此說著,又向我使了個眼神。

「我知道了啦……」嘟囔了一句,我再次按動了手中的按鈕。

咻咻咻!砰!砰!砰!……

一團團絢爛無比的禮花在璀璨的星空下轟然炸響,流光溢彩的光芒在星空下是那樣地動人心魄!這家打算在三天後舉行開業典禮的公司所準備的煙花,在三分鐘內,被我盡數點燃發射,幾千萬瞬間在天空中化為美麗的花火……

美麗的煙花在深邃的星空中渲染著極致的浪漫,即使是始作俑者的我和快斗,都被震撼了。青子在電話那邊終于失去了語言,剩下的只有激動到難言的喘息聲。

以後小哀過生日的時候,我也來這麼一次好了。我默默地想著。但想到一旦造成轟動,對于我和小哀來說,卻很是麻煩,只能無奈地放棄了這個想法。

周圍的居民被煙花炸響的聲音驚醒,紛紛打開窗戶探出頭來查看境況,卻看到了漫天的流火……

「好漂亮……」青子激動到有些顫抖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卻是激動到了極點,除了「好漂亮」之外,不知該說些什麼好了。

「happybirthday,青子。」快斗在電話這頭輕輕地說著,臉上帶著化不開的溫柔。

……

電話那邊的青子大概是會激動的徹夜難眠了,而電話這頭的我和快斗卻……

「混蛋!誰讓你在玻璃牆上留下自己的名字了!這樣青子不就會以為一切都是你的功勞了麼?!」快斗掐著我的脖子,咬牙切齒地道。

「咳咳,松手啦!本來就是我一個人的功勞好不好!」我翻了個白眼︰「不論是入侵這家公司的網絡還是盜用禮花,不都是我做的麼,你不就是動了動嘴皮子麼……」

「誰說的!那台電腦是我偷的好不好!」

「不要把偷東西說的這麼光明正大!」

「嗦!怪盜基德大人光顧這里是他們的榮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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