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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五章 拜訪

「一定要走嗎?才剛回來了三天而已……」

短暫的相聚之後,又是一場慣例一般的分離,我在機場看著拖著行李即將登機的老媽,心中很是不舍。

「啊拉?難道是不舍得我走嗎?」老媽故作驚奇地看著我,緊接著一把將我擁入懷中,用甜的發膩的聲音道︰「媽媽也舍不得小輝哦!要不然和媽媽一起去‘度蜜月’吧!」

「好啊好啊!我們一起去‘度蜜月’吧!呔!怎麼可能!」我無奈地看著老媽那張玩世不恭的笑靨,老媽總是這樣,不管到什麼年紀,都像是小女孩一樣貪玩。

「怎麼這樣!媽媽好傷心……」淚目……

「你是小孩子嗎,喂!」頭痛……

「喂,你們兩個,在家里怎麼樣都好,出來好歹給我收斂一點。」柯南垮著臉對正在作怪的老媽和我說了一句。老媽歷經歲月容顏不改,現在做「西子捧心」狀,魅力更是大得驚人,引得機場里的行人頻頻側目。

「只是老媽的問題好吧!」我反駁了柯南一句,接著轉頭對老媽道︰「總之,到了美國要和老爸好好相處,不要總是吵架,不要總是給我打電話發牢騷,更不要一聲不吭地離家出走!知道了嗎?」

「知道知道。」老媽嘻嘻哈哈地笑著,心情看起來蠻不錯的樣子。

看著老媽沒心沒肺的樣子,我也知道我的一番話估計是起不到什麼作用了,再次無奈地嘆了口氣。

「好啦好啦,時間不早了,媽媽也要抓緊時間登機了,你們自己在日本這邊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不要讓我們擔心,我和優作有時間還會回來的。」玩鬧了一陣,老媽蹲著身子,一邊替我整理著衣服的褶皺,一邊對我和柯南說道。

「是是,我們知道啦,登機快來不及了,你就趕快吧。」柯南有些不耐煩地應付道。

「臭小子,變小了還這麼不可愛。」老媽嘟囔了一句,站起身來瀟灑地甩了一下頭發,干淨利落地朝著安檢處走去。

「有空和老爸常回來啊。」看著老媽漸漸離去的背影,我忍不住喊了一句。

「是,知道了。」老媽一手拉著箱子,一手揚起,背對著我們擺了擺手。

……

「飛機都已經飛走了,不要看了啦。」

「我知道。」

「那麼,時間還有很多,我們去吃點什麼好東西吧,剛好老媽給的零用錢還有很多,我請客。」也許是見我神色間有些抑郁,柯南刻意擺出輕松的表情,難得地大方了一回。

「不必了,我想去博士家看看小哀,你先回去吧。」我向柯南擺了擺手,向外走去。

「喂,你這家伙……」

十年沒有和父母在一起,我真的非常想和媽媽一起到美國去,天天呆在父母的身邊,做一個普通的兒子,承歡膝下。但我不能。

我走了,柯南怎麼辦?小哀怎麼辦?快斗,小蘭,真由……他們又該怎麼辦?萬一gin找上門來,我不在身邊,柯南真的頂得住麼?一想到這里,我就極其地不安。

一開始在這個世界中的游戲人間的心態不知道在什麼時候不知不覺地改變了,我無法再將身邊的人看成是npc一樣的角色,柯南在我的眼中也再不是一定不會死的「主角」,一想到我身邊的人有可能遇到危險,會生病,會死亡,我就會不由自主的害怕,害怕失去這些像是玻璃一樣美麗又脆弱的叫做「感情」的東西,如果沒有這些寶物的話,「江戶川明輝」就只是一個虛幻,一切都將不復存在。

「所以說,貪婪是人類的原罪,要是一開始就不曾擁有就好了。」我走在路上喃喃自語著。如果一開始就什麼就沒有的話,就不會知道擁有的感覺,也就不會害怕失去,更不會奢求更多。

「明……明輝同學?」

異常熟悉的嬌弱又可愛的聲音。

「嗯?」我抬起頭來,一張如冰雪般剔透而伶俐的俏臉映入我的眼簾。

「什麼啊,原來是真由啊,我還以為是誰呢。」看著真由從不曾變過的羞澀的笑容,我不禁笑了起來。

「……嗯。」真由看了看身邊的人,有些遲疑地應了一聲。

「這位是……?」順著真由的目光,我看到了站在真由身邊的人——一個看起來大概五十多歲的老男人,穿著一件有些老舊的襯衫,帶著一副黑框眼鏡,臉龐有些消瘦,顴骨很高,看起來似乎是一個嚴厲的人。

「啊,他是我……伯父。」似乎突然想起來還沒有給我介紹,真由有些不安地看了身邊的人一眼,見他沒有什麼表示,小聲地說道。

「哦,是和你一起生活的伯父嗎?」我恍然大悟,一直都知道真由和她親戚家的伯父生活在一起,卻從來都沒有見過這個人,我看了他一眼,連忙鞠躬道︰「您好,初次見面,我是真由的同學江戶川明輝,請多多指教。」

「哦,你就是真由經常提起的小輝嗎?你好,我是真由的伯父鳴瀧真嗣。」男人微微點頭,似乎想要努力做出一副微笑的樣子,但是很遺憾失敗了,他那干癟嚴峻的面龐就像是風干的岩石一般令人望而生畏。

以真由那樣柔弱的性格,和這樣一位看起來很不好相處的人生活在一起,真的能行麼?我不由得有些擔心。

「您客氣了,我在學校受了很多真由的照顧呢,一直想要去拜訪您表示一下感謝,可惜一直都沒有機會。」我試探著說道。真由之前就有些奇怪,但我一直都沒有機會一探究竟,這次無疑是個了解真由的好機會。話是這麼說,但我在言語間仍然保持著彬彬有禮的態度,雖然我對這個人的第一印象並不怎麼樣,但不管怎麼說,對方是真由的長輩,實際上也是真由的監護人,無論如何,我都不能失禮。

「哦?是這樣嗎?真由從來都沒有說過呢。」鳴瀧真嗣驚訝地挑了一下眉,有些責怪地看了真由一眼,在真由更加不安的表情下,轉過頭對我笑道︰「那這次剛好,要不要到我家坐一下呢,小朋友?」

「可以麼?」我詢問地看向真由。

「當然可以,對于真由的朋友,我都是非常歡迎的哦!」鳴瀧真嗣歡快地笑了起來,對我抱歉地道︰「真是不好意思呢,真由在家里什麼都不說,自從家里出事以後,她就變得很內向了,以前並不是這樣的,你們能和她交朋友真的是太令我感謝了。」

「哪里哪里,您太客氣了。」

說著話,鳴瀧真嗣就伸手攔下了一輛計程車,帶著我一同坐了上去,在同司機說了一個我不熟悉的地名後,車子沿著馬路飛快地行駛起來。

「小朋友,你可以叫上你的其他朋友一起來哦,我听說還有一個和真由一模一樣的小女孩也和你們在一起,伯伯很好奇啊,世界上真的會有兩個不相干的人長得一模一樣嗎?」車上,鳴瀧真嗣對我和藹地說著話。

「啊,他們今天說是要出去郊游的,所以大概來不了了。真是不好意思。」我直視著鳴瀧真嗣的眼楮,並沒有回答他的話,以一種抱歉的語氣說道。

「是麼,那真是太可惜了。」鳴瀧真嗣也沒有深究,只是笑了笑。但是我注意到了,他的眼里沒有笑意。

我把真由的小手握在手心里,真由坐在我的旁邊,一直低著頭不說話,她的手很涼。

路不是很長,大概四十分鐘後,我們到了目的地,一個看起來很古舊的大房子,樣子看起來像是舊式的集體宿舍。

「真是不好意思啊小朋友,伯伯的家很破。連帶著讓真由都跟著我這個老頭子受苦了。」鳴瀧真嗣站在門前先是對我說了一句,接著感慨著撫模真由的小腦袋。

「不會,您客氣了。」

進了門,我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打量了一下屋子里的擺設,這件房子很小,一眼就能看清楚所有的結構,大概只有十幾個榻榻米的大小,分成了一個廚房,一個衛生間和兩個小小的隔間,電器只有一台古舊的電視和幾盞看起來就很有年頭的電燈,家具則更是寥寥無幾,只有兩個待客用的沙發和幾個看起來似乎是用來裝衣物的木櫃。

真由的手在抖。

是怕被人知道了會被瞧不起嗎?怪不得真由一直都不願意讓我們到她的家里拜訪。察覺到真由心中的恐懼,我將手微微一緊,對著她微微一笑︰「沒關系哦,真由,我會在你身邊的。」

「嗯。」真由抬起頭對上我的眼神,臉上的不安消減了不少,露出了一絲安心的笑容。

看到這個家這種情況,我的心里頗多感慨,很難想象,在學校里有著安靜而溫暖的笑容的真由,會是生活在這樣一個環境里,明明生活這樣的窘迫,還總是給我帶便當,這個女孩子實際上有著不輸于小哀的堅強啊。

「這個孩子真的是很堅強,很懂事呢,讓我這個做長輩的,真是……」鳴瀧真嗣一邊說著,一邊給我倒了一杯茶,同時也遞給了真由一杯果汁。

「嗯,真由在學校的時候表現也很好哦!總是被老師表揚呢。」我微笑著道。

「是這樣嗎?那真是太好了呢,這樣的話,我也就能夠對得起她父母的在天之靈了。」老人微微笑了起來,雖然幅度很小,但似乎比起剛見面時的寒暄更顯真實。明明給我和真由的杯子都是透明的玻璃杯,鳴瀧真嗣自己用的卻是老式的瓷杯,莫非是老年人特有的習慣?

我一邊喝著茶,一邊不動聲色地同鳴瀧真嗣聊著天,出乎我的意料,這個看起來很嚴厲的老人,實際上卻意外地健談,同我說了很多事,包括真由小時候的種種,還有真由的家庭,她的父母親人以前是什麼樣子……就像是所有的老人一樣,鳴瀧真嗣同樣喜歡回憶過去的種種,像是以前被憋慘了一樣,拉著我的手不停地說著話。

時間過的很快,一轉眼,就已經臨近黃昏了,眼見時間不早,我也就起身告辭了,一起身,俯首一望,我才突然發現,不同于我的茶和真由的果汁,老人的杯子里面,只有一些水。

我一直懸著的心突然放了下來,經過一下午的接觸,我終于可以判定,老人雖然看起來很嚴厲,不善表達,但其實是個不錯的人,有這樣的人在真由的身邊照顧她,我也可以安心了。

真由早在我和她伯父聊天的時候就睡著了,就像是小哀睡著的時候一樣,很安靜,這大概是她們之間除了容貌意外唯一的共同點吧。老人將我送出門,堅持要替我找好計程車,並付好錢,才肯讓我走,明明家里的條件那般窘迫,卻說什麼都不肯讓我付錢,讓我對這個老頭的執拗很是哭笑不得,真由的堅強想必也或多或少地受到了他的影響吧。

一切看起來都很正常,證明我之前的擔心似乎是多余的,雖然隱隱約約地似乎有些不和諧的感覺,但這也是不可避免的吧,畢竟生活那樣窘迫,真由又內向,兩人接觸時間也不多,需要一些時間來磨合彼此之間的關系是很正常的。

解決了一件一直纏繞在心頭的事,我的心也不禁輕松了很多,順路去了一下博士家,發現小哀正在地下室忘我地工作,我搭了幾句話,小哀卻理都沒理我,讓我頗為無趣。就像我之前說過的,一旦進入工作狀態,小哀就會化身為科學狂人,誰都不會理。

回到事務所,小蘭還沒有放學,毛利大叔依舊是抱著他的啤酒在那里醉生夢死,柯南則是一臉焦急的樣子在地上來回不安地亂轉。

「喂,怎麼了這是?想上廁所沒紙?」我奇怪地看著柯南,笑道。

「步美他們幾個好像是撞到殺人案件了!」沒有心情同我開玩笑,柯南一臉嚴肅地對我說道。

「什麼?!」我眉頭一皺,白天的好心情一掃而空。

「剛才我突然接到了他們從偵探徽章里傳來的消息,好像是在玩辦家家酒的游戲時不小心撞到了正在發生的殺人案件。」柯南緊縮著眉頭,沉聲道。

「他們說了他們的位置了嗎?」

「沒有,步美只通過徽章告訴我看到了殺人案件,之後就沒有消息了,好像是去跟蹤犯人了!」一想到這種可能,柯南更加坐立不安了。

「步美、元太還有光彥他們都在一起嗎?」

「嗯。」

「你不是有追蹤眼鏡嗎?不能查看他們的位置嗎?」我皺著眉向柯南問道。

柯南搖了搖頭,道︰「距離太遠了。」

「這幾個小鬼膽子真的是太大了!總之,先報警吧。」我嘆了口氣道。

「也只好這樣了。」柯南附和著說道。

正當我們拿起電話想要報警的時候,事務所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柯南連忙接通了電話。

「喂!是步美嗎?!你現在在哪里?!大家都沒事吧?!」電話一接通,柯南就迫不及待地朝著話筒大喊了起來。

「是我,柯南。大家都很好。」電話里傳來步美略帶哭腔的聲音,讓我和柯南都大大地松了一口氣。

我搶過電話,道︰「步美嗎?我是明輝,你先冷靜一下,告訴我,你們現在在哪里?還在跟蹤犯人嗎?」

「明輝同學嗎?!」步美的聲音一下子充滿了驚喜︰「我們剛逃出來,現在我們在xx街……」

得知了小孩子們都平安無事,我和柯南一直緊繃著的心弦總算是松了下來,一時間,我和柯南同時癱坐在了沙發上,又異常默契地同時擦了一把冷汗。

一模一樣動作令我和柯南同時一愣,面面相覷半晌,不禁又同時笑出聲來。

「你這家伙,總學我干什麼?」

「你不也是。」

「總之,大家沒事真的是太好了。」

「是啊,那些小鬼真是該好好教育一下了,真是膽大妄為。」

「喂,你有立場說這種話嗎?每次第一個沖出去制服犯人的是誰啊?」

「我可不想被整天在案發現場亂轉的人這麼說。」

「你這家伙……」

第二天一放學,步美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帶著我們去找殺人案件的犯人,連帶著將在事務所睡懶覺的毛利大叔都扯了出來。

「那麼,你怎麼不和他們一起去?」小哀坐在博士家的沙發上,拿著一杯咖啡,一邊打著哈欠,一邊看著我,淡淡地問道。

「那種事情,不用我去他們也搞的定啦,反正還有毛利大叔和他們在一起。倒是你,」我扯了一張椅子到身邊,坐在小哀的對面,看著小哀有些暗淡的臉色,有些責怪地道︰「昨晚又熬夜了吧?」

「嗯,我是越到晚上越精神的那種人。」小哀不在意地抿了一口咖啡道。

「唉,說你些什麼好,女孩子一般不都是愛美,怕熬夜影響皮膚的嗎?你怎麼偏偏要反著來啊。」我一手扶額,有些心疼地道︰「總是這樣熬夜,萬一身體熬壞了怎麼辦?那種事慢慢來就好了,急不來的。」

「嘛,我總是這麼說,但小哀就是不听啊。」阿笠博士端著一盤水果放在茶幾上,同樣以擔心的眼神看著小哀。

「你那不只是在擔心我,也是想要在趁我睡覺的時候偷吃吧?」听到博士的話,小哀不禁翻了個白眼。

「這個嘛……嘿嘿。」被揭了短處的阿笠博士撓著後腦勺尷尬地笑著。

「總之,今天就不要再去想那個藥了,趕快去睡吧,咖啡也不要喝了,那東西喝多了對身體不好。」我強硬地「搶過」小哀手里的咖啡,盯著小哀疲憊的面容,道︰「今天我哪兒都不去,就在這里盯著你,直到你睡著為止!」

「是是,」似笑非笑地看了我一眼,小哀站起身來向臥室走去︰「那我去睡了,你們隨便,還有博士,你的血壓照比上周又漲了一點,如果你還想再多活幾十年的話,就不要偷吃……」

「嘿嘿。」阿笠博士站在那里不知該說些什麼好,只是在那里傻笑。

「你不要總是傻笑好不好博士?」我白了阿笠博士一眼道︰「你好歹也是個大人了吧?振作一點好不好?好好負起責任照顧好小哀的生活啊!現在看起來完全是顛倒了吧!」

「那個……嘛……呵呵呵……」

無語了。

「我回來了。」回到事務所,我一邊推開門進屋,一邊朝屋里喊道。

「歡迎回來。」听到我的聲音,小蘭穿著一身圍裙從廚房里支出半個身子對我笑道︰「快去衛生間洗手,一會兒就要吃飯了,今天有好吃的土豆燒牛肉哦!」

「真的麼?太好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廚房飄出來的濃郁香氣令我陶醉不已,毛利大叔早就坐在餐桌旁口水橫流了。

「大叔你今天不是和柯南他們一起去查殺人案件了嗎?柯南呢?」看到屋子里不見柯南的身影,我不禁有些奇怪地向毛利大叔問道。

「別提了,一群小鬼,什麼都沒看到,就知道說什麼犯人是藏田,受害者是鈴木什麼的,就要勞駕的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真是莫名其妙。」一提到這件事,毛利大叔就有些氣哼哼地說道。

「不要這麼說嘛,也許步美他們說的都是實話呢。」從廚房里出來的小蘭一邊端著菜放在餐桌上,一邊對著毛利大叔抱怨道︰「你就不能認真一點對待麼,步美他們都是好孩子呢,是不會說謊的。」

「是是。」一看到桌子上熱氣騰騰的菜,毛利大叔的眼楮一下子就亮了起來,迫不及待地就要用手抓,看樣子,這時候即使和他說地球是正方形的,他也會說「是」的。

「啪」小蘭一手打在了毛利大叔伸出的爪子上,嗔道︰「不許偷吃!」隨即又轉頭對我笑道︰「柯南的話,半個小時前回來拿著一些鏟子一類的東西和步美他們一起出去了,說是和博士一起出去探險了,而且還說今晚大概會晚一點回來。」

「那他們去了哪里你知道嗎,小蘭姐姐?」我連忙追問道。

「好像是……xx森林吧,我听元太好像這麼說過。」小蘭仔細地想了一會兒,有些不確定地道。

「哦,我知道了。」我點點頭,回到臥室,拿起柯南的備用眼鏡就要向外走。

「小輝,馬上就要吃飯了,你要出去干什麼?」小蘭不解地看著我。

「突然感覺很悶,我出去散一下步就回來。」我對小蘭微微一笑,道。

「那你要快一點回來啊,不要走遠了,一會兒天就黑了。」小蘭有些不放心地囑咐我道。

「嗯,我知道了。」我點了一下頭,笑著答應。

……

「所以說,我只是突然氣悶了,想要散步,而又偶然遇到了這片森林,又突然有了興致想要逛一下,絕不是放心不下柯南他們什麼的。」

我一邊嘴里碎碎地念著,一邊戴著柯南的眼鏡仔細尋找著偵探徽章的信號。這幾個小鬼真是的,不知道這麼晚往森林里鑽是件很危險的事麼?柯南也是的,就不知道白天來麼?這麼托大,拜托,你現在是小孩子誒,不要那麼囂張好不好……

啊,找到了。

我順著閃爍的信號點走過去,約莫著走了十幾分鐘,幾個影影綽綽的人影在月光的照耀下映入了我的眼簾。

「是他不好!不是我的錯!!我…我…可惡!!」還沒走近,就能听到一個男人歇斯底里的聲音,隨著聲音揚起的,還有一把鐵鍬,看起來似乎是被柯南逼到絕路了。

就在這時,一陣警笛聲在我們的身後響起,讓舉起鐵鍬的男人愣了一下。

「啊,對了,忘了說了,我早就通知警察了。」看著男人有些慌張而不知所措的臉,柯南的臉上露出了自信的笑容。

「……可惡!!!」在愣了一下以後,男人終于忍無可忍地大叫了一聲,用力地揮起了手中的鐵鍬,眼看著就要向著眼前的柯南砸下去!可是——

「真是,我說你們怎麼這麼晚還沒回來,原來在這里。貪玩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哦!」

背後突如其來的聲音讓男人的動作突然間停滯了,因為他感覺到了,背後有一只手指正在他的腰上捅啊捅。

「那個……叔叔,」我在男人的身後伸手捅了捅男人的後腰,用小孩子的天真的聲音笑著問道︰「姑且問一下,你們這是在玩什麼游戲呢?」

「明輝同學!!」看到我的身影,小孩子們突然驚喜地叫了起來。

「臭小鬼!!去死!!」惱羞成怒的男人猛地一回頭,想也不想就將手中的鐵鍬向我猛地砸了下來。

「啊!!」小孩子們都嚇得緊閉雙眼,驚叫了起來!然而,半天過去了,卻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小孩子們不禁有些疑惑地睜開了眼楮,只見我一只手正緊緊地抓著鐵鍬的木桿,男人憋得滿臉通紅,卻無法動搖鐵鍬分毫。

「酷!!」元太和光彥不禁激動地猛揮了一下拳頭。

「對小孩子使用暴力可不是什麼好行為哦,叔叔。」我就那樣一邊可愛地笑著,一邊在男人驚恐地目光下一點一點地將鐵鍬從他的手里拽出來,男人手上的青筋暴突,但他卻無論如何都握不住鐵鍬的柄,終于,鐵鍬被我一把奪了回來,男人被我扯得一個趔趄,跌坐在地上。

「這種東西太危險了,還是丟掉好。」我一邊說著,一邊將鐵鍬遠遠地扔了出去。看著鐵鍬被扔了出去,男人似乎也終于放棄了最後一點掙扎的勇氣,頹然地坐倒在地上,像是傻了一般,默不作聲。

「撒,事情解決了,我們回去吧。」見事情完美解決,我對著幾個小孩子說道。

「好耶!」

「太棒了!我早就餓了!」

「明輝同學太厲害了!」小孩子們如釋重負地歡呼起來。

「你怎麼會來這里?還戴著我的眼鏡?」柯南不解地看向我。

「嘛,今天月光格外地好,剛好想要出來呼吸一下新鮮的空氣……」我有些別扭地左顧右看著。

「你這家伙……」柯南的臉上隱現笑意︰「算了,回去吧。」

「別誤會,我真的只是出來散步而已!」

「是是,我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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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停更了一個月,真是對不住大家。因為好長時間沒寫,所以手貌似有點生了,不太會寫了,最近一直在找狀態。更新沒說的,恢復正常,嘛,說是正常,也不過是周更而已……

多謝大家長久以來的支持,希望大家生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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