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只允許我跟著你出征?」
精絕女王得知自己是唯一的例外,馬上走過去找郭泰問個清楚。
郭泰問道︰「有問題?還是說你不想來?」
女王搖頭道︰「當然不是,我在想你也開始寵著我,作為我的王後,果然不錯。」
「我不是你的王後!」
郭泰已經不是第一次強調。
「是夫君,可以了吧?」
女王馬上就換一種說法。
郭泰無奈道︰「女王還是不要再亂說。」
女王湊到郭泰面前,輕哼一聲道︰「用你們中原的話來說,你就是負心漢,把我的身子全部看了一遍,現在就要變心。」
郭泰發現沒辦法和她講道理,自己又確實把她都看了,還看了兩遍,這個沒辦法解釋,干脆不說話,也不理會她。
「你心虛了?」
女王笑著問道。
郭泰還是不說話。
女王繼續道︰「不說話就是真的心虛了,不過你放心,我不會把你的事情隨便說出去。」
大軍行進得很快,終于來到阿賴山附近,距離康居聯軍的軍營還有十多里,郭泰就下令停下來扎營休息。
他們的到來,很快引起了康居的注意。
還未扎營完畢,就有一批批斥候過來打探消息。
「把他們的斥候,全部殺了。」
郭泰直接說道。
他們馬上動手,所有靠近營地的斥候,無一例外都被殺了。
斥候被殺的消息,很快傳到康居那邊。
司馬懿已經回到康居軍中,說道︰「我建議把斥候盡快撤回來,事已至此,派出再多的斥候也沒多大用處。」
「讓斥候都撤回來!」
季達爾下令之後,擔憂道︰「我們聯合了烏孫等國家,只怕也不是魏軍的對手。」
司馬懿皺著眉頭道︰「應該不是,但我們也沒有其他辦法,只有繼續撐下去,可惜的是前幾天又殺不了郭泰,如果郭泰死了,一切皆有可能。」
季達爾沒有埋怨什麼的,自身已經沒有多少斗志,問道︰「軍師已經盡力了,接下來要怎麼做?」
他現在有點後悔了,不應該這樣做。
什麼為父兄報仇,其實可以先放下來,有足夠的實力之後,再去報仇才是正確的。
司馬懿說道︰「做好隨時撤退的準備,我們最壞的結果是退守康居,希望郭泰不敢再西進,或許可以請求貴霜帝國的幫助,把更西邊的大國牽扯進來,任由他們打來打去,我們在背後撿便宜。」
季達爾認真地考慮了一會,認為把貴霜帝國牽扯進來也不行。
如果兩個大國開戰,康居被他們夾在中間,首先受傷的就是自己,下場更淒慘。
他希望的是魏國不敢深入康居。
那麼西邊的地方,補給比較遠,戰線拉長,打進來對魏國也沒有好處。
他們簡單地商量了一會,司馬懿就告辭離開,回去自己的帳篷。
這個時候,帳篷內已經坐著一個男人。
「你應該知道要怎麼做了吧?」
司馬懿首先開口問那人。
男人說道︰「我知道,但你真的會幫我?我父親是被你用計聯合季達爾殺的,你還要幫我,不覺得很可笑?」
司馬懿淡定地回應道︰「作為一個野心家,是沒有親情,更沒有人性,你也是一個野心家,如果有親情的話,就不會接受我的安排,更不會來到這里,對吧?」
男人沒有說話,像是默認了。
司馬懿又說道︰「只要你听從我的安排,絕對是康居的下一個單于,等到你有能力、有野心的時候,再把我推翻了,為你的父親報仇也不晚。」
這樣的話,他毫無顧忌,隨口便說了出來。
男人只是笑了笑,然而笑容有點冷,仿佛告訴司馬懿,自己正是這麼想的。
只要有野心,就可以得到足夠的權力。
——
黃初二年。
終于開春了。
曹操登基也過去了一年多,正式進入第二年的統治。
然而,此時的曹操,對于自己的未來,不抱有任何希望,因為丹藥的副作用越來越可怕,越來越沒辦法自我控制。
剛服用的時候,還能振奮精神,辦事能力很強。
隨著服用的量越來越多,他發現身體狀態越不好,比如經常忘記某些事情,精神依舊無法集中,情緒越來越差等等。
再這樣下去,他覺得自己要廢了。
曹操現在很害怕,擔心會把剛立國兩年的大魏,全部糟蹋干淨,每當他想要抵制丹藥的時候,又不能自主,無法自控。
哪怕是出現了一個念頭,都會被丹藥的副作用折磨,迫不及待地想吃藥。
他本想讓荀彧他們,盡可能限制自己的。
但是發生了郭泰要殺孟浩的事情,無論荀彧還是賈詡,都不敢太過嚴苛,只處理本分工作,或者糾正曹操的其他政令。
只要大魏還是平穩地運作,他們不再去想其他。
不過程昱很早前就動手了,把孟浩安排在洛陽的眼線,一個個地揪出來,全部殺了。
他已經殺了好幾批人,然而眼線剛被滅了不久,又有一批新的出來。
他們都知道,所有的源頭在孟浩身上,只要把人殺了,一切安然無恙,但誰也不敢這樣做。
「朕這樣,對不起天下人啊!」
曹操無奈地搖了搖頭,暫時把其他事情置之腦後,收拾一下東西回去寢宮。
剛走進寢宮,一種很不好的感覺,又在他的內心深處涌現出來。
「不好!」
曹操驚呼,今天強迫自己處理政務,竟忘記了吃藥。
難受的感覺瞬間襲來,他覺得像是有數不清的螞蟻在自己的骨頭里爬,還要爬出來那樣,難受地叫喊出聲。
「陛下,你怎麼了?」
丁夫人被嚇得一跳,連忙過去扶著曹操,喊道︰「快傳太醫!」
「不用!」
「朕的藥……」
曹操胡亂地從身上找了一會,終于找到一個錦盒,還未來得及打開,無力的雙手顫抖,錦盒跌在地上。
「藥……」
曹操更難受了,整個人趴在地上,爬著去找藥。
丁夫人想扶也扶不了,看到曹操如此猙獰,甚至瘋狂的舉動,害怕地說道︰「陛下你怎麼了?」
她覺得,要出大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