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應該也消耗得差不多了吧?」
李駿站起身來,他望著戰圈中雙方膠著的廝殺,那孟岩也是在嘶聲力竭的怒吼,于是他雙眼微眯。
「似乎,到了我出場的時候了!」
砰!
轟!
在這狼藉遍野的深谷之中,漫天有著淋灕的鮮血普通雨點般灑落下來,魔氣升騰,踫撞所產生的轟鳴聲不斷的炸響,地面上不斷的有著鋒銳的地刺冒突出來,地刺上面閃爍著幽光。
在那片地刺陣中,虛空雷獸龐大的身軀上鮮血淋灕,血肉翻卷,顯然也是被重創。
不過眾魔修同樣不好受,雖然有著孟岩施展諸多底牌重創了虛空雷獸,但不管如何,它畢竟都是上古異種,堪比真正「王境」的實力,甚至還不止「王境」前期。
所以當它在瘋狂反擊的同時,也是陸陸續續的有著魔修反應不及時,被其撕碎抹殺。
整個場面,都是極為的慘烈!
「快!快!一起上!它要堅持不住了!」
孟岩眼中充滿著瘋狂,歇斯底里的咆哮著,他再沒有了之前的憨厚和從容,布滿血絲的通紅雙眼死死的盯著眼前垂死掙扎般的虛空雷獸,為了此次的獵殺,他幾乎賠上了自己所有的底牌,若是失敗的話,這絕對不是他能夠接受的結果!
但是,一旦成功,一旦完全吸收了此獸的精純能量,他便有極大的把握突破「王境」,成為這進入陽境中第一個位突破至「王境」的修煉者!
並且,他還是一位魔修,戰斗力在同級別中堪稱無敵!
听到孟岩的咆哮聲,那些魔修隊員們,也是卯足了勁,瘋狂的催動著自身魔氣,釋放出強勁的攻擊,不斷的對著即將油盡燈枯的虛空雷獸轟擊而去。
望著局面逐漸的穩定下來,斬殺虛空雷獸幾乎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孟岩終于是如釋重負的松了一口氣,臉龐上有著掩飾不住的狂喜與興奮。
今天這場戰斗雖然慘烈,可他終歸是勝利了,可以想象,他孟岩的名氣,很快也會在這陽境內傳播開來!
等到陽境關閉去到外界之後,再論起年輕一輩的聲名之時,恐怕他不會弱于那些聖地的其他天驕,而自己也能在墮天門這一輩天驕中甚至還能對那些已經突破至「王境」的天驕們造成一些威脅!
雖說他天賦很強,但他們墮天門已有同一輩的師兄踏足了「王境」的領域。
他已經能夠想象到,自己突破到「王境」之後,重回宗門,一定能夠得到宗門更多的重視與高度培養!
到那時候,就算是與那些正道四大聖地的天驕們爭奪機緣,他也是有了十足的底氣。
事到如今,正道四大聖地真正的天驕還一個都沒有出現,雖說同級別魔修更強,但有的正道修煉者也不容小覷。
最重要的是,他們正道比自己魔修這邊要團結得多,並且他們的功法等級也比自己這邊高。
並不是人人皆是魔聖晁宿,誰都有著他那變態般的越級作戰能力。
否則的話,魔聖晁宿的威名也不會傳播這麼久的時間,也不會逐漸變為一個傳說,一種信仰!
而就在孟岩心中暢想著騰飛的未來時,他卻沒有注意到,此時此刻,有著一道人影悄然的加入了混亂的戰局。
那道人影,自然便是李駿,此時戰局混亂,誰都未曾注意到他。
他望著那在眾人輪番的攻擊下越來越重創的虛空雷獸,眼中掠過一抹光澤,他當然不能任由孟岩他們在這里將其獵殺。
不然的話,他如何在這眾目睽睽之下做那漁翁?
于是,他身形突然暴射而出,作勢沖向了虛空雷獸,氣勢洶洶。
轟!
不過那虛空雷獸雖然被重創,但依舊是凶悍無比,它那巨爪轟擊而至,便是將李駿直接轟飛了出去,但誰都未曾想到,當李駿被轟出去的同時,有著一抹黑芒自其手中掠出,旋即落在了那上古結界的某一個點上。
李駿的目的,根本就不是虛空雷獸,而是那上古結界!
在一人一獸的里應外合之下,上古結界竟是出現了一剎那的松動!
「 嚓!」
眾人耳邊,同時听到了隱約有著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響起,緊接著,那不斷冒出來的鋒銳石刺也是漸漸的停歇,束縛住虛空雷獸的吸力,也是陡然消散!
隨著吸力的消散,也是讓得那虛空雷獸頓時一愣,旋即碩大的獸眸一亮,空間之力大放,強行扭曲著這上古結界的內部空間,與此同時它的周身也有著雷電「滋滋」作響,氣勢非凡。
隨後,它猛地發出了一聲駭人的咆哮,重創的身軀便是暴射而出,一爪之下,又是活活撕碎了兩人。
「上古結界破了!」
此時此刻,終于是有人發現了異常,當即駭然尖聲叫道。
那些原本沖向虛空雷獸的魔修們,听聞提醒之聲,皆是不約而同狼狽後退,不敢上前。
眾人明白,此時的虛空雷獸雖然重創,但依舊能夠輕易的斬殺他們。
畢竟,它的實力,眾人已經見識過了。誰也不想為了今後有一個三大魔門的後台而丟掉自己的小命。
「不要怕!它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快攔住它,不要讓它跑了!」孟岩見狀,頓時面色劇變,大驚失色,急忙咆哮道。
因為他已經看見,那虛空雷獸掙月兌了眾魔修的圍堵,竟然打算撕裂空間逃跑。
不過,他的咆哮聲效果不大,畢竟他們死了不少人,這些身為他小弟的魔修,已經被這虛空雷獸殺怕了。
吼!
借助著這一縫隙,那虛空雷獸龐大的身軀猛的射出,僅存的雷電靈氣纏繞周身,直接化為一道幽藍電芒,速度簡直快到了極致,即將沖進它撕開的空間裂縫之中。
「廢物!廢物!」
瞧得虛空雷獸即將逃掉,孟岩再也忍耐不住,暴跳如雷,這次為了獵殺這頭虛空雷獸,他可算是賠光了家底,原本憑著這些,他都能夠在這陽境肆無忌憚地行走的。
若不是為了突破「王境」,他又怎會落得如此田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