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沐子芊刻意的做出了好奇極了的樣子，表情都帶著一股子驚喜的樣子︰「真的嗎？」
肖志杰已經是全然死馬當活馬醫的狀態了，他也不知道這個有沒有用，但是上次在顧小美旁邊的病房，他是听說過一個人的。
肖志杰咬咬牙，也顧不得自己說出來會是什麼情況，直接說︰「我可以幫你把肖雲里的母親送到最好的療養院。」
沐子芊一愣，恍然才想起來肖雲里那個母親確實是存在精神問題的。
而且肖雲里的所謂賣身也應該是這個原因，小爺爺把他離了職之後，肖志杰直接在業內大放厥詞，說他「盜取機密不知廉恥」。
這種名聲不好的情況下幾乎已經是定死了肖雲里被封殺的現狀。
再被肖家凍結銀行卡的情況下，肖雲里就只能靠這個，這也是沐子芊從一些細枝末節推測出來的蛛絲馬跡，雖然她沒有具體問過，不過應該八九不理十。
但是因為她平時不是很在意其他的事情，而且自認為也給了肖雲里錢。
索性也就沒有在意他送哪去了，不過現在听肖志杰這麼說，看起來好像是沒有把阿姨送到療養院？好像還是有難言之隱的意思？
要不然肖志杰也不可能以這個為籌碼來讓他一換一吧？
沐子芊表情疑惑，偏偏對此信息量頗少，想了好一會也找不出個因果所以然，索性直接問出口了︰「這有什麼好一換一的？」
「也許我還應該謝謝你讓我知道這件事，我改名就可以直接把她送回到最好的療養院。」
沐子芊完全有說這句話的資本，她四哥是醫生，雖然在掛號的路上提供不了幫助，但是那麼多年的醫學進修也不是吃干飯的。
起碼沐子芊是知道他是有很多各種同學的，也絕對包括心理醫生，相比較肖志杰而言——
很明顯，哥哥要比這個人可靠度可信度各方面都要高很多，為什麼她要舍近求遠，為什麼又要把信任交付給一個不值得信賴的人？
沐子芊無所謂的看著肖志杰，「你不覺得這個話很可笑嗎？」
肖志杰卻也是一笑，仿佛看出了她的想法似的，連語氣也像是捉到了他的把柄，「她只信任我們，你如果過去的話，她會覺得自家的孩子被狐狸精拱了。」
「她會更加發瘋的。」——如果說前面的還沒有讓沐子芊有所觸動 ，那這句話就是了。
她的眼神冷了下來，忽然明白過來，肖志杰這是在威脅，雖然完全不是在商量，但是也勉強有了一個談判的樣子了。
對比一下這個結果，沐子芊拍了拍手，在肖志杰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可以。」
好一會兒，連空氣都像是被抽盡了一樣，肖志杰窒息到不敢回聲，沐子芊不耐煩的動了動，他像才反應過來，立時大喊了一聲︰「那就成交！」
喜悅至極的某個人從沐氏集團的大門出來的時候，都有些反應不過來。
他都忍不住懷疑沐子芊是失了智了，還有那些董事會的老家伙是怎麼同意他這麼作賤沐氏集團的？居然讓他吃到了所有好處？
沐子芊最後還是把項目交給了他來做，但是條件只有一個，這個項目以後跟沐氏徹底分割。
肖志杰人都傻了，他完全沒有想到在自己這種處于完全劣勢的情況下，居然還能吃到這麼大的好處，他甚至懷疑沐子芊都不跟秘書商量的。
他張了張嘴，有點想問點什麼，比如說「你腦子是不是壞了」這種話，但是最後還是忍住了。
肖志杰雖然覺得很離譜，但是他實在是沒有再重復一遍惹怒沐子芊然後追著項目，就像聞到肉骨頭的狗一樣的操作了。
他心里好歹還是有點腦子，知道自己實際上是一個正正經經的總裁。
雖然可以做出堵人上下班這種事情，但是也不能毫無尊嚴地任人擺布——這個時候某個為自己做心理建設的人還不知道，他現在所為自己做的一切努力。
尤其是為這個項目做的一切努力，到最後都會化成壓倒在他基本上的稻草，最後只能全盤垮掉。
可惜他沒有預知的能力，也沒有提前排除風險的意識，俗話說吃一塹長一智，只可惜這一切會讓他摔進鴻溝。
肖志杰很高興，沐子芊看著喜氣洋洋出門的男人，表情也說不上是不高興。
主要是覺得有些難以言喻，說慘吧，她也沒有共情這個渣男的意思，但是要說是別的……算了還是果斷承認，確實是有點幸災樂禍在里面的。
周秘書收拾好資料，看著她盯著最底下一個分幣已經看不到的黑點看。
心知肚明的明白過來，表情也忍不住帶上了笑意，饒有興致的問道︰「總裁，把這個渣男被耍的團到炸的感覺怎麼樣。」
沐子芊聞言，轉頭看了一眼周秘書，哼了一聲︰「你也學會打趣我了？」
「不敢不敢。」周秘書接話接的很快，但是眼里的狡黠之意顯然說明了她的心口不一，沐子芊謙看著也沒生氣，反而一起笑了起來。
「怎麼說呢？大仇得報的感覺，你知道嗎？他那個白月光還想要我的腎。」
沐子芊如同說著一個笑話的一般哼了一聲︰「我都沒敢告訴家里人這件事，要不然他那個白月光可算是遭了事了。」
「 他到現在也不知道之前打的是什麼算盤，但是可以肯定的是，他已經沒有余力來打我腎的主意了。」
周秘書對她話里的某一個字眼敏感的蹙了蹙眉，張嘴欲言又止，看著沐子芊開心的樣子到底還是忍住了問下去的意思。
可是心里依然有一個疑問縈繞不休，什麼叫做沒敢告訴家里人？
難道沐總對于肖志杰還有余情在嗎？她現在只是出于報復嗎？不會到時候傾全公司之力重新救回肖滕國際吧？
看慣了霸總小說的周秘書不可否認的感覺到了緊張，她不得不擔心這件事情。
但是要真的問起來，不管現在心里是什麼想法肯定都會否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