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自然也知道這一點，項目組的其他人都有些緊張的看向唯一一個還在跟沐子芊互懟的人。
可惜大概這種眼神很讓他享受，他一下子更加奇怪的話都說了出來。
「我之前也講過了，我們兩方在這個項目上花費的時間都太長了，肖總雖然沒有明說，但是很多事情想必也確實是這樣子。」
沐子芊一笑，輕松的抓住他話里的漏洞︰「所以說，你們上次還沒有說話你就已經擅自這麼決定了是嗎？」
「我總算是知道為什麼這個項目會耽擱這麼久了。」她說著還扭頭看了一眼身後。
語氣輕淺的說︰「我之前還以為是我們在為難你們，要不是我今天下來怎麼一趟，估計都要罰他們了，主要確實是沒有想到。」
這個話題繼續下去的方式感覺很不妙，肖滕國際的人莫名有些緊張，忍不住下意識追問︰
「主要沒有想到什麼？……等等你看起來不像是項目組的人，你們居然私訪別的部門的人進來會議嗎？如果這麼說的話，那原因肯定也不能全在我們身上。」
後面一段話是對著沐子芊身後的小組長說的，他們表情憤慨，活像是小組長欠了他們一樣。
沐子芊看著不由得氣打一處來，「沒有想到你們肖滕國際談判的方式居然是這麼不要臉，至于我是誰？」
「你這種小嘍暫時還沒有資格在我面前說話，你現在能夠聯系到你們肖總吧？」
沐子芊剛想說「讓他們去把肖總喊過來」，突然又反悔搖了搖頭，「算了，要你們喊過來還不得知道會加多少中間商。」
她說著敲了敲桌子，朝旁邊的人說了一句「會議終止」，隨後看也沒看對面的人。
身邊的周秘書早就明白過來，她會意的點了點頭，拿出手機開始朝對面打電話，這個過程無聲無息，肖滕國際那邊的人卻忍不住感到心慌意亂。
尤其在意識到沐子芊是認真的之後，他們紛紛對視一眼，氣氛立刻緊繃起來。
有些人緊張的幾乎語無倫次，卻依然要努力出聲質問他︰「你……你在給誰打電話？肖總日理萬機哪有時間過來？」
沐子芊百無聊賴地食指扣了扣桌子，對他們的慌亂放在眼里卻毫無在意。
連語氣也是慢條斯理的，「你們肖總能不能過來，有沒有時間過來，不是他能決定的，他們在把你們這群業務不熟練的東西派出來之後，就肯定要做好自己被突然喊起來的準備。」
她語氣里的不屑幾乎溢于言表，可是這一次肖滕國籍的所有人都閉了嘴。
就連之前一直很跳的那個男人也留下一段很長的話說自己準備退網了，看起來還真像是應了那句古怪的視頻。
不過這次其實也差不到哪去，在周秘書的加急撥打通話下，肖總終于接了個電話。
負責交涉的自然是周秘書本人，她語氣平等卻隱含壓迫力，讓心理素質不好的人分分鐘就能把所有的都兜出來。
「你好，請問是肖登國籍總裁肖總嗎？臨海三期的案子還是出了差錯，請過來一趟。」
對話內那頭的聲音顯得很是遲疑︰「發生什麼事情了，今天不是派了一個項目組過去了解情況了嗎，為什麼突然又有變數？」
事實上，沐子芊手底下的人絕不是無能之輩，就比如這個會議，其實是完全正規流程的。
但是讓別人怎麼想也不會想到，正規流程他們就已經走了幾個月的計劃，所以這一次肖志杰確實是有些疲勞，只能迫不得已的排除了其他人來應付這個繁瑣的匯前報稅。
但是很明顯，沐子芊是絕對不可能听到他的這些所謂的安家的意思的。
甚至可能是那種，听到肖志杰過得越慘笑得越開心了，且自己越過越開心的大大形容，畢竟現在她對于其他人仍然是有一種噩夢的感覺。
周秘書自然心理也是很清楚，所以她微微一笑︰「想必肖總可能還是要親自過來一趟。」
「至于事情的原因，交給我們來說未免過于偏頗，不如由他們主動找你們這邊敘述之後您再過來問我們疑點？」
給予客戶多種選擇時項目的必備要求，所以當秘書也沒有忘記最後給他一個選擇。
「當然，你也可以先從我這里打遍天下無敵手，再回頭看看其他地方，也許就能知道你派出來的這個隊伍到底有多麼離譜了？」
這個話說的太簡單不過，總而言之就是一句話︰「你的隊伍不行，換人。」
肖志杰听得一清二楚，但是越听得清楚他反而是越是緊張，他看了一眼身邊的唐知道還沒有醒過來的人，額頭上的汗直流，懵逼了好一會兒再說。
「可以是可以，由我來教授也可以，不過請周秘書跟沐總見諒，我現在有些急事月兌不開身。」
沐子芊听到這里一時忍不住放了一個大大的白眼，她示意周秘書關掉外放，直接開口說︰「那我跟你也是同樣的。」
「可以可以，現在的時間也可以往後延期，但是希望你要明白並不是時時都有時間的。」
這話說出來基本已經是下了死命令，肖志杰的冷汗一下子下來了，他抓起旁邊的衣服，已經完全顧不得先善後那一邊了，只能狼狽不已的開始穿衣服。
但是他顯然因為太過激動反而忽視了其他的地方，比如慢慢醒轉過來的顧小滿。
她的頭非常非常的痛，痛到她一時腦子里炸著的全都是別人的聲音，好一會兒那些嘈雜才如泉水一般的緩緩退去，但是新的問題又轉瞬來臨，比如身體上的那些無法言說的酸軟。
出于以暴制暴，沐子芊這個時候其實應該站在他們的酒店門口，以牙還牙的把所有人喊過來。
只可惜昨天過的一晚也是很快樂的，以至于他完全沒有去查三哥到底是在了哪休息，也就無從得知顧小滿居然是失身姐夫了了。
看著在旁邊一股腦死命穿衣服的肖志杰，顧小滿的大腦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