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族長最後留給他的體面了。
讓他盡早結束痛苦,不要在遭受痛苦的折磨,不甘心的死去。
副族長的眼楮瞪的大大的,頗是嚇人。
族長伸出手,慢慢的合上了他的眼楮。
「走吧。」
族長氣息微弱,看來剛剛副族長那一掌,是真的沒有打算給族長留活口。
這才讓族長對他徹底心寒,不再抱有任何希望了。
眾人听見族長的吩咐,紛紛反應過來。
「族長…」
「族長…」
幾個族人喚著他。
「走!」
族長再一次命令到。
他將大家再次帶到他們平常一起商量事情的殿堂。
副族長這股勢力被壓下去以後,還有他身後的眾多的牽連,也一定要徹底清除。
以後,梁家,他絕對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再次發生。
不論誰來當這個族長,都要將族人的利益放在第一位,不能夠再出現這樣的情況。
相處了這麼久的族人,要由自己親手來除掉。
這其中的痛苦,有幾個人能承受?
別說他一個如此重視感情的人了。
方天泣林青和覃江山跟著族長一起回去了。
族長強忍著自己的傷,由人攙扶著坐到座位上。
他看著底下這麼多的人,一時間不僅感慨萬千。
以前,他們家族無論有大小事兒,都會聚在這里一起商量,一起討論對策。
但是如今,卻少了一個。
他心中十分的痛苦。
他想讓他們整個大家族都能和睦相處,每個人都不缺席。
如果有什麼想法和意見,及時和他溝通便是。
不要在背地里暗算,圖謀不軌。
底下的很多人,這次都還一臉懵逼,不知道族長為什麼突然大半夜的就緊急召集他們所有人。
一個個表情上面帶恐懼,人心惶惶。
他們以為,肯定又是魔族攻打進來了。
族長才會這麼著急的大半夜將他們叫過來。
一個個都已經進入啊戰斗狀態。
但是還有一點另他們不解的是,為什麼族長的嘴臉還殘留著隱隱約約的血跡,整個人的狀態看起來都非常不佳。
「你說,族長怎麼突然換了一副模樣,白天的時候,看起來還是很健康的模樣啊。」
「對啊,誰知道呢,怎麼看起來,像是被打了呢?」
「不會是魔族…」
雖然大家心中都已經清楚了這個可能性,但是一說出來的時候,所有人的心中都不自覺捏了一把冷汗。
「唉,一會兒等族長再告訴咱們把,大家不要在瞎猜了。」
「對,還是等族長說把。」
……
眾人七嘴八舌,好一番議論。
「大家,都安靜!」
族長一聲令下,屋內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從今日起,咱們的家族,再也沒有副族長了!」
族長的語氣中充滿了復雜的感情。
既是不舍,又是心痛,又是惱火。
「為什麼啊!」
雖然說這個副族長,平常的為人如何,大家心里都有心知肚明。
可是今天族長突然說,以後沒有副族長這個人了,所有人還是不由得震驚了起來。
「副族長,心中懷有謀逆之心,並且,屢教不改,到處收人,與他為謀,甚至還想下毒手,殺了我和咱們的恩人方天泣。」
「所以,對于此,我已經忍無可忍,無需再忍。」
眾人臉上的表情一臉錯愕。
「今日,他試圖殺我,未成功,方天泣成功阻攔,為了防止他後續再這種魔族入侵的關鍵時期做亂,我們,親手結束了他!」
族長悲壯的聲音回蕩在整個大廳里。
沒有人在在地下議論了。
他們平時,也不是不知道。
副族長也曾經試圖賄賂他們中的很多人。
但是他們大部分人,還是能看出來,副族長畢竟是副族長,他沒有族長更加適合這個職位。
他心腸歹毒,容易沖動,很容易帶領大家誤入歧途。
為了整個家族的安慰考慮,很多人都委婉的拒絕了他。
只有那一小部分,貪戀副族長給他的錢財和好處,為他辦事兒。
正當他們中的有些人,听到這個消息,內心惶恐不安。
既然副族長都出事兒了,那麼族長肯定會調查他們,他們和副族長平時走的這麼近,萬一要是被調查出來了。
現在族長正在氣頭兒上,他們可不是得小命不保了嗎?
族長突然發話︰「沒有了副族長,我心中很是悲痛,這樣的局面,是我不願意看到的,我相信,也是大家都不願意看到的。」
「所以現在,那些副族長的黨羽們,你們如果真的誠信悔過,痛改前非,我就既往不咎了。」
「咱們不僅僅是親人,還是在這種關鍵時期並肩作戰,拴在一條繩上的螞蚱。」
「魔族現在,正在外面緊緊的盯著咱們粱家,一直在找機會下手,企圖滅了我們。我不想在這種時候,把時間和精力浪費在內斗上。」
那些人听完這話,松了一口氣兒。
他們本身並不是想要謀反,將族長推下台。
只是一時,沒有轉過來彎,被金錢蒙蔽了雙眼,所以才這樣的。
現在族長寬宏大量,已經饒恕了他們,他們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當然是以後,更加全心全力的為族長效力,為保護這個大家庭戰斗。
底下的人,也不知道是誰先開口,大聲的喊了起來。
「族長威武,族長威武!」
接著,所有人一塊齊聲喊了起來。
洪亮的聲音久久的回蕩在室內。
「希望以後,咱們家族中,再也不要出現這樣的事情,所有人齊心協力,一起戰斗!」
說完,林青看著族長的臉色已經開始發白。
她知道,族長肯定因為剛剛那一拳動氣了。
方天泣也察覺到了。
族長頭上已經有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他小聲的提示族長︰「族長,您的傷,再不治療,要是耽誤了最佳時期,短時間內是好不了的了。」
方天泣這話,提醒了族長。
他強撐著最後的力氣,讓眾人退下,回去休息。
他就坐在大廳正中央,看著所有人離去。
直到整個大廳,就剩他和方天泣,林青,還有覃江山了。
他這才終于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