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倫的眼角默默留下了悔恨的淚水。
他知道自己作為一個兒子,確實沒有盡到兒子的孝道。
在上學的時候,他就經常因為調皮,總是給父親找麻煩。
而現在自己不僅學沒有上完,沒有學到父親的精髓,沒有很好的繼承父親的等級,就已經走上了這條不歸路。
甚至還成為了巨藍星的叛徒,讓父親在大家面前抬不起來頭。
他知道自己的父親曾經在外人面前是多麼的風光,如今一下子跌落神壇。
他還從來沒有見到過自己的父親,如今天一樣落魄過。
而他的今天,也全部都是因為自己造成的。
林青也看不下去了。
這種事情怎麼能夠全部賴在方天泣身上呢?這完全是瞎扯淡啊。
宮倫也真是糊涂啊,到現在了還執迷不悟,明明就是他自己的問題。
而且林青現在看著宮書南,他身上都是傷痕。
即使在滅神學院門前那並不明亮的燈光下,她也能夠感受到宮書南身上那的痛苦。
林青甚至不敢想象,如果被綁在上面的是自己的父親,她的心中該有多麼的心疼啊。
她一定會不顧一切,奮不顧身地救自己的父親呢。
不管是什麼魔域組織,地網組織的。
而這個宮倫怎麼這麼鐵石心腸,到現在還不轉身看自己的父親一眼?
難道他就真的心懷叛徒之心?鐵了心要跟巨藍星對著干嗎?
林青正想著,只見宮倫緩緩的站起身來。
他抬頭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旁邊的滅神學院。
這才慢慢的轉向著看在自己身後的父親。
他緩緩地向宮書南走過去,看到宮書南滿身的傷痕之後,他突然「撲通」的一聲跪下了。
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
「孩子,你你這是干什麼呢?你給我跪下干什麼?」
宮倫突然大聲的喊道︰「對不起,我錯了,我現在才知道我自己錯了,給您大家都添麻煩了。」
宮書南看著跪在自己面前的兒子,心中感慨萬千。
一時忍不住,眼角也被淚水浸濕。
自己的兒子終于醒悟了!
他等著一天,等的茶飯不思,夜不能寐,簡直都快成了神經病一般了。
宮倫繼續說。
「以前是我不懂事,希望大家以後能夠原諒我,我一定會對我自己的錯誤做出能干的,如果你們有需要我的地方有盡管開口,我一定會義不容辭的幫助你們的。」
宮書南開口道︰「你這些話,應該對你身後的方天泣和林青他們說啊。是他們要幫助我,主動的來幫助我,我才能把你拉回到正軌。」
「如果沒有他們,憑借你父親,我自己的力量,是絕對不可能見到你,更不可能說把你拉出深淵了,你要感謝的應該是他們才對呀。」
宮倫這才意識到,自己以前和方天泣的矛盾到底有多深。
其實這也並不是完全的怪罪到方天泣身上,這也是有自己的原因。
是自己過習慣了以往那些目中無人的生活,驕橫跋扈已經成為了習慣。
突然遇到了方天泣這麼不听他的話,這麼不順從他,還跟他作對的人,且比他有實力,自己整不過的人。
他才忍不了一心想要讓方天泣輸給自己。
只有用結局,才能向大家證明,方天泣根本不如自己,不是自己的對手。
就是因為自己的這種錯誤認知,這才出了問題。
雖然他現在十分的不好意思向方天泣道歉,但是畢竟是他自己做錯了,做錯了事情就要勇于承擔責任。
況且他的父親也說了,這些事情多虧是由于方天泣,跑上跑下,一直費盡心機的忙活著。
他們幫忙了自己,自己才能夠在今天有所悔改。
不然如果自己真的听了魔域組織的慫恿,一直在他們手下辦事。
將來不一定會落得到什麼個下場呢!
說不定最終落得個身死道消,甚至死無葬身之地也未必不可能。
而且在魔域組織的人眼中,只有利益關系,並沒有任何的感情可言。
現在他們對自己客氣積極,只是因為留著自己還有用處。
他們有著更深遠的謀略,如果有一天等他們的計劃完成了,自己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作用了。
宮倫相信,他們一定會毫不留情地清除自己。
他們是好不容易你才從那麼不好出來的地方逃出來的,是絕對不可能留任何的機會讓別人打敗他們,再把他們送回去的。
經歷了這麼多的黑暗和折磨,所以這種人他們出來的時候,就已經變得不正常了,什麼事都能干的出來了。
宮倫終于下定決心,轉過身去,對著方天泣和林青大聲的喊了一句︰「對不起,以前是我錯了,我不應該針對你們。」
「並且,我在這里也像那些曾經被我欺負的同學們道歉。」
還沒有等宮倫說完,方天泣就已經听不下去了。
「哎,哎,哎,不用了,不用了!」
方天泣連忙擺手喊道。
「只要你知道錯就行了,不用跟我們道歉的,如果你真的知道自己錯了,那麼你就應該用實際行動來彌補啊,而不是在口頭上說說呀。」
宮倫馬上就明白了,方天泣的意思就是要他們就是要自己協助他們一起來打敗魔域組織。
宮倫開口許下承諾︰「那當然我會的,我一定會好好彌補的,如果你們有什麼需要幫助的,盡管向我開口就行了。」
林青看著宮倫滿意地笑了,宮倫終于醒悟過來了啊!
也不枉他們這麼多人費盡心機的拉他月兌離魔爪。
確認了宮倫確實知道是自己的錯了以後,現在還有一個大事沒有辦呢!
她趕忙快步的跑到宮倫身後去,給宮書南解綁。
看到林青這麼做,宮倫這才意識到,自己光顧著說話認錯,竟然忘了給自己的父親接綁,自己真該死啊。
自己的父親本來就已經受傷了,現在竟然又被綁著。
宮倫想要趕緊救自己的父親,替他療傷。
而林青卻看著他說︰「你的父親這些傷就你不用管了,也不是什麼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