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個月,林青都沒有再跟方天泣說話,似乎下定了決心要加入地網組織,所以處處避著方天泣。
梁丘先後知後覺的發現兩人很長時間沒說話了,于是問道︰「你跟林青怎麼了?」
看來梁丘先並不知道林青要加入地網組織的事情,方天泣也就沒說,而是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可能比較忙吧。」
幸好梁丘先比較好糊弄,方天泣隨便找的理由他也相信了。
又往嘴里扒拉了兩口飯之後,梁丘先左顧右盼的看了兩眼,一臉神秘的壓低了聲音對方天泣說︰「那件事調查的怎麼樣了?」
方天泣抬起頭,一臉不解的看著梁丘先。
「什麼事?」
梁丘先趕緊繼續說︰「那件事啊!」
梁丘先一邊說,一邊沖著方天泣使了個眼色。
方天泣順著梁丘先的眼神看向自己的右手邊,發現楊杰和毛偉正站在不遠處,踫巧也發現了方天泣,白了方天泣一眼之後走開了。
這時候方天泣才明白梁丘先說的事到底是什麼事。
但是自從那次之後,地網組織沒有給過自己任何的消息,自己也沒有再從楊杰的身上發現任何問題。
「沒有。」
方天泣搖了搖頭說。
梁丘先似乎非常的失望,他還以為能知道楊杰的什麼秘密呢,結果過了這麼長時間,什麼事情都沒有。
「會不會是我們誤會了?」
雖然楊杰和毛偉確實跟方天泣有過節,但是梁丘先也覺得,楊杰是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畢竟這可就變相意味著他們跟魔族和魔域組織有聯系,這可是背叛巨藍星的事情。
梁丘先總覺得,作為學生,楊杰和毛偉是不會干出這樣的事情的。
但是方天泣不這麼覺得,人心是很難猜測的,只有調查清楚了,才能知道他們到底干了什麼。
臨走的時候方天泣最後看了楊杰一眼,楊杰只是坐在那里吃飯,雖然看見方天泣了,但是並沒有要上來找麻煩的意思。
這種情況倒是少見,不過方天泣也不是主動去惹麻煩的人。
方天泣剛準備從食堂離開的,迎面走過來一個男生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
「走路小心點!」
方天泣還沒說話,梁丘先就率先驚呼道。
「對不起對不起!」
男生帶著眼鏡,看起來有些唯唯諾諾的樣子。
因為撞到了方天泣而連聲給他道歉。
方天泣有些不好意思,畢竟是自己沒有看路,于是點了點頭說了句「不好意思」,然後便離開了。
回到宿舍後,方天泣思來想去總覺得不對勁。
楊杰和毛偉未免藏得太好了,自己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就算了,怎麼可能地網組織什麼都沒有查出來呢?
方天泣的內心有些不安,下意識的想要去模自己的手機,卻發現口袋里竟然是空的。
方天泣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趕緊爬下床翻箱倒櫃的開始找自己的手機,可是卻連影子都沒有看見。
難道是忘在哪里了嗎?
方天泣仔細回想著,今天除了教室,再去過的地方就是食堂。
食堂!
方天泣的眼前突然出現了楊杰的臉,但是楊杰自始至終都沒有跟自己說話,怎麼可能拿走自己的手機呢?
突然間,有一個身影在方天泣的腦海中一閃而過。
一個戴眼鏡,看起來唯唯諾諾的男生。
難道就是那麼一瞬間,那個男生順走了自己的手機?
雖然懷疑自己的同學不太對,但是方天泣總覺得事情不太對。
終于,方天泣還是敲響了梁丘先的宿舍門。
梁丘先的宿舍跟方天泣不一樣,不是一人寢,而是四人寢。
看見方天泣的時候,梁丘先的另外幾個室友分別投來了驚訝的目光。
就連梁丘先自己讀沒有想到,方天泣會來找自己。
梁丘先把手上的最後一口面包塞進了嘴里,慌忙的走出了門,看著方天泣問︰「你怎麼來了?」
這問題問的,像是干什麼壞事被女朋友抓了一樣。
但是方天泣沒心思調侃他,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就將梁丘先往外拖。
「出事了。」
方天泣擔憂的看著梁丘先說。
梁丘先滿臉不解的看著方天泣。
「我的手機被偷了。」
听完這句話,梁丘先緊鎖的眉頭突然舒展開了。
「我以為有什麼大事呢,不就是手機被偷了,再買一個不就好了,你又不缺錢。」
梁丘先說得倒是實話,但是事情的關鍵不在這里。
方天泣對梁丘先說了自己的懷疑。
梁丘先反應再慢,也意識到了事情的不對勁。
「我就說那小子怎麼沒找上門來,感情是來偷你手機了!」
梁丘先憤憤不平的說道。
梁丘先是一個非常好的兄弟,跟誰好就會替誰打抱不平,十分的講義氣。
比如現在,他就要拍著胸脯去找楊杰理論去。
還好方天泣將他拉住了。
「事情的問題不在這!」
方天泣在梁丘先的耳邊吼道。
「你要說就說,別總湊到我耳朵邊上來,最近我室友都懷疑我是不是有問題。」
梁丘先有些嫌棄的刻意跟方天泣保持了一段距離。
方天泣真的很想說,這真不怪別人,自己有時候都懷疑,梁丘先是不是對自己有意思。
但是現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方天泣趕緊說道︰「我懷疑他是有什麼計劃,我得趕快找到我的手機。」
梁丘先點了點頭說︰「我知道了,但是這樣明目張膽的去找的話,肯定會打草驚蛇,我們得想想辦法。」
這一點方天泣也是同意的,如果他們真的有什麼計劃,就這樣去找的話,說不定會打草驚蛇,到時候自己的更說不清了。
方天泣覺得,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白天在食堂撞自己的那個男生。
但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滅神學院突然想起了巨大的警報聲。
這還是方天泣第一次听見滅神學院拉起警報,不由得渾身顫抖了一下。
「看來真的出大事了。」
梁丘先嘟囔了一句,便拉著方天泣往外走。
兩人出去的時候,學校的廣場上已經站滿了學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