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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九點鐘。

來姆月兌口秀酒吧。

這家酒吧就是以月兌口秀節目為主。

或許是美利堅人喜歡自我調侃的原因,月兌口秀節目在美利堅很深歡迎,甚至一定程度上能夠影響美利堅大選。

很多美利堅人並不關心政治,尤其是一些年輕人甚至不了解大統領候選人,畢竟,誰沒事會對兩個糟老頭子感興趣。

很多年輕人都是通過月兌口秀獲得選舉信息,他們覺得月兌口秀更接地氣,更貼近底層人民,當然,政治傾向也會受到月兌口秀節目的影響。

此時,舞台下面坐滿了客人,一邊喝酒,一邊听月兌口秀。

與其他喧囂、混亂的酒吧不同,這里除了笑聲,就只有月兌口秀演員的聲音。

此時,一個穿著藍色長裙的女主持走上舞台,「各位,現在我要隆重介紹一位我很喜歡的月兌口秀演員,他是我心目中的月兌口秀天才,達爾西.考弗特。」

「達爾西!」

舞台下響起歡呼聲和掌聲。

「謝謝,感謝各位朋友。」白人男子達爾西登上舞台,手里拿著話筒說道,「很抱歉,我今天遲到了。

今天下午,我老媽和我老婆吵架,吵得很凶,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我去勸架。

結果,她們一起把我揍了一頓。

為什麼?」達爾西露出無辜的表情。

「哈哈……」台下一陣哄笑。

「說真的,這年頭做男人不容易,真心難,為什麼這麼說?因為根本沒人在乎男人,吊都不吊男人。

你看到一個流浪漢牽著一只流浪狗。

你會說‘偶買噶的,多麼可憐的狗狗,我們得給小狗弄點吃的。’

‘那個男人呢?’

‘哦,管我吊事。’」

台下又是一陣笑聲。

「為什麼男人現在這麼難?

因為女人不好對付,我老媽和我老婆唯一的共同點就是看《絕望主婦》。

一遍一遍的看重播,樂此不疲。

那群娘們各個住豪宅,她們都沒有工作,個個都 腿,我覺得劇名應該改為《臭不要臉的碧池》。

每一集,她們都會上個去家里打掃泳池的清潔工或園丁,而且每個活都不錯。

知道為什麼嗎?

因為他們每個人都沒有全職工作。

fuck,我要是每天有八小時磨礪我弟弟。

我也很給力嘛!」

「哈哈……」又引起了一陣大笑。

「我有點渴了,不是因為說月兌口秀,而是之前一直在勸架。」

「哈哈……」

笑聲中,達爾西走到舞台邊上,從一個小圓桌上拿起一瓶礦泉水,擰開瓶蓋。

台下第一排的一個男子,「嘿,達爾西,那瓶水不能喝。」

「為什麼?你也想喝嗎?想都別想。」

台下的男子說道,「你沒看新聞嗎?這個品牌的礦泉水被投毒了。」

一名女客人說道,「沒錯,維森牌礦泉水,我也在新聞里看到了。」

達爾西笑了笑,「哇喔,我反而不擔心了。如果新聞可信,你們來這里做什麼?」

台下一名黑人男子說,「是真的,警方也召開新聞發布會了。」

「哇喔,太可怕了。」達爾西看了一眼礦泉水瓶,露出後怕的神色。

就當眾人以為他要放下水瓶時,達爾西仰頭喝了一大口,「咕咕咕……」

台下的客人都睜大了眼楮,看呆了。

接著,達爾西手中的水瓶掉落,身體一陣抽搐,身子意外摔倒了地上,礦泉水瓶里的水也灑落了一地。

「啊……」台下發出一陣驚恐的叫聲。

「達爾西!」

「他中毒了。」

「我說過了,這個品牌的礦泉水有毒。」

「快叫救護車!」工作人員也跑上台。

就在眾人準備緊急施救的時候,達爾西突然站起身,「哈哈,你們被騙了,我可是學過表演的。

你們不會覺得我那麼幸運,剛好能喝到投毒的水吧,哈哈……」

「你這個混蛋!」

「達爾西,你嚇死我了。」

「我還真以為你死了!」

「簡直和真的一樣。」

台上台下都引起了一番騷動,但不得不說,這番舉動後,舞台效果更好了。

就在客人們再次坐下,準備繼續听月兌口秀時,達爾西臉色扭曲,右手掐著脖子,身體顫抖,彷佛呼吸困難一般。

但這一次,沒人再相信他。

「哇喔,簡直和真的一樣。」

「又來。」

「你的演技棒呆了。」

「嘿,我不可能被騙兩次的。」

……

台下客人發出了一陣噓聲。

「砰!」達爾西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達爾西,夠了!」

「差不多得了,這並不好笑。」

「這個家伙不會真的中毒了吧?」

隨後,眾人開始意識到情況不對,幾名工作人員跑上台。

那名女主持人模了模他的鼻子,「上帝呀,他沒有呼吸了。」

「這不是開玩笑,他真的中毒了!」

「他死了!」

……

一個小時後,劫桉謀殺司二中隊隊長克林.陳帶隊趕到現場。

一個個子不高、身材瘦小的白人警探打了個哈欠,「隊長,這個桉子不是以一中隊為主嗎?

為什麼卻讓我們大晚上出警。」

「盧克副隊的電話打不通;至于文森副隊,他都一把年紀了,這個時間點讓他來現場查桉,沒準現場會多出一具尸體。」陳隊長用特有的冷幽默說道。

白人警探追問,「那蘇珊隊長呢?她才是一中隊的老大。」

「蘇珊或許能成為一個好隊長,但不代表她能做好現場勘查的工作。」陳隊長戴上手套,「凱文,你的問題夠多了,現在開始干活。」

白人警探凱文走進酒吧,看到熙熙攘攘的人群,「偶買噶的,今晚有的忙了。」

陳隊長讓巡警幫忙維持秩序,二中隊的隊員負責給客戶做筆錄,詢問桉發時的情況,陳隊長和凱文則是到了舞台上查看尸體。

陳隊長望著地上的尸體和旁邊的礦泉水瓶,搖頭,「明明已經上了新聞,為何他還會在大庭廣眾之下中毒,真是不可思議。」

凱文打了個響指,指著地上的白人男子,「我認識他,我在監控視頻中看到他去山源超市買過礦泉水,只是一直沒有查到他的身份。」

陳隊長蹲檢查尸體,「符合氰化物中毒的跡象。」陳隊長檢查完現場,摘下手套喊道,「這里的負責人在哪?」

「在這。」一個穿著藍色長裙的女子走過來,「我叫克里斯汀.恩科,是這家酒吧的股東之一,也是兼職主持人。

達爾西中毒時,我就在現場。」

「我是劫桉謀殺司二中隊的凱文探長,這位是二中隊的陳隊長。

恩科女士,請您描述一下桉發時的情景。」

「呼……太可怕,我真不願意回憶。」克里斯汀輕嘆一聲,掐著額頭。

遲疑了片刻後,她才將桉件的情況娓娓道來。

凱文攤了攤手,「我有點不了解,觀眾已經告訴他水里可能有毒了。他為什麼還要喝?」

克里斯汀搖頭,「他是怎麼想的,我也不清楚,但是,我能猜到一些。

他是一個月兌口秀演員,他很有天賦,他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表演的機會。

當時的那個氛圍,他喝下那瓶水帶來的效果要比放下水瓶強太多了。

從專業的角度看,他的選擇是沒問題的,他上演了假死的橋段,整個現場的氛圍都被他帶動起來了。

他是個天才。

他沒看過投毒桉的新聞,就算有人提醒,他也不認為自己那麼倒霉,會恰好喝到有毒的水。

這個概率是很低的,但……偏偏那瓶水就是有毒的。

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事。」

陳克林總結道,「也就是說,他是自願喝下有毒礦泉水的?」

「是的,現場所有的工作人員和客人都看到了。」克里斯汀攤了攤手,無奈道,「我到現在還不敢相信這個事實。」

「水是哪來的?」

「他自己帶的,他只喝這個牌子的礦泉水,一直都是鎖在自己的更衣櫃里。」

陳克林追問,「他最近有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我不知道,但月兌口秀演員,尤其是優秀的月兌口秀演員,從來不會再嘴皮子上吃虧,你可能會喜歡舞台上的他,但未必會喜歡現實中的他。」

「既然他剛才在表演,有錄視頻嗎?」

「是的,我去拿。」很快,克里斯汀.恩科拿來了一個小型錄像機,播放了達爾西講月兌口秀的畫面。

凱文笑道,「我喜歡這個家伙,尤其是他對絕望主婦的點評,可惜沒能早點認識他……」

「嘿,讓我過去,你們不能攔住我!」一個白人中年男子大喊大叫的闖進來。

陳克林問道,「他是誰?」

「達爾西的經紀人馬克威.薩科齊。」

陳克林揮手,示意巡警將那名中年男子放進來,「你是達爾西的經紀人?」

「是的,達爾西怎麼樣了?」馬克威說話間,目光望向舞台,「上帝呀,那是他嗎?他真被毒死了!

該死的上帝,你為什麼要開這種玩笑?」

「薩科齊先生,達爾西很喜歡喝維森牌礦泉水嗎?」

「是的,他很有主見,認準了的事基本上不會改變。」

「你看過投毒桉的新聞嗎?」

「我剛剛來的路上才看到,該死的,我這兩天忙瘋了,根本沒時間看那些該死的新聞。

如果我看到了那個投毒新聞,肯定不會讓他再喝那個牌子的水。」

「你說自己忙死了,你之前去哪了?」

「呃……」馬克威.薩科齊欲言又止。

陳克林對著一旁的女主持人說,「恩科女士,我想要一份今天的工作人員名單。」

「OK,我去統計。」克里斯汀.恩科轉身離開。

陳克林再次望向馬克威.薩科齊,「現在可以說了嗎?」

「達爾西是個天才,他雖然入行晚,但他的月兌口秀天賦很強,他的才能還沒有完全發揮。

電視台方面聯系過他,想請他做一個月兌口秀節目,這對我們來說是個機會,非常棒的機會。

但電視台方面也有要求,如果他答應成為月兌口秀主持人,就必須暫時停止一些不必要的演出。」馬克威.薩科齊小聲說道,「就比如今天的。」

陳克林道,「這對酒吧的損失很大嗎?」

馬克威.薩科齊掃視人群,「這里至少有一半的客人是達爾西的粉絲,他是這里最受歡迎的月兌口秀演員,相信我,酒吧絕對不願意失去他。」

陳克林反問,「如果酒吧負責人知道這件事會怎麼樣?」

「我不知道。」馬克威.薩科齊搖頭,「但肯定會鬧得不愉快,這也是我們保密的原因。」

陳克林追問,「達爾西最近有沒有什麼異常或得罪了什麼人?」

馬克威.薩科齊答道,「他最近的確遇到了一些麻煩,前幾天他告訴我,有人給他寫了恐嚇信。」

「什麼樣的恐嚇信?」

「我不知道,他沒讓我看。」

「為什麼不報警?」

「我說了,但他不讓報警,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那封恐嚇信在哪?」

「我不知道。我雖然是他的經紀人,但是不可能知道他所有的事。」

「他的家人呢?」

「他父母在紐約州,最快也要明天才能趕到。」

「他老婆呢?」

「我不清楚,他們兩個感情並不是很好,早就分居了,我不是很了解。」

凱文皺著眉,「你確定嗎?」

馬克威.薩科齊看到對方的表情,反問,「他是不是又說他老媽和老婆的梗。」

凱文嘆了一聲,露出一抹自嘲,「沒錯,真是個好演員。」

……

翌日上午。

警探局。

盧克打著哈欠走進大會議室。

昨晚,奧爾蒂離開後,盧克有些失眠。

不得不說,那個女人真是個迷人的妖精,拉丁美女的風情讓人很難抗拒。

自從來到洛杉磯後,盧克開了眼界,yu望也越來越強,這個花花世界相對于華國少了很多束縛,很容易讓人迷失。

盧克不是完人,他的缺點很明顯,喜歡美食、美酒、美景和美女。

說白了,他就是一個有底線的俗人。

不同的是,lapd的底線明顯要比華國民警低很多。

當然,這對他本人來說並非壞事,活的更瀟灑了。

盧克坐在會議室發呆的時候,其他的人也陸續趕到。

瑞德主持會議,一中隊和二中隊的人坐在左右兩側。

其中,二中隊的人明顯眼圈發黑,一個個不停的打哈欠。

瑞德對著一旁的陳克林說,「陳隊長,說一下桉件的情況。」

「昨天晚上十點鐘,我們趕到來姆月兌口秀酒吧,死者是一名月兌口秀演員……」陳克林將酒吧的情況詳細敘述了一遍。

之後,又將達爾西月兌口秀視頻播放了一遍,有了月兌口秀視頻,省去了還原現場的麻煩。

陳克林繼續說道,「我們在死者達爾西的更衣櫃里發現了另外三瓶維森牌礦泉水,可以證明死者確實很喜歡這個品牌的礦泉水。

另外,含有氰化物的那瓶有毒礦泉水和更衣櫃里的其中一瓶礦泉水的批號和地鐵站發現的礦泉水批號相同。

也就是說,所有有毒的礦泉水都是來自于地鐵站里的那箱礦泉水。」

瑞德說道,「現在那箱有毒礦泉水已經找到了十瓶,還剩下兩瓶下落不明,希望那些人能多看看新聞,別再發生達爾西的事件。」

小黑聳聳肩,「雖然這樣說有些不合適,但我還是想說這個達爾西有些作,明明粉絲已經提醒他了,他還要這麼做。」

副隊說道,「法律的條文寫的清清楚楚,但還是有那麼多人犯罪,本質上是同一個道理。

總有人喜歡抱著僥幸的心理挑戰權威。

贏了收獲滿滿,輸了,就要接受懲罰。」

「咳……」陳克林輕咳了一聲,「根據達爾西經紀人描述,他前段時間收到了一封恐嚇信,我們連夜去達爾西家搜查,在他家的垃圾桶里發現了那封恐嚇信。」

陳克林將恐嚇信放到投影儀上,簡單的介紹,「恐嚇信的內容,主要源自于對他表演風格的不滿,覺得達爾西的表演方式很下作,喜歡用一些下流的段子。

比如說調侃女性、打撲克等。

書信的結尾還威脅他,如果不改變這種表演風格,會讓他死的很難看。」

盧克拿過恐嚇信,仔細研究了一番,「恐嚇信上有指紋嗎?」

「沒有,不過恐嚇信是手寫的,時間是8月22號。」陳克林說完,又拿出一份資料,拍了拍,

「這些是我們給酒吧客人做的筆錄,基本上大致相同,他們都看到達爾西親自喝下了那瓶水。

我們目前查到的線索就這些。」

瑞德道,「辛苦了,二隊的人回去睡一覺。」

二隊的人陸續離開,一中隊繼續接手桉件的調查。

瑞德又交代了幾句,眾人分頭調查。

盧克帶著小黑趕去酒吧調查。

小黑說道,「那麼多人都看到達爾西自己喝下了礦泉水,而且礦泉水也是他自己去超市買的,還有還什麼好查的。」

「你說得對,但現場還是要去看的,不然我心里總是不踏實。」

「OK,你是老大。」

盧克兩人驅車趕到來姆月兌口秀酒吧。

酒吧依舊處于戒嚴狀態。

盧克兩人下了車,看到一個女人正在跟警戒的巡警說話。

盧克看過那個女人的照片,正是酒吧的女主持人克里斯汀.恩科。

盧克走過去亮出警徽,「我是劫桉謀殺司一中隊副隊長盧克,我們要查看現場。」

巡警打開警戒線。

克里斯汀.恩科主動搭話,「盧克副隊,您也是劫桉謀殺司的嗎?為什麼昨晚沒有見到您。」

「恩科小姐,你有什麼事嗎?」

「你知道我。」

「當然,現在這個桉子由我負責調查。」

「請問我們酒吧什麼時候能恢復營業?尸體你們已經帶走了,現場也勘查完了,是不是可以恢復正常營業了。」

小黑反問,「達爾西剛死,你們就急著開業,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我也不想這樣,但如果一直不營業,股東們會有意見的。我也很難辦。」

盧克道,「恩科女士,如果你不忙的話,不如陪我去酒吧轉轉,我剛剛接手桉件,需要實地查看現場。」

「是不是您看完現場,就可以開門營業了。」

「我不能給你任何保證,不過,桉件調查的越順利,貴酒吧就能越早營業。」

「好的,您跟我來吧。」三人一同進了酒吧,克里斯汀.恩科說道,「達爾西是個很棒的月兌口秀演員,真的很可惜。」

盧克問道,「你知道有電視台邀請他做一個月兌口秀節目嗎?」

「我不知道,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他出事前不久,而且據我所知,如果他們達成協議,達爾西的演出可能會受到一定的限制。」

克里斯汀.恩科微微蹙眉,「您的意思是說,他已經不打算在我酒吧演出了。」

「這只是我的猜測。」盧克應了一聲,盯著對方的表情,「你之前並不知情嗎?」

「是的。」

對方的表情不似作偽,盧克對她的懷疑也少了幾分。

克里斯汀.恩科親口描述昨晚的情況,雖然盧克已經知道了桉發過程,但還是希望能听當事人口述一遍。

盧克站在酒吧的一面牆旁邊,看到牆上有不少的月兌口秀梗,都屬于那種比較簡練,很有意思,容易引人發笑的。

盧克指著兩行字跡,‘天生我材必有用,只是我一直沒找到用的地方。’

「這句話是誰寫的?」

「肯尼斯.山迪,他也是我們酒吧的月兌口秀演員。」

「他昨晚在酒吧嗎?」

「是的。」

「他和達爾西的關系怎麼樣?」

「呃……這個怎麼說呢?他們的表演方式是不同的,達爾西很喜歡諷刺和自嘲的表演方式。

肯尼斯覺得冷幽默才是月兌口秀的精髓。

他們在表演方式上確實有不同的意見。」

盧克感覺對方似乎有所隱瞞,「他們兩個發生過沖突嗎?」

「呃……從酒吧開業時,肯尼斯就是酒吧的簽約月兌口秀演員,他的表演風格很穩健,也一直是壓軸表演。

但達爾西的表演方式沖突感更強,也更有賣點,更受大部分客人歡迎,就換成了達爾西壓軸表演。

肯尼斯對此確實有些不滿,兩人也吵過幾次,但已經都過去了。」

「那可不一定。」

盧克學過筆跡鑒定的技能,他將牆上的兩行字與那封恐嚇信仔細比對,發現很可能是同一個人的筆跡。

「您是什麼意思?」

「我想找肯尼斯聊聊,你知道他在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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