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Jason太久沒有看到林冰霜出來,有些擔心她,于是敲門問︰「霜霜,你還好嗎?你別嚇我。」
「霜霜,你怎麼不回話?你應我呀!」
Jason非常焦急地在衛生間外喊著,他大力地拍打著門。
林冰霜听到了他的喊聲,朝門外喊了一聲,「嗯,我馬上出來!」
她看了一眼鏡子里的自己,臉色蒼白,嘴唇微微起皮。
她用冷水給自己洗了一個臉,隨手抽出桌上的洗臉巾,擦去臉上的水珠。
「你怎麼洗這麼久?」Jason見他安然無恙地出來了,心里松了一口氣。
林冰霜見好友擔心,微微一笑道︰「我沉迷于鏡子里的自己。」
「我咋以前沒有發現你這麼自戀。」Jason沒好氣地白了她一眼。
「我多久能出院啊。」林冰霜覺得自己又沒有生病,住太久了,也無趣,還給Jason添麻煩。
Jason模模鼻子,抬頭看著天花板,不經意地說︰「兩三天吧。」
林冰霜有些奇怪,為什麼要住這麼久呢?
Jason解釋道︰「你現在身體還不好,在醫院多養養。」
「等身體養好了再出院唄!」
「反正你工作上的事情也不著急,就權當給自己放假了。」
林冰霜一臉問號︰「就算是給自己放假,也應該是去旅游呀?」
「誰平白無故在醫院住這麼久?」
她逼問道︰「Jason,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我是不是生了什麼大病?」
Jason用手模了模自己的額頭,頗為苦惱地說︰「我就希望你能夠多休息休息。」
「你要是不喜歡在醫院住的話,那就回家去休息唄。」
「難道我還會害你不成?」他嘴硬地說,「咱們都這麼多年朋友了。」
林冰霜雖然心里還是有些疑問,但最終還是選擇相信了他。
我和林赫松的感情在日子里一天天加深。
他工作不忙時就會下廚做飯給我吃,當然我們大多數時候還是吃大廚做的。
之前我怕我月份大了,穿婚紗不好看,就把婚禮的日子選在了本月。
雖然有些倉促,但林赫松請了國內做好的團隊,致力于為我打造夢幻婚禮。
雖然我嘴上不說,但心理還是很感動的。
日子就在試婚紗、試珠寶、挑選喜糖、籌辦宴席的日子里過去了。
今天,是我和林赫松的婚禮。
當我穿上這身婚服的時候,還是有些不敢相信的。
馮依依和劉欣都是我的伴娘,她們兩個穿著一身淺粉色的伴娘紗裙。
劉欣今天的妝容比較清淡,想來是為了突出我這位新娘的風采。
我一眼就看出了她的心意,心中熨貼。
「瀟瀟。」馮依依站在旁邊看著化妝師給我盤頭發,突然喊了我一聲。
卡擦—
馮依依將手機翻轉過來給我看,「你看你今天多美!」
「一定是最耀眼的新娘!」
劉欣見她一驚一乍的,怕把我肚子里的孩子嚇到,提醒道︰「依依,你小心點。」
「別這麼鬧,注意點。」她朝我肚子使了個眼色,馮依依很快明白過來。
馮依依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知錯了。」
大婚的日子,我也不想因為這點小事讓大家不愉快,出來當和事佬道︰「沒有那麼金貴的啦。」
「依依,再給我拍幾張吧。」
馮依依有些不確定地說︰「真的嗎?」
「嗯!」我笑著對她說,「給我拍好看一點哦!」
馮依依點點頭,堅定地對我說︰「瀟瀟我一定會把你照漂亮的!」
「來!看鏡頭!」
劉欣有一些看不慣她不知分寸,但見我寵著她,也就不說什麼了。
林赫松沒有太多好朋友,所以伴郎團也就江寒、王琦。
他是不喜歡江寒道,但無奈我堅持,他還是讓步了。
婚禮上。
我迎著音樂、燈光,走在紅毯上,賓客都注視著我的前進。
路的盡頭是林赫松,是我這輩子的歸宿。
或許是由于太高興了,我感覺像是大腦發懵一般,整個流程就結束了。
到了拋花球階段,我根據原先的安排,把花球朝馮依依扔去。
如我所料,她一把就抓不花球,朝我投來一個感激的笑。
她一臉希冀地看著江寒,周圍人也開始起哄。
「求婚!求婚!」
江寒走到馮依依的面前,拉著她的手,對周圍起哄的人說,「這太突然了,我連個戒指都沒有。」
「就這樣求婚太簡陋了,我要給依依準備個驚喜才行!」
周圍人听他這麼多,一哄而散。
馮依依靠在江寒的懷里,溫柔地說︰「江寒我愛你,不管你是鑽戒、銀戒還是草環,我都願意!」
「我願意!只要你求,不論什麼時候,我都答應!」
她說得卑微極了,這只因她愛極了江寒。
江寒听了她真摯又深情的告白,心中也大為感動。
他拍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但最終並沒有求婚。
周禮和林冰霜也出席了我的婚禮,作為新人的長輩,他們都坐在主桌。
但兩人卻並無交談。
陳瀟媽媽察覺到了弟弟的不對勁,但因著是女兒的婚禮現場,也不好多問。
她心想,這事還是早些了斷了好。
不斬斷前緣,怎麼再結良緣?
陳瀟媽媽對于弟弟當年的傷心和絕望心疼極了,對林冰霜並無好感。
雖然現在成了親家,她也不想給林冰霜好臉色。
于是就出現了林赫松婚宴上,女方家屬和男方家屬不和的猜測。
忙碌了一天,我有些精疲力盡了,懶洋洋地躺在床上。
林赫松已經洗漱完了,見我還躺在床上不願動彈。
他過來拉我起身,動作很輕,很貼心地護著我的腰和肚子。
「臉上的妝都還沒有卸呢!」林赫松抽出一張濕巾開始為我卸妝。
他哪里會做這些事,雖然把大部分卸掉了,但是根本沒有卸干淨。
我嘆了一口氣,「你那是濕巾,不是卸妝濕巾。」
林赫松懵了,他個大男人,哪里分得清這些小差別。
听我指出要用卸妝濕巾後,他就將手里的丟了,去拿另一包。
正準備上臉的時候,又被我叫住了。
「停!」我用手止住林赫松的動作,「我自己來!」
「看,這包是卸妝棉。」我拿出幾片干淨的棉片,向他演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