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吃飽了。」
喝完蛋湯後,我將碗放到餐桌上,緩聲說道。
待賀爺爺跟媽媽都吃完飯,我才起身上樓,站在林赫松的房門外,我糾結了半響,終是沒有敲響他的房門。
我直接去了隔壁,一開始林赫松就為我準備好的客房。
客房里雖許久未住人,但林赫松請的有固定的小時工,別墅里的衛生都面面俱到,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我甚至能聞到淡淡的洗衣液的清香。
但,洗澡的時候我便開始犯難。
不知從哪天開始,我在這棟別墅的陣地慢慢的都轉移到了林赫松的房間,是以我的換洗衣物,都在他的衣櫃里。
我有些煩躁的抓了一下自己的頭發,終究還是去了林赫松的房間。
林赫松的房門沒有鎖,我輕輕一擰便打開,奇怪的是他竟然沒有開燈,只有床頭的壁燈發著昏黃的光。
房間里,我並沒有看見林赫松的身影,思慮片刻,我輕聲喚了一下他的名字,「林赫松?」
我沒有收到他的回應,心里倏的一驚,迅速回身打開房間的燈,這才看見,林赫松的被子里,鼓著一個人形的包。
顯然,林赫松將自己蒙在了被子里,我叫他,他也不應。
「你干嘛呢,跟個小孩兒一樣!」
我沒好氣的說著,邊說邊走到床邊,一把掀開林赫松的被子。
突然被亮光照映,他的眼楮緊閉著,俊逸的臉龐上,泛著不正常的潮紅。
「你怎麼了?」
我忙蹲子,查看林赫松的情況,用手試探性的探了一下林赫松的額頭,滾燙的驚人。
「你發燒了,走,我帶你去醫院!」
我正欲扶著林赫松起身,他倏的抓住我的胳膊,緩緩的睜開眼楮。
「我不去醫院。」
「那怎麼行,你燒的這麼厲害,腦袋燒壞了怎麼辦?!」
這一次,我沒有順著林赫松,堅持將他從床上拉了起來。
誰知下一秒,他將我整個人環住,又直接倒到了床上。
「我說了不去醫院,睡一覺就好。」
我整個身子被林赫松壓得不能動彈,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噴灑在我臉上的氣息也是滾燙的。
林赫松倔起來,十頭牛也拗不過他,我索性退而求其次,好聲的與他商量,「不去醫院也可以,先吃點退燒藥好嗎?」
這一次,林赫松沒有反駁,我艱難的挪開身子,起身去樓下找醫藥箱。
萬幸,醫藥箱里,還有一盒退燒藥。
我倒了杯熱水沖沖上樓,林赫松已經燒得有些意識模糊,我扶著他起身,將退燒藥喂進他的嘴里,然後又將他身上的衣服月兌掉。
「你先躺著,我去倒盆熱水給你擦擦。」
我記得小的時候我發燒,媽媽都是整夜的守在我的身邊,手邊放著一盆熱水,為我擦拭身體。
從洗手間出來時,林赫松難得的睜開了眼,他靜靜的看著我,也不說話。
「怎麼會突然感冒,你這兩天都去干嘛了!」
我說著,擰干了毛巾,搭到林赫松的額頭上。
看著他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心里的氣一下子便煙消雲散了。
「我跟杜明衛,誰重要。」
林赫松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開口說道。
我怔愣一瞬,不由得失笑,原來這人,還在糾結這個問題。
「你重要,當然是你最重要。」
「昨晚正在氣頭上呢,你別當真。」
看在他現在是個病人的份上,我耐著性子跟林赫松解釋著,他嚴肅的表情有了一絲松動,下一秒竟開始跟我撒嬌。
「我餓了,想喝湯。」
……
這個點,楊阿姨已經下班回了家,市區的門店恐怕也已經關了門,看來,我只能親自動手了。
「先說好,只能保證煮熟,不能保證味道好。」
說完不等林赫松反應,我便到樓下的廚房給林赫松煮湯。
搜羅了一圈冰箱,里邊正好有半只雞,于是我搜索了一下做雞湯的教程,邊看邊動起手來。
待我處理好食材,將它們全都放到砂鍋里後,已經是一個小時後的事情了。
「怎麼這麼慢,我什麼時候能喝到。」
我正在解身上的圍裙,林赫松的聲音突然在背後響起,我不由得一驚。
「你怎麼下來了,快去躺著,做好我給你端上去。」
我圍裙也顧不上解了,連忙上前推林赫松離開。
「要不還是算了吧,等你做好,都已經半夜了……」
林赫松繞過我,上前查看了一番情況,皺著眉頭說道。
「可是我都已經熬上了……」
「那就小火慢慢熬,明早起來再喝。」
我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確定煮到明早鍋里的湯不會變干後,便跟著林赫松一起上了樓。
「你好些了嗎?」
林赫松臉上的潮紅已經退下,我上前模了一下他的額頭,感覺沒之前那麼燙了。
「嗯,退燒藥很管用。」
林赫松去洗澡間洗了個澡,然後重新躺到了床上。
「你還不睡覺嗎,明天還要上班。」
他側過頭看我遲遲未動,出聲問道。
我看著林赫松,總覺得自己被他套路了,但又看不出任何端倪。
「嗯,睡,這就睡。」
我說著,掀開被子的一角鑽了進去,林赫松一個轉身,便把我摟進了懷里。
「陳瀟,以後我們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林赫松在我的耳邊輕聲說著,聞言,我立刻忙不迭失的點頭。
「嗯,有什麼事,好好說,不吵架。」
林赫松在我的額頭上落下輕輕一吻,「嗯,睡吧。」
昨晚林赫松不在身邊,我的睡眠質量出奇的差,以至于今天被林赫松抱著睡覺,沒一會兒我便沉沉的進入了夢鄉。
翌日,窗外的陽光射進玻璃窗,今天的天氣又格外的晴好。
難得身旁的林赫松沒有先離開,眼楮依然輕輕的瞌著,還未睡醒。
我怕吵醒他,動作緩慢的起身,輕手輕腳的走進洗手間。
昨天華盟的公關幫我發了澄清的視頻,今天那些黑我的帖子也全都消失不見,縱然如此,我還是覺得這件事絕對沒有這麼簡單。
明顯是有人在故意惡搞,想把我的名聲搞臭,我努力的思索了半響,實在想不出是誰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離開別墅時,林赫松還未下樓,我給他留了消息,便先去了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