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迪一等,這」
上等搜查官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艱難爬起來真戶曉給打斷。
真戶曉似乎想表達︰讓他裝。
這就是默契。
對于這個隊友,她十分清楚。
在真戶曉眼里,江雲的戰斗力一直是個謎。
這個男人無論面對什麼,都是神情泰然,從這點可以看出,他遇到的敵人都還沒有讓他感覺到危險。
所以才如此從容。
她也想看看,江雲到底隱藏了多少手段。
鈴屋什造這個狂躁的家伙破天荒的收著武器,那猶如嬰兒般好奇的眼神死死盯著江雲。
似乎想從他身上發現一些什麼,又或者說,看到了同類?
能讓他有這樣感覺的,江雲是第一個。
戰場上,芳村艾特嘶吼著沖向江雲,隨著CCG搜查官們後退,她已經有一段時間沒進食了。
這麼巨大的身體,所需要消耗的體能也非常巨大,只能通過吃來維持。
江雲這麼鮮活的人,自然能讓她飽餐一頓。
又粗又壯的赫子直奔江雲的月復部。
「既然你要正面上,那就正面來吧。」
江雲‘噌’的一聲抽出長刀,雙手握緊刀柄,左腿上前跨了一步。
一個標準的十字斬,斬宰了她刺過來的赫子。
在他人眼里,這是如此的灑月兌。
江雲則是有些許感嘆,不愧是SSS級種,用力一刀才能斬斷一節。
而且和砍其他玩家不同,比如說,他砍玩家就像砍豆腐,砍芳村艾特就像砍西瓜。
稍微有那麼一點點阻隔,但大體上還是不變。
芳村艾特被斬斷的赫子還在地上啪塔啪塔的拍動,似乎沒死絕,生命力頑強。
江雲微微點頭,覺得她倒是有些本事。
但江雲身後身後的NPC們人都傻了。
幾位上等搜查官互望了一眼,都從彼此的眼神中感覺到了震驚。
他倆用庫克因武器,打了半天都沒有破防,這家伙一把普通刀就破了?
而且還那麼的隨意。
好奇的目光投向旁邊的真戶曉,真戶曉也只能擺手表示︰我也不知道啊。
「咱們CCG又出了一個狠人啊!」
「他就是傳說中的那個新人王嗎?」
「這樣的人居然是我的同事?能和他共事是我的榮幸。」
「什麼同事,烏迪就是我的偶像!」
不僅附近的搜查官,就連趕過來支援的兩名特等搜查官都對江雲表達贊美。
丸手齋和篠原幸紀感覺自己都沒這個本事。
他倆就算一起面對芳村艾特,都沒有能夠打贏的把握,那可是獨眼之王!種中的佼佼者。
就這麼被江雲輕描淡寫的破防了?
特別是丸手齋,他堅信自己放縱江雲的做法是正確的。
不過很快,芳村艾特修復好了赫子,這就是種強大的恢復能力。
只要不被擊中要害都可以恢復。
芳村艾特的身軀很龐大,江雲的艾德曼合金刀都無法刺破她的心髒,只能選擇她的頭顱。
但這位SSS級種也學乖了,開始瘋狂的躲避江雲的攻擊。
江雲抓住機會,佯攻頭顱,隨後一個橫刀【重擊】斬斷了她四條腿的前兩條。
一陣刀光閃過,芳村艾特的身軀和腿部直接解體。
她噗通一聲趴在地上。
凶狠而又美麗的臉龐浮現出一絲恐懼。
因為江雲的下一刀,就是她的脖子。
她似乎能聞到死亡的氣息。
「噗嗤」
長刀入肉的聲音出現,芳村艾特的脖子被切入三分之一,鮮血噴射而出,但江雲的刀已經無法再進半步。
因為隨著兩名特等搜查官過來支援,種的支援部隊也已經出現。
SS級種多多良爆發出SSS級的力量,用自己的赫子幫助春芳艾特當下著致命一擊,彈開了江雲的長刀,然後丟出一顆煙霧彈。
瞬間,戰場濃煙四起。
「別讓他跑了!」
丸手齋帶頭沖了進去,可煙霧散開的時候,種們已經不見了蹤影。
「可惡!」
丸手齋惡狠狠的跺腳,雖然今天殺了不少種,但沒有殺到芳村艾特,可惜了。
這可是讓青銅樹土崩瓦解的機會啊。
不過他還是對江雲一番表揚,這個屬下是真強到離譜。
看著江雲被表揚,鈴屋什造也是一頓羨慕。
「你也很棒啦。」
篠原幸紀模了模他的頭。
「嗯。」
鈴屋什造回答道,但看著江雲,心中出現一些奇怪的想法。
這次戰斗算是勝利,兩位特等搜查官正在指揮打掃戰場。
其他搜查官也去幫忙,江雲則是走到真戶曉所在的車里,真戶曉坐在主駕駛記錄一些東西,他就坐在副駕駛上,恢復體力。
這個時候,鈴屋什造走了過來,站在江雲身前。
只見他歪了歪腦袋,疑惑的問道︰「你為什麼這麼強呀,明明我們年級都差不多。」
「強嗎?是他們太弱了。」
江雲自嘲道,他這個屬性,要是打不過芳村艾特,那就別活了。
「我怎麼做才能像你一樣優秀呀,我也想用武器切開他們,可是我做不到。」
鈴屋什造就像個孩子一樣。
他又沒什麼壞心思,只是想切掉種。
「這種東西想是沒用的。」
江雲若有所思的說道。
「那要怎麼辦,我很笨,想不出來,難道你就是篠原先生說的那種天才?」
鈴屋什造一直不明白什麼是天才,雖然有些人也這樣說他,但他不理解天才的定義。
現在,他有些些許理解了。
而坐在旁邊的真戶曉也有些認同他這句話,江雲初來乍到,實力就堪比SSS級,這也只有有馬貴將才能做到吧?
這不是天才是什麼。
但江雲听到後,苦笑了一聲。
「我可不是什麼天才,我只是有天分罷了,十多年的努力沒人知道,只是憑借殺退了SSS級就被說是天才,我受之有愧。」
江雲這句話略顯滄桑。
鈴屋什造依舊不懂,但是真戶曉懂了。
對于努力的人來說,‘天才’並不是夸他們最好的詞語,反而會否定他們的努力。
雖然鈴屋什造看上去不是故意這麼說,他也沒這個心智。
江雲靠在車上,看著遠方的拂曉,想起了許多事情。
做替身真的很苦,每天都要保持最好的狀態,導演隨叫隨到。
開工都要比其他演員早來幾個小時,也剛好能看到天邊的拂曉。
從早上六七點就開始等、熱身,有時候主演下午三四點還不情願來。
就算零下十度,大雪紛飛的雪中戲,他都得光著膀子在雪中打斗、打滾。
就算這麼拼都沒有一個鏡頭,而那些所謂的主演,穿著厚厚的羽絨服,躲在空調車里取暖。
就算不NG,他們這群替身也只有一個奄奄一息的小火堆取暖,手凍得都發紫,導演還說︰你們武替身體好,沒事。
雪中的戲拍完,主演和導演有大疊的票票,而江雲,只有治感冒的藥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