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時間便到了約定的時候。
周雯走在前邊，程雨欣臉上裹著厚厚的面紗走在後邊。兩人剛進咖啡廳，便見到一身著黃色紗裙的優雅中年女性給兩人招手。
三人進了咖啡廳的包房，程雨欣這才摘下面紗，露出一張絕美到近乎無可挑剔的臉。
「雨欣小姐，你比照片中的還要漂亮。」
「張總，你比想象中的更加優雅。」
兩人簡單客套兩句後，周雯直接開始和女人談起了合作一事。
女人希望程雨欣入駐抖抖，並且每隔一周時間連載一個抖抖的官方視頻，來幫抖抖進行廣告。每個視頻的價格是兩百萬。
而周雯則開始跟女人殺價，從一條視頻兩百萬的價格殺到了三百萬，從每周一個視頻殺到了每兩周一個視頻。
「好，就這麼說了！希望抖抖能夠和雨欣小姐您們合作愉快。」對面女人露出微笑。
「等下張總的，除了上述這些之外，我們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周雯突然說道。
女人眉頭輕輕皺起。
周雯繼續道︰「張總，抖抖上新出了一個網紅名叫方平，是一名網絡作家，而且在安市青鶴樓上寫了兩首詩力壓齊蘊博。據說短短兩天時間，就達到了將近三百萬的關注量，你知道嗎？」
「我一般不太負責這些的，而且一個三百萬關注量的小網紅，確實沒關注過。」女人搖了搖頭，旋即疑惑的看著周雯︰「怎麼，是需要我們捧一捧他嗎？」
作為抖抖運營部的經理，她需要關注的都是影響力足夠巨大，能夠給公司帶來持久盈利的。
周雯也笑著搖搖頭︰「不，張總。我們只是需要您將他的賬號注銷，另外所有關于‘方平’的信息都徹底抹去即可！」
「就這？」
「就這！」
女人沉吟了一下，說道︰「將他的賬號注銷沒有問題，但如果全網關于他的視頻多的話，是沒辦法做到全部刪除的，不過我們會限制流量讓它傳播不起來。」
周雯點點頭︰「這就足夠了。」
「好，成交。」
資本之間的談判，就是這麼簡單。
……
當方平再次醒來，卻發現陌信上沒有新的好友添加了。
雖然奇怪，但他也沒太當回事，收拾收拾便開車去上班了。
到公司後，詞曲部的同事們一個個七嘴八舌的問了起來。
「老方，你怎麼把你賬號給注銷了？」
「就是老方，好端端將近三百萬粉絲賬號，怎麼說注銷就注銷了？」
直到同事們議論，方平這才感覺到不對勁。
打開手機抖抖，只見右上角有個消息提示，點開後里邊提示說‘您賬號涉嫌違規，現已進行封禁處理’。
當看到這條信息後，方平瞬間明白了。
是程雨欣。
自己的賬號就發了兩條信息，而且也都是按照規定來的，系統沒理由封禁他。
那麼原因只有一個。
程雨欣動用關系和人脈，把他方平封禁在了搖籃里！
雖然不知道程雨欣是怎麼做到的，但這只可能和她有關系。
至少方平認識的這麼多人里，除了程雨欣外，應該沒有人會這麼針對他了。
不過關于程雨欣的事是一件需要保密的事。
面對同事們的問話，方平笑了笑道，將之全部攬到了自己身上︰「只是不想那些東西影響了正常工作生活。」
話音落下，眾同事向他投去了不一樣的贊賞目光。
「能在突然的粉絲增長中保持理性，這才是一個成功者該有的啊！」
「老方說的一點沒錯，抖抖這東西粉絲漲的快來錢也快，但終究不是自己能掌控的。」
「相比來說，作詞作曲和寫小說才是一門值得深耕的技能，老方很理智啊。」
面對眾人的恭維，方平心中發出默默的一句感嘆︰果然，成功者說什麼都是對的！
不過對方平來說，程雨欣通過人脈封禁了抖抖賬號，倒也不是件差事。
因為抖抖的爆火，確實已經影響到了方平的生活。
如今被封禁，反倒能給自己更加沉澱的機會了，也讓他更加理智的明白。
低調，永不過時。
……
作為華北出版社總編的劉方圓，壓力也很大。
或者確切的來說，他不是真正的總編。
華北出版社是國內前五的出版社，其資源龐大的，共分為三個編輯組，每個編輯組有八名編輯。
而劉方圓，是第一編輯組的負責人，對外稱呼為‘副總編’，像他這樣的整個公司有三位。而他上頭的那位，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總編。
劉方圓年齡有點大了，今年五十來歲。
人一上年齡，眼光和審美都會隨之發生變化。就好比現在市場上流行的題材，他總是看不太習慣，覺得節奏太快，失去了靈魂。
也正因如此，劉方圓這一組最近兩年業績都不算太好，甚至相比第二組和第三組來說，差距還不是一般的大。
作為公司的骨干，干了將近三十年的員工，劉方圓心里即著急又無奈。
所以這次劉方圓出來參加詩詞會議，也算是給自己放個假好好休息休息。
他約上詩人朋友們，在安市轉了足足三天時間，賞花看草，看山看水。
這三天時間里劉方圓什麼都沒干，因為他認為，既然出來玩放松那就要好好放松，不去考慮任何亂七八糟的東西。
直到第四天，劉方圓假期即將到期，這才坐上了回京的高鐵。
乘高鐵是比較無聊的，所以劉方圓便打開手機陌信，點開了方平發給他的長達十五萬字的《射雕英雄傳》的文檔。
雖然心底確實不怎麼看好傳統武俠。
但畢竟已經答應了方平要給他出版，還是要走一下流程的。
「南宋中葉，局勢紛亂，郭、楊兩家慘遭滅門，其後人各散東西。郭家後人郭靖為人正直堅毅，自小得江南七怪傳授武藝，更先後習得洪七公之「降龍十八掌」及周伯通之「九陰真經」。結識了靈敏活潑的黃蓉，二人展開了一段生死相許的愛情。」
看著簡介，劉方圓迅速了解到了這本書的一個大致脈絡。
「嗯？竟然是擁有歷史背景的？看樣子方平這次想寫的更有真實感和代入感。不過越是這種有歷史背景的，越是難寫！因為一不小心就觸踫了歷史雷點，容易整體邏輯崩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