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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牢房內,老者閃電般不斷出手,全力攻擊,毫無保留。

但他的每一次進攻,都被張榮方完美的閃避過去。

兩人的御敵先機,差距較大。再加上老者似乎失去意識,出招更加死板。更容易被判斷。

觀察了一陣後,張榮方確定對方已經沒有了意識。

當即,他伸出一根手指,計算軌跡招數, 地往對方眉心一刺。

嗤。

一滴鮮血滲入老者眉心傷口。

只是讓張榮方沒想到的是,那滴血剛剛進去,馬上便如強酸腐蝕血肉一樣,冒出絲絲白煙。

老者立馬不動了,眉心處銀線開始涌動,彷佛受了什麼刺激。

大團銀線瘋狂從眉心傷口涌出,將那滴血包裹成一個小球,狠狠一縮。

嘶嘶聲中,更劇烈的白煙從靈線球中滲出,然後,球體散開,化為無數靈線,重新鑽回老者體內。

一切恢復原狀。彷佛什麼也沒發生過。

而剛剛的那滴血,也徹底消失,無影無蹤。

看著這一幕,張榮方退後數步,心中有些明白了。

就在剛才,他感覺到自己分出的那一滴血,在被某種火焰一般的力量瘋狂灼燒。

這種感覺只持續了幾秒,血滴便消失了,他也失去了和其的聯系。

「那麼再多點呢?」

想到這里,張榮方 地欺身而上,雙掌閃電般在老者四肢上一一點過。

御敵先機壓制下,老者試圖格擋,卻毫無意義,他的格擋全被看穿避開。

連續數聲骨骼斷裂聲後。

果然,老者倒地不起,傷勢沒有很快愈合恢復,似乎失去人血後,他的自愈能力也弱了很多。

張榮方沒有遲疑,再度伸手逼出鮮血,打在其胸膛,滲入對方傷口。

嘶!

這一次大片白煙冒出。

彷佛像水進了油鍋。

轟然一下,在他血滲入的胸膛處,無數銀色靈線瘋狂沖出,試圖攻擊張榮方的手掌。

但它們才出現,便被滴下的鮮血淋了個正著。

頓時間,大量靈線開始發黑,變細,退縮。

而鮮血也飛快化為白煙,蒸發消失。

張榮方面無表情,平靜的注視著這一幕。

他如今體內造血速度遠超常人,這點血對其不算什麼,關鍵是此時發生的情況,超出了他的預料。

他的血。

居然好像對靈線有如劇毒!?

牢房外的紅顯道人也此時靠近過來,震撼的看著眼前這一幕。

拜神靈線他也知道,這種東西所向無敵,除開神佛凋塑材料,世間沒有什麼能阻擋它們。

可現在這些靈線居然被其他的東西擋住了!?

鮮血和靈線的對抗,只持續了一小會,便結束了。

所有靈線完全化為了一片黑灰,消失殆盡。

而胡姓老者也徹底變成了干尸,尸體慢慢變黑,開始進入化灰過程。

張榮方收回手,從開始到現在,他一共放了差不多半個成年人左右的血量。

而結果就是,靈線被腐蝕消亡了。

「為何如此?」他不由得輕聲問。

「因為意志吧。」紅顯道人在一旁神色有些怔然。

「意志?」張榮方看向他。「道友可否詳解?」

「觀主客氣了。」紅顯道人想了想。「苟活了近百年,如今也算是有些見識閱歷,這就為您說道說道。」

看著地上逐漸化灰的尸體,他輕聲道︰「在很多年前,極境出現不久時,據說就有人嘗試過,以極境拜神,能否更上層樓,踏入極高境界。但後來他們無一例外都失敗了。」

「怎麼失敗的?」張榮方問。

「也是這般,靈線才接觸到極境強者眉心,便如水火不容,和極境強者的血液相互抵消。最後一起消散。」紅顯道人回答。

「從那時候起,有人便猜測,拜神和極境不相容的原因,應該是意志。」

「我並非極境,又是為何如此?」張榮方疑惑道。

「觀主有所不知,您的血,我們接納時,能感覺到它是活的!就像一個貪婪,想要吞噬一切的活物,會將接觸到的一切,都侵蝕成養分,然後生長出更多的自己。」

「當血本身就帶有強烈的意志時,這股意志並不屈服于靈線,兩者可能會發生沖突。如此,可能就是剛剛那一幕的根源。」紅顯道人推測解釋道。

「如果當真如此,那就太可惜了」張榮方微微搖頭,他原本還打算轉化拜神武人。

現在看來,只能作罷。

「既然不行,那便算了。接下來,糧草足夠,藥材足夠,外面局勢變幻莫測,我們先在願女峽內潛伏一段時間再說,你等有什麼要了結之事,盡快處理。」他輕聲道。

「明白。屬下也快要開始擺擂台了。」紅顯道人笑道。

從地牢出來,張榮方開啟屬性欄看了眼。

生命值271.

而積攢的自由屬性點,又有十點了。

他迅速將全部點數都加在生命上。

一陣細微的暖流後,生命值提升到了281.

‘快了快了馬上就能開啟第三種特質天賦’

如今一切安定下來,巫山府周邊恢復平靜。

只要能安定修行幾個月,到時候,新天賦出來,宗師境界點滿,凝聚精神意志場,進入大宗師層面。

就差不多能在這個世界有點自保之力了

一想到這里,張榮方的心里便涌出濃濃的安全感。

*

*

*

時間緩緩流逝。

就在張榮方潛心隱居,安定生活修行之時。

大靈各地紅巾暴亂越發嚴重。大小城鎮平民死傷無數,數十萬記的人口被轉化為暴徒,為了食物涌向更大城池。

農田荒廢,菜地開始長出雜草,城鎮房屋被點燃付之一炬,反抗者死傷無數。無數人惶恐不安,紛紛舉家搬遷,朝著大城遷徙。

遷徙的流民同樣大隊大隊被襲擊,沒有足夠的食物,寒冷季節沒有更多的御寒衣物,更缺少治病用藥物。

流民病的病,死的死,一時間尸骨遍野,血流千里。

在這般苦難之時,木黎王率軍直入宗主國,一路橫掃暴徒,所向披靡,短短半月時間,在大量民眾的投靠歸降下,兵力迅速膨脹至六十五萬,號百萬大軍,直指大都。

臨近半途,兵臨煙水江畔,木黎王上告神靈,檄文公告天下,列大道教岳德文十大罪狀,斥其為妖道,言如今暴徒禍亂,皆其不作為所致,其人禍國殃民,蒙蔽皇族,禍亂天下,惡極當誅。

其身旁強者大光明教盟盟主科西沃,同時出面公開邀戰岳德文于煙水江畔,定天下第一之名。

浩浩蕩蕩的軍團由不同將領分率統領,駐扎成營。

江邊將旗成林,迎風招展,獵獵作響。一時間將整個江畔化為軍營。

4月15日,晨。

此時細雨綿綿,天光微亮。

煙水江邊,一艘艘大船緩緩匯聚到新修建的碼頭邊。

這片江面足有數百米寬,江流湍急,水質昏黃,只是站在邊上也能聞到陣陣泥腥味。

煙水南面旌旗招展,戰船匯聚。

北面也有一支支應急趕來的隊伍,零散駐扎下來。

不同于對面的軍旗統一顏色,這邊的軍旗不光字樣不同,顏色式樣也都有不同。

這些都是各地臨時聚集來的迎戰軍團,在得知木黎王真身入境後,其余四王震動之下,聯合諸教緊急調集各地軍隊,趕赴前線。

此時諸軍齊聚,才在煙水江畔堵住木黎王的百萬大軍。

清晨時分,江邊搭建起一座座木質箭塔,用于眺望對面動靜。

其中一座箭塔上。

兩位披著斗篷斗笠的高大男女,正遠遠眺望對面,神色肅然。

「昨夜過去的人手沒動靜了。看來木黎王這次是做了萬全準備」男子眼神陰沉,輕輕說道。

「他身邊高手如雲,教盟,黑榜,赤榜,這麼多年,就屬此人雄心勃勃,一直在積累力量等待時機。」一旁的女子沉聲道。

「天誠宮那邊如何?人來了麼?」男子似乎有些煩躁。

「真一教和西宗來了幾個宗師,其余沒到,我們這邊高手不足,兵力也不足,如今這場仗,若真打起來,勝算極低。若是對面以宗師組建刺殺隊,我們無力抵擋。」女子回答。

他們兩人乃是這次名義上統合阻擊木黎王的靈軍大將。

如今帝位空懸,只有岳德文主持的五教圓環在配合皇族暫代朝政。

所以他們算是五教圓環陣營的將領,同時也是雪虹閣出身的武道烈將。

可就算身為烈將,兩人此時看向對面大軍,心中都是無力。

「可惜織象軍正好遠在邊疆,鎮壓動亂,趕來需要時間,而我等這里軍員稀疏,無齊心之力,唯有寄希望于岳掌教親自出手,壓制對方銳氣才是。否則無法阻擋其渡江。」男子嘆了口氣。

「盡力而為就是。」女子同樣嘆息。

他們其實也不明白,為何大靈兩大軍團會坐視各地暴亂。除開護持一些重點大城,如今的大靈到處都是紅巾暴徒。

就在這時,兩人後方軍營陡然升起一道藍色煙花。

煙花炸開,如花般綻放,形成一個碩大的道字。

「這是岳掌教到了!」兩人回首望去,當即大喜。

煙花光亮下,一道道人影身著道袍,騰空躍起,越過數十米寬的拒馬尖刺,輕輕落到軍營主營帳前空地上。

當頭一道人白白胖胖,一身紫袍,正是才從雪虹閣趕來的岳德文。

只是剛一落地,他眼神微微一閃,腦海里一陣劇烈眩暈一閃而過,差點沒站穩。

但沒人注意到,就算注意到,估計也沒人會相信,天下第一高手,道門領袖,大道教掌教岳德文,會在落地時差點失去平衡。

抬頭看向遠處江畔,岳德文眼底閃過一絲了然。

「好算計,來得可真是時候」

早不來,晚不來,偏偏在他被黑手暗算,于隔絕一切的地母殿中,和兩大神佛子體獨自死斗時突襲。

如今他還被那兩神佛子體糾纏,卻又不得不出手前來壓制局面。

這次恐怕真的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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