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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就是老實人。若是阿一阿二也能早點明白這個道理,也不至于」張榮方不是多愁善感之人。

但想到這里,還是心中有些無奈。

「對了,你可知道,若是永香郡主手腳全斷,皇族能否續接恢復麼?」

「能。以前有過先例,不過應該需要時間。很多寶藥藥效很強,但再強,人本身的恢復速度就那麼快。

這一傷,至少要耽誤兩年以上。而且還可能會留下後遺癥,以後永香郡主的武道前景,怕是」陳瀚搖頭。

皇族血脈不允許拜神,這一次的傷,恐怕真的難了。

「有意思。這永香郡主,是大靈六王之一,真定王的女兒。真定王雄踞三省,實力強悍。

這種情況下,還派她來刺桐辦事,給出的保護力量也並不強這里面,水很深啊」

張榮方沒再說下去。

現在看來,皇族內部也有不小的內部斗爭。

這永香郡主,怕根本就是真定王和靈帝之間,分出來的一個斗爭犧牲品。

「道子還請慎言。」陳瀚迅速警惕道。

「好好好,不說這個。」張榮方索性低頭吃菜,專心享受最愛的麻辣豆腐。

這一波,不得不說,太精子真是神助攻。

那永香這一次重傷,應該總算能安分些了。

當然,要是太精子能給力一點,直接干掉永香就最好了。

這是張榮方第二次接觸皇族。

他已經發現了,整個皇族估計都是這德行。

高高在上,視天下萬物為走狗。

當然,若是千葉公主葉白,同樣高高在上,可也恩怨分明,有賞有罰。

比起這永香郡主強太多了。

「那道子,我們接下來該如何行事?」陳瀚出聲問。

「我來此地,是以守教之名,坐鎮白十教,逆教。同時傳播我大道教教義。」張榮方回道。

「所以,只要我們做好本職任務就好。白十教經此一役,應該會沉寂許多。逆教那邊,本就不成事。

我們接下來要做的,便是建造道觀,招募道人,將本教教義在此地發揚光大。」

這等過程中,也正好是自己的真正黃金發展期。

這句話,張榮方沒有說出口。

金蟾功繼續往上,同時盡快尋找上乘硬功,文功很可能會被大道教監控,暫時得停滯下來。

接下來,便是不斷積累,驗證東宗實驗結果的時間了

張榮方已經有了在刺桐打持久戰的準備。

「其實道子完全沒必要和永香郡主正面硬剛,以您的天賦,只要忍一時意氣,未來必定天高海闊。

您未來是極大可能成就靈將的天才」陳瀚遲疑了下,還是終究把這段心里話說了出來。

「您不像我們這樣的庸人,在下當年卡在內法第五境,久久不能破開瓶頸,于是明白自身已經到了極限。便最後選擇拜神。」

「像我們這樣的人,其實還有很多很多。阿一阿二,還有天寶宮內,很多人,絕大多數超品,都只能停留在外藥,少數如我,能到內法。

極少數能入三空而宗師者,少之又少。立擂台不光需要自己的實力,更需要人脈護持。

要有生死之交,能在關鍵時刻,幫你擋住狀態不好時的挑戰者,這些都不是我等能夠企及的」

張榮方听著听著,也面色肅然起來。

「這是我第一次听說宗師之事。其實我一直有個疑問。宗師樹立擂台,難道就沒有靈絡上台挑戰麼?」

「有。既然樹擂台,自然是來往無忌。」陳瀚點頭。「但一般宗師都會有篩選,很多都是依靠背後勢力護持。而且宗師本身,還會得到靈廷的支持,所以,沒有誰膽敢在靈廷眼下耍花招。

只要靈衛靈絡之流不敢上台,這就足夠了。而靈將則完全不可能下場。所以這也是變相的相對公平罷了。」

「這麼說,若是得不到靈廷支持,便沒辦法成就宗師?」張榮方反問。

「也不是。」陳瀚點頭,「除開這種,還有另一種宗師,一般被稱為里宗師。

這一類宗師,便是徹徹底底殘酷廝殺殺出來的。不管靈絡還是普通武人,只要上台,都必須要擊敗,才能算勝。

而這一類宗師,實力遠遠超越尋常同級,數量極少。一些密教中的宗師,便是這樣。所以一般能加入密教,還能被尊為宗師的,實力都遠超常人想象。」

「就如那太精子?」

「是的。」

張榮方一時間仔細消化這些話語的信息,他相信陳瀚不會拿這些算是公共流傳的信息來欺騙自己。

一時間,他心中整理思路,也不再開口。

陳瀚見狀,也坐到一旁,靜靜凝神休憩,警戒周圍。

馬車一路不停,返回遠星居。

下了車,還在上山的路上,兩人便從侍衛那里听到了永香郡主回來的消息。

張榮方心中詫異之下,也沒停留,繼續往前返回。

「道子,我們要如何應付?」陳瀚有些擔心。

畢竟剛才的偽裝,確實稍微有點心的人都能看出敷衍。

「沒事。」張榮方平靜道,「我是大道教道子,出身天寶宮,她永香就算要針對我,也不至于隨隨便便動手。

她只是郡主,不是公主,更不是聖上。

要動我,先得過天寶宮那一關。」

陳瀚聞言,心中多少放心一些。

兩人一路返回,從山下往上,一路見到的護衛都少了許多。

不時有一陣陣鞭打和慘叫聲從山腰傳開。

陳瀚隱隱有些緊張起來。他從小便在大道教內長大,從習武到拜神,看似年紀不小,但各種經歷並不算很豐富。

而直面皇族血脈這等事,更是第一次。

但張榮方卻是紋絲不動,眼神平靜,朝著自己院落返回。

只是,很多事情,越是不希望他發生,便越是要爆發。

此時,永香郡主的貼身侍女長永春,帶了兩名身材健壯漢子,早已堵在院門前。

「張守教張大人,郡主有請。」這胖侍女面色帶著一絲譏誚,冷冷盯著張榮方兩人。

「請吧。」

她手一伸,指向永香所住的大院。

張榮方看了眼她,心中閃過諸多念頭。

「走吧。」他微微側頭,對身後陳瀚道。

「嗯。」

陳瀚眼里露出一抹擔心。微微將自己和張榮方的距離拉近一些。

方便隨時出手阻擋。

兩人在永春的引路下,很快穿過一截山路,來到另一處大很多的院子前。

護衛檢查後,讓開大門。

三人推門而入,沒有去正門大廳,而是沿著左側,走向回廊深處。

從回廊一直往里,來到一片小湖邊。

湖面不大,是個標準的圓形,直徑二十多米的樣子,表面漂浮著些許碧綠浮萍。

永香郡主便站在小湖邊的一個涼亭中。

她面容含煞,一身才換過的白色金邊長裙,正冷冷的盯著身前的幾個正在被鞭打的漢子。

那幾個漢子,張榮方都認出了,是之前在圍剿教堂時,沖上去主動裝昏迷的些許高手。

此時幾人後背露出,被鞭子抽得血肉潰爛,眼看不知道抽了多少時間。

「郡主,張影張大人到了。」一名侍女小跑上前,在永香身邊低聲道。

永香這才雙眼挪動,看向這邊。

還沒等張榮方沿著回廊走進涼亭,她便眼神一下更陰沉了。

「張影,你好大的膽子!」

張榮方上前進入涼亭,視線著重在永香手腳上掃過。

發現那里似乎已經用某種東西固定住了,隱約能看到有金屬色的夾板。

「不知郡主所言為何?」他抱了抱拳,正色道。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聰明?」永香臉色露出譏諷,「你是不是以為自己身為大道教道子,天寶宮掌教弟子,我就不敢動你?」

張榮方臉色的冷澹,也慢慢沉寂下來。

「下官不明白郡主在說什麼?」

「你以為太精子能有好下場?」

永香面色微微泛紅起來。

「你以為你故意放水,我會看不出來!?」

「郡主言重了。」張榮方沉聲道。「在下可是為了郡主主動沖上去,差點被偷襲重傷,以至于當場昏迷。」

「呵呵呵你是不是以為我真就不敢對你干什麼?」永香冷笑。

「下官不敢,下官不知自己到底錯在哪。」張榮方自然不可能承認自己當時放水。

「不知道錯在哪?」永香聲音漸漸小下去。

「呵若是你們這些人,當時能夠拼死護駕,本郡主又怎麼可能,怎麼可能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永香 地聲音大起來。

「都是你們的錯!!你們這些蠢貨!!廢物!!廢物!!!」

她 地手高高揚起。

「我是不敢殺你,但我敢一樣廢了你!!雷安,給我打斷他四肢!!給我廢了他!!!」

她聲音一下高亢起來,眼里滿是充血血絲。

唰!!

剎那間兩道人影從側後方同時撲出。

兩人同時伸手抓向張榮方。

「道子小心!!」陳瀚第一時間出手擋在張榮方身前。

彭!

他和其中一人對擊一招,平分秋色。

但另一人的短刀卻已經狠狠砍向張榮方右臂。

來不及多想,陳瀚抬腿側踢,用自己左腿擋向短刀。

噗!!

刀刃顯然並非尋常兵器,輕而易舉,便將他右腿斬出一個大豁口,露出里面蠕動的銀線。

張榮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

直到陳瀚出手為他擋住兩人,他也依舊沒有動彈。

彭!

陳瀚一條腿被斬出的大豁口內,傷口銀線急速涌動,就要愈合。

忽地出手的兩人里,其中一人迅速伸手,按住傷處,竟然硬生生將正在涌動的銀線一把抓住。

陳瀚原本只是腿傷,還沒什麼動靜,但此時被兩人一人按住,一人堵住傷口。

他竟然痛得面色劇變,大聲慘叫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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