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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羅古拍著肚子,滿意的說道︰「米琪塔的手藝是越來越好了,她慢慢的變成了一個好女人了。」

「哦?」羅賓看了羅古一眼,笑著說道︰「果然,你只是在利用她。」

「……要听真話還是假話?」羅古問道。

「真話和假話有什麼區別?」

「真話很直接。」羅古說道︰「也可能會很傷人。」

「我喜歡直接。」

「那好吧……」羅古給自己倒了一杯紫棘果酒︰「這個世界上每個人,都擁有不同的價值。換言之,我們每個人都在被利用。」

「有趣的觀點。」羅賓想了一下︰「所以,你不覺得,被人利用是什麼無法接受的事情?」

羅古聳了聳肩膀︰「為什麼無法接受?這本就是構成這個世界的基本規則而已。普通人利用自己的價值,創造成果,換取報酬。上位者利用普通人創造的成果換取利益,同時支付他們應得的報酬。海軍也在被利用,利用他們的武力,對抗海賊……你覺得,利用這個詞,真的這麼無法接受嗎?」

羅賓認真思考了一下,搖了搖頭︰「我竟然不知道應該怎麼反駁你,那麼,你認為,只有海賊才是真正自由,才不會被人利用嗎?」

「我不知道……」羅古看向了窗外的黑暗︰「或許,他們才是真正被利用,並且對此一無所知,認為自己是絕對自由的一群人。」

羅賓搖了搖頭︰「這個問題討論下去,沒有什麼意義。她願意留在你的身邊,借此避免即將到來的危險,這對她來說,或許也是在利用你。」

羅古笑了︰「大徹大悟了啊,當然,這個世界也不是這麼冷漠的。利用這樣的詞,粉刷一下,也可以理解為……需要。被人需要,感覺還是很不錯的吧?」

「忽然感覺,和你這樣的家伙一直在一起,一定是一件非常辛苦的事情。總有些慣有的東西,會被擊碎。」

羅賓搖了搖頭︰「現在,吃飽了,喝足了,該說正事了吧?」

羅古點了點頭,起身來到了床前,拿出了被褥之中印有歷史正文的白布,一甩手扔給了羅賓。

「就這麼給我了?」羅賓看著羅古︰「萬一,我不告訴你上面的內容呢?」

「就好像是對克洛克達爾那樣?」羅古笑著說道︰「你相信嗎?其實我早就知道,皇家墓地下面的歷史正文中,寫的正是冥王的所在。」

羅賓瞳孔收縮了一瞬,然後低垂雙目︰「如果你那個時候說出來的話,克洛克達爾或許不會敗得這麼快。」

「但是之後的你,一定很危險。」羅古嘆了口氣︰「雖然我希望可以和更強的家伙交手,但是,那家伙很難纏,一旦這件事情暴露,未來他從海軍的手中月兌離,第一個出問題的,就是你。這種風險,我負擔不起。因為,你對我來說,也是關鍵,我很需要你。」

「嗯,用你的說話方式,我擁有值得被你利用的價值。」羅賓笑了笑。

羅古聳了聳肩膀︰「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人,往往是什麼事情都做不成的,利用自己的伙伴,不是很正常的嗎?所以,你真的不再考慮一下?」

「不了。」羅賓說道︰「你是一個麻煩的家伙,我不希望和你牽扯更深。但是歷史正文,我會翻譯給你听的。」

說著話,她打開了白布,一一看去,最後眉頭微微皺起︰「內容不多……」

「哦?」羅古有些驚訝︰「這麼說來,你只要看一眼,就可以翻譯全部了?里面說了些什麼?」

「這一份歷史正文並不完整,應該需要前後的對應,才能夠完全整理清楚,現在我能告訴你的是,這上面寫的是‘……光輝落下,王國也落下了帷幕。漆黑的天際,閃爍著耀眼的的光,死寂的火焰在大地上瘋狂燃燒。這本是一切的落幕,然而燃燒的意志卻留下了希望的種子,並將其引領遠方,在那里……’」

她說到這里的時候,羅古的眉頭就已經皺了起來,擺了擺手︰「等等。」

「嗯?」羅賓看向了羅古︰「怎麼了?」

「僅僅……只是這種而已?」羅古問道。

「你想要听的……是什麼?」羅賓反問。

羅古嘆了口氣,心中莫名的意興闌珊,擺了擺手說道︰「繼續吧……」

「……好吧,‘在那里深藏著一切的起源和終點,並且留下了抵達的指引。這微弱的種子,或許會成為浪潮的起點。然而他們還在尋找,從未放棄。為了保存最後的種子,從此之後所有人都對此閉口不提。只有絕對不會被破壞的路標,散落在世界各處。命運……將會將其引領何處?’。」

說到這里,羅賓將手里的歷史正文放下,然後皺眉沉思。

羅古則是眨了眨眼楮︰「完事了?」

「怎麼了?」羅賓問。

「這麼多字……就這麼幾句?」羅古臉黑的說道︰「這也太敷衍了吧?」

「這確實是全部的內容。」羅賓端著自己的下巴︰「這塊歷史正文,似乎是全部歷史正文之中的末段了。其中所說的,鮮紅顏色的路標,指引希望之地?那又是什麼?」

「鬼知道……」

羅古有些喪氣︰「這些東西,對我來說,毫無價值。」

「所以,你想要的到底是什麼?」羅賓問道︰「據我所知,其他歷史正文的內容,基本上差不多。如果你要的不是這些的話,或許,歷史正文並不是你尋找的方向。」

這番話听完之後,羅古陷入了沉默之中。

羅賓也沒有繼續開口,低頭反復打量白布上的文字,最終全部記下之後,這才看向了羅古。

卻發現羅古撐著下巴,正看著窗外發呆。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想要開口說兩句話,卻又發現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比較可笑啊。」

羅古撓了撓頭︰「歷史正文雖然不是我全部的希望,不過我對此也報以了很大的期待呢。」

羅賓沒有說話,因為她不知道羅古到底為什麼失落。

最後羅古拍了拍自己的臉︰「不過,還沒有到絕望的時候,仔細想想,這上面披露的內容還真的不少啊。可惜,更多的僅僅只能憑借想象。」

說到這,羅古忽然看向了羅賓︰「你看過其他的內容,綜合起來,大概說的是個什麼事?」

「你不是對此漠不關心嗎?」羅賓說著,將那塊白布收好︰「我會把它帶走,然後毀掉,內容已經說給你听了,那麼,再見。」

「誒?這就走了?要不等等,我們談談以後合作的事情?」

「合作?」羅賓回頭看向羅古。

羅古微笑︰「就算是當不成伙伴,作為合作者,也很不錯吧?要不考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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