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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純顧不上殺敵,縱馬一路狂奔,想要盡快逃出城去。

等到二人殺到城門不遠處的時候,這才明白,為什麼沒有援軍了。

城門已經關閉,上百名呂布軍士兵手拿利刃,擋在城門前面, 滿臉興奮的看著沖過來的曹純。

如果抓住了這條大魚,升官發財絕對不是問題。

曹純看到緊閉的城門,臉色一變,心中暗叫一聲不好。

劉闢臉色慘白,冷汗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城門關閉了,這回完了!

劉闢心中暗暗後悔, 為什麼要答應帶兵進城, 這簡直是自尋死路啊!

該怎麼辦?

就在二人驚慌之余,身後的馬蹄聲越來越近, 猛然間听到一聲大喊。

「哪里走,還不趕快下馬投降,等待何時。」

劉闢听到這個聲音,嚇得渾身一顫,差點從馬背上摔落下來。

呂布縱馬來到二人不遠處,朗聲說道,「曹純,念你武功不錯,是個人才,如果你現在願意下馬投降,本侯……。」

呂布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曹純一聲暴喝打斷。

「呂布小兒,你以為本將軍會投降嗎,你真是做夢,哈哈!」

曹純竟然敢罵自己,呂布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但是, 也只是片刻間便消失不見了。

曹純罵人的話,雖然很難听,但是和酒鬼的話相比,殺傷力太低,呂布幾乎已經免疫了。

呂布調整了一下面部表情,輕咳了一聲,「曹純,你現在已經逃不出去了,如果你現在投降,本侯一定會既往不究,還會重用你,你看如何?」

曹純看著呂布波瀾不驚的表情,眼神忽然變得凝重起來,長嘆了一口氣。

「世人常說,呂奉先有勇無謀,剛愎自用,暴虐不堪,哈哈,我看他們都是瞎了眼。」

听聞此言,呂布目光一亮,「曹純將軍,你願意投降?」

曹純搖了搖頭,「呂奉先,你我仇深似海,就算本將軍貪生怕死,也絕對不會投靠你。

如果投靠了你,我還有什麼顏面去見子,子孝。」

成廉楊看著二人說個沒完,早已經不痛快了,立刻大吼一聲,「溫侯,既然他不肯投降,讓末將去摘了他的腦袋。」

宋憲捂著肩膀來到呂布面前,「溫侯,你可要為我們報仇啊!」

呂布皺了皺眉頭,正要點頭答應,曹純忽然大笑起來。

「呂奉先,傳聞你武功天下第一,如果能死在你的方天畫戟之下,雖死無憾,你可願意成全本將軍?」

成廉大怒,「你竟然敢瞧不起俺,俺這就去收拾你。」

呂布擺了擺手,轉過頭看著曹純,冷冷的說道,「曹純,你想讓本侯送你一程?」

曹純急忙拱手,「溫侯如果能成全,在下感激不盡。」

呂布點了點頭,緩緩摘下方天畫戟,「念在你是個人才,本侯就成全你。」

曹純朗聲大笑,舉起手中長槍,「當年虎牢關之戰,溫侯獨戰18路英雄,今天,我曹純獨戰溫侯,哈哈,雖死無憾!」

說完這番話後,曹純縱馬朝著呂布沖去,來到近前處,突然暴喝一聲,手中長槍如閃電般刺出,速度之快,竟然在空中幻化出幾朵槍花,發出震人心魄的嗡嗡聲響。

眾人看到曹純武功如此高強,頓時齊呼一聲,「溫侯小心。」

呂布看著曹純一臉悲壯的模樣,心中忽然有些不忍,但見到他堅定的眼神,知道事情已經無可挽回。

在兗州大戰之中,曹家和夏侯家可謂是損失慘重,雙方之間的仇恨,已經無法化解,甚至在言語上的化解都不可能,只有用手中的刀槍才能解決。

想到這里,呂布看著身旁的眾將,心中忽然涌起一股豪氣。

自己還有這麼多忠心的兄弟,怎麼能為區區曹家和夏侯家,暗自心傷呢!

呂布忽然仰天大笑,笑聲中滿是傲然,「曹純,今天就讓你見識一下本侯最強的一擊。」

眾人只感覺話音剛落,呂布的身旁便猛然飛起一道光芒,如同一只出海蛟龍,在空中翻滾不休,攜起滔天巨浪,將曹純刺過來的幾朵槍花瞬間攪碎,以一種無可匹敵之勢碾壓過去。

 嚓!

噗!

「啊!」

眾人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光芒已經將曹純籠罩,下一刻,曹純如同一截斷木一般,被這股力量擊得凌空飛起,一直飛出十幾步後財落在了地上。

「好強!」

這是曹純留在世上最後的感慨!

馬中赤兔,人中呂布,果然名不虛傳!

雖死無憾!

「哈哈,溫侯太強了!」

就連眾人中最強的張遼,看到這一擊,也是額頭冒汗,心驚不已。

溫侯這一擊,不只是曹純接不住,恐怕就連自己,也萬萬接不住!

不,不只是自己,天下間,又有幾個人能接住這一招!

眾人震驚之余,終于反應過來,立刻紛紛大呼,就連站在不遠處的士兵,也在拼命的嘶聲吶喊。

「溫侯無敵!」

「溫侯威武!」

呂布看著十幾步外,已經不成人形的曹純,心中沒有悲傷,反而有一種輕松,也許是解月兌的感覺。

呂布轉過頭看著已經臉色蒼白如紙的劉闢,冷哼一聲,「劉闢,本侯對你如何?」

劉闢原本已經嚇的魂不附體,此刻听到呂布滿是殺驚的聲音,頓時嚇的渾身猛然一震,眼前一黑,直接從馬上摔了下去。

幾名士兵急忙跑上前去,剛想要將他捆起來,可看清他的狀態以後,卻搖了搖頭。

「溫侯,劉闢已經被嚇死了。」

「溫侯威武,嚇死劉闢。」

「哈哈,劉闢,罪有應得。」

一名士兵對著劉闢狠狠地啐了一口,「你害了那麼多兄弟,今天也算是溫侯為大家報仇了,活該!」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對著劉闢啐口水,口中怒罵著,有個人想起被害的兄弟,已經淚流滿面。

「劉闢你這個狗賊,活該有今天。」

「多謝溫侯給兄弟們報仇了。」

樂進從後面趕上來,看著倒在地上的曹純,眼眶瞬間濕潤了。

子和,好慘呀,我一定要為你報仇。

樂進只感覺心如刀絞,痛苦的簡直要喘不上氣來。

這到底是為什麼?

難道老天也幫助呂布小兒!

如此完美的計劃,怎麼就失敗了呢?

還敗在這幾個像白痴一樣的手里!

樂進想起這幾個人分析這件事情,那些愚蠢的行為,恨得牙齒癢癢。

如此復雜的計劃,被這幾個人兒戲一般的分析,就輕易的化解了,天理何在!

一旁的張遼看到樂進滿頭大汗的樣子,關切的問道,「樂將軍,你怎麼了,是不是牙又疼了?」

樂進被張遼的話嚇得一個激靈,這才想起自己還身處險境,急忙點了點頭,「是啊,牙疼越來越厲害了。」

張遼理解的點了點頭,「是啊,牙疼的滋味太難受了!」

呂布看到劉闢竟然被自己一嗓子嚇死了,心中也有些得意,打敗了那麼多對手,可從來沒有在自己面前被嚇死的。

「來人,把劉闢這個狗賊掛到城牆上,讓大家看看,背叛兄弟們的下場。」

宋憲捂著肩膀走上前來,「溫侯,還有曹純,也給他掛到城牆上,讓曹孟德看看他手下的下場。」

宋憲被曹純傷的不輕,心中惱恨,恨不能將曹純千刀萬斷,方解心頭之恨。

听聞此言,呂布想起剛才曹純求死的情景,忽然嘆了一口氣,擺了擺手。

「曹純雖然是敵將,但是為人忠義,祈可如此對他,算了吧,給他厚葬吧!」

話音剛落,呂布的腦海中便出現了一個聲音。

「宿主不計前嫌,厚葬曹純,特獎勵積分 1500點。」

听到這個聲音,呂布目光一亮,忍不住大笑起來。

沒想到自己一時心軟,竟然換來1500點積分,倒是意外之喜啊!

……

曹操眼含熱淚站在黑暗中,目光緊緊的盯著城牆的方向。

城里震天的喊殺聲,現在已經消失不見了,這是不是意味著城里的戰斗已經結束了!

「子和!」

曹操在心中呼喚著曹純的名字,祈禱奇跡發生。

如果不是沒有攻城器械,恐怕他早就派人攻打城牆了。

可惜的是,城里的喊殺聲結束沒多久,城牆上的士兵,便拖著一個人掛在了城牆上。

「哎呀,是劉闢將軍!」

曹操不在乎劉闢,他在乎的事曹純。

「你們快看看,子和在哪里?」

就在這時,從牆上忽然走上了一群人。

曹操看著最前面那個英武不凡的男子,心中怒火猛然迸發。

「呂奉先,把子和還給我。」

呂布站在城牆上,看著遠處的曹操,大聲說道,「曹孟德,已經不可能了,曹純將軍陣亡。」

「什麼?」

曹操雖然心中早有所料,但是听到呂布回答,還是震驚的眼前一陣發黑。

「不可能,子和怎麼能離我而去,我不相信。」

「呂奉先,只要你把子和放出來,什麼條件我都答應你。」

听聞此言,呂布嘆了一口氣,「曹孟德,曹純將軍雖然陣亡了,但是,本侯很佩服他的為人,所以決定厚葬,以後如果你有機會,可以去祭奠曹純將軍。」

听到這句話,曹操臉色慘白,喃喃說道,「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一旁的夏侯惇已經淚如雨下,怒吼一聲,「呂布小兒,我和你勢不兩立。」

程昱在一旁看到眾人傷心不已,急忙上前勸阻,「主公,現在已經無法攻破城池,還是趕快退兵吧!」

曹操抬起頭深深地看了呂布身旁的樂進一眼,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突然怒吼一聲。

「撤兵!」

呂布看著如潮水般撤走的冀州軍的士兵,心中這才稍稍放心,轉過頭看著滿臉痛苦的樂進,關切的問道。

「樂將軍,你的牙是不是還很痛啊?」

樂進急忙收斂心神,拱手說道,「已經好一些了,多謝溫侯關心。」

呂布點了點頭,「這次能擊退冀州軍,你的功勞也不小,本侯都記住了。」

樂進心中暗暗吃驚,幾乎疑心自己被發現了,但想了想沒有破綻,這才勉強笑了笑,「溫侯,末將只是微末小功,不足掛齒。」

呂布搖了搖頭,「樂將軍,何必謙虛呢,這一次能擊敗冀州軍,你當車手工也絕不為過,哈哈!」

說完這番話,呂布也不等樂進回答,轉身徑直離開了。

樂進一呆,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自己怎麼就立了首功,他怎麼不知道!

成廉滿臉羨慕的說道,「樂將軍,看來你要升官了,真是羨慕啊!」

樂進臉色有些難看,急忙拱手,「溫侯再說笑,千萬不要當真。」

曹操這邊退兵了,北城門和東城門的冀州軍接到消息,知道無法攻破城池,而且將士們已經拼戰了一天,早已經累得人困馬乏,無奈之下,也只能收兵回營。

……

鄄城的呂布士兵了看到冀州軍的士兵,頓時歡呼起來。

「太好了,他們退兵了,我們勝利了!」

相比較城牆上的歡樂氣氛,冀州軍大營中的氣氛,卻顯得異常的沉悶。

只是這一天不計損失的攻城,東城門和北城門就損失了1000多冀州軍的士兵,再加上曹操這邊損失的1000名冀州軍的士兵,只是這一天的功夫,就已經損失了2000多名士兵。

雖然冀州軍有三萬人,但是也架不住這樣嚴重的損失啊。

中軍大帳中,顏良居中而坐,看著坐在旁邊的曹孟德,嘴角不經意的泛起一絲不屑的冷笑。

當初出兵的時候,說的天花亂墜,保證一定能攻破城池!

現在怎麼樣?

听了他的話,足足損失了2000多人啊!

這些人都是顏良的部下,心疼的自然是他。

「孟德公,可否說說西城門為什麼會失利?」

曹操听到顏良的問話,想起陣亡的曹純,長嘆了一口氣。

「顏良將軍,這一次都怪某計劃不周,才讓大家損失慘重,心中有愧呀!」

話音剛落,蔣義渠大步走上前來,憤憤不平的說道,「孟德公,你只是一句有愧而已,可是我們損失了2000多名士兵啊,這麼嚴重的損失,該怎麼和主公交代啊!」

曹操嘆了一口氣,「蔣將軍,這件事情某自然會向本初公說明,他絕對不會怪你們的。」

蔣義渠轉過身對著顏良拱了拱手,「顏將軍,軍中這次大敗,損失慘重,人心惶惶,情況有些不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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