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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擺了擺手,「陳公台,怎麼能是耍詐呢,難道你沒听說過,兵不厭詐嗎?」

呂布臉色氣得漲紅,深吸了一口氣,怒吼一聲,「全軍听令,立刻攻城,一定要拿下這兩個狗賊,將他們斬成千段。」

站在他身後的許褚,大吼一聲,「末將听令,今天一定拿下這兩個狗賊。」

程昱忽然冷笑一聲,「溫侯,休要動怒,你想不想知道,我們為什麼要戲耍你呢?」

呂布冷哼一聲,「等到將你們拿下,自然便知。」

陳宮臉色微微一變,大聲問道,「程仲德,你倒是說說看,為什麼要戲耍我們,難道你是在拖延時間嗎?」

程昱鼓了鼓掌, 「陳公台果然聰明,一猜便中, 沒錯, 我們確實在拖延時間。」

說到這里, 程昱也不等陳宮回答,便仰天大笑, 「陳公台,事已至此,在下也不瞞你們, 如果沒有意外,現在冀州三萬兵馬已經有大將顏良率領,直奔你們的退路而去。」

「什麼?」

听到這個消息,呂布和陳宮同時臉色一變, 驚呼出聲。

陳宮揚聲大叫,「不可能,本初公知道你們在吃那個東西, 是不折不扣的小人,怎麼可能還會來幫助你們。

我不相信,一定是你們故弄玄虛,絕對不可能。」

曹操上前一步,大聲說到,「陳公台, 吾已經決定投靠本初公, 並且已經將家眷送到冀州,這回你信不信呢?」

呂布咬了咬牙, 怒視曹操, 「所以,你們就假裝換人,其實是在拖延時間, 等待冀州兵馬抄我們的後路。」

曹操點了點頭, 「呂奉先, 你猜的沒錯,不過已經遲了, 某既然已經決定告訴你,就說明, 顏良的兵馬, 已經到達指定地點,接下來,你就等著全軍覆沒吧,哈哈!」

呂布氣得怒氣直沖天靈蓋,轉過頭看著許褚,怒吼一聲,「你還愣著做什麼,趕快攻城。」

許褚急忙應了一聲,正要出戰,陳宮忽然壓低聲音說道,「溫侯,現在不是出戰的時候,還是趕快退兵吧。」

呂布正在氣頭上,哪里肯听,怒吼一聲,「今天本侯一定要拿下鄄城,將這兩個狗賊斬成千段,方解心頭之恨。」

陳宮臉色一變,急切的說道,「溫侯,小心後路,趕快退兵吧。」

「後路。」

呂布愣了一下,這才反應過來,抬起頭看著城牆上的曹操和程昱,咬牙說道,「今天先暫且放過你們兩個狗賊!」

話還沒有說完,程昱裝作一副害怕的樣子,「呂奉先,你還是別放過我們了,趕快來攻城啊!」

說出這句話以後,程昱冷哼一聲, 「不過,可能在你攻城的時候, 顏良將軍的兵馬已經從後面殺來, 到時候,你該怎麼辦呢?

是逃走?

還是等著全軍覆沒?」

呂布越听越心驚,對著身後的士兵一揮手,「立刻收兵回營。」

曹操站在城牆上用力揮手,「呂奉先,趕快來攻城啊,吾可等不及了。」

呂布哪有時間理會他們,帶著士兵匆匆回營。

曹操收起臉上的笑容,看著遠去的呂布軍,緩緩問道,「仲德,你說呂布軍會不會退兵呢?」

听到問話,程昱不屑的冷笑一聲,「一個魯莽無知之輩,哪里懂什麼計謀,這一次肯定嚇破了膽,急急忙忙的退兵。」

曹操點了點頭,「到時候,呂布小兒中了顏良將軍的埋伏,必然再次退回來,我們趁機掩殺,便可一戰呂布小兒徹底消滅。」

程昱對著曹操拱了拱手,笑著說道,「只要呂布小兒被滅掉,他的部下佔領的濮陽等地,便可輕易收回,主公也可以重新佔據兗州,恢復實力。」

听聞此言,曹操眼中的憂郁早已經一掃而空,忍不住仰天大笑。

「呂布小兒,這一次吾要你的命。」

……

中軍大帳中,呂布坐在首位,一臉怒氣沖沖,「曹孟德,你竟然敢戲耍本侯,實在可恨!」

這麼久以來,呂布一直順風順水,哪里受過這種氣,此刻已經氣得恨不能將曹孟德撕成兩段,才能讓他消氣。

陳宮臉色也有些難看,苦笑的說道,「溫侯,現在不是生氣的時候,如果曹孟德說的事情是真的,顏良真的帶領三萬冀州兵馬前來,並且攔在我軍後路,恐怕對我軍十分不利呀。」

張遼點了點頭,「是啊,如果此事是真,必須要盡快退兵,否則,會有全軍覆沒的危險。」

許褚大聲說到,「溫侯,不如我軍立刻攻城,管他什麼冀州兵馬,只要我們能攻下鄄城,他們也拿我們毫無辦法。」

陳宮嘆了一口氣,「許將軍,如果讓你攻城,多久能攻下城池?」

許褚撓了撓頭,「俺也不知道,但只要我們盡力攻城,早晚能攻破城池。」

陳宮擺了擺手,「但如果在我們攻城的時候,記住兵馬真的從後方殺來,我軍確實難以應對啊。」

張遼皺了皺眉頭,「我們已經派人去冀州宣傳曹孟德做的好事,按理說本初公知道這件事情以後,肯定不會來幫助曹孟德。

可是現在,竟然冒著損失名譽來幫助曹孟德,真是沒想到啊!」

陳宮忽然冷笑一聲,「曹孟德這個小人,為了自保,連家眷都送到冀州,表示全心全意的投靠本初公,又怎麼可能討不來兵馬相助呢?」

听聞此言,呂布心中更是憤怒,用力一拍桌子,咬牙說道,「曹孟德,竟然主動把自己的家眷送去當人質,真是不當人也。」

張遼皺了皺眉頭,「現在我軍必須要想出應對之策才行,否則,一旦冀州兵馬和曹孟德前後圍攻,對我軍實在不利呀!」

陳宮仔細想了想,苦笑的說道,「溫侯,事已至此,看來除了盡快退兵,逃出包圍圈之外,我們已經沒有別的選擇了。」

張遼點了點頭,「確實如此,必須離開兩軍合圍之地,然後再尋找戰機也不遲。」

呂布這次率領大軍前來,就是想要將曹孟德一舉消滅,可是,還沒等開打,就要撤退,頓時氣的牙齒咬的咯咯作響。

陳宮嘆了一口氣,「溫侯,還是早下決定吧,否則等到他們真的合圍之時,就真的來不及了。」

呂布咬了咬牙,「難道真的要退兵嗎?」

陳宮苦笑著拱了拱手,「越快越好,否則遲了就來不及了。」

呂布瞪著眼楮看著眾人,見眾人都不說話,頓時心中氣惱,拍了拍桌子,咬牙說道。

「既然如此,那就退兵,等到下回再來找曹孟德算賬。」

呂布的話音剛落,從人群中傳來一個聲音。

「溫侯,末將對這段路程還算熟悉,願意帶人去前面探路,以防中了埋伏。」

隨著說話的聲音響起,一個人從人群中走出,來到大帳中間站定,正是新近投降的樂進。

樂進對著呂布拱手,「溫侯,武功高強,手下兵馬強壯,曹公不是對手,這次雖然暫時退兵,但等下次進兵,一定能一戰建功。」

樂進的這番話,贊揚了呂布的武功,還有他手下的將士勇敢,並且說明,這次退兵,不過是暫時,早晚有一天還會殺回來,到時候就可以一舉消滅曹孟德了。

呂布正在低頭拍桌子,听到這番話,下意識的以為是酒鬼,幾乎連想都沒想,立刻心中默念。

「使用洞察心聲。」

等到使用完這個技能以後,呂布抬起頭看著正在說話的樂進,這才反應過來,心中忍不住苦笑。

自己這是怎麼了,真是氣瘋了!

與此同時,樂進的心里話,也出現在了呂布的腦海中。

【程先生的計策妙極,呂布小兒果然嚇破了膽,真是可笑啊!】

【只要呂布小兒退兵,就一定會鑽進顏良將軍的埋伏圈。】

【到時候,主公率兵馬從後面追擊,前面有顏良擋路,呂布小兒必敗無疑。】

【現在,就看本將軍將呂布小兒怎麼引到埋伏圈去吧,哈哈!】

樂進雖然是在心里算計呂布,但是論殺傷力,和酒鬼的心里話相比,簡直天差地別。

至少,樂進沒有罵呂布是蠢貨,又沒有咒他各種死法。

對于這種毫無殺傷力的算計,呂布早已經免疫了。

呂布听到樂進的這番心里話,只是眼神中閃過一絲詫異,隨即抬起頭看著樂進。

樂進方面闊鼻,濃眉大眼,相貌堂堂,眼神中滿是誠懇!

就是這樣一個忠厚的家伙,竟然也是個叛徒!

不,準確的來說,應該是曹孟德的內應。

呂布深吸了一口氣,微笑著點了點頭,「樂將軍,你不說本侯差點忘了,既然你熟悉這里的道路,也好。」

說到這里,呂布轉過頭看著許褚,「許將軍,你和樂將軍回去整頓兵馬,去前面探路。」

許褚急忙拱手,「遵命。」

樂進听到這番話,嘴角泛起一絲微不可察的不屑。

果然嚇破膽了,對于我這樣的一個降將,竟然也如此信任,也該他有此敗,實在不冤。

等到二人離開中軍大帳,陳宮急忙說道,「溫侯,既然情況危急,應該立刻讓所有的將士準備行裝,大家盡快離開這里,躲開冀州兵馬和曹孟德的圍攻。」

呂布點了點頭,「諸位回去準備,準備撤兵。」

眾人聞言,急忙拱手,「末將遵命。」

等到所有人朝著大帳外走的時候,「公台,文遠,你們二人留下,本侯有話要說。」

等到所有人離開之後,陳宮皺眉問道,「溫侯,不知有何事要說?」

呂布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說道,「公台,文遠,你們有沒有想過,曹孟德為什麼要告訴我們這件事情?」

二人听到這番話,不由一愣。

陳宮試探著說道,「難道,曹孟德是怕我們攻城?」

呂布搖了搖頭,「公台,你想錯了,曹孟德真正的用意,應該是想要讓我們退兵。」

「退兵?」

陳宮皺眉問道,「為什麼想要讓我們退兵?」

說到這里,陳宮猛然反應過來,「難道,這其中有計謀?」

張遼也反應過來,「莫非冀州兵馬已經趕過來?」

呂布點了點頭,「沒錯,如果本侯沒有猜錯,冀州兵馬已經埋伏在我們回去的路上,只要我們退兵,立刻不會鑽進他們的包圍圈,到時候,曹孟德帶兵從後面進攻,我軍恐怕必敗無疑。」

听聞此言,陳宮臉色一變,額頭上漸漸的冒出冷汗,「這樣說來,我們現在退兵,豈不是死路一條?」

張遼急忙說道,「不能退,否則就要進入冀州兵馬的包圍圈。」

陳宮抬起頭對著呂布拱了拱手,「溫侯,請問你可有辦法應對?」

這一次的局面,同樣難以應對!

回去的路上是冀州的兵馬,鄄城這里有曹孟德。

現在呂布軍無論采取什麼策略,都面臨著兩面圍攻的局面。

呂布軍只有8000人,可以輕易擊潰曹軍,但是面對三萬冀州兵馬,恐怕也只有失敗一條路。

更何況,除了三萬冀州兵馬,鄄城這里還有曹孟德的幾千人,如果他們雙方聯合,前後圍攻,呂布軍簡直沒有一點勝算。

退走,要面對冀州兵馬的包圍圈。

留下,卻又沒辦法盡快攻破鄄城,一旦冀州兵馬從後面趕來,再次面臨兩面圍攻的局面,到時候就算想要逃走,恐怕都沒那麼容易。

以往,都是呂布在最關鍵的時候,想出的辦法,破解曹孟德的計謀。

這一次,他也希望呂布能再次發威,破解眼前的難題。

呂布看著二人期盼的眼神,心中不住的苦笑。

以前有酒鬼撐腰,說話還硬氣一些,畢竟有現成的辦法在那里擺著。

可是現在,只知道難題,不知道解決的辦法,該怎麼辦?

按照呂布以往的經驗,不管他有沒有解決的辦法,也必須要說兩句才行。

想到這里,呂布輕咳了一聲,緩緩說道。

「公台,文遠,鄄城城牆堅固,想要在短時間之內攻打下來,已經是不可能,所以,我軍只能退兵。」

听聞此言,陳宮頓時吃了一驚,「可是,如果我們退兵,很容易就會落入冀州兵馬的包圍圈,豈不是要全軍覆沒。」

呂布听到陳宮的話,不由愣了一下,隨即擺了擺手,「公台,所以,我們不能退兵,還是要以消滅曹孟德為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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