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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

「報!」

一名滿頭大汗的探子匆匆來報。

「啟稟溫侯,曹軍偷襲巨野,已然得手,大軍已經駐扎在巨野城內。」

「什麼?」

听到這個消息,呂布心中雖然早有所料,但是還是忍不住大驚失色。

「曹軍已經佔領了巨野?」

「巨野城牆上已經插上了曹軍的大旗,城門處也患上了曹軍的士兵。」

張邈臉色一變,急忙問道,「守城的薛蘭和李封有沒有消息?」

探子搖了搖頭,「沒傳出來消息!」

此刻,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張邈和薛蘭二人關系密切,此刻已經亂了心神,急忙轉頭去看呂布。

「溫侯,糟了,這可怎麼辦才好?」

呂布定了定神,緩緩說道,「曹孟德雖然佔了巨野,但是並沒有傳出薛李二人被殺的消息,想必應該無事。」

陳宮點了點頭,「自從曹孟德杖殺邊讓之後,引起兗州士族不滿,恐怕也已經得到了教訓,不敢再輕易殺薛蘭和李封。」

听聞此言,張邈稍稍放心,點了點頭,擦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盡管如此,我軍也還要想個辦法才行。」

陳宮皺了皺眉頭,隨即擺了擺手,「無妨,曹孟德雖然佔了巨野,但是定陶尚在我們手中,只要我軍仔細應對,應該可以渡過難關。」

呂布點了點頭,一顆狂跳的心也漸漸鎮定下來,「立刻派人去支援定陶,千萬不能有事。」

張邈急忙拱了拱手,「溫侯,守定陶之人是在下族弟張淮,勇猛過人,又頗有智謀,有他在定陶,應該不會有事。」

陳宮知道張邈的族弟張淮,也曾經見過一面,知道他武功高強,這才稍稍放心,點了點頭,正要說話,突然間,門外再次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

「報!」

一名探子滿頭大汗,用力喘著粗氣的跑了進來,還沒等氣喘勻了,便大聲說道。

「溫侯,大事不好,定陶失守。」

「什麼?」

這一次,呂布震驚的差點跳起來,怒吼一聲,「你說什麼?」

「定陶失守!」

張邈剛剛消散的冷汗,又猛然間涌上額頭,臉色白的嚇人,聲音都有些顫抖了。

「定陶失守,張淮呢?」

探子拱了拱手,「夏侯惇帶兵攻打定陶,張將軍原本有把握守住城池,但可惜的是,乘氏李家派人潛入城中,里應外合。」

說到這里,探子探了一口氣,「當時城門被李家的人打開了,眾將士知道守不住了,立刻勸張將軍逃走。

可是張將軍說,張太守讓他守城,他就要與定陶同在,寧願戰死,也絕對不會逃走。

另外,張將軍還說,他對不起張太守,沒有守住城池,唯有以死殉城!」

房間內很靜,探子的話清晰的傳入到眾人的耳中,一陣陣的嘆息聲,在房間里響起!

「真是好漢子!」

張邈瞪大了眼楮看著他們,眼眶漸漸的濕潤了,喃喃說道。

「張淮,你好傻呀,就算你逃出來,但你已經盡力了,我怎麼會怪你呢!」

「報仇!」

許褚大吼著走上前來,「張將軍是條漢子,我們一定要為他報仇,末將願意帶兵打先鋒,一定奪回定陶。」

眾人聞言,紛紛上前請令。

「溫侯,讓末將去吧,如果不拿下定陶,末將絕不回來。」

「溫侯,還有末將!」

呂布看到眾人紛紛請戰,心頭卻感覺極度壓抑,轉過頭去看陳宮。

陳宮苦笑著搖了搖頭,「諸位,先不要急,還是先想好對策,再發兵也不遲。」

張邈對著眾人拱了拱手,嘆息著說道,「多謝諸位,但定陶城高牆厚,現在又有夏侯敦防守,想要奪回,難呀!」

呂布曾經听張邈講過定陶的防御,還曾經保證過,定陶不但城高牆厚,防守的物資更是充足,就算是5萬兵馬去攻城,恐怕短時間之內也無法破城。

現在夏侯敦佔領定陶,肯定又加強了防御,想要奪回定陶,憑借自己現在剩余的兵馬,就算全部派出,恐怕也無能為力。

該怎麼辦?

張邈想起曹軍攻城的事情,咬了咬牙,緩緩說道,「夏侯惇之所以能這麼快打下定陶,都是因為乘氏李家派人潛入城中,里應外合才能打下定陶。」

說到這里,張邈拱了拱手,冷哼一聲,「溫侯,乘氏李家的人雖然眾多,但是我張家的人也不少,不如我們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也讓我的家族子弟潛入城中,然後里應外合奪回定陶。」

听聞此言,呂布心中一動,目光也亮了起來。

張邈所說的確實是個好辦法!

張邈家族子弟都是定陶人,想要潛入城中,肯定有許多辦法。

到時候,如果有內應,想要在短時間內攻破城池,也就有了幾分可能。

陳宮皺眉思索了良久,點了點頭,「這樣也好,只要我們奪回定陶,曹孟德雖然佔據巨野,也無濟于事了。」

呂布見眾人再無異意,點了點頭,朗聲說道,「傳令下去,大軍立刻準備,明天一早即刻動身前往定陶。」

「末將遵命。」

……

等到眾人離開,呂布獨自坐在房中,臉色有些難看,思緒難定!

他很清楚,從現在開始,他在兗州取得的一點優勢,已經蕩然無存了。

當初來到兗州,佔據濮陽,定陶和巨野等地的士紳紛紛響應,並且孤立了鄄城的曹軍,讓他佔據了一定的優勢。

不要小看了這一點優勢,只要巨野和定陶被曹孟德佔領,就可以和鄄城組成圍攻濮陽的局面。

更重要的是,曹孟德也能獲得巨野和定陶也北所有地方的物資,這才是最重要的。

呂布現在只剩下濮陽,只是一城之地,除非能盡快破局,否則,濮陽就變成了一處死地,再無發展的可能。

所以,一定要盡快奪回定陶,才能改變眼前的局面。

「乘氏李家?」

呂布低吼出這個名字,恨得牙直癢癢,如果此時乘氏李家的人在此地,說不定真的會被呂布吃了。

他曾經听人說過,乘氏李家派出家族子弟李典加入曹軍的事情,就有人勸他提防乘氏李家,可是他並沒有在意,卻沒想到,竟然讓他壞了這麼大的事情。

呂布一拳砸在桌子上,眼中射出一道駭人的殺氣。

「乘氏李家,你們該死!」

呂布心中已經暗下決定,只要這次奪回定陶,立刻派人將乘氏李家徹底鏟除,以絕後患。

一個小小的家族,竟然也敢來作對,簡直是不知死活。

想起張邈所說的話,呂布嘴角泛起一絲冷笑。

曹孟德,你有乘氏李家做內應,本侯也有張家做內應,哼哼,看看到底是誰的內應更強!

呂布帶著濃濃的恨意,回到了府中,來到後院,听著湖水拍打河岸的聲音,忽然心中一動。

酒鬼這個家伙不簡單,上一次,就被他看出來曹孟德不是好東西,雖然退走,肯定還會有壞主意!

既然他能看出曹孟德有問題,說不定,能找到更容易解決的辦法,畢竟,酒鬼價值10座城,系統認證的無雙謀士,見識一定比陳宮等人更高一籌。

想到這里,呂布定了定神,轉頭吩咐張虎,「回去取一些好酒來,本侯要去看望酒鬼,千萬別讓他感覺本侯怠慢了他。」

呃!

張虎一呆,隨即臉色一變,急忙低聲吩咐一名護衛去通知李固,又派人去取酒,最後,又派人去準備涼茶。

等到一切吩咐完之後,張虎才輕咳了一聲,試探著問道,「溫侯,明天就要出征了,今天是不是早點休息?」

張虎很希望呂布會幡然悔悟,趕緊回去睡一覺,千萬別折騰了。

上一次他和李固被呂布扔出去,那一下摔的委實不輕,到現在腰還在疼痛。

去也行啊,至少等到把傷養好了再說呀!

呂布正在興致頭上,卻沒听出張虎的暗示,擺了擺手,「張虎,本侯上一次發火,也嚇得酒鬼不輕,本侯用實在感覺過意不去,這次去看看酒鬼,也讓他放心。」

听聞此言,張虎心中瘋狂吐槽。

恐怕你不去,酒鬼才真正放心!

……

郭嘉放下酒杯,忽然嘆了一口氣,「李固,你說那個蠢,啊,不,溫侯的脾氣為什麼那麼暴躁?」

李固沒听出郭嘉的口誤,擺了擺手,「酒鬼,我也在奇怪,不過你別怕,溫侯只要怒火發過了,過去了就沒事了。」

說到這里,李固放下酒杯,壓低聲音說道,「你知不知道,每一次溫侯打了你,都會後悔。」

听聞此言,郭嘉感受著身上的傷痛,嘴角不由泛起一絲不屑的冷笑。

那個蠢貨如果知道錯了,那還是蠢貨嗎!

李固又喝了一大口酒,「酒鬼,我勸你這兩天老實點,千萬別觸了溫侯的霉頭,否則你要倒霉,知道嗎?」

听聞此言,郭嘉心中忽然一動,急忙放下酒杯,試探著問道,「李固,難道這兩天發生不好的事情,讓溫侯心情不好?」

李固嘆了一口氣,猛的一拍桌子,「酒鬼,這一次我們雖然保住了濮陽,可是誰曾想到,曹孟德竟然如此狡猾,趁著溫侯沒理會他的時候,帶兵直奔巨野,听說,已經拿下巨野了。」

「拿下巨野了?」

郭嘉眼中閃過一絲喜色,月兌口而出,「定陶是不是也,呃,真是可惜,巨野竟然丟了,曹孟德實在可恨。」

說到這里,郭嘉拍了拍李固的肩膀,「曹孟德固然可恨,但是你不用擔心,只要定陶還在溫侯的手里,溫侯一定會帶兵奪回巨野,你說是不是?」

李固搖了搖頭,嘆了一口氣,「我剛才出去拿酒,遇到一名護衛,听他說,定陶也丟了,張太守的族弟張淮也陣亡了,實在是慘啊!」

听到這個消息,郭嘉歡喜的差點仰天大笑。

哈哈!

果然不出我所料,曹孟德帶兵偷襲巨野和定陶,結果一擊得手,真是讓人想不到啊。

荀文若,你沒有讓本公子失望!

不過,曹孟德就算手下兵馬強壯,想要快速拿下兩城,恐怕也不可能。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緣由?

想到這里,郭嘉給李固倒了一杯酒,笑著說道,「李固,巨野丟失,畢竟城小,有心可原,听說定陶城高牆厚,守衛森嚴,怎麼能這麼快就丟呢?」

听聞此言,李固惱火的一掌擊在桌子上,「都怪那個乘氏李家,如果不是他們潛入城中,定陶又怎麼能那麼容易就失守了,實在是可恨,害得張將軍陣亡,如果讓我抓住他們,一定不能輕饒。」

听到這里,郭嘉目光一亮,心中暗贊不已。

曹孟德果然厲害,竟然能想到利用當地人潛入定陶,然後里應外合,輕易奪取定陶,真是厲害。

李固轉頭看著郭嘉,牙齒咬得咯咯作響,狠聲說道,「酒鬼,這種吃里扒外的東西如果被我抓到,肯定將他打成爛泥,你說對不對?」

郭嘉看著手里的酒杯,想起李固剛才說的話,臉色有些尷尬,急忙擺手。

「不說這些事情了,還是說點高興的事吧,省得听的心里生氣。」

李固也是能放得下的漢子,立刻調轉話頭,笑嘻嘻的說道,「酒鬼,昨天晚上,我去了……。」

「嘿嘿嘿!」

李固講的口沫翻飛,栩栩如生,郭嘉雖然明知道很多都是假的,但依然听的抓耳撓腮,不住的跟著一起傻笑。

就在二人喜笑顏開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很快門被人推開,一名護衛沖了進來。

「不好了,溫侯要來,你們趕緊準備一下。」

只是這一句話,就讓這間原本充滿了熱情的房間,變得如同冰封一般,溫度迅速下降,鴉雀無聲。

片刻後,郭嘉反應過來,臉色一變,猛地站起身來,「不行,我得躲躲。」

李固一把抓住郭嘉,將他按在床上坐下,「你走了,我怎麼辦,啊,不,你別怕,溫侯是來見你的,你就老老實實在這等著接客吧!」

「我!」

郭嘉想站起來逃走,卻被李固狠狠的按住,「听話,只要你老老實實的,溫侯不會拿你怎麼樣。」

就在這時,門外傳來了熟悉的腳步聲,兩個人頓時嚇得不敢言語,額頭上冒出了冷汗。

李固急忙松手,退後幾步到門邊,垂手站立,準備迎接呂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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