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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布送走張燕,剛回到府中,陳宮便匆匆趕來。

「溫侯,你怎麼能答應給張燕如此多的糧食?」

呂布看著陳宮紅了眼的模樣,心中不由有些感慨!

都是窮怕了!

「公台,袁紹和曹操的聯軍雖然退走了,但是,誰敢保證他們不會再來。」

陳宮苦笑的說道,「在下當然明白,可是,我已經答應張燕,3000石糧食,就已經足矣。

現在卻給他一萬石糧食,我們豈不是虧大了。」

呂布搖了搖頭,「公台,雖然虧一些,但是本侯認為值了。」

有些話,呂布不方便明說,只能含糊過去。

如果袁紹和曹操的聯軍的實力過于強大,無法抵抗,陳宮等人就會建議離開,暫避鋒芒。

只是可惜,所有的人都可以離開濮陽,只有呂布不行。

所以,明知道吃虧,他也只能認了!

「公台,你去常山請趙子龍,又怎麼會和張燕一起回來。」

陳宮苦笑的說道,「在下去了常山以後,請來了趙子龍,後來听說袁紹已經發兵,要回來也不用了,所以趕去和張超會合。」

听聞此言,呂布這才明白,陳宮為什麼會和張燕一起回來。

「公台,這次多虧你請回來張燕,否則,濮陽真的危險了。」

陳宮也听說了城門被攻破的事情,也是暗暗心驚。

「真沒想到,城中竟然有人想要勾結袁紹軍,實在可恨。

溫侯,這些人想怎麼處理?」

呂布擺了擺手,淡淡的說道,「他們都已經死在亂軍之中,一網打盡,再想要背叛本侯,那就只能等著下輩子了。」

陳宮咬了咬牙,「這些人雖然被殺,但是他們家中的人也不能放過,不如一並處置,以絕後患。」

呂布點了點頭,「這樣也好,省得有人敢再做這樣的事情。」

就在二人說話的時候,張遼等人前來拜見。

「溫侯,濮陽大戰,抓獲了不少袁紹和曹操的聯軍士兵,該怎麼處置?」

張遼的話音剛落,呂布還沒說話,魏續便笑嘻嘻的說道,「溫侯,現在各軍營中缺少士兵,不如將他們補充到其中?」

以前,軍中但有俘虜,都會按著魏續所說的辦法處置,畢竟,那些抓獲的俘虜,都是上過戰場的士兵,直接補充到軍營,只要適應了環境,就可以收歸己用。

呂布正要點頭答應,高順忽然上前說道,「溫侯,末將這里有一件事情需要稟告。」

呂布點了點頭,「什麼事情?」

高順轉頭看了關山一眼,「關將軍,還是你來說吧!」

听聞此言,關山表情有些尷尬,急忙上前拱手,「溫侯,就是,就是手下的士兵有些不听話,鬧出了大事。」

高順冷哼一聲,「溫侯,關將軍的手下,看中了難民中的一名女子,想要帶走,卻遭到幾名難民阻攔。

然後,關將軍的手下就命令強行帶走,結果害了一名難民,還有兩名難民被打斷了腿,其余的人也都受了傷。」

听聞此言,呂布面色一沉,轉頭看著關山,「是真的嗎?」

這些難民,可都是呂布積分的來源,絕對不容許任何人破壞。

被害了一名難民,也就減少了一個積分,萬一影響不好,恐怕只是這一次,最少十幾點積分就沒有了。

如果大家都這麼做,用不了幾天,呂布辛辛苦苦攢下的一點積分,恐怕都會被這些人敗光。

關山看著呂布冰冷的眼神,嚇得一個激靈,急忙拱手,「溫侯,是真的,是屬下手下的一名隊正,名叫賈力,不過在這次守城戰中,賈力奮勇當先,憑借一己之力,斬殺了四名袁軍士兵。

屬下看到他作戰勇敢的面上,所以沒有處置他,只是給他記了一個過。」

啪!

呂布大怒,猛的一拍桌子,「害了難民,只是記了一個過,就放過他了嗎?」

只是記了一個過,就損失這麼多積分,呂布如何能不怒!

張邈看到呂布發怒,急忙拱手,「溫侯,賈力雖然做錯了事,但是也立了功,不如功過抵消,大事化小吧?

畢竟,以後攻城略地,還要指望這些士兵,如果懲罰太重,恐怕傷了將士們的心呀。」

听聞此言,眾人紛紛上前求情,畢竟大戰剛剛結束,是在這場戰斗之中,很多人表現很優越,確實不應該為一點小事而懲罰。

「溫侯,就放過他這一次吧,以激勵將士們的心。」

「溫侯,下不為例,千萬不可處罰過重。」

呂布見大家都在勸解,皺了皺眉頭,隨即擺了擺手,「你們先都出去吧,本侯要靜一靜。」

眾人看到呂布臉色難看,也不敢再勸,紛紛拱手離開了。

等到眾人離開,呂布又一拳砸在桌子上,口中低吼。

「可恨!」

自己辛辛苦苦得到一點積分,就這樣被這個混帳敗掉了,真是可恨。

最讓呂布擔心的是,怕這件事情影響過大,會讓自己掉更多的積分。

呂布仔細想了想,對著門外大喊一聲,「張虎,你進來。」

張虎急忙快步走了進來,「溫侯請吩咐。」

呂布皺了皺眉頭,「你帶上一些錢財和糧食,去看看那些人。」

張虎急忙拱手,正要轉身離去,卻听到呂布又說道。

「好好安撫他們,千萬不要讓他們記恨本侯,明白嗎?」

張虎的速度也很快,半個時辰後,便已經趕了回來。

「溫侯,屬下已經去了,並且按照吩咐給他們留下一些銅錢和糧食。」

听到這番話,呂布這才稍稍放心,一轉頭,卻看到張虎的雙眼有些紅腫,心中有些奇怪。

「張虎,你這是怎麼了,難道剛才哭過嗎?」

張虎猶豫了一下,隨即拱手說道,「溫侯,剛才,屬下去看那些人,感覺太可憐了。」

呂布擺了擺手,「到底是怎麼回事,你說來听听。」

張虎嘆了一口氣,「這戶人家姓張,男的叫張三,婆娘叫李小花。」

說到這里,張虎的眼楮仿佛變得更紅了,「在這次守城戰中,張三是第1批幫助防守城牆的難民,也立下了很大的功勞。

只是他一個人,就用大石頭砸下去十幾名袁軍士兵,後來,有一名袁軍士兵沖上來,而他手邊又沒有石頭和武器,就抱著那名士兵,硬生生把他耳朵咬下去了。

那名士兵手里的刀,也捅在他腿上,讓他受了傷。

他盡管受了傷,但是卻依然不肯下城牆,就那樣一瘸一拐的幫助守城。」

說到這里,張虎紅腫的眼楮忽然又濕潤了,「大戰結束之後,回到難民營休息,也就是這個時候,賈力帶著一隊士兵巡查難民營,結果看見了李小花,頓時起了賊心,想要搶走。

張三看到婆娘要被人搶走,既往起身阻攔,腿上有傷,哪里有力氣反抗,便在那里大叫,結果惹惱了賈力,一刀劈下,將他斬倒。」

啪!

張三的話剛說到這里,呂布已經氣得臉色鐵了心,怒吼一聲,一掌拍在案子上。

「可恨!」

張虎眼中含著的淚水,終于忍不住了,順著臉頰流淌下來。

「真是可憐,張三也算是一條漢子,想到沒有死在戰場之上,就這樣被害了,唉!

後來,旁邊的難民听到呼喊聲,急忙趕過來相救,卻又被賈力的手下阻擋,動了兵器,結果又有幾個人受傷。」

張虎擦了擦眼淚,忽然單膝跪地,拱手說道,「溫侯,現在難民別無所求,只求溫侯能下令,讓賈力把張三的婆娘送回來,讓張三安息。」

听到這里,呂布突然暴怒,「張虎,你說什麼,張三的婆娘還在賈力那里?」

張虎點了點頭,「溫侯雖然處置了,但是,並沒有送回來。」

呂布點了點頭,眼神中射出一道殺氣,忽然冷哼一聲,「張虎,你現在立刻帶人去軍營,把張三的婆娘送回去。

如有人敢阻攔你,格殺勿論!」

「遵命!」

張虎頓時大喜,急忙拱了拱手,轉身匆匆的離開,剛走到門口,大門恰好打開,他差點和走進來的棗祗撞在一起。

棗祗也沒理會張虎,側過身快步來到呂布面前,拱手說道,「溫侯,張三的事情是否知曉?」

呂布听到棗祗的話,頓時大吃一驚,急忙問道,「茂長,難道張三的事情,已經被別的難民知道了?」

棗祗嘆了一口氣,「現在很多人都知道了,正在議論。」

呂布暗暗心驚,「他們在議論什麼?」

棗祗沒有回答呂布的話,而是反問道,「溫侯,濮陽之戰,這些難民表現如何?」

呂布點了點頭,「很好,如果沒有他們,袁紹和曹操的聯軍晝夜攻打,恐怕堅持不了多久。」

棗祗拱了拱手,「溫侯,在這場戰斗中,很多難民丟掉了性命,但沒有人退縮,為了守城,他們付出的太多。

可是,守城之戰剛剛結束,就有人斬殺有功之人,而且還沒有受到處置,就連被搶走的人現在還沒有回來。」

棗祗說到這里,嘆了一口氣,「在守城戰中,雖然戰況慘烈,但是整個難民營中,卻士氣高昂,沒有人退縮,要守住濮陽,他們寧願付出生命。

可是現在,難民營中的士氣低落,甚至人人自危,已經有人不再相信我們了。」

「什麼?」

听到這番話,呂布頓時吃一驚,「茂長,真的有如此嚴重嗎?」

棗祗點了點頭,「絕無虛言,在下可以保證,如果再有人前來攻打濮陽,恐怕沒有人再登上城牆幫助防守了。」

防守城牆的事情,呂布沒有想那麼多,但他知道,只要這些人懷疑,他的積分就會嘩嘩的向下掉。

呂布已經享受到了積分帶來的好處,又怎麼能願意失去!

想到這里,呂布再也坐不住了,猛的站起身來,大喝一聲,「立刻召集眾將趕到難民營。」

「另外,把賈力也帶過去,本侯要當面處置,還難民一個公道。」

這一次,呂布是真的有些急了!

為了打發張燕高興,花費了大量的積分,致使他現在的積分不多了。

萬一那民營這邊有事,恐怕剩下的積分也不保啊!

所以,一定要處置,還要在難民面前處置,才能挽回眼前的局面。

……

那民營。

「你們听說了嗎,溫侯來了。」

「听說是要處置張三的事情。」

「難呀,那個賈力是隊正,溫侯一定會偏袒他的。」

「是啊,溫侯剛剛派人送來錢和糧食嗎?」

「可惜了,張三和他婆娘都不在這里,那些錢財又給誰呢?」

一些難民听說呂布要來,圍在一起小聲的議論。

「這一次,溫侯來這里,可能也就是來安慰我們!」

「我們那民可真是苦啊!」

「守城戰中,張三受了那麼重的傷,不但沒有功勞,反而還遭此橫禍,真是可惜!」

「早知道這樣,還守什麼城?」

「小聲點!」

在難民的議論聲中,呂布帶著眾將來到難民營中,站在中間的空地上。

棗祗急忙走上前,大聲說道,「大家不要說話了,溫侯來看大家了。」

呂布看著難民們的表情,心里頓時冒出一股涼氣。

以前他也去過難民營,但那個時候所有的難民歡聲雷動,個個興奮不已。

但此刻,卻顯得唯唯諾諾,沒有人敢大聲說話,甚至有的人眼神中滿是懷疑之色。

呂布想起自己辛辛苦苦積累的形象,竟然被那個家伙輕而易舉的擊破了,心里頓時升起一股怒氣。

「鄉親們,本侯知道你們在想什麼,現在就告訴你們,這次本侯來這里,就是要給大家一個交代。」

「張虎,把人帶過來。」

隨著呂布的話音落下,張虎帶著一個女子來到眾人面前,「溫侯,人已經帶到了。」

呂布看著面前有幾分姿色的女子,緩緩說道,「李小花,本侯知道張三是條漢子,所以,前來處置此事。」

李小花一听這話,含在眼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了, 里啪啦的掉了出來,隨後撲通一聲跪倒在地。

「三哥好慘呀,求溫侯給他做主,還他一個公道。」

呂布強壓怒火,轉頭看著關山,緩緩問道,「關山,本侯問你,該如何處置賈力?」

關山本來就是一個機靈之人,看著呂布眼中的怒火,急忙拱手,「此事全憑溫侯做主,屬下听令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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